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些鈔票實在太美,我從來都沒拿過這麼多錢,這裡起碼有五十萬啊。這些紙張簡直就比處女還讓人興奮,我現在睡覺不摟著它,我就睡不著了。哈哈。美死了!」坐在床上,張力的表情就像是許久沒有吃過腥的野貓一樣,手裡緊緊地捧著一大疊的鈔票,眼裡放著猥瑣的光芒。
「就那麼點錢你就開心得不得了了?要知道,我們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那你豈不是不吃飯也干了?」鍾大科一邊數著自己的鈔票一邊嘲笑地說。
「如果這些錢可以填飽肚子的話,我就吃錢算了,還吃什麼飯啊?」張力想到以後還會有大把大把的鈔票,無所謂地說。
「你們別太興奮了,小心那些鈔票壓死你們!」劉小章自我感覺良好地丟下一句話給正在為手中的鈔票狂歡的張力等人,面色帶點遺憾地走到風雲翔的面前:「這個南宮龍真是個出色的代理人,才兩天就能給我們找來十幾個生意,可惜,我們的人力少了點,有幾個目標較遠的都沒辦法接,那十幾個任務當中,我們能夠接的就只有兩個。看來我們要增加人手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贊成你的意見,我們六個的身份都是學生,行動上有很多的不便,雖然虎組和龍組的身份也讓我們有了很大的隱蔽性,但是看著到手的生意卻不能接,心裡多少都有點無奈和可惜。現在我們的名聲,渠道都具有了,也是時候增加人手了,不過我不太信任外人,誰知道會不會有同行的間諜,警察的臥底啊。」風雲翔放下手中的書本對劉小章說。
「找你黃屋組的那些人來幫忙怎麼樣?」劉小章眼珠子一轉,提議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要問黃爺爺同不同意才行,畢竟他們雖然認我為什麼掌門祖師,但是極重輩分的他們還是對黃爺爺唯唯是諾的,只要黃爺爺不同意,那麼我也沒辦法。」風雲翔說。
「那你快打電話去問啊!」劉小章一副猴急的模樣,跑回床頭拿過手機遞給風雲翔。
風雲翔苦笑著接過他手裡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一陣通話後,風雲翔苦著張臉對劉小章搖頭說:「黃爺爺不同意!」
劉小章臉上立即露出失望的神色,不過他很快的又恢復信心說:「老爺子不同意不要緊,我們可以找二哥他們幫忙,相信二哥不會反對的。」
風雲翔站起身:「也只好這樣了。」
劉小章坐回自己的床上,拉攏著腦袋自言自語說:「人手方面只要幾百人就可以完整地運作了,不過幾百個人手也很難找啊。平常人沒用,再訓練就需要太多的時間,身手好的又不能太信任,算了,還是找到二哥他們再說吧,也許他們有好的人選也不一定。至於管理方面,我們都是門外漢,也得找一個真正有經驗的行家才行。而在渠道方面,雖然有南宮龍代理,不過一旦他有什麼意外,那麼我們整個機器就會停頓下來,這也是個大問題,看來得盡快收服南宮龍讓他幫我們訓練一批人手才行,只是看南宮龍的樣子,肯定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怎麼樣才能搞定他呢?不過他始終是人,人總有個弱點的吧。只要他有弱點,那麼我就有辦法讓屈服。」
「咦?老風,你去哪裡啊?」劉小章抬頭剛好看到正要出門的風雲翔。
「去供奉院!」
供奉院處於北京香山西面。選此為址是因為供奉院的首供奉張老希望能常聞到香山上的花香,可香山公園裡遊人太多,不便於清修,所以才選在香山西面興建一座供奉院。
供奉院就如一座孤獨的小雜院立於香山之上,在供奉院週遭兩百米範圍內劃為軍事禁地。雖然沒有軍隊駐守,但是依然可以看見數名身穿黑衣的大漢身處高塔巡視。
在山腳下,有一大門,門頂的木牌上刻著靜心齋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門柱下有一個守衛,見是龍一和風雲翔,敬了個禮後放行。風雲翔經過時,運起內息術,可以感覺到守衛的實力在特級與極品之間。
進入山門,沒有一條可以通往供奉院的路,周圍有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馬尾松,風雲翔運目遠望,可以看出這些樹木都是按九宮八卦所排列的,如果他不是跟劉小章討論過陣法的話,他還看不出這個樹林的奧秘,即使如此,風雲翔還是未能真正破解這個陣法,如果劉小章在的話,應該可以看得出這個陣法可以根據日月的光芒而有所變化。
在龍一的帶領下,他們終於穿過樹林,來到供奉院門前,這扇門沒有門板,但是從外面望進去卻看不清裡面的情景。
「風供奉,我只能帶你到這裡,後面的你自己進去吧!」龍一在門口停了下來。風雲翔迷惑地望向他,龍一隻是愧笑著。風雲翔也懶得問他原因,擺身前行。
在經過沒有大門的門口時,風雲翔只覺一道非常強大的力量阻止他前進。風雲翔嘴角抽動幾下,調起全身六層功力,和大門傳出的那股力量相抗,在他的思感探測中,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到裡面有三個修為很高的人正在看著他,所以他裝出很吃力的樣子才通過那道門。
進入這扇門,是一座和北京城的四方雜院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多了一股清新,古雅的氣息,所有的屋簷稜角,磚瓦牆面,地板頂柱都一樣的嶄新,就像是剛剛粉刷過一樣。雜院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桃樹,起碼要三個人才能合抱。
風雲翔擦過額頭上的汗滴,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後向盡頭開著大門的大廳走去。
大廳裡的擺設很簡便,但又不失規矩。豁大的大廳裡就只有一張檀木桌孤零零地擺在中央,那檀木桌不高,只有四十厘米,不過卻很大,直徑有五米左右,呈六角形,也不知道當初誰設置成這樣的,而六個角都對著大廳的六個凹處,風雲翔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個大廳也是六角形的,可是窮遍他的記憶,都找不到有六角形的陣法。看來也只好回去問問劉小章了。
正當風雲翔腦子裡思索大廳的擺設時,一聲清脆的琴音響起,猶如輕聲鳥語,細水長流,把人帶入清淨幽雅的大自然的懷抱,感受著大自然的靜謐,享受著大自然的溫存。蝴蝶蜜蜂在花叢中跳躍,兔子松鼠在森林裡奔跑。它們是那麼的歡快,那麼的愉悅。
突然琴音一轉,一道夕陽灑落在波濤輕湧的海面上,一對男女青年坐在柔軟的沙灘上,只看見他們的背影,他們摟著腰,頭靠著頭,互相在耳邊輕語。是那麼的親暱,那麼的浪漫。
隨著琴音,畫面慢慢轉了過來,少男的面貌是那麼的熟悉,那不就是他風雲翔自己嗎?而那個少女,竟然是和他分手的肖胡莉,肖胡莉還是笑得那麼清甜。突然,少女的面貌一轉,變成了已經死去的黃鳳,接著又變成了和他有過一吻溫存的東方霓,最後,面貌轉成那麼讓他想擺又擺不脫的廖鳳媛,廖鳳媛嘟著張櫻桃小嘴,微閉著雙眼往他的方向挪去,他竟然毫不拒絕,也迎合著廖鳳媛,兩人的嘴越靠越近,眼看著就要貼上了。
風雲翔心裡一驚,睜開眼睛一看,大廳裡依然空空當當,什麼也沒有。不過琴音還在繼續,琴音一轉,一股嘯殺之氣升起,猶如鐵馬金戈,刀光劍影。
風雲翔心中暗笑,大喝一聲:「氣浮如流水不安,心靜如高山不動。」
「好一個氣浮如流水不安,心靜如高山不動!哈哈,不愧是小張的外孫。」琴音立斷,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是?」風雲翔看著突然出現在檀木桌的三個老人問道,其實他早就猜到了這三個人的身份,不過為了不在這三個老傢伙面前過多暴露自己的實力,他也只好裝個糊塗了。
「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又何必在乎這些世俗的稱謂呢?」一個長鬍子,眉目慈祥的老頭子說。
「呵呵,別聽老張那套歪論,如果不告訴別人你叫什麼,誰又知道怎麼叫你啊?小伙子,你說是不是?」另一個穿著一身道袍,同樣是長鬍子,不過卻笑容可掬的老頭說。
風雲翔迎合著點了點頭。
最後的那個相對於前面的兩人就多了一股嚴肅和威嚴,他笑道:「你可以叫我馬老。」「叫他張老」指著那個說名字不重要的老人。「叫他秦老。」那個笑容可掬的老頭。
風雲翔一一給他們行禮,畢竟禮多人不怪,那三個老頭子也理所當然地手下了,如果他們知道風雲翔的師父是活了幾千年的怪物的話,重視輩分的他們不知道還敢不敢心安地接下風雲翔的行禮。
「哈哈,我喜歡你小子,功高不傲,知書達禮,就知道你是個有前途的人,剛才你穿過大門那道氣牆的時顯示的實力不錯,待會和我老頭子來上幾招,那兩個老傢伙我都打膩了,今天咱們要換換新口味。」秦老對著風雲翔擠眉弄眼說。
「小伙子,鋒芒畢露不是件好事,容易引起他人的猜忌。以後要懂得掩息藏芒。」張老皺著眉頭對風雲翔說。
風雲翔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個老頭子的功力這麼高,竟然和他八層功力不相上下,剛才自己釋放的一點點氣息竟然被他給發覺了。風雲翔立即低下頭,一副受教的樣子道:「多謝長老提示,小子受教了。」
秦老哈哈笑著走了過來,摟住風雲翔的肩膀,把他拉到六角桌前:「哈哈,不要理會那個說教的,他一見到那些小輩的就只會拿那些沒勁的話來賣弄。來,過來坐!」
沒想到六角桌雖然沒有椅子,但是在六個面的面前有一個無形的氣椅,風雲翔坐了上去,只覺得不僅高度閒宜,還可隨人的心思而調動,真是柔軟舒適無比。
「怎麼樣?舒服吧?這是我設置的。」秦老一臉得意地看著有詫異之色的風雲翔。
「就知道擺弄些小玩意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張老不屑道。
「小玩意?小玩意你張老頭做出來給我看看,嘿嘿,做不出來吧?做不出來就不要說,沒有這些能耐的人沒有資格說,懂嗎?」秦老對著張老叫囂道。
「哼!」張老重哼一聲,閉目打坐不理他。秦老也懶得理他,滔滔不覺地和風雲翔解說自己設計的東西來。
「咳咳。」馬老打斷他們,「小風,以後就這樣叫你吧,你剛才穿過那道氣牆所顯示的實力和在我幻道琴音中的定力,還有你謙虛的品性,我們已經一致通過你加入供奉院。我們供奉院沒有什麼約束,只有兩條規矩,就是維護國家利益和不得損害國家利益這兩條,希望你能遵守,進了供奉院,那麼就有享受供奉院裡所有資源的權利,至於都有什麼,我稍後會一一告訴你。我們供奉院沒有什麼職務大小,只以輩分相稱,所以我們都叫你小風,你就叫我們馬老,張老和秦老。你要記住。」
「哈哈,不要聽他的,小伙子,你就是叫我老頭子我也滿意,來來,我們去虛幻鬥場比試比試。」秦老待馬老一說完,就拉著風雲翔向偏院去。
風雲翔無奈,只好向馬老告罪,馬老也不阻止,他還巴不得風雲翔能拌住秦老,免得秦老老找他們試他的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