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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牛人組集合令 024 古董街一行(二) 文 / 獨笑紅塵

    正當幾人欲敗興而歸時,角落的一個攤子引起了紀曉嵐的注意。在亂七八糟的一堆雜物中,他一眼就看出了埋在其中的一把扇子。在叫了幾聲皆不能把老闆從周公處喚回之後,紀曉嵐只好命美美去叼了出來。

    紀曉嵐將扇子展開,一個美人躍然紙上「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捲葡萄帶,日照石榴裙,狗哥,你可知道,這美人出自何人之手?」紀曉嵐反覆打量著扇子欣喜萬分,這次總算沒有白來。

    楊二狗和白石雙雙三人輪流觀看著,三人中一個是淪落街頭的茅山三腳貓道士還是和尚都不知,一個只知道數字概念和摳鼻子,一個只知道吃哪個東西比較有營養,樹枝怎麼修剪比較好看。當然看不出這破扇子是什麼來歷了。

    「你要是能說出這畫出自誰之手,我就把這扇子半價賣給你」剛才還熟睡的老闆此時目光炯炯的望著他,似伯牙子期相遇時那種激動,琴瑟和鳴的那種默契。想來老闆一定在這裡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與這扇子有緣的人。

    「這畫風實在難見,剛勁中帶了柔情,如群山之中掩映的紅花。雖然作畫者已盡量將柔情融入畫中,看似為女子所作,但從身後飄揚的柳樹所用的剛勁力道可看出,此畫必出自一個,外表粗礦,但心思細膩的武夫之手。而從古之今,用這畫法畫美人的,除三國的張飛再無二人」紀曉嵐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花會時,那些格格妃子們圍著他,請他作詩,或者講解詩中的含義與情懷時的那種萬受矚目的時代。那時他是大清朝所用閨女傾慕的對象,可是那時他一心向善,不忍傷了任何一個女子的心,最後只好選擇不選擇。淪落到至今還沒償過愛情的滋味就跑到了這悲催的現代。

    只見老闆欣喜的鼓掌「好……我擺這畫兒擺了幾年了,從來就沒有人看出它的價值,今天遇到這位先生,也是這畫兒的運氣,在當今世上,除了此畫,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張飛畫的美人,但就這歷史價值,就不低了,可是,剛才我說了,只要先生說出這畫的出處,我就半價賣給你,當交個朋友」

    紀曉嵐看老闆真誠,遂詢問三人的意見,三人對這畫一竅不通,就只知道畫裡的美人美,這扇子能用之外,實在是提供不了什麼意見。

    「我相信紀哥的眼光,我看這老闆也不像是說謊,先問問他價格再說」楊二狗最關心的是錢的問題,其餘的他到無所謂,就算是買個夜壺回去,只要能賣好價錢,讓他拿來盛湯喝都行。

    「那老闆覺得交個朋友是什麼價錢」雙雙在得到紀曉嵐的眼神示意之後,開口問道。

    這男人跟男人談價錢是很難談下來的,而讓個女人談就不一樣了,女人撒個嬌,給你戴個高帽子,在一個軟語,價錢很快就能降下來。要是收高了,被她說個欺負女子之類云云,讓你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我看這畫中女子與這小姐甚為神似,必亦與這畫有緣,今天就當我交大家一個朋友,你們覺得這畫兒值多少錢就給我多少錢就行」老闆很豪爽的拍了拍胸膛,很有名畫配美人的味道。

    「既然老闆那麼痛快,我也就不猶豫了,可是我也不知道這畫兒到底值多少錢,說少了,您可要跟我說,別自己吃虧哦」紀曉嵐尋思著,這畫就是當年皇帝那小子手上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肯定,當時的價值是有三十萬兩,那換算到此時,一兩銀子也不知道多少錢,不多肯定比三十萬兩多很多。「三十萬如何?」

    「好吧……我知道這畫遠不止這個數,但是如果我想要錢的話,早就拿去賣了,而不是在這裡擺著,為的就是找那個懂得欣賞的人,就三十萬,這畫也算找對主人了」老闆雖然有點不捨,但還是遵照之前說的,也不還價。

    「白兄,那你就先借我個三十萬吧」自己沒錢,幸好旁邊帶了個有錢的公子哥,看他畫紙成錢,等他把這畫在一轉手,肯定能賣個幾百萬不差,到時他也可以這麼瀟灑的畫出錢來。

    「三十萬啊,三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就買這副畫?三十塊還差不多」想他楊二狗流露街頭以來,從來都是勤儉節約,買菜從來不買新鮮的,買肉都是買注水的,買油都買的地溝油,給姍姍和美美吃的都是過期的火腿。在心裡算了一下,三十萬能買十五萬斤的新鮮豬肉,他每天吃三斤,姍姍和美美格吃三斤,每天算十斤的吃,可以吃……年……。(原諒他這德行吧,誰讓他很少吃到肉呢)

    買塊地還可以蓋個房子,買這畫能麼?

    「這畫絕對不止這個價錢,在我們那個朝代,已經值三十萬兩了,你說,三十萬兩在現在是個什麼概念?狗哥,別怕,等我在轉手那麼一賣,以後你的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了」。

    紀曉嵐回頭看了看眾人,誒,無知者無辜,爺這一生博覽群書,在宮裡又待了那麼久,見識自然比他們廣,眼光自然比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遠了很多。要是爺不來這古董街,這畫該埋沒了吧?

    「你們說吧,等爺賺了錢,你們想幹嘛就幹嘛,爺請客」紀曉嵐彷彿現在懷裡已經揣了幾百萬一樣,當初憂憂還說他連人民幣都不認識,不能把自己交給他。現在他不認識人民幣不是照樣賺了那麼多錢麼。爺是不能拿來小瞧的,懂不。不過他好像忘了,他目前還欠了白石三十萬的說……

    「等你賺了再說吧……」唯一需要紀曉嵐接濟的楊二狗倒是還很理智,真怕他會說我要吃不完的豬肉……

    「為了慶祝我們今天的收穫,爺決定請你們去這裡最大的飯館去吃飯,在叫上幾個妞,幾個唱小曲兒,幾個跳舞,咱好好玩個痛快」十足一個紈褲子弟的作風。

    「好啊好啊」最先拍手同意的,除了楊二狗,不作二人想。話說,楊二狗剛住進葉無憂家的時候,說到住進來,紀曉嵐終於知道葉無憂為什麼住那麼大的房子了,不會是拿來讓小情人住的吧?再話說楊二狗剛住進葉無憂家的時候,那天晚上,雙雙特地煮了很多菜來招待順便歡迎一人兩狗的到來。紀曉嵐看著滿桌子的菜,心想,才多了一個人,也不至於煮那麼多吧。不過在見識了楊二狗的橫掃千碗的功力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因為在他要夾第二塊紅燒肉的時候,盤子已經空了,不得已輾轉排骨,沒想到連渣都沒剩。在四處一望,除了青菜和湯之外,都已經空空如也。而楊二狗則酒足飯飽的坐在對面拍著肚皮,最後一臉歉意的望著他說「不好意思啊,最近胃口不好,剩下的就有勞各位了」

    從此之後,紀曉嵐就知道,他再不掙錢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原來賺錢那麼容易,早知道我就早點來賺錢,我媽肯定高興」這是一個地道啃老族的由衷之言。

    「紀大哥,你怎麼會覺得這畫是張飛畫的呢,張飛不是只會打架麼,我看他很難畫出這麼漂亮的美女來」還是雙雙比較理智啊,不過她的懷疑甚是讓紀曉嵐感到挫敗啊。女人不是應該在男人作出什麼結論的時候,堅定不移的說「我相信你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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