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問問,你對我,究竟有什麼目的?」紀曉嵐絲毫都沒有在意花媚娘的嬌羞,他的注意力,還停留在花媚娘剛才那個凌厲決絕的眼神上。心想,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現在,是心虛的不敢看他,怕被他看出端倪嗎?
「我……我,我沒什麼啊……」花媚娘吶吶的說了半天,被紀曉嵐用這種語氣問著,她深感壓迫。
「說!」紀曉嵐見此,卻更加的冷淡了,只要花媚娘印證了他的想法,他絕對在下一刻就能讓她在這世間消失。
花媚娘掙扎了好一會兒,終於是勇敢的抬起頭,當看見紀曉嵐那冷淡的眼神的時候,不禁愣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怎麼了?」紀曉嵐沉聲問道。此時的花媚娘,依然是衣衫不整的樣子,雖然穿上了衣服,可是胸前的扣子還沒有扣上。面對那剛才還差點讓自己**焚身的嬌軀,此時的紀曉嵐,卻是視若無睹。這種女人,為了完成目的,能當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面脫衣服,誰知道這種事情,她到底做過幾次。想到花媚娘有可能在無數個男人懷裡發出輕吟,紀曉嵐就感覺陣陣噁心襲來。
「你,你怎麼了?」花媚娘遲疑了好久,最後才疑惑的問。從紀曉嵐的眼神中,她感覺到一股冷淡無情的氣質,這才是真正的他嗎?花媚娘的腦中,還殘存著紀曉嵐剛才狼狽而逃的身影。不過是一會兒,怎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沒什麼」紀曉嵐自己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麼慎重,那麼嚴肅。這不是平時的自己,自己都很隨和,很平易近人的。怎麼他變了呢?變得哪兒凌厲,那麼冷漠?為什麼?紀曉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瞧花媚娘沒嚇到了,紀曉嵐人也放鬆了不少。雖然心裡還是有對花媚娘的懷疑,可是他知道,這樣只會打草驚蛇。
想著想著,紀曉嵐才意識到,他似乎是太衝動了。不過,隨即,紀曉嵐也不擔心。花媚娘要是真的跟弘皙有關聯,那麼她們總會聯繫,只要自己留意一點,一定能抓到她的把柄。頂多,他們就離開龍門客棧,到野外去住唄。想著想著,紀曉嵐整顆心又放了下來,怪自己剛才太衝動了。一想到弘皙有可能又派人來加害他們,他心裡就著急了。
哎,你果然沒有以前那個平淡灑脫的氣質了,紀曉嵐自嘲的想著。
「那還不回去……」花媚娘以為,紀曉嵐是因為見了自己的**之後,一直捨不得離開,又找了借口回來。隨即,低著頭,嬌嗔的摸樣,惹人憐愛。可是,紀曉嵐卻沒有當初的感覺,此時,嚴重的花媚娘,已經沒有了當初讓他怦然心動的感覺。發現這一點,紀曉嵐一驚,心裡,多少有點震撼。
難道,只要發現對方有可能對自己有威脅,他就能拋開那些**,即使此時的她,該如當時般誘人,而他卻毫無所覺。這一發現,連紀曉嵐自己都感覺到駭然。面對這種誘惑,自己都能無動於衷,不會是有什麼毛病了吧?
想到這一點,紀曉嵐不再看花媚娘一眼,轉身離開。
望著紀曉嵐再次離去的背影,花媚娘心裡多少有點失落。這樣的自己,難道都不能吸引他嗎?不過,花媚娘又想,要是他是那種,隨便一個女人都能推上床的人,自己估計也會對他失望。
紀曉嵐來到佳佳和莉莉的房間,這兩個女人,一向睡得也多,此時還沒醒。放棄了將兩人弄醒的想法,紀曉嵐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楊二狗不在床上。朝軟榻上一看,果然見楊二狗那傢伙,斜躺在軟榻上,正狼吞虎嚥著吃他們隨身攜帶的乾糧。當然,楊二狗只吃其中的牛肉乾。
「狗哥,你沒事吧?」看了一眼楊二狗吃牛肉乾時那股子狠勁,紀曉嵐知道,問這一句是多餘的。
「沒事沒事」楊二狗揮了揮手,嘴裡正忙著,就不再搭理紀曉嵐了。
滾滾沙漠中,有一片綠洲,那裡,在前天的時候,住進來一批出手闊綽的客人。這一片綠洲離龍門客棧不遠,很多商旅也經常在那裡投宿。而此時,這裡那些舊帳篷都換了,換上了結實而華麗的新帳篷。在一個獨立居中的帳篷內,隱約傳來幾個人都交談聲。
「你們說,他們有可能躲在龍門客棧?」是弘皙的聲音。
「是的,親王,我們師兄弟二人當時正在那喝早茶,可是,突然感覺到有強人在。要不是當時我身上有師傅傳下的法寶,估計我二人已經無法回來覆命了」一個有點憔悴的聲音回答道。
「哦?你們能感覺?」弘皙一怔,驚喜的問道。
「本來我們不能感覺,不過,是因為此人先自行撞上門來。我身上有師傅給的寶貝,對此起了反應,可是,那人硬闖之下,將寶貝震碎了。而我兩,也沒有倖免的受了重傷」剛才是聲音又回到。
「哦?那你們知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受傷?」弘皙又問道。
帳篷裡,寂靜了一會兒,終於響起了剛才那人不是很確定的回答「應該也受傷了,不然寶貝被震碎之後我們不可能只是受傷而已」
弘皙看著臉色蒼白的兩人,點了點頭,讓人將兩人扶下去休息。
「這兩個師叔的修為,雖然沒有爹爹那麼高,可是也算蠻好了,難道對方很強悍嗎?」一個身材高挑,但是臉色同樣是蒼白如紙的女子,輕輕走到弘皙身旁,輕問到。
「嗯,師傅說,最好不要跟他作對」弘皙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隱瞞。
「既然這樣子,我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女子的聲音,依然只是輕輕的。這幾天旅途勞頓,她有點吃不消,不似平時一樣活潑。
「有些事情,連我都不明白,我又怎麼跟你解釋呢」弘皙歎了一口氣,將女子輕輕擁入懷中,腦海中,卻隱隱有一另一個人的身影閃現。
時值中午,楊二狗又睡回了一個回籠覺,佳佳和莉莉幾人也終於起來。紀曉嵐十分佩服這些人,怎麼說,他們現在都是逃命的人,這些人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擔憂。哎,看來,他們已經忘記了,他們被人追殺,差點就送命的事。
難道只有我有後遺症嗎?紀曉嵐問自己。在以前,他也是一樣的,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裡,即使弘皙帶著人來抄家,他依然能氣定神閒。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才發現花媚娘有點可疑,他就想要不想的往人家房裡沖。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狗哥,今天早上究竟是怎麼回事?」紀曉嵐這才想起,這也是件重要的事情。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那兩人身上有什麼東西,和我打了起來。不過,那東西被我消滅了」楊二狗揮了揮手,一臉滿不在乎。要是讓那兩人知道,楊二狗對於他們的寶貝如此的不放在眼裡,兩人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吐血。
「啊?」紀曉嵐有點不能接受楊二狗這種,玄乎而飄渺的回答。不過,對於楊二狗那種強悍的氣勢,紀曉嵐是越看越順眼。當初,去弘皙的密室的時候,楊二狗也是這般雲淡風輕的說,那道士啊,估計沒個一年半載不能出來溜躂了。如今,楊二狗同樣是一樣的滿不在乎,那東西被我消滅了。紀曉嵐當時還沒感覺到楊二狗有多強悍,此時想起來,既然那道士能破壞陳師傅的法事,自然是道行不淺。
可是,碰到了楊二狗,卻是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雖然紀曉嵐不知道楊二狗在那密室裡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楊二狗所用的時間來看,對方那個老道士,估計也不是楊二狗三兩下的對手。那如此推算,紀曉嵐不禁一驚,那陳師傅豈不是還沒有楊二狗厲害?不是吧……雖然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事情時有發生,就比如他自己,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可是,像楊二狗這種懶惰成性的人,在怎麼學,那修為都不會比自己師傅強啊……真是匪夷所思啊……紀曉嵐越看越覺得,楊二狗不可能是那種能比自己師傅厲害的人。
「狗哥,你這些本事,究竟是跟誰學的?」紀曉嵐問道。
「我怎麼知道,估計是我天生就會的吧」楊二狗白了他一眼,剛才紀曉嵐想的,他一字不露的都聽見去了。這紀曉嵐,也太小看他了,憑什麼要跟人學,他本身就這本事不行嗎?所以,楊二狗是十分牛逼的這麼說。不過,說真的,他真是不記得這本事究竟是怎麼來的。而他也不知道,他那個師傅是怎麼來的,更何況說他師傅教他什麼本事了。
「切……」紀曉嵐一點都不認為,楊二狗有那本事,能無師自通。
「嘿嘿,吃飯了沒有」兩人正無聊著,姍姍和美美跳了進來,聞了聞剛才楊二狗裝牛肉乾的盤子,問道。
「你們兩個,整天除了吃干和泡妞之外,還會幹點別的嗎?」紀曉嵐問道。
「什麼不會?我們兩個本事那麼大」見紀曉嵐又質疑他們,兩狗不服氣的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