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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 第二卷 校園起風雲 第一二三章 本書僮 文 / 風天雲

    美國科羅拉多大峽谷,這條世界上最大的峽谷之一,是地球上自然界七大奇景之一,大峽谷全長347千米,寬6至29千米,深1600米。

    本來這條科羅拉多大峽谷不會有人經常出入的,除了那些喜歡探險的人們,會進行一些漂流的活動外。不過即使如此,來這裡探險的人也是奚奚落落的,特別是峭壁最險的那個地方,幾乎沒有人願意去那裡。但是這天,科羅拉多大峽谷卻有點特殊。

    在最高峭壁上,一條人影出現在懸崖上,他俯視了一下下面端急的河流,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地跳了下去,如大鵬展翅般俯衝而下。

    人影就在下落至一半位置時,他雙手向下狂拍了兩下,然後右腳在峭壁凸出的一個石頭上輕輕一點,如落燕投林般閃進了一個洞穴裡。

    這個洞穴位於峭壁的中上方,洞口很隱秘,洞穴內四壁光滑,好似經過人工打磨一樣。一條只能容納一人的通道直入盡頭小間,有百米長。

    人影長驅直入,直到盡頭的小間後才突然跪了下來。

    小間不大,只有十幾平米,沒有任何的裝飾,和外面通道一樣,四壁光滑。中間放著一個團莆,其上盤腿坐著一個老者,老者白鬢銀縷,卻臉如孩童。一身白色古代道裝,頭戴一頂銀色通天冠,雙手放於膝上,成抱握狀,雙眼緊閉,胸前道衣漂浮不定。

    老者右邊,一把長約一米二的長劍橫放在石製劍架上,看那把長劍,牛質劍鞘,上刻黑龍一條,口吐龍珠,栩栩如生。劍柄護手上鑲嵌有兩顆紅色寶石,散發紅色妖艷的光芒。劍柄末端繫著一條黃綢帶。

    左邊一把陳舊的拂塵,拂塵雖然陳舊,但並不染一點塵灰,把柄桃木所製,光滑適手。百縷拂絲柔軟垂放,拂絲上還放射出暗淡的綠光。

    「師父!」進入洞穴裡的人影是一名年輕人,只見他跪在老者面前,恭聲道。

    老者沒有睜開眼睛,聲音平淡地說:「你已經很久沒有來了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弟子是跟隨學校來美國進行交換學習的。」年輕人恭敬地回答。

    「哦,是嗎?跟隨學校來交換學習啊。僅僅是這樣而已嗎?」老者依然平淡道。

    「師父明見。弟子是來向師父匯報近期的狀況的。」年輕人應道。

    「說吧!」老者淡淡道。

    「是,師父。」年輕人接著道「你讓我注意江湖上能夠發出上千條劍氣的人已經出現了。」

    「哦?人在哪裡?」老者睜開雙眼,犀利的目光緊盯著年輕人,神色也變得有點陰沉。

    年輕人也沒見過老人這麼激動過,他頭低垂著,不敢直視老者的雙眼:「那人弟子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弟子可以肯定他應該還在北京,弟子已經派人加緊查找了。」

    「嗯,很好!你做得不錯。」老者的情緒已經平定了下來,讚賞道。

    「謝謝師父的誇獎,這一切都是師父的栽培,弟子只怪自己能力太小,不能為師父分擔更多的煩惱,只要師父用得著弟子的,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弟子也在所不辭。」年輕人不失時機地拍馬屁道。

    「這倒不用,只要你替我管理好外面的生意,這就已經是替我分擔不少煩惱了。」老者從新閉上眼睛道。

    「是的,師父。弟子,弟子還有一件事要向師父匯報。不過弟子希望師父聽了不要生氣。」年輕人突然支支吾吾道。

    「說吧!師父不會怪你。」老者眉頭一蹙道。

    得到師父的首肯,年輕人才接著道:「謝謝師父,我們在中國的分部受到猛虎的攻擊,已經全軍覆沒了。不過猛虎的中國分部也沒得到什麼好處,他們同樣全軍覆沒。」

    「分析過原因了嗎?」老者問道。

    「分析過了,師父,這件事的起因是我們雙方矛盾的尖銳化。所以請師父定奪,是否要向猛虎報復?」年輕人道。

    「這事還用我教你嗎?既然他們這麼看得起我們,就給他們一點教訓嘗嘗吧,也許你可以嘗試一下讓他們消失的快感。」老人道。

    「是的,師父。」年輕人應道,他的臉上已經因為老人的的話露出興奮的表情。接著雙方沉默了一陣。

    過了一會,老者問道:「還有事嗎?」

    「是的,師父。」年輕人說,「近來江湖上出現的年輕高手眾多,已有超過弟子之勢,弟子怕應付不來,同時為了不丟師父的面子。所以弟子請求師父傳授弟子黑日神功的最後兩式。」

    老者想也不想,從懷裡拿出一本書,看那書的封面和紙質,已經很古老了,有點焦黃的封面上寫著四個大字「黑日神功」。他手一扔,那本書落入年輕人的手上。

    年輕人欣喜地拿著古書,雙手深情地撫摸了幾下後,朝老者跪拜道謝,然後退出洞穴。

    老者再次睜開雙眼,看著年輕人的背影,露出猙獰的笑容:「嘿嘿,龜縮了上千年,是時候出去了,可惡,那老傢伙的一掌還真重,竟然讓我的經脈修復了這麼久才好了九成而已。哈哈,不過還有一個月,我的經脈就可以全部修復了。到時候天下又將是我的了。」

    風雲翔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是緊張地查看了四周,待看到飛虎的屍體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飛虎碩大的身軀橫躺地上,翅膀垂了下來,染上灰黃色的塵土,已失去了它原有的晶透。屍體上千倉百孔的,像一個蜜蜂窩一樣。,藍色的血液從傷孔裡流出來,染滿了一地。

    但是飛虎那雙眼睛依然盯著風雲翔,也許它到死也不相信風雲翔竟然敢拚著兩敗俱傷發出那招麼可怕的招式,它做夢也沒料到,一向傲視敵人,玩弄對方的它竟然會栽在這個小小的生物之手。

    風雲翔心有餘悸地望著,想起剛才的戰鬥他還有些後怕。

    「咦?我怎麼像沒事一樣?難道是因為在自己的幻境裡的關係?」風雲翔查看一下胸口上的傷痕,驚訝地自言自語。他記得在幹掉飛虎後,飛虎鋒利的爪子也同樣插入他的胸口的,怎麼現在在胸口上卻找不到任何傷痕呢?

    「算了,這些問題等出去後問老龍得了。」風雲翔也搞不清楚狀況,只好無奈地呢喃道。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飛虎,飛虎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然後他調試了一下功力,看剛才消耗的功力恢復沒有,他才一提氣,強大的真氣就順著真脈來回穿梭,然後又回歸於雙眉之間的丹田處。

    「咦?功力好像又精進了不少。」風雲翔發現現在真脈裡的真力比以前又渾厚了不少,不過他也懶得想原因,都留待出去以後再問老龍了。

    展開輕功步法,風雲翔又趕起路來,途中他又碰到了四隻飛虎,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風雲翔都很小心地避開了,他可不想再被飛虎的爪子再次插進胸口,誰知道還會不會像剛才那樣什麼事也沒有呢。

    這一路上都很順利,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風雲翔已經到達了峰頂。不過很失望,他並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再次翻開那本手札,上面記載的依然是十大猛獸的圖文,連一個字也沒有變。

    風雲翔不禁有點氣壘,到底那句「欲知路何在,再問本書僮。」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書僮是一個人。那麼要是人的話,也許叫喊一聲他會出現呢。

    「書僮!」風雲翔試著叫了一聲。

    沒有任何反應。

    「書僮!」風雲翔以為不夠大聲,這次聲音中注入了真氣。

    可是依然沒有反應。

    連續數次也沒有反應,風雲翔也叫累了,乾脆坐了下來,拿著那本手札埋怨道:「這算什麼啊?說又說不清楚,叫我怎麼找啊?這個本書僮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再問本書僮?你給我出來。」

    「你是在叫我嗎?」一個聲音突然從書裡傳了出來。

    風雲翔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把書扔掉。驚訝地看著那本書。

    「哎喲!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把別人都摔疼了。」那本手札突然自動打開,一道金光閃過,一個小人從書裡鑽了出來。

    那小人身高十厘米,樣貌很活潑可愛,紅彤彤的臉蛋上有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寬厚的嘴唇,一條沖天辮束在腦後,那雙胖嫩的小手揉著小屁屁。雙眼正埋怨地盯著風雲翔。

    「你叫書僮?」風雲翔驚訝地問。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小人裝做一副大人模樣,翹著手道。

    「既然你是書僮,我剛才叫你這麼多聲你幹嗎不出來?」風雲翔有點不滿道。

    小人搖頭晃腦地樹起兩根手指,稚聲道:「第一,你剛才並沒有叫我,第二,我不現在不是出來了嗎?」

    「我剛才沒有叫你?」風雲翔大聲責問,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才起碼叫了十幾聲了,這個傢伙竟然說他沒有叫,他真是有點苦笑不得。

    「你剛才叫的是書僮是不是?」那小人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責問,而是笑嘻嘻的反問。

    「對啊,既然你知道了,你還敢說我沒叫你?」風雲翔問道。

    小人笑了笑,站在書上轉了兩圈道:「那就是了,第一,我姓本,叫本書僮。第二,你不是對著手札叫。所以我就沒出來了。」

    「這!?」風雲翔目瞪口呆地看著小人。

    「算了,你快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吧。」風雲翔也懶得和他繼續糾纏下去,連忙問道。

    可惜小人一點都不急:「好啊,不過除了那條龍以外,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生物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生物?」

    「啊!?」風雲翔真服了他了,這樣子和他一樣的小人竟然還問他是社呢們生物?他真懷疑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出去的方法了。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他只好乖乖地回答:「我是人類。」

    「人類?我的辭典裡好像沒有這種生物的記載耶,你能不能告訴我有關人類的事情啊?」小人好奇地問。

    「人類就是像我這樣用兩條腿走路的高級生物。明白了嗎?」風雲翔沒好氣道。

    「哦,明白了,可是你們人類為什麼要用兩條腿走路呢?」小人又問道。

    「因為人是從猴子轉變過來的,遠古猴子是用四條腿走路的,不過後來為了適應生存,所以就用兩條腿走路了。」風雲翔翻白眼道。

    「那猴子是什麼?」小人又好奇地問。

    「喂,你有完沒完啊?快告訴我出去的方法。」風雲翔不耐煩地叫道。

    小人不悅地斜了風雲翔一眼,然後極不情願地說:「不說就不說了,幹嗎這麼凶啊,我告訴你就是了,只要你打敗十大猛獸裡排名第一的『翼龍』,你就可以出去了。」

    小人說完。身子開始轉動了起來,金色的光芒再次出現,小人慢慢地鑽進手札裡去。

    「你先不要走,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找到『翼龍』呢。」風雲翔急忙叫道。

    小人並沒有停下來,身子已經沒入手札裡,不過還好他留下了一句話:「只要在這裡呆到天亮,你就可以碰到『翼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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