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羞澀地躲回了老家,月亮興高采烈地爬了上來,頂替了太陽的位置,還有兩天就是中秋節,此時的月亮雖然沒有十五,十六兩天時的皎潔,不過比平時的也大為明亮,可惜,今晚的月光卻在一片片烏雲的遮蔽下無法展現它的魅力,遠處天邊還不時閃著幾條電光,看來要不了多久,一場大雨就要降臨在北京城裡。
時間過得很快,這時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兩點。人們在忙碌了一天後,舒服地進入了夢鄉,就是那些崇拜夜生活的癡男怨女們,大多數也搖搖擺擺地,互相扶持著離開燈紅酒綠之地。還有少許的眷戀著酒精和精神的享受,依然歌舞昇平。
位於北京市區北邊的天地酒店,燈火依然暗淡,客人們都已入睡,大堂只剩兩個女服務員靠在櫃檯上打盹,一名保安毫無精神地坐在休息處。那顆沉重的腦袋不時地來個雞啄米。
酒店外面,道路上的刻痕在路燈下顯得清晰可見。不過卻少了路人的踐踏。時下已近中秋,不時一股股秋風掃過,路旁的樹上立即落下幾片樹葉,隨即又在秋風的吹拂下,紛紛飄舞。
這時,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的大漢走進了天地酒店。
正在混混沌沌的保安站了起來,走上前,伸手攔下那四個進入大門的大漢:「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店已經客滿了。」
那四個大漢並不因為他說的那句話而露出失望之色。繼續用強壯的身體推著保安走向櫃檯。
「先生。」保安手握著電棍,皺著眉頭還想說什麼,不過他很快放棄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抵在他腹下的那支黑色器械,基於對那個器械的懼怕,他本能性的臉色大變。
「別出聲,不然殺了你。」被他攔下的那個大漢在保安地耳朵輕聲說道。
保安下意識地點點頭。抓住電棍的手也自覺地鬆開,不敢輕舉妄動。
靠在櫃檯上的服務員早就被保安的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她們睜開朦朧的雙眼,奇怪地望了一眼沒能攔下來人的保安,正準備對向她們走來的三個穿西裝的大漢解釋酒店客滿。
「別動!」那三個大漢各自從懷裡抽出一支黑傢伙指著她們,輕聲喝道。
兩個女服務員驚恐地舉起雙手,老實地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三個大漢走進櫃檯,利索地把兩個女服務員的手捆上,然後又把一條擦櫃檯的毛巾塞進他們的嘴裡。
那個用槍指著保安的大漢也依法把保安的手捆上,因為沒有毛巾,大漢硬是把保安的襪子強行脫了下來,強塞進他的嘴裡。
做完這些後,他們把女服務員和保安給推進雜務房裡,並把房門給鎖上。
四個大漢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走出大門,向對面打了幾個手勢。
大漢手勢才打完,接著對面就閃出上兩百條多人影,在這深夜裡,突然間湧出兩百多條人影是件很詭異的事情,這兩百多條人影出現後,一起湧進了天地酒店。
進入酒店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廳裡,圍住姍姍而來的黃犢。
「總裁。」一個大漢對著走進來的黃犢恭敬道。
黃犢打量了四周,然後神情嚴肅地對站在周圍的大漢輕聲道:「好,大家按照原計劃行事,李春,黃力,你們兩個到外面去把風,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酒店。其他人把傢伙都拿出來,記住。要不動聲色地把他們全部幹掉,明白沒有?」
上百個人神情興奮地一——頭,他們沒有出聲,也不敢出聲。因為上百人一起出聲的話,聲音的震動會驚動其他人的。那兩個被點名的應了一聲,然後閃身出了酒店,一左一右地分立在酒店門口不遠處。
黃犢雙眼冒著精光,掃過圍在身旁的大漢,然後打了一個手勢。大漢們齊剎剎地掏出懷中的上了消音器的手槍。
「哈哈,黃老弟,別來無恙啊,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趣光臨我們這間小酒店呢?」正當這群殺氣沖沖的大漢要開始行動時,一陣朗笑聲從二樓的走道上傳了下來。
天地酒店雖然不是很大,一共才有七層,外面的裝修馬馬乎乎,但是他裡面的裝飾設置並不是一般酒店能比得上的。酒店大廳是呈一個錐形空間遙遙直上,錐尖直到頂層,從二至七層的通道上都可以看到一樓大廳的情景。
一樓[猛虎]的大漢們機警地望向聲音地來處,動作非常地靈敏,沒有一絲雜亂,看得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二樓的走道上,[上帝]的熾一露出半截身子,冷笑著俯視著下面的[猛虎]大眾。在他的身邊,是剛才的那個保安和兩個女服務員。之外的就是熾二四人。
而在二樓圓形的走道上,站滿了手持先進槍械的[上帝]大漢,他們一個個瞄準著下面的[猛虎]大漢,表情很冷漠。
[猛虎]大漢們大驚,立即反應迅速地舉起手中的手槍,毫不示弱地各自瞄準二樓的[上帝]大漢。不過他們很清楚,自己已經在地利上處於劣勢了。
「你們怎麼辦事的?」黃犢眼冒精光地責斥身旁的兩個屬下。
那兩個屬下機靈地打了一個冷戰,拉聳著腦袋,聲音有點顫抖地說:「總裁,我,我們確實在,在他們飲食下了迷藥,還點了迷香。」
「哈哈,黃犢,你以為你們[猛虎]區區迷藥迷香就能迷倒我們嗎?」熾一手扶著欄杆,得意道。
今晚吃飯時他就覺得飯菜和飲水都有問題,經過觀察,他已經知道了是誰動的手腳,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付他們,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交代了手下,把那些飯菜都偷偷地倒掉,並且讓屬下每人吃了一粒解毒丸。因為他知道[猛虎]今晚一定會有所行動,所以他就設下了這個翁中捉鱉地計策。
黃犢把目光從那兩個屬下的身上移開,惡毒地盯著熾一:「少廢話,我今天是來向你們[上帝]討公道的,把熾五交出來。」
熾一神情稍微一愣,他不明白黃犢為什麼要他把熾五交出來,正在思考黃犢這句話的意思。
他身邊的熾五就沒有他那麼好心性了,他咧嘴怒道:「媽的,黃犢你腦子壞掉了?討公道竟然討到你爺爺我的頭上來了。」
熾一阻止熾五繼續罵下去,他冷笑道:「黃犢,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我自認我們[上帝]沒有做出有損你們[猛虎]利益的事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要討什麼公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什麼事私下解決,你帶著這麼一大堆人來是什麼意思?」
「熾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別想辯解,今天不交出熾五,我們誓不罷休。」李峰見誓不妙,如果再這樣下去,科長交代的計劃就不能實現了,所以他馬上搶過黃犢的話頭,回敬了熾一一句。
黃犢沒有責怪李峰越執,他冷笑著對熾一道:「熾一,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做了就別想狡辯。」
熾一眉頭皺了一下,他知道再解釋下去也沒有用,再說下去的話,只會越描越黑而已:「黃犢,我不想對這件事解釋什麼,不過你看看,你自信能在我們的包圍下全身而退嗎?」
黃犢又掃視了一下二樓的那些[上帝]大漢,他們每個人都手持最先進的兵器,例如德國生產的mp5,美國反恐部隊專用的m4。而自己這方面,都一概是手槍,如果真正拼起來的話,吃虧的還是他們[猛虎]
熾一注視著黃犢的臉色,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今晚真的打起來的話,雖然他們[上帝]可以幹掉[猛虎]這些人,但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何況,一旦打起來,槍聲馬上會引來警察,姑且不論來北京的真正目的無法達成,就是能否逃離也很難說。所以他才利用眼前的厲害關係來希望黃犢能想通,暫且放過今晚。
「總裁,怎麼辦?他們的火力很強大,我們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黃犢身邊的一個手下小聲說道。
黃犢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如果這麼走了,我們以後還有什麼面子立足啊?多少都要找個台階下才行。」
「黃牛小子,你是不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出聲了?知道怕了吧?我勸你還是回去抱女人去算了。」熾五見黃犢就不說話,開口嘲笑道。
他的話引得[上帝]一幫人大笑不止,而[猛虎]的人則鐵青著臉,要不是沒有得到黃犢的命令,他們早就和[上帝]的人火並了。
熾一瞪了熾五一眼,暗罵熾五狂妄,惟恐天下不亂,如果黃犢一個忍不下去,那麼他的計劃就滿盤皆輸了。
「黃犢,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你也不見得討到什麼便宜,不如我們暫且放過今晚,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來過。」
「熾一,你別廢話了,今天不討回公道,我們誰也別想離開,我跟你抗上了。」黃犢態度很強硬,主要還是因為熾五的那句話。他不想丟這個臉,無論如何也要在熾一的身上找個台階下。
其實他心裡也暗自打鼓,情勢對他實在太不利了。他說這句話也冒了很大的風險,這就要看熾一能不能放下身段顧全大局了。
熾一也明白,黃犢這麼說也只不過是想逼他一個承諾,雖然心裡不是很願意,但是他實在不想和黃犢這麼耗下去。
「黃犢,我答應你,只要過了今晚,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熾一沉聲道。
黃犢見目的已經達到,滿意地一笑:「好,衝著你熾一的這句話」
身旁的李峰見熾一和黃犢的對話知道情勢已經不如預先所想的一樣,心裡已是焦急萬分,現在見黃犢有退出之意。他暗自決定破壞現在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