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西站。風雲翔和劉小章爭吵著從車站裡走了出來。
「都是你,早叫你看好東西的了。你剛才都幹嘛去了?」劉小章空著兩手埋怨道。
風雲翔為自己辯解:「怎麼能怨我?你去一趟廁所就花了半個小時,我等不急才去廁所找你的。誰知道你竟然在廁所門口跟女孩子搭訕。你現在還好意思說我?」
劉小章走到一個電話亭裡停下,抽出張電話卡插進去,一邊撥著號碼一邊說:「誰叫你把行旅放在門口的?早就告訴你北京西站的小偷最多的了。」
風雲翔頭一扭:「哼,我怎麼知道他們會連箱子都偷去?」
劉小章接通了電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才對著話筒說:「喂,爸?是我,小章啊,我到北京了。嗯,一路上還好,就是在西站出了點麻煩,沒有,你放心,只是我們的行旅被偷了,報了,警察說抓到小偷再通知我們,嗯,好的,爸,你得再給我寄點錢過來,才兩萬?太少了吧?什麼?用到畢業?是,是,知道了,我自己打工掙。對了,你告訴風叔叔一聲,就說我們一切都平安,讓他們不要擔心。嗯,我會注意身體的,好的,再見。」
劉小章放下電話,轉過身對風雲翔說:「我爸說過幾天就能匯來,對了,你身上還有多少?」
風雲翔掏了一下衣袋,數了一下,整整八張大團結和一些零頭。「還有八百四十五塊,你呢?」
劉小章也數了一下自己的現金,他的就比風雲翔多了,也不知道他自己帶這麼多的現金在身上幹什麼:「我的,比你多一點,還有一千五百六十四元整。」
風雲翔蹲了下來,注視著車站裡來來往往的人群,嘴裡惡狠狠地罵道:「媽的,讓我知道哪個混蛋偷的,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揍了唐傑的第四天,他和劉小章乘火車來到了北京,火車停停上上,跑了兩天才到北京,下了火車,劉小章說憋得慌,說要去一趟廁所,讓他看著行旅。他本來就憋得難受,想等劉小章回在再去的,誰知道劉小章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於是他就把行旅給一個中途上車,看起來瞞老實的人幫忙看一下,就去廁所,更沒想到劉小章竟然在廁所門口跟一個美女在搭訕。等他們方便完回來找那個人時,那個人和行旅早已失蹤了。後來他們報了案,警察讓他們留下地址,說等抓到小偷後再跟他們聯繫。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放在行旅箱裡,一些現金和銀行卡等等。
劉小章也蹲了下來,湊在他旁邊,笑道:「幸好我們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都隨身攜帶著,要不然我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
「那還是我今早讓你拿出來看,還沒放進去而已,要不然也便宜那小子了。」風雲翔道。
劉小章,苦笑道:「那還真得多虧你了?喂,我說老風,你老爸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風雲翔聽不明白劉小章的話,他奇怪地問:「你說什麼呢,我老爸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怎麼不知道?要有我們還能像今天這樣啊?」
劉小章擾擾頭:「哈哈,他竟然知道幫我們把學費通過你那個什麼廖叔叔來交,都不用我們操心。」
風雲翔搖搖頭:「那是他不放心我拿那麼多錢,現在也證明了他是對的,我們才一下火車,東西就給偷,真倒霉啊。」
「哈哈,幸好我們還在身上留著些,夠我們用幾天的了。」
「但願吧,不過依你花錢的速度,不知道這兩千多塊能不能度過兩天。我真懷疑你老爸是不是挪用公款,貪污受賄了,要不然你怎麼老從家裡拿那麼多錢出來?該不會是你爸利用財政局局長的權力開小金庫吧?風雲翔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劉小章。
劉小章怒道:「喂,我說老風,你可別亂說話,我們家的錢都是我媽辛苦賺回來的。」
「是嗎?」風雲翔奸笑道。
劉小章動了真怒:「媽的,風雲翔,你這什麼眼神啊你?」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別生氣。」風雲翔見目的已達到,連忙解釋道,他就喜歡看劉小章生氣的樣子,平常劉小章都是嘻嘻哈哈的樂天派,要他生氣還真不容易。不過他也有個缺點,就是對自己父母聲譽的愛護。
「哼!」劉小章重重的從鼻孔衝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對面傳來「站住!站住!」的喊叫聲。
風雲翔放眼一看,只見一個男人在使勁跑著,跑得非常快,後面追著四個人。一邊追著一邊大喊站住。周圍的群眾都紛紛讓開,生怕牽連自己。
風雲翔心想,這肯定是小偷,剛好自己被偷了,心情不好,剛好可以幫忙抓一個狠揍一頓。
他對著劉小章笑道:「看,小偷,我去玩一玩,你去不去?」
劉小章頭一甩,忙道:「你要去就去,我可沒興趣。我去找新生接待處去。」
風雲翔點點頭:「那好,我很快就回來。」說著,跟了過去。
那五個男人這麼一直追著,一直追悼一條死胡同裡。這條死胡同平常都是用來堆放垃圾的,平常都是臭氣熏天,也沒有多少人來這裡。被追的那人見逃不掉,停了下來,面對著追他的四個人。
後面追著的人見他停了下來,也停了下來,和他把持四米遠的距離,形成弧形包圍方式,以防他逃掉。一個一米八高,穿一條白色t恤,英俊不凡的青年對著他道:「毒蛇,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那個被稱為毒蛇的人輕蔑的望了他們一眼,狂笑道:「就憑你們?哈哈,你以為這堵牆能攔得住我嗎?哈哈,我毒蛇如果要跑,憑你們也能追得上我?就是你們虎組的趙成那小子來了,也不見得能把我怎麼樣。何況你這個小組長。」
穿t恤的那個青年笑道:「不用我們組長出手,我張鵬就能抓住你,廢話少手,快點束手就擒。」
毒蛇擺了個架勢,狂傲道:「嘿嘿,想抓我,那我們就手裡見個真章吧。」
自稱張鵬的青年見毒蛇擺出架勢,也不敢大意,他揮手打了個手勢,另外三個青年和他一同撲了上去。
風雲翔早就趕到了,他本來還以為是便衣抓小偷,想跟過去揩點油,後來跟著跟著,他發覺那批人竟然用上了輕功,越跑越快,而且功力還不低。這更激起他的好奇心。沒想到才一到北京就碰上了高手。於是他就靠在後面的牆壁看著。他看得出來,這四個青年不是那個毒蛇的對手。那三個絕不可能接得下毒蛇一百招,而那個張鵬勉強能接下五百招左右。
風雲鄉果然沒有看錯,那三個青年被毒蛇打倒在地,已經沒有動手的能力了。只剩下張鵬還摘苦撐著。毒蛇得意狂笑道:」哈哈,說你們虎組的人弱你們還不承認,和那個龍組相比,簡直就差上一個等次。不跟你玩了,接我最後一招,[靈蛇吐信]。」
毒蛇招式一變,腳踏中宮,手指南極,拳頭一張,換成張勁,一道綠色的光衝了出來,張鵬作勢一擋,沒能接下,被那團氣勁擊得飛退五米。倒在地上,他也失去了動手的能力。
毒蛇收回架勢,望向風雲鄉這邊,朗聲道:「那位朋友,你站在那裡看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是朋友的就讓條道,兄弟謝過,是條子的就劃條道來,我們較量較量。」
風雲翔本來看完正打算走。現在毒蛇叫囂,他也不能弱了威風,他寒著一張臉,走向毒蛇:「我本來只是路過,不想管你們的閒事,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掂量掂量你到底有多少能耐吧。」
說實在,他對毒蛇也不怎麼看得順眼。
「好,那我也看看你們龍組有多大能耐,上次我遇到了那個叫龍九的,功夫很不錯,和我相當。不知道你在龍組排名第幾?」毒蛇擺出架勢,對風雲翔問道。他這麼懷疑是有他的道理的,剛才風雲翔顯示出來的氣勢和他見過的龍九差不多。所以他才會認為風雲翔是龍組的人。
連躺在地上的張鵬也奇怪地望著風雲翔,龍組的身份是極為秘密的,連他們虎組的人也不知道龍組裡都有些什麼人。就像他們虎組一樣,外人也是不知道他們虎組有什麼人的。不過他怎麼看風雲翔都不像是龍組的人,因為龍組的人都有一個特性,就是領導的氣質,而風雲橡缺少的就是這種氣質。
風雲翔站定在毒蛇面前,他的聲音很平淡:「我不是什麼龍組的人。你可以開始了。」
毒蛇一愣,但瞬間有回復過來:「不管你是不是,今天你就得留在這裡。」說著,他腳一登,大喊一聲「靈蛇出洞」身子就向風雲翔衝去,他的速度非常快,比司徒明還快,不過現在的風雲翔可不是夕日的吳下阿蒙了,毒蛇的速度在他眼裡就像是蝸牛一樣慢。他輕輕地向右邊移了一下,閃過毒蛇的攻擊。
毒蛇一擊落空,心裡一驚,他這招百試百靈的[靈蛇出洞]至今還沒有人能閃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閃開了,而且還閃得那麼輕鬆。
他隨即心裡一怒,手橫切過去,叫道:「靈蛇擺尾」,可是他的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風雲翔又輕鬆地閃開。他又連續用了[靈蛇飛舞][龍騰虎躍][靈蛇絞追][蛇之鬥眼][靈蛇吐信]等。可是他連風雲翔的衣角都沒碰到。
毒蛇越打越心驚。風雲翔可就不耐煩了,本來還以為可以看看自己的功夫到了什麼程度了,沒想到一點勁都沒有,根據天真子劃分的高手,高級高手,特級高手,極品高手,變態高手這五個等級來看,這個毒蛇屬於特級高手的行列。
沒有耐心的風雲翔也懶得繼續下去了,他施展了[神龍九變]繞到毒蛇的背後,一個手刀就把他打暈了。
張鵬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毒蛇身旁,點了他幾處穴道後,來向風雲翔道謝:「多謝這個朋友出手幫忙,你也聽到了,我們是國安局虎組的成員,毒蛇是美國派來的特務,如果沒有朋友的幫忙,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到他呢。」
張鵬又走過去弄醒那三個兄弟,讓他們互相攙扶著,他提著毒蛇又走回來,身出手來要和風雲翔握手:「我叫張鵬,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風雲翔也身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冷冷道:「風雲翔!」
「風雲翔,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現在要把犯人帶回去,我們有空以後再聊。」說著提著毒蛇,帶著那三個受傷的兄弟,一搖一擺地走了。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啊。
風雲翔一直站到他們的身影消失為止,他突然記得忘了問他們怎麼回車站了。幸好走出胡同就有出租車,也好在身上還有錢,所以他打了輛的回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