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許被劫()
張榮笙一看著這打扮,跟眾兄弟格格不入,「哎呀」一聲叫道:「我忘了!自己留著個短短的毛刺頭出去,這不是找死麼!」
一看大哥醒悟,王阿勇笑著從裡面拿出了個物什,笑道:「大哥,我早有準備了,剛剛送姐姐回來時,姐姐告訴我,說讓我給你打扮一下,我就想這一點了,喏!你瞧!」一面說著,王阿勇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條大辮子,卻是個假髮辮子。
王阿勇一面說著,給張榮笙帶到了頭上,看著張榮笙腳穿運動鞋,腿著牛仔褲,上身穿著個赤膊背心,那不倫不類的打扮,眾人皆是忍俊不禁。
張榮笙何等機靈,哪裡還從眾人眼裡看不出什麼,自己也覺得腦袋後面墜著這麼個大東西,覺得彆扭至極。好在王阿勇還從外面買了套長衫回來,這樣張榮笙打扮起來,才覺得自己和眾人有一絲合群。
他哈哈一笑道:「走!我們出去!」
眾小混混連忙開路,張榮笙心裡舒爽,才來這裡一天便做了老大,那叫一個高興,忽然張榮笙想到一件事情,他一把拉住和自己同行的許震遠道:「小許!你身上可帶錢了沒有?」
許震遠見大哥有問,連忙道:「帶了,帶了!大哥要用麼?」
張榮笙慼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一面說著,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留下許震遠還楞在原地疑惑地看著瀟灑而去的大哥,忽然他醒悟道:「大哥,不是說好了麼,是你請客的啊!」
「小許,你說的就是這裡了麼?」張榮笙興致勃勃地領著眾小混混們指著前方一座裝飾得氣派堂皇的酒樓說道。
「正是!這裡便是我們這城南一帶最好的酒樓了,雖比不上城裡的大酒樓樓那麼高檔,可裡面的菜絕對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只是……」許震遠眉飛色舞地說道,可到了最後卻又遲疑起來,似是有什麼難言這事。
張榮笙神色一凝道:「只是怎麼了?」
這時旁邊轉出一名兄弟說道:「只是這個酒樓的老闆乃是豹……邢豹照著的,那老闆便是和邢豹拜了把子的兄弟,在這城南一帶也是有一號的人物!就怕我們去了,何仲這小子會……」一面說著,這名兄弟也面露難色,顯然對邢豹,他們心裡可是十分忌憚的。
「他會怎樣?對我們不客氣?會把你們跟我的消息透露給邢豹?」張榮笙嘿嘿一笑,渾不在意道:「你們既然跟了我,大哥我就得對你們負起責任來,我們與那邢豹,自打開始便巳是勢不兩立之人,和他鬧翻,那是早晚的事,你們什麼也別怕!看我眼神行事!永遠給我記住:我是流氓,我怕誰!」張榮笙說到最後,激昂一聲,隨即又瀟灑地向前走去,其狀甚是不在意,就好像眼前的這座酒樓是自己開的一樣。
許震遠等人一見張榮笙毫無懼色,成竹在胸,心裡一下子安定了不少,看張榮笙那悠然自得的背影,眾人紛紛在心暗歎起張榮笙的膽略非同一般,自己跟上這樣的老大,算是跟對了!有這樣的威武的大哥在前,他們還怕什麼,立刻也雄赳赳氣昂昂地跟著張榮笙向前走去。
眾人走了大約十幾米遠,來到了那座酒樓前,只見在酒樓樓頂之上,懸著一掛燈籠,有四個燈籠,每個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字,上書「龍鳳酒樓」,端得是氣派非凡,門口往來客人絡繹不絕,喧鬧之聲此起彼伏。
張榮笙乃是混混起家,對這熱鬧場面最是喜歡,他大手一揮道:「走!兄弟們我們進去大喝一場!」
這時站在門外迎客的一名酒保看到了眾人,那酒保在這酒樓許久,對這其中形形色色的人物最是熟悉不過,他一見眾人那玩世不恭的調調便知這是一群混混,自己老闆那可是跟這一帶老大有著過命交情的主,因此這小酒保倒也不懼,他見張榮笙帶頭,斜眉橫眼,一臉霸氣的樣子,知道這便是這群混混的老大,忙迎上去道:「大哥好!看大哥這滿面紅光氣勢不凡,便是喜慶之人,裡面請,裡面雅座給您侍候著呢!」
張榮笙掃了一眼面前的小酒保,對他這幾句馬屁還著實受用,笑道:「你小子倒是一口伶牙利齒,小姑娘沒少糟蹋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