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板恆正準備剖腹自殺,有一個聲音喝住了他。是誰?板恆轉頭一看,驚出一身冷汗來。原來此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自己苦苦追蹤的八路軍首長。首長舉著手槍,對著他,嘲笑般的說;「板恆,沒想到你落了個這麼一個下場。」
板恆刷地站起身來,舉刀就要朝首長砍去。卻被耿老六喝住;「放下屠刀!你死到臨頭還想蹦躂,再不放下武器,我就送你上西天!」板恆舉著刀,刀鋒在空中閃爍著光芒,他的樣子就像是被凝固一樣,動也不動。距離耿老六不遠,是他見過的女八路——田雨。她也舉著槍,對著他。
首長對板恆說;「實際上你不必如此,因為你是被自己人打敗的,如果你死了,你就是個冤鬼,永遠沒有伸冤的機會了。投降吧,你如果想活下去,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了。」板恆眼珠子轉了一圈,就將軍刀扔到腳下。
耿老六上前,將板恆身上的手槍也下了。然後不放心又搜了一遍,讓他穿好褲子。找了根繩子,將板恆的雙手結結實實的綁起來。首長說;「好了,我們趕路吧。有了這個寶貝,我們就不怕遇上鬼子了。回去也有個見面禮了。」
負責望風的田雨,走過來說;「咱們快走吧,鬼子開始清理戰場了。會發現我們的。」他們押著板恆朝山麓前進了。他們的前方,杜師長帶領戰士們也在匆匆趕路。他們完全不知道,後面跟著的竟然就是他們要找的首長。
首長讓耿老六帶好路,再不要出現迷路的情形了。不過,歪打正著,如果不是迷路,他們也不會目睹一場鬼子的窩裡鬥。也不會撈著一個大便宜。真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把日軍的一個少將旅團長這麼個大魚撈到手了。
一路上,首長他們一行,餓了就吃在戰場上撿到的日軍罐頭,渴了,就著山泉喝了一頓。太陽快要落山了。西邊天際上,浮起火燒雲,把周圍的天邊,映照的緋紅一片。他們來到半山腰的一處平坦的地方,首長打量了一下周圍,就說;「今晚就在這裡宿營吧。這裡樹多,好隱蔽。」
夜晚,山麓有點涼了。耿老六白天撿到一個鬼子軍用毛毯,就給首長蓋上。到了下半夜,首長被尿憋醒來了。他就爬起來撒完尿,順便來到板恆睡覺的地方,見他睡得跟死豬一樣。耿老六看守著他。抱著駁殼槍,靠在樹上也在打盹呢。
首長推了耿老六一下,悄聲說;「你去睡吧,我看著這個傢伙。」耿老六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見是首長在招呼他,把手裡的駁殼槍握了握,說;「不用,首長,你去睡吧。我能扛得住。」首長硬要他睡,說;「瞧你,瞌睡蟲都要吃了你了,還硬撐著。去吧。白天你的任務還重呢,既要看押著鬼子,又要帶路,睡去吧。」
耿老六隻好去睡了。他睡在首長的位置上,不過,他想了一下,將毛毯又拿過來,說;「首長,我火氣大,用不著,你披上吧,山裡涼。」他一躺下,就鼾聲四起。看來他早就困得不行了。首長將毛毯披在身上,靠在樹上,擺弄著手槍。
四周很靜,只有蛐蛐呼應著山溪裡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一陣山風拂過,讓首長不禁打了個寒噤。他不由自主的朝田雨睡覺的地方望去。見她翻了個身。首長將毛毯給田雨拿去。她還在熟睡中。首長將毛毯輕輕的田雨身上。
猛然間,一個念頭閃現在首長的腦海裡。他突然掀掉毛毯,一下抱住睡夢中的田雨。急切的吻著她的嘴和臉蛋。田雨被突如其來的侵犯,所驚醒。她睜開眼睛,看見是首長,驚愕的張大嘴巴,拚力掙扎著,想推開他。
可是,首長卻像是吸鐵石一樣,牢牢的貼在她的身上。還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喊出聲來。田雨屈辱的眼淚都湧出來了。她極力反抗,都無濟於事。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扯開,胸部袒露,他的一隻手還不滿足,繼續往下遊走。
她一把抓住他手,使勁的往回拉,不想讓他得逞。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激發起首長的昂奮的鬥志來。就在首長即將勝利的一霎那,一個沉重的東西,擊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他哼了一聲,就從她身上翻倒在一邊了。
田雨很感激關鍵時刻解救她的人。可是,當她在黑暗裡,看到這個人臉的時候,不禁失聲叫了一聲,如彈簧一樣,惶惑的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