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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和花媚娘,前者像一座美麗無比的冰雕,讓人看了心喜,卻因那冰冷的氣質而不敢靠近。而後者呢,就像一顆剛剝了殼的雞蛋,那純淨無暇的樣子,讓你忍不住想去觸摸,卻怕她會被塵埃污染。
這女人,每天都能給人不一樣的感覺,紀曉嵐感歎道。見了三次面,每次都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而且,這女人似乎偏愛純色的裙子,每一種色彩不是很艷麗,卻是非常的柔和,讓人想親近。
「那你會不會喜歡我?」掙扎了許久,花媚娘覺得,拖沓不是自己的作風,因此,十分果斷的問道。問完這個後,一直強裝鎮定的花媚娘,終於還是受不了的轉過身,不敢面對紀曉嵐那一臉驚愕的表情。
「什麼?」紀曉嵐長大了嘴巴,許久都沒有合上。
「蒼蠅要飛進去了……」楊二狗懶懶的聲音在紀曉嵐耳邊響起,紀曉嵐這才伸出兩隻手,將僵硬的嘴巴合了起來。
「現在的姑娘真大膽啊……」楊二狗看著花媚娘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問道。
「那個,花姑娘,你問這個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啊?」紀曉嵐也坐起身,盯著花媚娘那完美而嬌柔的後背問道。心想,這花媚娘,怎麼不是傳說中的樣子呢?葉無憂當時也說了,客棧的老闆娘,看起來雖然都是臉帶笑意的樣子,可是,其實比誰都冷。這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應應該不會錯,再說了,這花媚娘,也不像是那種,初識情滋味的人啊。
「你就回答我就行了」花媚娘見紀曉嵐用如此不正經的語氣,惱怒的跺了跺腳,似乎每一次跟紀曉嵐相處,都是她佔下風。輕易的就被紀曉嵐逼出了原本的情緒,不管自己來的時候多次告誡自己,不能又被他牽著鼻子走。沒想到,才第三句話,她又忍不住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態。
「額,花姑娘,我們才認識一個天,前後還不到二十四個時辰」紀曉嵐看了看天色,他們昨晚傍晚才來的,現在才一大早,確實是沒有認識多久。
裝過身,見紀曉嵐一臉認真的樣子,花媚娘又羞又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吧,雖然你長的只是勉強看得過去而已,不過也不讓人討厭」雖然,花媚娘一臉嬌羞的樣子確實很可愛,不過,一個人的底線都是有一個度的。紀曉嵐生怕自己再這麼裝逼下去,花媚娘會覺得臉上掛不住,直接一刀把他切了。要是切在上面還可以,頂多就是一死。要是不小心切在下面,那可就慘了,他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不討厭……」花媚娘重複著紀曉嵐的話,不知道紀曉嵐不討厭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喜歡。可是,身為一個女人,雖然她以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可是,那些都是環境引起的,在這種地方,你要是敢表現自己的柔弱,那就只有吃虧的份。而此時,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在問紀曉嵐一次,不討厭是不是喜歡?
「是呀,不討厭」紀曉嵐看著花媚娘一臉忐忑的樣子,心裡偷笑的開懷。這個女人到底吃錯了什麼藥,這一大早的,就來他房間裡叫春了。這,秋天的氣候跟春天雖然很相似,可是,咱也不能拿秋天的當春天來用啊。
「那,那,那你們趕緊起床洗漱吧」花媚娘那了半天,就是問不出口,終於,胡亂了掰了一句話之後,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花媚娘跑出去之後,紀曉嵐終於是不可抑制的大笑出聲,連楊二狗也是一臉好笑。這女人真是太有趣了,這跟傳說中的客棧老闆娘實在是不符啊。十足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哪裡來的手段高超,處事圓滑?簡直就是一個在路上遇見情郎之後,瘋狂逃脫的小姑娘嘛。
「哈哈,狗哥,你說,這老闆娘究竟是什麼意思?」紀曉嵐好不容易止住笑,好久之後,才辛苦的問出口。
「不是,她真的是把你誤認為什麼人了。對了,你看得出,這龍門客棧的設計有什麼不對之處嗎?」楊二狗記得,昨晚的時候,隱約聽見花媚娘是這麼想的。
「這設計嗎?倒是有可稱道之處,你沒發覺,自打從大門進來之後,你就有一種安分的感覺嗎?就是,這房子給人一種壓迫感」紀曉嵐問道。
見楊二狗搖頭,紀曉嵐這才想起,連大明山那種陣法都不看在眼裡的楊二狗,這種小陣法怎麼能對他有所影響呢?隨即,將那個陣法的妙處說了出來。
「以前沒發現你有這方面的知識啊,你怎麼會認識這個陣法呢?」楊二狗問。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我的一些小秘密,還有很多是你所不知道的」紀曉嵐嘿嘿笑著,十分得意。
「切……」楊二狗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翻身想繼續睡,紀曉嵐毫不客氣的把他拉了起來。
「你還真以為我們來玩呢?還有正事要做呢,起來」
「掌櫃的,怎麼了?」走廊上,一個小二哥走了過來,看見兀自笑得發癡的花媚娘,遲疑了一下,問道。他從來沒見過掌櫃的出現這種表情,掌櫃的雖然也不冷淡,也是也從來都不熱情。通常只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不冷不淡的樣子,而現在的這種表情,還真是稀奇啊。
「沒,沒什麼」花媚娘這才發現自己的身旁多了一個人,應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非常緊張的樣子連忙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花媚娘已經轉身進了房間,可是,剛才的那個小二,卻是一直愣愣的看著花媚娘消失的轉角,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天啊,他們掌櫃的剛才是什麼表情?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好幾之後,小二才砸了砸嘴,朝小二們的房間飛奔而且。這種大新聞,可以賣好高的價錢,對於那些一直對掌櫃的抱有幻想的人來說,這可是個難得的情報。
話說,這龍門客棧,除了花媚娘一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女人了。那些小二,大多都是花媚娘當初見他們可憐,好心收留的。而他們的,都是無親無故,或者是剛死了全家沒地方去的人。可是,縱使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縱使他們知道,像花媚娘這種天鵝,是不會看上他們這些隨處可見的癩蛤蟆的。可是,誰都有幻想的權利,包括他們這些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少年們。即使不能跟老闆娘雙宿雙飛,偶爾在老闆娘空虛寂寞的時候,給她暖一暖被窩,那也是好的。
可是,一直從他們來到龍門客棧,就從來沒出現過,老闆娘需要人暖被窩的時候。幾個小伙子,失望的一直以為花媚娘對男人沒有興趣,幾度想著,將花媚娘從迷途中拯救出來。不過,礙於他們的武功,再應對老闆娘的怒氣的時候沒有絲毫作用,因此,他們也從來都不敢輕舉妄動。就在這段時間,他們都慢慢的絕望難過了,對老闆娘已經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可是,就在剛才,他看見了,看見了。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一刻,是多麼令人血液沸騰的一刻。老闆娘,她竟然露出了那種,戀愛中的女人才會露出的表情。太震驚,太興奮了,他們終於有希望了。問他為什麼,龍門客棧沒有其他女人,他卻認得女人戀愛時的表情。他只能說,他以前養過一隻母貓,當那隻母貓戀愛的時候,就跟老闆娘的表情一個樣。
小二哥的情報一現,龍門客棧整個的變得不一樣了。
紀曉嵐從房門走出來,發現那些小二哥,今天都特別的精神,而且,每個人都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這龍門客棧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是那麼奇怪」紀曉嵐看著樓下那些一邊打掃,一邊整理一衣服,一邊唱歌的小二說道。紀曉嵐眼神將整個客棧都掃了一遍,發現所有的小二都是一副臭美的樣子。剛才,有個小二端著一桶水,竟然還從水裡的倒影中簡直自己的髮型。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楊二狗也奇怪的問道。可是,諒他算了半天,都沒發現今天是什麼節日,更不是什麼好日子。可是,這些小二們,為什麼都那麼興奮呢?楊二狗再次算了一下,發現今天是大凶之日,諸事不宜。
「哎,小二,今天你們客棧有什麼活動嗎?」看見一個小二經過,紀曉嵐趕緊抓住他問道。
「沒有啊……」小二見紀曉嵐這麼一問,還真是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
「那你們怎麼都穿得那麼精神啊」紀曉嵐問得十分的保守,對,保守。眼前的這個小二,已經不能僅用精神兩字來形容了。只見他的胸前,戴了一朵花,他的脖子上,掛了一串骨頭做的項鏈。而他的手上呢,掛著一串彩色的石頭。在看他的頭頂,竟然盯著一片墨綠的羽毛……這小二的裝扮,紀曉嵐只能用誇張兩字來形容。
「嘿嘿,我們每天都這麼穿」見紀曉嵐這麼問,小二有點心虛的將臉轉過一邊,說完之後,招呼也不打,人已經快速的溜走了。紀曉嵐見此,暈倒……那小二哥的屁股上,還掛著一串樹葉……
「這也算是裝飾嗎?」楊二狗同樣無語的問道。
「算吧……」紀曉嵐非常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回答。
紀曉嵐覺得,花媚娘這個資源,應該好好的利用,不能那麼白白就浪費掉了。不過……看了看隔壁房間,還沒有起床的佳佳,紀曉嵐想了想,這個問題,目前還只能處在幻想階段。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人比較喜歡來客棧吃早飯,一大早的,紀曉嵐就發現,樓下已經來了很多的人。紀曉嵐和楊二狗,此時依然是畫過妝的洋人和半吊子的公子。昨晚,很不幸的,讓花媚娘看見了自己的的真面目,不過,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不意外。看來,自己的偽裝在花媚娘眼裡,有等於無。
看著樓下角落裡的兩人,紀曉嵐的眼睛瞇了起來,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怎麼了?」紀曉嵐的不對勁,一旁的楊二狗立刻就察覺到了。
「那兩個人給我的感覺,似乎有點危險」紀曉嵐說道。
楊二狗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