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杜師長等待著佐佐木出手,等了一會兒,可是,對方卻突然放下了刀,說;「杜羽山,就算你贏了。我不能跟你比試,怕挨黑槍。」杜師長哈哈大笑;「佐佐木,該不會是你膽小了吧?你這樣還算是一刀流的後人嗎?告訴你吧,我們八路明人不做暗事,你擔心打黑槍,簡直是無稽之談。」
佐佐木依然放下刀,說;「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們是敗將之師,聽從你的發落吧。」板恆卻嘲笑起佐佐木來了;「混蛋,你辜負了我的期望,我提拔你從一個小小的上尉,到一個中佐,讓你負責一個特別行動大隊,難道你就這樣無能嗎?」
劉翠娥也嘲笑起他來;「他才不是無能呢,在床上,他可是雄風浩蕩呀,怎麼到了這個節骨眼,就當縮頭烏龜啦?」丘老刁說;「孬種就是孬種,你還能叫他咋樣?我看算球,小鬼子,就那麼大的一點能耐,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佐佐木並沒有在意他人的挑逗,只是拖刀在地,對杜師長雙手抱拳,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請高抬貴手,放我和板恆將軍閣下一碼,日後我再跟你比試。」板恆頓時氣急敗壞,罵道;「混蛋,我們大日本皇軍,怎麼能像敵人投降?為什麼不用你手裡的刀,來征服對手?」
杜師長說;「聽到了吧,佐佐木,板恆將軍不讓你投降,也拒絕逃生。既然這樣,那麼你的選擇只有三個;要麼你從我的刀下逃命,要麼你就自殺,要麼你就束手就擒,乖乖的成為我們的俘虜,你看怎麼樣?」
丘老刁不耐煩了;「杜師長,你還跟這個球玩意兒費什麼口舌呀?乾脆來個乾脆的,連板恆這個傢伙,嚓嚓,兩刀結果他們倆個狗日的算了。帶回去,還麻煩呢。」劉翠娥說話了;「我贊成,佐佐木別看現在當縮頭烏龜,在我身上,可是大顯雄風。板恆這個色鬼,也卡嚓掉算了。」
佐佐木實在沒有退路了,只好拿起軍刀來,跟杜師長拚個你死我活了。較量開始了。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兩個人共來了三個回合,大家只看見兩把刀鋒在空中舞蹈,如旋風如閃電如瀑布飛濺,弄得人眼花繚亂,還沒有看出名堂來,勝負已經揭曉了。
杜師長的虎徹真是一把日本名刀,有削鐵如泥的本事,佐佐木的手上,又剩下刀把了。沒有了武器,比試自然就中止了。被砍斷成三截的軍刀,斷面很整齊,最精彩的一刀,是在刀把上端,假如砍殺者下手狠一點,握刀人的手腕將會與刀把一起被斬掉。
佐佐木沒有了刀,銳氣大減,他學著一刀流的父輩的做法,俯身在勝利者的面前,引頸等待對方的最後一擊。杜師長並沒有那麼做。他只是很平靜的對佐佐木說;「老子不殺你,留著你的狗命,還有用處呢。現在,我命令你把板恆捆起來。」
佐佐木拿著繩子,滿面羞愧的來到板恆跟前。說道;「總指揮,對不起了,我要給你用繩子了。」板恆長歎一聲;「哎,我原來看好你,還提拔你當中佐大隊長,看來你不過是一個平庸的下級軍官。你在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啊,真是皇軍的恥辱!」
丘老刁等佐佐木把板恆捆好後,又將佐佐木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杜師長說;「老丘,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返回到日軍第6師團,坐鎮指揮呢。你把這兩個傢伙看好,別讓他們跑掉了,我還要借板恆的名聲,大做文章呢!」
杜師長就要告辭了。他騎著馬準備上路的時候,丘老刁說;「杜師長,我這個伏擊戰打得如何?」杜師長說;「當然,打的很漂亮。」丘老刁說;「好,能夠聽到八路名將的誇讚,我老丘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劉翠娥對丘老刁說;「人家把你救了,你也不表示表示。」丘老刁這才如夢方醒,他對杜師長說到;「杜師長,我派兄弟送送你吧。」杜師長擺擺手;「行了,別婆婆媽媽的,老子能單槍匹馬的來,難道就不能天馬行空的走?」
杜師長說著,縱身跨上戰馬,一聲清脆的馬鞭聲,他揚鞭催馬,飛速騎馬遠去。眾人目送著傳奇般的杜師長,一陣風似的,絕塵而去,心裡不由的敬佩加驚歎。「哎呀呀,杜羽山,果然是八路一代名將,真是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