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在那周長起碼有上千公里的圓形山峰上,一個有著數十個救援人員的角落裡。
這裡和其他災區一樣,都是由被勁風席捲的物體堆積而成,和其他的山峰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如果從高空中俯瞰的話,可以看到一個圓形,如同中國的長城一樣,是那麼的壯觀。
救援人員已經努力了,但是經過半天的搜救,也沒有發現一個生還者,沒有被波及的城市居民也跑了過來,幫忙搜索生存者,那些有親友在勁風肆虐範圍內的人已經跑到了山上,希望能找到親友的屍體,同時心中也期盼自己的親友能僥倖逃過這場劫難。
可是他們一個個都只能掩面痛苦,在這座巨大的山峰裡,救援人員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又哪裡會找到生存者,迄今為止,他們找到的最完整的一具屍體也四肢不全,頭顱不見,剩下就是那四方形的身軀。
正當救援人員還在努力尋找生存者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不可能有生存者的大鐵塊下面,突然間有了點鬆動,接著,那塊大鐵塊也重重地搖動了一下。
這時一個來尋找親友屍體的人終於注意到了,他轉身叫了一聲。救援人員聞聲趕了過去,他們驚訝地發現,那塊大鐵塊還在繼續晃動者。
一輛大型除障車開了過來。用他那粗大的觸臂把大鐵塊拿了起來。
「轟。」大鐵塊剛拿起來,下面的那些小件物體立即飛射而出,令那些救援人員連忙躲避。
沒有人敢上前,剛才那下如爆炸般的狀況讓他們止住了腳步,他們只敢遠遠地看著。除障車把那塊大鐵塊移到了另外一邊。
一陣靜謐之後,在那個暴射出小件物件的坑裡,一道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逝。救援人員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時,兩個人站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站起來,就互相打量著對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這兩個衣服破爛,披頭散髮的人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走了下去。
「是生還者。」一個救援人員叫了起來。
剛才的顧忌被他們全部拋開,救援人員一哄而上,他們才不管這兩個人是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在重物下生存下來的。現在他們已經因為發現兩個生還者而興奮了。這是半天來,延綿上千公里的救援線上第一次發現的生還者,這在救援工作上是一次有著深遠意義的發現,那意味著,之後還會有更多的生還者被發現。
「來,兩位先生,各位,讓一讓,讓我們的傷員先上救護車。」一個救援工作者撥開湧上來的人,扶著一個人叫道。
那兩個生還者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那些熱心的救援人員扶上救護車了。
車門還沒有關閉,一個媒體工作者竄了過來,用純正的英語問道:「兩位先生,你們是迄今為止發現的第一批生存者,你們能給我們描述一下在這次災難的感受嗎?」
兩個生存者面面相覦,他們根本不明白這個記者在說些什麼。那個記者似乎還想再努力套多一點情報,可是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阻止了他的糾纏。
發現兩個生存者的消息立即傳遍了整個救援戰線,那些想要獲得第一手新聞的媒體立即派人緊跟著救護車。他們可不會放棄那兩個對那場災難有深刻認識的人。
而在救護車裡的兩個生存者卻哈哈大笑起來,負責護送的兩個醫護人員卻驚訝地看著這兩個生存者,因為言語上的不通,他們只能時不時地勸這兩個生存者躺回床上。
「喂,臭蟑螂,你的命真大啊。這樣也不能弄死你。」一個生存者幸災樂禍地笑道。
「蟑螂命濺,哪會那麼容易死,倒是你,怎麼不死啊?」另一個生存者說道。
這兩個生存者正是處於勁風中心的天真子和天馬道人,幸好他們見機得早,勁風襲擊時立即運起護體神功抵抗,所以才沒有受傷。
天馬道人看了一下自身狼狽的樣子,自嘲道:「娘的,如果我不是把護體神功提到極限的話,也吃不消這股氣勁。好在我護體神功蓋世,那股氣勁也拿老子沒辦法。」
「是啊,你護體神功蓋世,蓋世到現在都可以衣不遮體啊。」天真子瞥了天真子一眼,嘲笑道。
「喂,老滑頭,你別淨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看看你,你那噁心的東西都跑出來了。」天馬道人馬上反駁道。
天真子一看,還真是的,他那小弟弟露在外面,隨著汽車的顛簸,還一晃一晃的,現在被天真子一揭,才發覺,怪不得下面有點涼颼颼的。不過在天真子面前,他可丟不起這個面子。
「是啊,怎麼樣?我就喜歡放它出來乘涼,你能把我怎麼樣?」
天馬道人心中那個樂啊,表面上他不以為然道:「那是,你喜歡放小弟弟出來乘涼,我是管不了,不過聽說南非多愛滋,可以在空氣中傳染的。」
「愛滋?愛滋是我龜孫子。」天真子不屑到,手偷偷地伸到下面,用那塊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掩住*。
「哈哈!」天馬道人見狀,大笑了起來。
天真子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奇怪地望著天馬道人,不爽地叫道:「臭蟑螂,你笑什麼笑?沒見過我這樣的帥哥啊?」這句話是他撿劉小章說的,平常看劉小章說的時候都理直氣壯的樣子,現在他不由自主地用了起來,這一用,他還真發現這句話竟然可以解開他語塞的困境。
「愛滋是你龜孫子,那麼你是承認你是龜爺爺了?」
「不知所謂,你才是龜爺爺呢。」天真子現在才發現剛才他的語病。
「哈秋!」他才罵完便激靈靈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敢在我背後咒我?讓我知道了,我非打得他老爸都不認識他不可。」
「哈哈,你肯定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背後罵你,幹嗎不見他罵我?要罵也是那幾個小子敢罵你。」
「你才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呢,糟了。」
「怎麼了?」
「風小子,風小子還在結界之內呢。」
「真是的,只顧著和你頂嘴,都忘了風小子了,喂,你想幹嘛?就這樣出去?你真想讓你的小弟弟出去乘涼啊?這幫傢伙也真是吝嗇的,把我們送到車裡來,卻連件衣服都不給。」
「你們不要啊,這是我的工作服,啊!非禮啊!」車子裡面,傳出一聲讓人鬱悶的尖叫。
「喂,大力,你剛才看見救護車有人飛出來沒有?」在後面緊跟不放的一輛採訪車上,一名女記者問身旁的同伴。
「沒有啊,瑪莉,你是不是眼花了?」她的同伴回答。
那女記者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自言自語道:「可能真的眼花了吧,為了找到獨家新聞,把傑克拉下來,這些天太累了,這次我們無論怎麼樣也要採訪到這兩個生存者,專家說了,這次災難的生存者將會很少,幾率幾乎等於0,說不定這就是唯一的生存者了。」
「希望吧,瑪莉,你也不要太拚命了。」同伴勸道。女記者沒有理會,而是催促司機跟緊,不要跟丟了。
搶了救護人員的衣服,並打昏他們,從救護車頂飛了出來後,天真子就和天馬道人朝災區的中心奔去,可是在這麼一大片的平地裡,兩個不熟悉地形的傢伙迷路了。
「臭蟑螂,你不是說你知道怎麼走的嗎?怎麼我們走了老半天了,還沒有找到結界中心啊?」站在一個土丘上,天真子埋怨道。
「我怎麼知道那股氣勁會把這地方弄得一毛不剩嘛,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走了。」天馬道人苦笑道。
「那現在你想怎麼辦?如果我們去遲了,不定就沒命了。」
「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沒命了,我們在外面都被那股氣勁弄得狼狽不堪,更何況他還處在氣勁中心。」
「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難道你說話,別人就當你是啞巴了?」
「懶得理你,咦?那裡似乎有人。」天真子輕咦了一聲,飛奔了過去。
「兩位前輩!」是介虛道長和潛雲道長,他們也看到了天真子和天馬道人,本來想起身行禮的,可是傷太重,他們只好叫了一聲。
天真子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眉頭皺了起來。「傷得不清啊,如果不趕快找個地方治療,你們真身修為就算是廢了。」
介虛道長只能苦笑,他的傷勢他知道,為了抵禦那股氣勁,他們可算是把功力提到了極限,不惜冒著經脈盡毀的危險截經斷脈提升功力。結果命是保下了,但是受到了真氣反噬,經脈阻塞爆裂。
「老滑頭,看在神機那小子的面子上,我們幫幫他們吧,反正風小子的功力那麼高,福大命大,一時也不會有事。」天馬道人道。
天真子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
「這附近有沒有設施齊全的地方?」天馬道人問道。
「西北方向,二十公里之外是南非的軍事基地,我們可以去那裡。」潛雲道長說道。
「好,我們就去那裡。」天真子說著,和天馬道人一起,一人夾著一個,向西北方向飛奔而去。
南非的軍事基地裡,風雲翔盤坐於地上,他已經為石青他們護法將近十個小時,而石青他們似乎也快到了收功的時候。
最先醒的是粗曠的大漢任廣飛,接著是石青等,他們一醒來便看到風雲翔盤膝坐在外圍。都欣喜地走了上去,向風雲翔問候。
「多謝總教官成全。」石青跪了下來。其他人見石青跪下來,也跟著跪了下來,他們都清楚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風雲翔睜開雙眼,笑道:「不用謝我,這都是你們的機緣所得。」
「如果沒有總教官,我們也不會這麼快的就到達了所有武林人士都夢寐以求的五氣朝元的境界。」任廣飛說道,別看他外面粗曠,其實他這人是大智若愚。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風雲翔淡然道。
眾人聞言都站了起來,隨後互相打量著彼此因為功力到達五氣朝元後的變化。
「總教官,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啊?」一個中尉問道,他記得他們是在營地裡練習的啊,怎麼現在大家都在一片平地上?
「這裡是基地。」風雲翔回答。
「基地?什麼基地?我們是怎麼來這裡的?」一個少尉奇怪地問道。
「笨蛋,當然是用腳走來的,難道你以為你會飛啊?」石青敲了那個少尉的頭一下,笑道。
「總教官,那邊有車在向這邊開來。」一個少校眼尖,看到遠處正快速向這邊駛來的車隊。
風雲翔站立起來,說道:「好了,大家都集合,我們也該離開了。」
車隊來到他們面前停了下來,左治從一輛黑色的大奔上走了下來,笑哈哈地迎向風雲翔:「風少將,你和你的隊員真是讓你驚訝,在那可怕的風暴下,你們竟然毫髮不傷,真是奇跡啊。」
「左治將軍,我們都累了。」風雲翔淡然道。
左治將軍打了個哈哈,笑道:「風少將,我們先上車再說。」
「喂,你們別走,讓我們也搭一下順風車。」遠處,兩條人影以飛快的速度飛奔了過來。那些士兵立即持槍警戒起來。
「那是我的朋友。」風雲翔說道,他已經看到天真子和天馬道人了。
「既然是風少將的朋友,那麼我們就一起走吧。」左治將軍笑道,他吩咐副官幾句,和風雲翔一起上了那輛黑色的大奔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