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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 第一卷 小人物出山 第十章 祖宗廟林 聚靈石現 文 / 風天雲

    「喂,糟老頭,既然你說世上沒有鬼神,那你又是什麼?難不成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啊?」劉小章一邊劈砍著一條擋路古籐,一邊問天真子。他一直都對天真子的身份感到懷疑,不過怎麼問天真子他都只拿出一個真人的理由來敷衍他。一個從牌子出來並且還能隨意變化的怪物,他能不對天真子的真實身份產生懷疑嗎?他還曾一度認為天真子不是天上的神仙就是地下的鬼怪。不過剛才被天真子一概否定神鬼之說,他現在又為他的身份產生懷疑了。

    「老頭子不是告訴過你他是真人了嗎?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啊!」風雲翔幫忙回道。

    真人?不就是修道的人嗎?那些出家當道士並且有點地位的都叫真人,但是那些真人有哪個像那糟老頭自稱活得那麼久的?狠狠地一刀看斷面前的古籐,劉小章不滿意地對風雲翔說:「喂,風雲翔,你怎麼就只知道幫那糟老頭,我們可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死黨耶。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那麼好騙?他拿真人這個不知所謂的稱呼就想糊弄我?沒門!還真人呢?世上哪個真人能有他活那麼久啊?就是那個張三豐,不也是叫真人嗎?可他一百多歲就去見馬克思了。還有那個什麼馬真人的還不是一樣。我懷疑啊,這糟老頭可能是外星人也說不定,你見過有人能從一塊牌子裡鑽出來嗎?說不定那塊爛牌子還是外星人的傳送門呢。」

    風雲翔聽了劉小章的歪理,也有點懷疑,帶著疑問的目光向天真子望去。

    「你們倆難道沒有聽過民間盛傳的修真升仙的事嗎?」天真子一開始裝聾做啞地望向遠處,不過總感覺到風雲翔二人那火辣辣的目光,忍受不住,只好開口說話。

    「沒有!」二人齊搖大頭。

    「真服了你們了。」天真子無奈地道。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兩個,社會主義國家是不信仰鬼神的,特別是在一些發達城市裡,他們堅信科學可以創造未來。所以學校教育絕對不會涉及到有關鬼神的教育,最多也就是提到勤勞人們創造出來的八仙,風雲翔他們在學校所受到的教育是建立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基礎上,而馬克思理論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無神論。所以學校裡絕對不會有那些和無神論背道而馳的修真升仙的故事出現。就是中國的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也僅僅是被賦予寓言文學的概念來傳授學生。雖然學校教育不存在這些迷信,但是還是有少數人堅信有鬼神的存在的,所以才會有人去搞問仙,祈福之類的活動。

    「真人就是那些為瞭解自身存在的意義,以求上窺天道的人,他們經過修煉而達到擁有長生不死的生命,那個修煉過程叫做修真,而已經擁有了長生不死生命的修真人就叫真人。其實你們現在學武練氣就是修真的第一步。以後你們也可以成為真人。現在明白了?明白就走了。」他也不管風雲翔二人是否明白,便奪過劉小章手中的砍刀,自己帶頭開路。他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解答者。

    風雲翔二人還不太明白天真子所說的,不過長生不死倒是明白了,對他們的誘惑也實在是太大了,長生不死何嘗又不是所有人的夢想呢,古時上至秦始皇,成吉思汗等帝皇,下至平民百姓,市井小人,哪個不想長生不死,可是人的壽命就是如此短暫,生老病死乃大自然的規律,又豈能是他們想得就得的,就是現今,各國的科學家都還在為解決人類基因問題而努力,以期有朝一日能獲得更長的生命。

    「喂,老頭子,那真人修煉後又是什麼?」劉小章在他身後大叫道。

    「真神!」

    「喂,糟老頭,你耍我們啊?你不是說天地之間根本就沒有鬼神的嗎?」

    「你怎麼那麼囉嗦啊,我說的真神不是你想像中的神了。」

    「那是什麼?」

    「你以後會明白的,現在說了你也不懂!」

    「喂,糟老頭,你別走那麼快啊,快告訴我們,到底真神是什麼東西?喂,你聽到了沒有?喂哎喲!!」

    劉小章只顧著叫喊,卻沒注意到正在飛快進行中的天真子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剎車不穩,他就撞到了天真子厚實的背上。

    「喂,糟老頭,你幹嗎突然停下啊?」摸著被撞得疼痛的鼻子,劉小章不客氣道。

    「哇,好漂亮啊!」還在為著自己可愛鼻子感到可憐的劉小章聽到風雲翔興奮的叫聲,也抬頭望去,他也忘了再追問天真子,身心投入到他所看見的景色裡。

    一個極美的花園出現在他眼前,這是一個直徑大約100米的圓形花園,花園周圍是一排排的參天古樹圍繞著,樹與樹之間不留一絲縫隙,除了風雲翔三人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外,這個地方可同時容納兩個人並排通過,旁邊兩棵古樹頂端的樹枝相互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高達三丈的狹長木門,剛才天真子一人站立於木門中央,把面前的景色都遮擋住了,現在他一走開,裡面的景色頓時顯露出來。

    花園裡種著各種各樣的花,現在雖已是冬天,可是裡面的花竟然都在爭香鬥艷,其上還有幾隻彩蝶在歡快飛舞,景色之美,無以倫比,站於木門前,還可聞到誘人的花香。

    「小心跟著我,別亂踩!」天真子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神情嚴肅地吩咐他們二人。

    不過劉小章就喜歡和天真子作對,他故意把一隻腳踏在一朵花上。只覺一陣風刮過來,地面上的花瞬間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的土地,上面滿是一些殘壁斷簷,而風雲翔和天真子卻失去了蹤影。

    他不禁暗暗心驚,剛才還是滿地鮮花的地方一瞬間竟然會變成一片荒涼之地,而風雲翔和天真子兩個大活人竟然會無原無故地消失不見。他懷疑是自己眼花,雙手使勁地擦拭眼睛,緊瞇著眼然後再爭開雙眼一看,景象依舊。現在他知道這並不是眼花,是真真實實的。他真後悔剛才不聽天真子的話,幹嘛要和他過不去呢,現在倒好,自己遭殃了。

    「老風糟老頭」他驚恐地喊道。

    他喊了幾聲,可卻聽不到他們回應。他四處張望,想尋找看有沒有路出去。只要能出去在家裡等他們,風雲翔他們會回來的,可是一看,四處都差不多,荒涼一片,根本就沒有來時的樹木,全都是望不邊的荒涼之地。

    為了出去,他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了,不知走了多久,他只覺得又累又餓,太陽升起來又下去,月亮出來了又回去。可是他一看,四處還是看不到邊的荒涼,自己好像在裡面走了近十天,卻沒能像自己想像的一樣走得出去。

    現下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他失望地又喊了幾聲,一樣沒有得到他們的回應,想著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他的眼睛不禁濕潤了,心中不禁懊惱自己的任性。

    正當他無助地徘徊時,一隻手把他拉了回來。

    見到眼前熟悉的臉孔,他眼裡的淚水一股腦的冒了出來。高興地叫道:「老頭子!老風!」

    天真子並沒有重逢後的喜悅的心情,只是責備道:「我早叫你小心跟著我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是在『聚靈大陣』的核心地段了。一個不小心,我看你就要餓死在這裡。」

    「你每次都不把話說清楚的,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狗屁『聚靈大陣』的核心地段啊。」劉小章擦掉眼淚,狡辯道。

    「哼,要不是我,你早就餓死在裡面了,你以為這個核心地段這麼容易出來啊,它是以百花為引,陷人於幻境之中,在裡面只會看到無邊無際的荒地,讓你在原地打轉,直到餓死。」

    「我怕什麼,我有指南針,我就不相信靠指南針一直往南走會出不去?」劉小章還想強辯,他現在都忘記他剛才怎麼一直都走不出去了。

    「嘿嘿,那有用嗎?『聚靈大陣』的最大特色就是會攪亂裡面的磁場,你的指南針要是有用的話,你早就出來了。」天真子嘲笑道。

    劉小章聽得滿臉通紅,剛才他也用了手錶上的指南針來指路,可一樣走不出來,他當時還以為自己的指南針壞了呢,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真理磁場被攪亂的原因。不過他卻不肯認輸道「我當時沒有看指南針而已,要是看了我一定走地出來。」

    「別強辯了,你小子敢說沒看指南針?」

    「我」

    「哈哈,小章,你剛才的樣子真有趣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一直地在原地打轉,神色陰晴不定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無助的表情耶,那樣子真是帥呆了。」風雲翔一旁嘲笑道,剛才他看到劉小章在打轉時還以為劉小章在搞花樣呢,現在他真慶幸自己沒有像劉小章那樣不聽天真子的話,「你知不知道,剛才你一邊打轉還一邊看著手錶。」

    「我」劉小章尷尬地說不出話來,面紅耳赤地站在一旁,心想,等我學會了怎麼搞這種陣法時我就讓你們好看。

    「喂,老頭子,能不能給我講一下這陣法的原理啊?」轉變得快是劉小章的本事,剛才還面紅耳赤的他現在已經笑嘻嘻地和天真子說話了。

    「你想知道啊?那你就要理解天地五行的道理,天地五行乃金、木、水、水、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天真子看著劉小章那求知的眼神,也不拒絕地答應了,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多,要不是這『聚靈大陣』是他老朋友所創,而他以前經常出入的話,恐怕他也和劉小章一樣被困於陣中了。

    風雲翔也對這陣法之學感興趣,追在天真子身後,和劉小章一起聽天真子講學。

    不知不覺中,太陽早已落山了,天空一陣昏暗下來,四處模模糊糊難以見物。

    風雲翔三人在陣中繞來繞去走了半個時辰才挺了下來,站在另一個半徑大約十米的圓形空地上。花園中心又是另一翻景象。這十米圓形空地不長一草一物,地上淨是柔軟的黑泥。

    空地中央有一塊半徑一米的的黃石,黑石表面平坦光滑,像是打磨了一樣。如果在空中正面看下的話,這座廟林就像一個三色環行,外面一層是綠色,第二層是五顏六色,第三層是黑色,最後一層是黃色,不過中間都被厚厚的樹葉所遮蓋,在空中看也只能看到一片綠色的原形而已。

    「聚靈石!?」見到這塊黃色石頭,天真子驚叫道。

    「什麼是聚靈石?」風雲翔湊上去問道,而劉小章則跑了過去,好奇到坐在聚靈石上。

    天真子也走了過去,撫摸這這塊聚靈石,口中喃喃道:「真沒想到啊,老鄧,你竟然會找到一塊這麼大的聚靈石作為『聚靈大陣』的核心陣眼,更沒想到會被我找到,既然你對這兩個小子有恩,我也不能讓你失望,我會認真幫你教導你外面那些徒子徒孫的。」轉身對風雲翔二人道:「你們兩個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聚靈石是人間界修真之人最好的輔助道具,它有吸取天地之氣的功用,只要放在貼身處,修煉真氣時就可事半功倍,如果再加以聚靈陣相輔的話,效果更是難以言之,一般找一塊如雞蛋般大的聚靈石已是難於上青天,更何況現在這般大塊,你們快到聚靈石上,依我所授心法,打坐練功。」

    風雲翔二人依天真子吩咐,馬上盤坐練功。他們只覺一股冷流從臀部上傳,遍佈整個身體,於百會穴湧入經脈,隨心法加速流動。和昨晚相比,這時經脈裡的氣流流動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天真子讚賞地看了眼正在運功的兩人,緩緩地抬頭望著頂上,月亮早已掛在了空中,在寒冬的陰天裡,它顯得有點朦朧。

    天真子顯得有點心事重重,他本來以為在『聚靈大陣』中可以找到一小塊聚靈石,沒想到卻讓他碰到這麼一大塊,欣喜中不免想起老朋友。心想:「老鄧,不知道你是否還在,當年要不是我盾入乾坤令而和你一起共同禦敵的話,現今的情況不應該是這樣的吧。想當年我們四人逍遙於世間行俠仗義,後一起開創逍遙派,天地乾坤派,紫月派,玉劍閣。而現在留在世俗界的就只有我一個了,不知道她們兩個在修真界怎樣了,是不是也到人間界來了呢?。老鄧,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留在外面的徒子徒孫,讓他們重現你逍遙派當年的氣派,在人間界的修真派系裡zhan有一席之地。」

    轉過頭來,慈愛地看著風雲翔和劉小章。「待這兩個小子有成時,我也該去找她們了吧。」

    這時,劉小章的真氣也走了一周天,爭開眼見天真子在發呆,劉小章便笑問:「老頭子,你在發什麼呆啊?是不是想老婆啊?」

    「誰叫你們下來的?快回去給我練功去。」天真子雙眼一瞪,訴斥道。

    「你不是說真氣運轉七七四十九次就可以了嗎?練那麼多幹什麼?」劉小章嘀咕道。

    「我可沒說過只練一次,快給我回去,練到天亮才能停下來。」劉小章說得雖然小聲,天真子還是聽見了。「每練多一次,你的真氣就會增多一分。」

    「你又不早說!」劉小章一邊埋怨道,一邊迅速地跑回黃石坐下。

    天真子看劉小章又開始打坐,嘴角露出無奈的笑意,他真拿劉小章這傢伙沒辦法,心想看來只有那些只費腦筋而不用出力的技藝才合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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