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局長無所事事地坐在車上。翹著雙手注視著車外忙碌的公安幹警,堅毅的臉上不時透露出迷惑之色。雙眉上面的皺紋也不時地加深刻痕。
「12345671564364321」金局長的手機響起一連串的悅耳聲。
金局長連忙從皮包裡拿出手機,看號碼,是北京本地的公用電話。金局長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金昌。」金局長沉穩地說。
「老金,我是風雲翔啊。」手機裡傳來風雲翔的聲音。
金昌神色立即舒展開來,他大刺刺道:「小風啊,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千萬別給我惹麻煩啊。我已經把我局裡的人都拉出來了,你也該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吧?」
「放心吧,老金,不會給你負擔的,你找些信得過的人去那兩個地點清理一下吧,到時你就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了。不過我要告訴你,那裡所發生的事都是國家機密。」
金昌臉色又是一變,心下一沉,他明白風雲翔這句話的意思,也知道風雲翔這句話的威嚴性。不過他笑了笑:「知道了,不過你欠我的一頓大餐,你可別忘了。」
「哈哈,忘不了,到時我請你吃滿漢全席。」
「好,不過你的資金來源可要先交代清楚,我可不想被反貪污受賄局找去協助調查。」金昌打開車門,走下車子。朗笑道。
「反貪局還管不到我吧。」
金昌隨手關上了車門,笑道:「哈哈,你們秘密調查處的權力比反貪局還大,當然管不到你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掛了。」
那邊,風雲翔已經掛上了電話,金昌也把手機塞回皮袋裡。
「張曉銘,李原,你們過來。」金昌衝著外面正在指揮民警的兩人叫道。
兩人跑步過來:「局長,什麼事?」
「你們帶上刑偵四科的人跟我來。」金昌吩咐道。
張曉銘兩人臉色露出一絲興奮。刑偵四科是北京市公安局專門處理國家機密案件的偵破小組,全科有成員三十六人,個個都是素質過硬,思想政治覺悟高的警隊精英。從表面上看,他們和普通的刑偵小組沒有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可以接觸到一些別人接觸不到的國家機密。而張曉銘二人正是刑偵四科的正副科長。
「是。」張曉銘兩人向金昌敬了個禮,然後開始召集刑偵四科的人。
金昌讓人封鎖了可以進入那兩處地點的道路,然後他帶著人小心地走入天堂酒店。
天堂酒店裡一片狼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百具屍體,牆壁上到處是深深的彈孔,大廳裡的痕跡班駁,玻璃碎片,棉絲木屑滿地都是。
前面開路的張曉銘等人不禁為這裡的慘狀所驚呆,以他們十幾年的警齡,處理過無數的血案也壓抑不住心頭的莫名悸動。
從那些屍體的方位和種種跡象來看,他們是對像拚鬥而死的,但是以他們辦案多年的經驗,也弄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一個不剩地同歸於盡。
金昌也走了進來,也見到了大廳裡的慘狀。但是他沒有什麼不適,他是行伍出身,當年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再慘不忍睹的狀況他也見過。這裡的狀況和戰爭相比,還差那麼一點點。至少這裡的屍體都還完整無缺。
他皺著眉頭踢了一下面前的一具[猛虎]成員的屍體,揀起一直m4改進型,熟練地拉開保險閂。
「局長,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李原走了過來,心有餘悸道。
「局長,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恐怖分子?」張曉銘也走了過來。一邊查看四周,一邊問道。
金昌把那支沒有子彈的m4改進型丟給張曉銘,喝道:「國家機密,別問那麼多,去查看一下四周,看還有沒有人活著。對天地酒店兩百米範圍內徹底地搜查一邊。特別是樓頂和隱蔽的角落,把槍支武器都搜集起來。」
張曉銘接過m4,識趣地閉上嘴巴,沖後面身穿防彈衣的刑偵四科人員命令道:「一隊跟我來,二隊跟著李副科長,三隊留下。」
刑偵四科的成員行動非常迅速。張曉銘剛命令完,一個大隊就散開,形成三個小隊來。張曉銘帶著一隊上樓,李原帶著二隊走出門外。
金昌在大廳巡視了一周,他越巡視,越是心驚,這些人使用的武器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無論是手槍,還是衝鋒鎗,或是步槍。每一支在兵器網排行榜上隨時都可以看到。
怪不得今晚風雲翔會讓他調動所有警力封鎖這個地帶,不讓任何人進入,如果這裡的事暴光的話,對北京,甚至對中國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只要報紙上一登北京市區發生一起槍戰,死亡三百多人。那麼第一個受影響的就是北京的治安,接下來是中國的經濟。這樣差的治安會讓投資者望而卻步。政府也會受到國際社會的抨擊,因為死難者當中有藍眼睛,黃頭髮的外國人。各國再發出一個安全警報。那中國的形象絕對會受到打擊。
這麼一想,他心裡不禁對風雲翔的能力有了新的評價。
經過半個小時的搜查,刑偵四科的人都回到了大廳,在他們身上,掛滿了拾回來的槍支。
「局長,天地酒店裡沒有其他人,二樓還有數十具屍體,大多是被槍殺,還有一些是被利器擊斃。」張曉銘匯報。
「外面沒有異常情況,不過在天地酒店對面的四棟樓頂上發現八具屍體,還有八支阻擊槍,屍體上沒有其他傷痕,他們是被人用利器割破咽喉大動脈致死。死之前沒有打鬥痕跡。」李原匯報道。
「局長,北京軍分區的吳司令員來了。」一個刑偵四科的警員走了進來。
「嗯。」金昌點了點頭,微笑著走了出去。
「老金啊,換班的來咯。」金昌剛出門口,一個體形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迎了上去,笑呵呵道。
「你遲到了,已經四點零一分了。」金昌也笑道。
北京軍分區的吳司令員是金昌的戰友,感情非常好,他們一同參加過中越自衛還擊戰。後來金昌退出了軍隊,加入了警隊。而吳司令員從一個連長爬到現在這個位置。
「哈哈,你的表快了,我的正好,我可是授命來打掃衛生的。怎麼樣?垃圾多不多?」吳司令員打趣道。他的手一招,三輛軍用大卡車緩慢地駛了過來。
「老吳,你也太寒酸了吧,用這三輛大卡車就想裝完裡面的垃圾?」金昌嘿嘿笑道。
吳司令員稍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放心吧,裝不下我外面還有車,你先讓你的人都回去睡上一覺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
金昌微笑道:「放心,我早交代過他們,走,我們進去。」
外圍,一批身穿綠色軍服的士兵威武地從軍用卡車上跳了下來,抬出各種警示牌往地上一放,然後繞著天地酒店兩百米範圍內排著人牆站立。
那些民警在軍隊的到來時,早就讓出位置,開始井井有條地撤退。
一些聞訊趕來的記者和民眾想湊上去看過究竟,被士兵攔了下來,被告知裡面暫時被劃為軍事禁區,失望的記者和民眾紛紛滯留在原地猜測裡面的情況。
秘密調查處總部,高科技工作室裡,風雲翔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科技人員擺弄著各種高科技產品。對於那些他見也沒見過的東西,他都非常好奇。不時地詢問他們的功用。
在工作室一旁,幾個工作人員正在熟練地操縱著鍵盤,只見他們手指翻飛,屏幕上就會出現一副副宛如真實的畫面。
在他們身後,龍十正神色鎮定地指揮著他們,不時讓他們修改他覺得不滿意的地方。
經過幾個小時的擺弄,他們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運作。一個反恐怖演習的錄像就真正地完成了。
「這個東西真的能瞞過所有人?」風雲翔不敢相信地問。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的製作過程,他還真以為這是真實的反恐怖演習呢。
「風副,任何東西都是有瑕疵的,我們製作的東西在美國中情局的嚴格檢測中還是能看出一些痕跡的,不過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到底幹了什麼,他們也不會冒險公佈這些發現,所以,要隱瞞事實,不讓底下的民眾知道,這些東西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站在旁邊的龍十答道。
「原來如此。」風雲翔應道,他接著又繼續觀看其他高科技產品,龍十微笑著搖搖頭,轉過身子繼續指揮工作人員完成最後的工作。
天地酒店那邊的清理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刑偵四科的成員和軍分區的一些特殊士兵成了搬運工人兼清潔工人。一些把屍體往六輛大卡車上搬,而一些人則清理血跡。
他們足足幹了一個小時才把清理工作做完,天堂山莊那邊,同樣進行著清理工作,不過相對於天地酒店,那邊的工作就困難多了,因為是露天的,而且面積也大,破壞得也很嚴重,所以清理起來困難重重,直到天微亮,清理工作還未完成,最後迫不得已,用帳篷布給掩蓋起來繼續清理。
風雲翔在凌晨六點趕回了寢室,然後倒在床上,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