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小梅找到杜羽山了
正在杜羽山舉目四望的時候,小梅氣喘吁吁的跑來了。「哎呀,老山,可把你給找到了呀!你不知道我找遍了半個嶗山呢。」杜羽山又氣又急;「你是瞎胡鬧,你怎麼敢出來找我呢?你知道不知道危險?萬一你被小鬼子抓去了這麼辦?萬一你被流彈給打死了怎麼辦?」
聽了杜羽山的一頓數落,本來看見杜羽山,小梅欣喜萬分,現在卻又遭到了杜羽山的一頓剋,讓小梅好不委屈;「好呀,人家好心好意的到處找你,連危險都不顧了,好不容易找到你,連個感謝話都不會說一句呀,反而這樣的對待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呀!」
小梅說著說著,就掉了眼淚。把嘴噘的老高。本來很生氣的杜羽山見到小梅哭了,便心又軟下來了,就上前給她擦眼淚。「別裝好人了,我不稀罕!」嘿,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挺有個性的呢。「我不是擔心你嘛!你想想,你個小丫頭家的,孤身一個人出來,多讓人不放心呀,如果有個意外,那麼我怎麼跟你家人交代呢?」
小梅現在體會到了杜羽山的心情,她突然抱住了杜羽山的脖子,說道;「對,我就是出個意外,看你怎麼跟我的家人交代呀?」杜羽山只覺的脖子熱乎乎的喘息出來的氣息聲,讓他感覺如過電一般。他想忍住自己對小梅的喜歡的情感,可是情感這個東西就像是空氣,你關是關不住的,你想抑制也是抑制不住的。
不知怎麼的,杜羽山的嘴就挨到了小梅的額頭上,可是這個小精靈卻將腳尖墊了起來,好像是不滿足讓杜羽山只親吻她的額頭。小梅剛剛把腳尖翹起來,嘴唇兒的紅潤的色彩剛剛閃現出了,就被杜羽山如閃電般的撲捉住了她的小嘴兒。
接下來就是一陣狂熱的,急切的深吻。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在大自然的群山綠色的懷抱裡,如同動物般的發情和興奮讓兩個人暫時忘記了一切的存在。啊,老天在看,大地在看,山巒在看,樹木也在看,動物們在看,總之所有的一切都在看。
杜羽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在父母的說合下,談的媳婦,卻沒有對她有過如此的親暱的動作。是那個媳婦不漂亮嗎?也不是,那個媳婦也是長得白白淨淨的,白裡透紅的鵝蛋型的臉蛋,也有一雙很大的眼睛,但是,為什麼自己就沒有什麼感覺呢?
這個也許並不難解釋,就是喜歡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性,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只是覺得喜歡她,這就是最充足的理由了。此刻,雖然杜羽山感覺全身都在膨脹著,血液在快速流動著,大腦在發熱,心跳在砰砰的響,可是,他在意識深處還是有一個底線的,那就是絕對不會輕易的佔有她。
儘管小梅已經全身都酥軟了,那嘴唇裡面帶著一種焦渴,一種期待,一種狂熱,一種興奮,但是,杜羽山還是推開了她。「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小梅喃喃的說道;「為什麼?」杜羽山說道;「你還小,不懂的事情還有許多呢。等你慢慢的長大了,有些事情你就會明白的。」
「我已經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小梅說道。
「是的,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在我的眼裡,你還是很小的呢。」杜羽山說道。
「如果你再說我小,我就死給你看!」小梅刷的一下抽出了在他們身邊放著的那把虎徹軍刀。
小梅拿著那把日本軍刀就放在自己的脖頸之處,她這個舉動可把杜羽山給嚇壞了,他的臉色都變了。怕出意外,他忙說;「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人,行了吧?快把刀放下來!」杜羽山說著就要伸手拿過那把軍刀,畢竟虎徹軍刀的刀刃實在是太鋒利了,稍微一碰,說不定就要割破皮膚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梅一看杜羽山嚇得臉都變色了,就放下了軍刀。對他又強調了一句;「老山,你可不准再稱呼我小孩子了哦。」杜羽山拍拍胸膛,說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叫你小孩子了。這行了吧?」小梅破涕而笑道;「好吧,反正你已經跟我做過保證了,以後我在你的眼裡就再也不是小孩子了,是大人了,懂不懂?」
「懂,我懂。」杜羽山心裡想,你這個拿刀子威脅別人的舉動本身就是一個很幼稚的做法,能夠做這樣的幼稚的事情的,不是小孩子是什麼?一般比較成熟的大人,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雖然是這麼想,可是在表面上還要裝作她是一個大人似的。
「我們回去吧。瞧,天色都不早了,我爹娘還在家裡等著你回家呢。你要是不回家的話,他們也不放心呀。」「小梅懇求道。看到她這麼說,杜羽山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與小梅往回走去了。他在路上還在想,呆在老百姓的家裡,就如同被軟禁起來了,現在連點自由都沒有了。
先是被鎖在房子裡,他趁著主人不在家,就跳窗子給溜了出來,以為這下可獲得自由了,沒有想到還是在外面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找到了。不過,他還是很佩服小梅的勇氣的。這個小梅雖然是個女孩子,可是個性卻很鋼,跟個小子沒有兩樣。
他們往回走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山巒的秋天,到處是金黃與綠色相間的色彩。這樣的色彩既有成熟的收穫的感覺,又有延續生機勃發的感覺。而且這樣的季節,在山裡走,呼吸的都是新鮮空氣,真正感受到秋高氣爽的感覺。
這個時候,杜羽山望著小梅連蹦帶跳的如同小孩子一般的走在山道上,不禁想到了田雨。他認為那場特大的山洪,肯定是把她給沖走了。十有**的沒命了。本來,在杜羽山的潛意識裡,在出來尋找鬼子,準備報仇雪恨的時候,也很想順帶著找到田雨。
可是,有幾萬個日軍都被洪水沖到大海裡了,難道她一個女人,就可以倖免嗎?不能,她是凡人,又不是神仙,在死神面前,可以說是人人平等,都有可能隨時被死神造訪。田雨呀田雨,大概你也想不到我會活下來?
如果你活著的話,該有多麼好呀!「老山,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起你你的親人了呀?」小梅見杜羽山沉思的樣子,就好奇的問個不停。「對,我是想我的親人了。」杜羽山點點頭,說道。小梅快活的說道;「老山呀,你快點給我講講你們家的人吧!我喜歡聽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梅特喜歡稱呼杜羽山為老山。一來是她自己就是山裡人,對大山有著特殊的感情,另外一方面,杜羽山的小名的確叫小山,好像也隱約的給小梅的父親老石說過。大概老石又給自己的女兒提起過這個事情。所以說,小梅就親切的叫杜羽山為老山了。
不過,杜羽山喜歡小梅這樣稱呼自己。一來讓外人聽了還有那麼個隱蔽性,二來自己也確實應該有一個稱呼。老山這個稱呼不錯。「我的父親去世早,我的母親身體倒是很健康。我從家鄉出來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什麼都不懂,只是對外界充滿了好奇。」
「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還沒有老就去世了,真是死得太早了。」小梅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父親是得了急病死的。那個時候,家裡也沒有多少錢給我父親治病,只能是吃點我們自己採集的中藥,本來以為吃了中藥會好一點的,可是沒有想到,父親還不到半年就支撐不住了,死的那幾天他還很有精神呢。現在想想,大概是迴光返照吧。」
「什麼叫做迴光返照呢?」
「這個迴光返照,就是說,本來行將就木的人,突然在他死之前,有一些特別的精神反應。比如說很興奮,看起來,精神煥發,好像病一下子給天老爺給拿走了。不過,這都是表面現象,實際上,病人已經離開死是不遠了。」
「真可怕呀!你父親去世之後,你為什麼又不留在家裡,陪伴著母親,而要出去闖呢?」小梅一邊走,一邊問道。
「不出去闖怎麼行呀?家裡那麼貧窮,遲早要餓肚子的。與其一家人挨餓,不如出去混口飯吃,還能活出個人樣兒來呢。所以,抱著這個想法,我就從老家跑出來了。」杜羽山說道;「我因為在外面闖蕩慣了,所以說,對思念家鄉的心情越來越濃郁了。」
「你出來做什麼呀?」
「我呀,放過羊,幹過建築工,給人蓋房子。看過工地,當過搬運工等等,反正為了餬口,什麼髒話,累活都幹過了。現在想想還怪留戀的呢。」
「怎麼,這些往事,你還留戀什麼呀?」小梅說到這裡,突然轉換話頭,問起了一個問題;「老山,你這把軍刀是打哪裡來的?還有這把你放在懷裡的一把小手槍,這些東西怎麼都在你手裡呢?小梅忽閃著她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杜羽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