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柴大隊長說;「你的意思?」畢阿東說;「我們為什麼不利用這個女人呢?」柴大隊長說;「怎麼利用?」畢阿東說;「這個就叫給我來辦好了。我跟老劉頭沾點親。我叫老劉頭叫表姑父呢。如果能夠將劉翠娥搞定,讓她以色相來引誘八路的杜師長,情況也許會對我們有利,至少我們可以掌握姓杜的情報。」
柴大隊長說;「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好,今天你就回去辦這個事情,辦好了,我給你陞官加賞。說不定如果能通過劉翠娥那個騷娘們,把姓杜的抓到手,我們再向皇軍請賞,好處就大大的。」畢阿東眉飛色舞的說;「到那時,大隊長很可能撈個師長幹幹都保不定呢。」
柴大隊長說;「你小子先別抬舉我,快去吧。我等你好消息。」畢阿東當天就換了老百姓的衣服,去蜥蜴巖的劉家下村找老劉頭了。這個畢阿東絕對是一個人精。他這樣做可謂是一石二鳥。即乘機脫離了偽軍,逃避皇軍可能對這個半路上當逃兵的偽軍隊伍的懲罰,又能唐而皇之的為自己撈好處。
因為他明白。柴達興這個偽軍大隊很有可能被鬼子拾掇一番。你想想,當皇軍和偽軍組成的掃蕩隊伍去掃蕩,當遇到八路軍的一個師長,手持軍刀,大開殺戒的時候,首先聞風而逃,撇下大日本皇軍於不顧,特別是當領頭的東野少佐被殺死,群龍無首的時候,卻只顧自己逃命,這不是當逃兵是什麼?
皇軍肯定會大為惱火的,輕了對偽軍小隊長以上的軍官給以**上的懲罰,重的還不來個殺雞給猴看,槍斃幾個中隊長或者是小隊長不是不可能,鑒於此,與其伸著脖子等待屠刀,還不如尋找機會來他個三十六計走為上呢。
這還沒有排除來自另外一個危險,既八路軍的那個師長,他既然如此厲害,一頓痛斬,殺了一二百個鬼子,再回過頭來準備斬殺令他痛恨的偽軍的時候,卻發現偽軍像泥鰍一樣給溜了,你說他能不惱火嗎?說不定正提著那把閃亮的軍刀,四處尋找偽軍的下落呢。
如果讓那個姓杜的八路軍師長,尋找到躲在蜥蜴巖的丘陵地帶的柴達興的偽軍大隊,還不像割韭菜一樣,不過一袋煙的工夫,把個偽軍大隊的五六百號人,齊齊的割下腦袋當球踢才見怪呢。他畢阿東若不來個金蟬脫殼,腦袋也有可能不屬於他自己了。
畢阿東一邊走,一邊望著落日的餘輝,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呢。此刻,金色的餘輝將蜥蜴巖的石頭塗抹的像刷了層金粉,煞是好看。可是他卻無心欣賞黃昏丘陵地貌的景色,腳步匆匆,只管趕路。見到老表姑父該怎麼說呢?
就說自己已經不干偽軍了,開小差溜出隊伍,回家娶個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種幾畝地,有吃有喝的就算了,不打算整天提著腦袋,老是看著皇軍的臉色過日子,頂著八路軍和**或者游擊隊的槍林彈雨往前衝,哪天說不好,一顆子彈飛來,要了自己的小命,就嗚呼哀哉了。
正這麼想著,突然前面出現了一支隊伍。因為是天快擦黑了,看不大清楚,朦朧間光看見一隊人影晃動。驚慌中,畢阿東馬上躲藏起來,大氣不敢出的觀察從遠而來的隊伍。等那支隊伍走近了,畢阿東才發現原來是游擊隊。
原來是游擊隊呀,他並不害怕。游擊隊畢竟是草寇隊伍,幾十個人,幾十桿槍,烏合之眾而已。過去,游擊隊遇到偽軍還不跟兔子一樣撒丫子就跑嗎?何況自己還是偽軍的一名中隊長呢。怕他個吊!想到這裡,他從腰間拔出手槍,斗膽走了出來。
他真想收拾最後的一個游擊隊員,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裡。沒想到剛冒出頭,有兩個撒尿的游擊隊員就發現了他,叫喊起來;「誰,舉起手來!」畢阿東心想如果被他們抓到就麻煩了,游擊隊恨偽軍,常常揚言,如果抓到偽軍不扒掉層皮,就不是游擊隊!
畢阿東才不願意被抓到,然後扒皮呢。他不管怎麼說手裡有傢伙,怕他個吊?不就是游擊隊嗎?老子怎麼說都是正規部隊出來的,什麼陣勢沒有見過?什麼戰鬥場面沒有經歷過?什麼危險情形沒有遇到過呢?
他甩開腿,就跑起來。可是那兩個游擊隊員也許尿也沒有撒完,就跟貓攆老鼠一樣,追上來了。畢阿東一邊跑,一邊連頭也不回的,甩手就是兩槍。後面的兩個游擊隊員罵道;「操他娘,小子還敢打槍呀,給我站住,不站住,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