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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家庭內部問題 文 / 南山居士

    第八十二章家庭內部問題

    「哈哈!張公子果然是有膽有識的錚錚硬漢!老虎我佩服佩服!」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張榮笙耳邊響起,張榮笙猛地睜開了眼睛,自己沒有死,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可看到徐老虎那一臉的和顏悅色、笑意吟吟,他卻是一點頭腦也摸不到。

    就連在徐老虎身旁的鬼狼也驚詫地瞪大了眼睛,他摸了摸耳朵,很是懷疑自己根本是聽錯了,可在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之後,他才戰戰小聲對徐老虎道:「虎爺!您老這是怎麼了?眼前這小子可是擋您轎子來著,您要是不好好教訓他一頓,這事傳出去還不得惹人笑話……」

    「啪!」

    「你小子以後給我少惹點事!別以為這次我不知道,是你先罵張公子的!哼!一點不知道悔改,給我滾一邊去!」

    鬼狼一時之間被徐老虎這一巴掌給打暈了,像是吃東西卡住了一般看著徐老虎,好一會兒才緩緩揉著微微鼓起的右臉退到了一旁,神情一下子委頓到了極點,連看張榮笙都不敢看一眼。

    「呵呵」這時那名一直待在眾人身後的白淨青年從眾人間擠了進來,對張榮笙揖手笑道:「在下徐濤!見過張公子!」

    張榮笙這時也才回過些神來,連忙還禮道:「客氣客氣了!」

    徐濤直起身子,指著一旁的徐老虎道:「這位是小可的叔叔,想必張公子也是知道的,剛剛那只是叔叔給張公子您開的一個玩笑,您千萬可別當真,萬望見諒!」

    好哇!鬧了半天,原來是來試探考驗老子的!張榮笙心裡怨毒地將這爺倆大罵了一通,可面上卻是笑意不減道:「怎麼會呢!這是老虎哥看得起小弟嘛!」

    徐老虎這時也笑道:「哈哈,剛剛濤兒說你就是那在怡香院,妙語戲……戲…戲什麼來著……」

    那邊徐濤連忙過來道:「是妙語戲評花魁曲,巧言辯倒杜修明!」

    「哈哈!對!其實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讓我老虎敬佩的是你小子在最後把那個老狐狸給氣跑了!濤兒從怡香院回來說給我聽的時候,聽得我心裡太他媽的舒坦了!哈哈,這隻老狐狸,狡猾得很吶,老子我跟他在一塊,從來就沒在嘴上佔過便宜,每次都被這隻老狐狸給損一番,沒想到張老弟你竟然三言兩語便把這隻老狐狸給氣跑了,老哥我佩服佩服得緊哪!」徐老虎一面說著一面拍著張榮笙的肩膀,前者大笑開懷,一臉喜色;後者則咬牙裂嘴,雙腿打戰,死死地頂著徐老虎沙鍋大手的重拍。

    好不容易挨到徐老虎說完了,張榮笙連忙挫了下身子道:「虎兄,過獎了過獎了,小弟當時也只是氣憤不過那萬貞胡的欺人太甚,這才出口教訓了他兩句!」

    「對!兄弟你說得太他媽對了!」徐老虎大為贊同地在張榮笙肩上狠拍了一下道:「欺人太甚!老狐狸這傢伙就喜歡玩陰的,而且還絕得很——咦!兄弟?兄弟?你怎麼了?」徐老虎連忙攙起兩腿發軟,直欲倒地的張榮笙道。

    張榮笙有氣無力道:「沒事沒事,我的腿患有間歇反覆性而且極為頑固的神經衰弱,沒事的,沒事的,歇會兒就好了!」他話雖這麼說,卻是一點也不敢離徐老虎近了,一面說著一面稍離徐老虎遠了些,雙眼緊盯著徐老虎那兩隻沙鍋般的大手。

    「哎呀!原來兄弟腿上有病呀!」徐老虎大驚道,剛剛揚起的手掌正要一落,忽然看到張榮笙做撲倒姿勢,立刻不好意思地將大手又收了回來,嘿嘿笑道:「都怪我,我這人也就是一個大老粗,動手動慣了,兄弟可千萬別記老哥的仇!」

    你習慣了,我可沒習慣,就你那鐵柱般的胳膊沙鍋的大手,不用力拍下來也得有二三十斤重,可您再用上點虎力,老子我的骨頭都快被你拍散架了,心裡雖如此想,可張榮笙面上一點也不惱,笑道:「哪能呢!虎哥能和小弟這樣,那是小弟的榮幸,像虎哥這樣的威名震金陵,俠義素著的老大哥,能親近小弟,小弟感激虎哥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記虎哥的仇呢!」

    徐老虎一把抓住張榮笙的小手(與徐老虎一比,也只能這樣說了!)一臉的激動,道:「兄弟呀!就你最瞭解我了!你這話說得太實在了!」

    我靠!這臉皮都厚到什麼程度了?唉!也難怪,你看人家那肥臉上的肉都快綴下來了,天生資質好,你跟人家比個什麼鳥勁,張榮笙暗暗在心裡寬慰自己道。

    張榮笙一見徐老虎對馬屁一點也不敏感,又笑道:「虎哥說笑了,要說瞭解,兄弟我還差得遠呢,我對虎哥的威名,也只是知道了個皮毛而巳,以後一定要深入學習虎哥的俠義品格和高風亮節!」張榮笙現在巳經明白,這頭大老虎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了,原因就在於自己氣跑了他的大對頭萬貞胡,看來,這徐老虎平時在嘴上沒少吃萬貞胡的虧,只一聽說別人氣跑了萬貞胡,立刻高興得屁顛屁顛的。這就叫敵人的朋友是敵人,可敵人的敵人卻是朋友!張榮笙深諳此道,怎麼能不抱好了徐老虎這棵大樹呢。

    果然徐老虎一聽張榮笙如此,頓時虎臉更悅,大笑道:「我徐老虎在金陵黑道混了十多年,今天總算遇到知己了!來!兄弟!跟我一起走!我們去我府上,我一定要與張兄弟痛飲一番!」

    張榮笙看看天色將晚,而且自己從秦淮一路跑回來,早就累得渾身骨頭都快酥了,再加上一路上的又驚又嚇,哪還有一點興致去喝酒,可徐老虎不是一般人,到時候自己進駐金陵肯定少不了此人的力助,張榮笙緊握住徐老虎的大手道:「真是太感謝虎哥的一番美意了,只是天色巳晚,而且我也風塵僕僕地奔波一天了,小弟實在沒力氣再去陪虎大哥了,這次的酒先給兄弟我留著,等下次,兄弟連這次一起補上!」

    徐老虎一聽張榮笙不去,虎臉一沉,可又看張榮笙確實臉有疲色,精神不佳,笑道:「罷了,罷了!都是自個兄弟,哪還分什麼你我,你呀什麼時候想來,老哥我這兒的酒都給你預備著呢!」

    和徐老虎依依惜別之後,巳到了黃昏時分,張榮笙又疲又乏,眾人趕忙雇了輛馬車讓他坐了上去,眾人風風火火地向城南走去。

    雖然累,可許震遠等人卻是精神頭十足,今天的金陵之行可謂是精彩迭出,金陵四大幫的幫主全讓自己碰上了,這下回去可有的說了,回去說給那幫小痞子們聽,嚇死他們!

    張榮笙聽著胡大胖和許震遠在一旁胡侃,興趣索然,他掀開車簾見到一旁的周如海凝眉沉思著,一臉的陰鬱慢慢向前走著。

    張榮笙知道眾人之中周如海是最老成持重,而且眼光獨到的人,他不由得對周如海道:「老周!你在想什麼?」

    周如海忽然見張榮笙的腦袋從車廂裡鑽了出來,暗自一驚,連忙道:「笙哥,你不要這麼嚇人行不行,這一路上驚驚嚇嚇的事還少嗎?末了,你還來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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