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的月亮就是圓,就是亮。天氣也還算晴朗,至少人們不用燈光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物體。
**廣場早已聚集了成千上萬的人群,都以年輕人居多。當然,其中也不凡有年紀大的賞月者。他們三五成群,兩個成雙,或是全家出動。都聚集於廣場當中,或站立,或漫步行走,或席地而坐,或仰躺於地,嘗月餅,賞明月,甚是逍遙。
早早的,風雲翔就被廖鳳媛拉了出來。並強行介紹給她那群在風雲翔眼裡很三八的女性朋友,她那群原本容光煥發的女性朋友在見到風雲翔之下都露出失望之色。簡單的招呼過後,在她那群女朋友的擁泵下,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廣場,風雲翔實在受不了一群女孩子的瘋狂,到廣場後便藉故買飲料開溜了出來。
「請給我來六瓶礦泉水,謝謝。」穿過擁擠的人群,風雲翔終於來到了小賣部。
小賣部老闆笑嘻嘻的從冰箱裡拿出六瓶冰凍的娃哈哈礦泉水,用包裝袋套了起來,遞給風雲翔。
「小伙子,我這裡的月餅味道不錯,要不要來些?」小賣部老闆一邊找零錢,一邊不忘做附帶生意。
風雲翔接過零錢,笑了笑道:「不用了,謝謝。我不太喜歡吃月餅。」
小賣部老闆笑容依然是那麼可親:「不喜歡沒關係,買給女朋友也不錯的,我這裡還有專為情侶製作的玫瑰月餅,買一份吧,送給女朋友最好不過了」
風雲翔已經聽不下去了,連忙舉步離開,那小賣部老闆還不放棄機會,那響亮的聲音還在風雲翔的身後響著。
離開小賣部,風雲翔走到一個花圃前坐了下來,他還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他實在受不了那些女孩子,總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仰起頭,望著懸掛在空中那輪圓盤似的明月,風雲翔不禁百感交集。
「嘿嘿,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鳳媛的護花使者啊,怎麼?鳳媛沒有陪你?」正當風雲翔的思緒飛轉間,一個聽起來讓他生厭的聲音傳了過來。
風雲翔向聲音的主人望去。那是一個俊秀的青年男子,劍眉星眼,烏黑發亮,高挺的鼻樑配合上似笑非笑的嘴唇,身材勻稱健壯。不過他的笑容讓風雲翔感到厭惡。
「她和她的朋友正在那邊賞月。」風雲翔向廖鳳媛那邊示意道。
這個人他認識,上次和廖鳳媛逛商場時送廖鳳媛一套衣服的公子哥。說實在的,他不喜歡這個人。他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上次在商場時是這樣,現在在這裡也是這樣,他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排斥眼前這個男子,他記得廖鳳媛跟他說過,這人叫司馬鳳,是中國十大富翁司馬兆天的公子。
「司馬,你朋友?」司馬風身邊的一個面皮白淨,戴著一副寬邊眼鏡,身體消瘦,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年青人問道。
「見過一面,按照推理學上的關係論來說,應該算得上是朋友吧。如果從實踐論來看,他是我有過一面之源過路人。」司馬風微笑著回答他身旁的朋友。
「那也就是說他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朋友咯?」司馬風身後一個把頭髮染得金黃,打扮得很妖媚的女孩笑道,她一笑起來,簡直和妖精沒有什麼分別。
「小瑤,你說的就不對了,世上存在的不是反的就是正的,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既是朋友又不是朋友的,你這個觀點根本就是違反了相對論嘛。」女孩身邊的一個體態稍胖的年輕人道。他那胖嘟嘟的臉怎麼看都怎麼像一個未成年人。
「死小胖,你懂什麼,我的意思是這個朋友的關係要司馬來定義,如果司馬說他是朋友那麼他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司馬說他不是朋友,那麼他就不是我們的朋友。你說是不是啊?司馬。」名字叫小瑤的女孩白了小胖一眼。然後嗲聲嗲氣地對司馬風說。
「還是不通,司馬說是他朋友,那麼,就是司馬的朋友,怎麼會是我們的朋友呢,小瑤你的關係論也太牽強了。四眼,你說呢?」小胖不理會小瑤的白眼,轉而徵求那個戴眼睛男孩的意見。
四眼瞥了風雲翔一眼,那眼中有的是輕蔑和不恥。然後眼神落在司馬風的身上:「司馬,你的意思呢?」
司馬風掃了他們幾個一眼,詭異地笑道:「當然,如果攀上鳳媛的關係的話,他是我的朋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朋友。」司馬風在說那句話時,特別在一般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風雲翔在他們說那些莫名其妙地話時都一直坐在花圃上,至於他們說些什麼,他才懶得理會。不過司馬風最後的那句話他卻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風雲翔沒有聽出司馬風在「一般」這兩個字上的重音,但是司馬風身邊的那些朋友卻聽出來,他們都怪異地望向風雲翔,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詭異的笑容。
「既然是司馬的朋友,那麼就和我們一起happy吧。」四眼上前,微笑地對風雲翔道。
「這個。」風雲翔猶豫了一下,他對眼前的這四個人並沒有好感,司馬風就不用說了,那個四眼太高傲了,他看人的眼神讓人沒辦法喜歡他,而那個小瑤太過妖媚,轉眼流盼間都讓人不敢恭維,那個小胖看起來沒那麼討厭,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別看他的臉胖嘟嘟的像個小孩,但是那瞇著縫的雙眼讓風雲翔總感覺到他並不簡單。
「怎麼?看不起我們?」小瑤做出不悅的神態道。
「好吧。」風雲翔想了想,答道,反正他也不想這麼早就回去,在那些女孩子當中,他總覺得很不適應一樣,渾身不舒服。
「嘿嘿,這才夠朋友嘛,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小胖把手伸了過來,笑呵呵道。
「風雲翔!」風雲翔淡淡回答。雖然答應和他們一起,但是並不代表他喜歡他們。
「小風,我這樣叫你可以吧,你不反對我算你答應了,我叫小胖,他叫四眼,她是小瑤。」小胖指著其他人介紹道。
「好了,我們算是認識了,走,我們到那邊去。」
四人嬉嬉鬧鬧地向廣場的另外一邊走去。風雲翔跟在後面。
廣場的另外一邊是臨時遊樂場,風雲翔他們一行人在一個力量測量器停了下來,在小胖的提議下,他們四個男生打起賭了,也沒有徵求風雲翔的意見,他們就自行制定了一個不平等的賭約,只要風雲翔的分數比他們任何一方低要在其他三人的褲襠下面鑽過去,反過來,他們三個就從風雲翔的褲襠底下鑽過去。
最先上陣的是四眼,別看四眼身材瘦小,可是他的臂力可不小,一錘下去。那個力量測量器的電子數據馬上跳出一百五十的數字。
一百五十的數字並不是普通人所能弄得出來的,就算是世界重量級拳王的拳頭也只有一百八十而已。圍觀的人群中都發出一陣驚訝聲。四眼輕蔑地掃了人群一眼,得意地笑著退了回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小胖第二個上場。他提拳就這麼的一拳擊在感應器上。電子顯示器一陣跳動,定在了兩百一十二那裡。
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驚訝聲。小胖謙遜地向人群拱著手,才晃蕩著退了回來。
第三個出場的是司馬風,只見他在力量測量器前愛現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耍了幾個抬拳道的招式,才慢理肆條地揮拳一擊。
還真沒想到,司馬風竟然有這麼大的勁力,顯示器一陣跳動,急速地向上颮升,最後停在四百五十哪裡。
「嘩!」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歎聲,馬上又吸引了不少的圍觀者,四百五十,那已經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了。
風雲翔本來還不屑於玩這種遊戲,但是看人群興奮的表情和顯示器裡顯示的數字,他也不禁暗自驚訝,在四眼擊出一拳時,他就用思感感應了一下,但是司馬風三人身上根本就沒有真氣的流動。他實在想不明白,司馬風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勁力。難道司馬風的實力比他高?那也不可能的,如果司馬風的功力比他高,那麼他們應該可以看出他的實力的。就不可能僅僅擊出一百五、兩百一十二、四百五十這種力量而已,這些力量就是一個天三的高手也可以隨便做到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力量是天生的?但是他們這種天生的力量是怎麼來的呢?
「小風,到你了,你可要小心了,這裡的人很多的。」四眼衝著正在沉思的風雲翔叫道,雙眼露出得意而有輕蔑的眼神。
「對哦,大庭廣眾之下鑽褲襠可是很難堪的。」小瑤嬌聲道,她做作的聲音讓風雲翔渾身長起雞皮疙瘩。
司馬風和小胖也得意地看著他,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風雲翔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想讓他出醜了。他心裡不禁暗笑,你們擊出的力量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想整我,還不知道誰整誰呢,既然你們這樣,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
雖然他不是很想在一大群人面前展示實力,但是為了給司馬風他們一個教訓,一個下馬威,他也只好獻醜一次了。他走到測力器的面前,凝聚起真力。
「如果你們輸了不認帳怎麼辦?」風雲翔突然對司馬風他們冒出一句話。
風雲翔話一出,司馬風他們臉色馬上有點不悅了,司馬風站了出來,衝著人群道:「各位朋友,我們三個和這位朋友打賭,如果他的分數比我們高的話,我們就從他的褲襠底下鑽過去,如果他高不過我們其中一個的話,他就從我們的褲襠底下鑽過去,大家幫我們做一個見證,好不好?」
「好!」「快點打吧。」「對啊,快點打。」「我們幫你見證。」人群裡立即熱鬧了起來。大家都高聲叫道,催促風雲翔。
風雲翔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拳頭輕輕一擊。顯示器的數字就颮升上來。最後停在四百五十一上。
「嘩,」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的驚歎聲,四百五十一,好險啊。有許多人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司馬兄,你們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風雲翔把雙腿撇開,指著中間對司馬風三人道。
司馬風三人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眼珠子都在不停地轉,就是沒有行動的意思。
「小風,那都是鬧著玩的,你別當真,走,我們去另一個地方happy。」小胖走了過來,搭著風雲翔的肩膀,嬉皮笑臉道。
風雲翔可不想這麼放過他們,臉色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冷冷道:「怎麼,想賴帳啊?這裡有這麼多人做證,你們想賴也賴不了,難道你們認為群眾的力量是渺小的?鑽過去!」
「鑽過去!鑽過去!鑽過去!」圍在旁邊的一些熱血青年不停地喊道。
「你太過分。」小瑤氣憤地對風雲翔叫道。
「並不過分,這個很公平,如果我輸的話,我也會信守承諾的。」風雲翔臉色冷漠道。
「哼,我們可沒這麼無聊。我們走。」司馬風帶著小胖他們就想離開。不過他們卻被圍觀的人群攔了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警告你們,別多管閒事。」四眼惡狠狠地道。
「鑽過去。」那些熱血的年輕人不理會四眼的威脅,大聲叫道。
「喂,你們在幹什麼?都快點離開,不然以非法集會拘留你們。」這時,一隊民警走了過來查看情況,人群中立即讓出一條路給他們。
「呵呵,徐所長,好久不見了,怎麼?你調到這區來了?」風雲翔沖領頭的一個民警道。
帶頭的民警正是上次因小虎鬥毆事件和風雲翔有過一面之緣的徐所長,他見到風雲翔時,臉色馬上變得嚴肅恭敬起來。
「原來風先生也在啊,風先生在辦事啊?那我就不妨礙你了。」徐所長一說完,馬上帶隊離開。他可不想和風雲翔有什麼瓜葛。
人群立即又議論起來,紛紛猜測風雲翔的身份,竟然連警察見了也讓他三分。
風雲翔微笑著目送徐所長離開,然後轉過身,拉開馬步。對司馬風他們到:「司馬兄。快點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司馬風在徐所長對風雲翔的恭敬態度上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本來還想依靠警察解圍的,誰知道警察一見到風雲翔就馬上離開了,現在要走更是寸步難行了,現在鑽也不是,不鑽也不是。
就在他們還猶豫不決時,一個體態有點肥胖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男女老少四五個人。
「小風啊,你這是搞什麼名堂呢?」中年人走到風雲翔面前,問道。
「老金,你也來賞月啊?這也沒什麼,我在和他們打賭,只不過他們似乎想要賴帳呢。」風雲翔微笑著向中年人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個中年人是北京市公安局局長金昌,被兒子纏著要全家人來廣場賞月,難得一次機會,他帶著兩個屬下,帶著老婆孩子一起來賞月,剛好看到這邊亂哄哄的,就過來看看究竟。只是沒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風雲翔。
「年輕人應該懂得誠信,不要學小日本的過後死不認帳,那不是我們中國人的傳統美德,我金昌平時最討厭那些滿嘴仁義道德,一到關鍵時刻就背信棄義的小人了,有這麼多人的見證,你們還想賴帳?是不是要我把你們拉到看守所去啊?」金昌瞪著司馬風教訓道。
「是北京市公安局的金局長。」
「啊,真的耶。」
「比電視上的瘦多了。」
人群裡突然議論了起來,金昌勁經常在北京電視台上露臉,所以北京的市民大多數都認得他,剛才沒有人注意,現在有人叫了起來,大家都拿他和電視裡的比較。
司馬風那邊已經是心急如焚了,人群裡的議論聲他們都聽到了,他們也沒想到風雲翔會和金昌有交情,司馬風就更不敢相信了,他一直都以為風雲翔只不過是個外地來的大學生而已。
「人要講信譽,不過念你們還沒有造成重大過失,所以你們走吧。小風,你不會不賣給面子給我吧?」金昌微笑著對風雲翔說。
「既然老金你都這麼說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風雲翔也微笑地回應道。算是他給金昌的一個面子吧。
司馬風四人不敢停留,都惡狠狠地瞪了風雲翔一眼後,夾著尾巴溜了,人群都讓開一條路給他們,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他們還攔下的話,就算是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了。
「好了,都散了。賞月的的賞月去,聊天的聊天去,都別杵在這了。」司馬風他們一離開,金昌馬上讓人驅散圍觀的人群。
「呵呵,小風啊,你可是又多了四個仇人了,他們的父親可都是國內有名的人物。」金昌待人群一散,笑呵呵地對風雲翔道。
「那又怎麼樣?惹火了我,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風雲翔無所謂地說。
金昌會意地微笑著,他並不懷疑風雲翔說這句話的能力。轉而介紹了他的兒子,一個正在讀高三的小伙子。接著和風雲翔閒聊了一會後,他們才分開。
風雲翔拿著那四瓶娃哈哈礦泉水回去,那五瓶水早已沒有了冰涼。回去後,當然少不了廖鳳媛的一頓埋怨,不過好在有三個女孩子吸引她的注意力,風雲翔才得意輕鬆了不少。
時間過得很快,人們呆了很久才慢慢散去,還有些不願離去的,乾脆躺在地板上露宿了,風雲翔他們在凌晨一點時就已經回去了。他把廖鳳媛送到家門口後才回到寢室。
他寬衣解帶後,撲在床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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