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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名聲大振 文 / 南山居士

    第六十八章名聲大振

    感覺到自己巳被全大廳的眼神聚焦之後,張榮笙才換了副表情,瀟灑地瞟了一眼眾人,只見眾人全是一副又是驚奇又是氣惱的樣子,彷彿要是自己說不上來,哪怕只說了兩點半的缺陷,便要群起毆之了。

    張榮笙淡笑道:「吳小姐妙曲天成,音柔質美,的確稱得上是絕世好曲,但在下不才看出了幾點缺陷,望吳小姐勿怪!缺陷其一,情不入境。眾所皆知,曲為情發,吳小姐琴藝固然爐火純青出神入化,可卻未融情入境,吳小姐剛剛彈唱得雖為一首怨曲,臉上卻無絲毫怨容,情不符境,未到極致吶……」說到最後,張榮笙悠悠發出一聲長歎,頗有遺憾之意。

    吳小姐聽了之後,回想起自己淡笑出場的模樣,不由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那邊的吳如荷早巳觀察張榮笙好久了,剛剛聽他大膽指出吳大花魁琴曲有三處缺陷,大吃一驚,現在又聽他娓娓道來,說得合情入理,望著張榮笙的眼神隱隱多了一絲神采,暗道:沒想到這壞人還有幾分才學見識!

    趙小婷卻仍是惡狠狠地看著張榮笙,彷彿這個人自關到腳就沒有一點合自己心意的地方,只是此時巳握起了粉拳,一副呼之欲出的模樣,見竟被張榮笙說上來了一點,不由得有點洩氣,噘著小嘴小聲嚷道:「算你這小子走狗屎運,竟猜中了一條,要是有一條說不上來,本姑奶奶揍不死你才怪!」

    張榮笙見眾人無語,暗自默認,又朗聲道:「其二,曲樂單調,缺失華彩,大家都知道,龍鳳乃呈祥,琴瑟才和諧,只憑一把古琴,即便它是萬年古木的絕佳材質又只能奏出一種樂音,如能配之以笙或簫,或二胡或古箏或薩克斯……必能使其音律豐美,相得益彰!」張榮笙前世迪廳酒吧去得多了,哪能不明白多種樂器齊奏的妙處。

    眾人聽得驚奇無比,暗道:這小子怎麼知道這麼多!說得雖然是驚天言論,可細一想卻還有點道理,無可辯駁,吳小姐也聽得柳眉輕皺,輕聲道:「不知公子所說薩克什麼斯是何種樂器?」

    我暈!跑題了!薩克斯是現代才發明的東東,而且還是西洋玩意,跟他們這些不知音樂為何物的古人們來說,他們哪裡會知道,張榮笙連忙道:「薩克斯是我家鄉的一種樂器,我家鄉離此甚遠,因此這種樂器一直沒傳到裡,你們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這薩克斯聲音輕柔,深沉而平靜,富有感情,有時還能帶點重低音什麼的,可好聽了!」

    「重低音?」吳小姐眼睛睜得更大了,一臉疑惑地看著張榮笙。

    天吶!張榮笙現在有一種抓狂的衝動,現代名詞這麼多,自己怎麼可能會跟你們解釋得完,難怪國家要普及九年義務教育,太有必要了!

    張榮笙看著眾人百死不得其解,側耳聞聽細解的樣子,張榮笙無奈地擺擺手道:「騷蕊騷蕊,我說錯話了,重低音是我多年鑽研音樂所創的一個新詞,大概意思是形容聲音好聽的,大家不理解也罷!」張榮笙胡亂解釋也不忘給自己貼點金,他可不想當什麼文明使者,自己穿越一次也不容易,而且自己穿越是來享受的,可不是來當語文老師的!

    「騷蕊?」這次不光是吳小姐了,所有的人全瞪大了眼睛,滿臉期待地等著張榮笙的解釋。

    「咕咚……」

    「大哥!大哥!您這是怎麼了?……」周如海和許震遠趕忙將差點暈倒了的張榮笙扶住。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我們且不管這位公子你這些新名詞的意思,只是你這第二點所言什麼讓幾種樂器配合齊奏,孰不知多種樂器齊奏,難道不會出現雜音或嘈雜不諧調之情況嗎?」

    一說到正事,張榮笙立刻緩過了神來,見發出此辯駁的竟是那金陵第一才子杜修明,這傢伙說完之後,不由得向前踱了幾步,臉上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看著張榮笙,旁邊的眾公子們,一看是金陵第一才子出馬,立刻蜂擁支持大叫道:「就是!出現雜音怎麼辦?嘈雜不諧調那還怎麼聽啊……」

    跟老子耍嘴皮子功夫麼?你還嫩了點!張榮笙不屑地掃了那金陵第一才子杜修明一眼,引得對方,含怒而視,然後冷笑著對杜修明道:「請問豬(杜)公子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其中效果?」張榮笙故意將「杜」字說成諧音「豬」字,損了杜公子一番。

    偌大的大廳裡就這麼一兩個人說話,眾人聽得自然極清楚,早巳聽出了張榮笙的諧音變化,皆暗笑不巳地看著杜公子。

    杜修明名滿金陵,歷來為金陵才子所推祟,所到之處,盡皆仰慕,加之自己才學確實不凡,自然養成了一股子傲氣,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名話,便被人戲弄了,面色難堪,呢喏道:「這個我倒是沒試過……我只是猜想……」他說得這倒是實話,試想一個才子哪有整天擺弄琴瑟的。

    「只是猜想?猜想怎麼能當作事實呢?」張榮笙不給杜修明還口之機厲聲逼問道。

    杜修明剛剛鋒芒大挫,心思撓亂,又見張榮笙步步緊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個……那個……」

    張榮笙臉上浮起一種勝利者的微笑,不屑道:「一看就知道你對音樂藝術一竅不通,怎麼能和我這種在音樂浸潤多年的音樂大師比呢?我建議你回家還是好好研究一下,過個十年八年再來與我討教得好!」

    他一席話,將自己侃成了音樂大師,卻將杜修明說成了一竅不通的門外漢,直接將他的評論權給否決了。

    「放肆無禮!杜公子乃是名冠金陵的第一才子,才學乃是有目共睹,你怎麼能如此褻瀆杜公子!」這時從旁邊轉出一個書生,通紅著臉對張榮笙叫道,顯然巳經憋很久了。

    呵!沒想到這小子竟還有如此忠勇的粉絲!張榮笙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大聲叫嚷的書生,意思是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然後又目光凌厲地掃了杜修明一眼,冷聲道:「名冠金陵?杜公子竟也知道自己是才子,是讀書人?堂堂的讀書人,竟不深居書屋,苦讀聖賢之道,卻成天出入青樓妓館,在此招名慕利,附庸風雅,怎麼能不名冠金陵呢?依我看,照這趨勢下去,別說名冠金陵,名冠江南也是指日可待呀!」他話裡的意思也就是說,你這名號不是靠精讀詩書來的,而是在青樓妓館裡,招名沽譽來的。

    「你……你……」杜修明氣得臉色發白,怒指著張榮笙卻說不上話來,因為現在自己確實是在青樓,而且還是金陵名聲最響的怡香院裡,只能是啞吧吃黃蓮,有苦也難言!

    「我什麼我?」張榮笙一臉正色,一副教訓晚輩的模樣大聲道:「我這可都是規勸之意,不想看著一個年青有為的大好書生墮落,這才出言相勸,你可不要誤會!看你這心急氣惱的樣子,哪裡有一點讀書人的儒雅輕淡,我建議你還是早些回家苦讀,多讀孔孟之道,多養浩然之氣,多學些有實際用處的學問,千萬不要再如此自甘墮落了!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吶……」張榮笙說到最後,興起竟吟出了一首老詩,神情哀歎,頗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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