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各自去參加軍訓,風雲翔那班合在外國語學院商貿英語一班那裡,學外語的女生特別多,四十幾個學生當中就有三十幾個是女生。而且還是美女居多,這個時候劉小章當然是不會放棄機會的了,連帶才和他相處一天的考古系特別班的男生也被他帶壞。總是藉故找那些美女的茬,不是踩錯腳就是擺錯臂,總能惹起那些美女一頓白眼,而商貿英語一班的男生可就眼冒火光,他們真搞不懂兩個勾不到邊的學院怎麼會安排他們在一起。
劉小章這個時候就會回那些有意見的男生們一個白眼,然後嬉皮笑臉地跟拋白眼過來的女生聊天。這七天下來,竟然有幾個美女和他親近,在劉小章的教導下,其他五個男生竟然也和商貿英語班的美女泡上了。看得那群想吃又吃不到的男生臉都綠了,他們的班主任更是罵他們沒用,竟然讓肥水流外人田。
風雲翔無奈地看著他們的表現,美女與他無緣,她們也看不上他,誰叫他長像不好呢。他只好認真的和其他人進行著踏步走,正步走的訓練。沒想到在軍訓結束時,他竟然得了個軍訓積極分子的稱號,被寢室裡的其他人笑話了幾天。
他們的教官是一個就要退役的老兵,看他肩章的一大兩小的折槓,就是一個很出色的班長。加上他英俊的臉和嚴肅的表情,就贏得了商貿英語班大部分女生的愛慕。就是考古系特別班的張麗和韋海燕也為他瘋狂,一到休息時間就和其他女生一起圍在他身旁。
第一天沒有去教室的張鵬在軍訓第二天終於來報道了,出乎風雲翔和劉小章的意料,他竟然是虎組的那個張鵬,在風雲翔和劉小章懷疑的目光下,他只好把實情告訴了他們,原來他是臥底進來調查騰井一郎的,因為考古系的教學比較鬆散,方便他在校園裡走動。所以就選擇了考古系這個最好的臥底環境。
這軍訓的七天都過得非常的平靜,他們除了去教官那裡報道外,就是在食堂,寢室這三點一線上來回。除了廖鳳緣時不時地來纏風雲翔以外,也不見被他們揍得慘重的那群學生來找他們麻煩。就像是暴風雨就要來臨前的沉寂。
在這七天裡,劉小章也沒有讓張力他們好過,把張力他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還美其名曰吃得苦中苦放為人上人。不過劉小章的折磨倒也出了點成效,張力他們已經在丹田里凝聚起了一團小小的真氣團。
七天的軍訓很快就過去了,教官在女生們的一片不捨的話別聲中離開了學校,所有人又回到了各自的地方,商貿英語班的男生很高興,因為終於可以讓那幾個討厭的傢伙離開了,甚至他們還為此開了慶祝會呢,可惜他們沒高興多久,劉小章照樣帶著魏強和廖春生他們找到商貿英語一班的教室去。因此,商貿英語班的男生們大呼上天的不公平外,更是把劉小章他們恨得咬牙切齒的。
夜晚八點,北京郊外地一件小屋裡,兩個蒙面人正在和著眼前的一個大鬍子進行交易。
「放心吧,老闆,找我們[死神]是你的正確選擇,我們[死神]的名聲雖然比不上[上帝],但是我們的效率卻與[上帝]不相上下。你放心,我們保證幹掉他。」大鬍子信誓坦坦地對蒙面人說。
蒙面人讓身邊的人遞過手提電腦,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在[死神]的帳號上劃過五十萬元人民幣。
大鬍子帶著笑容檢查了銀行帳號,確定一百萬已經劃入帳號後,滿意地拿起桌子上的兩杯紅酒,笑嘻嘻地走了過去:「老闆,多謝你的惠顧,來,為我們的交易成功乾杯。」
蒙面人擺了擺手,面紗裡傳出陰沉的話音:「30%的定金已經劃給你們了,我希望兩天後能在新聞上看到他們的屍體。我的老闆說了,他是看在他朋友和你們頭有交情的分上才找你們的,如果你們五天內無法完成任務的話,那麼我只能找[上帝]他們了,他們畢竟是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
大鬍子乾笑著把兩杯紅酒倒入肚子,哈哈笑道:「一定,我們絕對不會失手的,不就是一個大學生嗎?你就等好消息吧。」
蒙面人點點頭,對手下沉聲道:「希望如此,我們走。」
大鬍子微笑地送他們離開,心裡高興地盤算著:這次接了個大任務,老大肯定會誇獎他。該向老大要些什麼樣的獎勵呢?
同時在北京市郊外的一棟別墅裡,聚集著十幾個青年,被風雲翔毆打的那個雄哥也赫然在列。
「小雄,聽說你在你們學校吃虧了?」一個坐在雄哥上手的男青年問道。
「據說是一個人就把你們三十幾個人放倒在地呢。我說小雄,你們也太沒用了吧,這麼多人竟然打不過別人一個。」對面的另外一個青年嘲笑道。
「是嗎?小雄?」做在首位的青年問道。
雄哥羞愧地低下頭,臉色很難看,可就是不敢出言對抗他們,誰叫他是這十幾個人中最小的呢。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發張[英雄貼]給他吧。」那青年淡淡道。
雄哥一聽,馬上就激動地向那青年道:「謝謝魁首,有魁首和眾位哥哥們撐腰,小弟無比的感激。」本來他就是來找他們求助的,現在魁首自動提出,他真的很興奮。其他人也同樣露出興奮的表情,很久沒有出過[英雄貼]了。
「好了,我們來討論我們[天邪道]的下一步發展計劃。」魁首環視了一下其餘眾人,接續淡淡地說。原本很興奮的眾人立即轉變為嚴肅的表情,發表自己的意見。
而在中南海的一間客廳裡,三個人正在聊著天。一個頭髮發白的老人,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虎組的組長趙成。
「怎麼了?小趙,最近見你老是心不在焉的。」老人微笑著問趙成。
趙成乾笑幾聲,然後恭敬地對老人說:「沒什麼,最近碰到一個高手,我給了他其他組員沒有的權利。不過他拒絕了我的邀請,我這次來是想請張前輩幫忙的。」
「哈哈,有意思,竟然敢拒絕你虎組組長的邀請,我龍一倒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對你虎組的特利不肖一顧。」那個中年人朗笑道,原來他就是和虎組並存的龍組的組長龍一。一張國字臉,深邃的眼神,蒼勁的面貌,十足一個領導的臉譜。
老人有著一頭白髮,銀白的山羊鬍,雖然已是年惑八十,但是一點也看不出老邁,整張臉上找不到一絲皺紋,他聽了趙成的話,自嘲著說:「我這個老頭子能幫你什麼忙呢?找我救人還可以,打架我可就不會了。」
趙成對龍一嘲笑道:「龍一你被那麼自大,我可跟他交過手,他拿三層功力和我的十層功力相抗,竟然讓我狼狽不堪,我看你龍一最多抵得上他五層功力。」
龍一也為趙成的話感到驚呆,趙成絕對不會拿自己開玩笑,趙成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他只比趙成高上那麼一籌,如果真的和他說的一樣的話,那麼他也許真的和趙成所說的他只能抵抗他五層功力,也許供奉院裡的供奉們也不是他的對手。他心裡不禁升起要招攬趙成所說的那個高手的衝動。
這時趙成有轉過來懇求老人:「張老前輩,算我求你了,這個忙你一定要幫。」
老人很高興,沒想到身為虎組組長的趙成竟然會求他,他呵呵笑道:「好,我就知道你送我極品碧螺春不懷好意。我答應幫你的忙,不過你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我幫忙呢?」
趙成見老人答應幫忙,他鬆了一口氣道:「說到這個高手,他還是張老前輩的外孫呢,我想讓張老前輩勸他加入我們的虎組。」
龍一這時也聽出點味道了,他可不會放棄這個招攬人才的機會,連忙對老人道:「張前輩,可不能讓他加入虎組,要加入也得加入我們龍組。」
「喂,龍一,你這什麼意思?」趙成叫道。
「怎麼著?只許他加入你們虎組就不能讓加入我們龍組了?趙成,你這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龍一對趙成道。
兩個人爭吵時,老人卻在心裡琢磨著。老人沒想到趙成說的人會是他的外孫。他差不多有十九年沒有見到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成了高手,這未必不是一個意外,他女婿的想法他是知道的,只想讓自己兒子平凡地生活是他女婿的願望,可是為什麼趙成會說他是一個高手呢,聽趙成的口氣,他而且還是一個絕世高手。以趙成虎組組長的身份是不會說謊的,看來這事要問問女兒和女婿了。
老人笑了笑,然後平靜地對趙成和龍一說:「趙成啊,你那罐極品碧螺春我看你還是拿回去吧,他雖然是我的外孫,但是我們家向來主張自由,從來不幹預他們的想法,龍一,如果你也想要我外孫的話,你只有自己努力了,我是沒辦法了。」
趙成苦著張臉對老人說:「張老前輩,你幫忙在旁提點一下好了,那罐碧螺春你還是留著吧。算我私人送給您老的禮物。」
老人笑著點點頭:「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的,所謂無功不受賂嘛,至於行不行,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趙成笑著連聲道謝,然後以一個借口離開了,龍一見趙成離開,也向老人請求幫忙,然後帶著微笑離開中南海。
老人微笑地看著龍一離開,他心想,也該去看看自己的外孫了,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怎麼樣,女兒,女婿也真是的,連個照片什麼的都不給他寄來。對他老人家也太殘忍了。他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就這麼一個外孫啊。要不是還有個徒弟在那裡的醫院當院長,還能從他那裡知道點消息,要不然他和他這個外孫可就是與世隔絕了。他微笑著閉上雙眼,右手敲擊著沙發扶手,嘴裡哼著輕快的小調。
文昌樓裡,風雲翔正在低頭想著什麼,劉小章則在床上數著鈔票。張力他們早已經躺在床上進入夢鄉了。
「老鳳,你想怎麼找到那個仇人啊?我粗略地瞭解了一下,北京大學大二以上的的男生共有18565人,分佈在二十幾個繫上百個專業幾百個班級裡,如果你要一個班一個班的去找的話,那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最重要的是你也不知道你那個仇人的模樣。」劉小章一邊疊著鈔票一邊說。
「我認得他的聲音。」風雲翔眼裡露出一抹煞氣,聲音冰冷道。
劉小章曬笑道:「認得聲音又怎麼樣?難道你要逼著他們每個人都在你面前說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有個綽號叫[慈手菩心]?不要說沒有幾個人會說,就是他們說了,你能聽得出來?」
風雲翔臉色變得有點扭曲,他肯定地說:「我永遠都忘不了他的聲音。」
「好了,你也不用憤怒成這樣,我建議你把範圍縮小一點,查一查在元旦那天到底有誰請假了。這樣找起來就容易多了。」劉小章看了一眼風雲翔,又數著他的鈔票。
是啊,怎麼就沒想到呢,不過他又苦惱道:「可是檔案都在教導處那裡,教導處又不是隨便讓人查檔案的,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那些檔案會放在哪裡,怎麼查啊?」
劉小章笑道:「你身邊不是有一個能把得上忙的嗎?只要你讓她去,不要說請假的檔案,就是你祖宗三代的事她都可以幫你弄出來。」
風雲翔遲疑道:「我知道你是說廖鳳媛,可是我實在不想找那個刁蠻女幫忙,她和她老爸一樣奸詐,萬一她告訴她老爸,她老爸又追問我,然後又告訴我老爸,我老爸又來逼問我,那時我可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難道要我告訴他我和一個死人結婚?我可不想和他再鬧一次。」
「隨你,我可是把建議告訴你了,該怎麼做那就是你的事了。」劉小章說。
「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風雲翔由衷說道。
劉小章停下手中的活,看著風雲翔道:「好了,別說那樣的話,好兄弟做到地低,我幫你打聽,實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教導處偷檔案。」
風雲翔感激地盯著劉小章,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都無法表達他們兩的情誼。
劉小章笑了笑,拿起手中的一搭鈔票,揚了揚道:「你的問題解決了,現在該解決我們兩的問題了,你看,現在我們只剩下四千多塊,是不是也該想個辦法找些錢了?要不然啊,在過幾天我們就得喝西北風去了。」
果然和風雲翔所說的一樣,原先的兩千多塊用不了兩天就只剩七塊五毛了,幸好劉小章他老爸快匯過來的錢剛好到位,可是這兩萬塊錢在劉小章的大吃大喝,泡妞的所有花費,不到十天就只剩下了四千兩百三十二元六角。
「像你那個用錢的速度,得找一個收入高的工作才行,要不然也不夠你花費的。」風雲翔想了想道。
「哈哈,我知道有一個職業的收入高,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幹了,我就沒問題了,除了可以在生理上得到享受外,收入足夠開銷的。」劉小章邪笑道。
風雲翔笑著搖搖手:「我可不行,你是可以,不過我不想我的兄弟去幹那行。如果被學校的人知道了,那還有什麼臉面見人啊?」
「去,人的臉皮值多少錢啊,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幹什麼就行,幹嗎要怕別人知道呢,如果他們敢說我我就幹掉他們。來個殺雞敬猴,我看他們還敢不敢說。」
「他們表面不說,背後也會說。再說了,這是個法制社會,殺人是犯法的,你以為想殺人就殺人啊?」
「啊,差點不記得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法制社會了,還以為是在十世紀的古代中國呢,都是老頭子害的,老說他以前行俠仗義,打打殺殺的故事給我們聽,害得我們都自以為是了。也不知道那老傢伙現在去了哪裡,怪想他的。」劉小章懷念道。
「誰知道呢,我們還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吧吧。」風雲翔苦笑道。
劉小章打了個哈欠,攤在床上:「算了,睡覺吧,明天再問李士宏他們幾個,他們見識多,也許可以提供一個好的意見呢。」
風雲翔也順勢攤在床上。閉上眼睛。
文昌樓外,兩條人影靈敏地閃過警衛,跳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