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杜師長下到地窖,先將摞在首長頭頂上的鬼子屍體撥拉過去,然後揪住首長的頭髮,藉著微弱的光,看看他身體還可以,就要拖他上來。剛要拖他的時候,首長突然呻吟起來;「哎呀,我的脖子……」杜師長問道;「你的脖子怎麼啦?」首長虛弱的說;「從上面掉下的鬼子屍體給砸的,八成是斷了。」
杜師長摸摸他的脖子,說;「說不定錯了筋,沒事,我又辦法治。你別嫌痛。」他說著,從後面雙手扳住首長的脖子,用腳往他的屁股上,用力一踹,只聽嘎崩一聲,首長痛苦地叫了一聲,放了一個響屁,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把脖子左右活動了一下,臉上露出微笑;「啊,好多了,你真行!」
這個時候,被首長一聲痛苦的叫聲,驚醒的橫路,蠢蠢欲動的想爬起來。杜師長發現了這個手握戰刀的鬼子少佐,飛起一腳揣掉他的刀,然後收起腳,死死踩住鬼子的腦袋,對首長說;「嘿,沒想到你這裡還藏著一個寶貝。」
橫路被首長臭屁熏得憋著氣,滿臉通紅。他哇哩哇啦第叫了半天,鬧得杜師長失去耐心,就擁膝蓋將鬼子搗暈過去。他招呼首長;「沒時間伺候他,你還能走嗎?如果能的話,就跟我一起出地窖,我們趕快轉移地方,不然鬼子聽到槍聲,就像蒼蠅一樣飛來了。」
首長指著掉在地窖的幾個鬼子屍體,說;「你幹的?」杜師長點點頭;「不是我是誰?你又沒有啥用,簡直是廢物一個,別磨嘰了,快點!」他說完,揪起首長,讓他一邊靠自身力量爬,一邊在下面頂著他,首長上前之後,杜師長剛要上去呢,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首長又被拋回到地窖裡,差點沒砸斷杜師長脖子。
杜師長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上面傳來田雨的叫聲;「杜師長,鬼子來啦!」杜師長腦子轟的一聲,心想;「這下徹底完了。中了板恆的奸計了。」地窖口露著一個穿鬼子將校呢的人影。他手裡握著明晃晃的戰刀。
那個鬼子皮笑肉不笑的說;「要西,我是板恆,杜羽山,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我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的統統的上了我的當,進了這個陷阱。」杜師長刷地拔出橫路的王八盒子,對著地窖口,大喝一聲;「放你娘的屁,老子讓你上西天!」
板恆根本不害怕,還一把揪過田雨的頭髮,獰笑的說;「我的不怕死,你的花姑娘的如果死了,可惜大大的,還有你的首長,他死了,你的沒辦法向上級交差,你的明白?」杜師長卡拉一聲,子彈上膛,剛要舉槍,被首長給攔住了;「不准胡來!難道你要田雨和我都跟你殉難嗎?」
杜師長大罵;「操你奶奶的,腦袋掉了無非碗口大的疤,你個軟幾巴蛋,你敢向鬼子低頭,老子現在就斃了你!扳恆,我日你奶奶的,你如果有種,就先把那個女的殺了,再把我們殺了。不過,這地窖裡還有你的一個少佐,我不會白死,正好有一個墊背的。」
扳恆冷笑道;「要西,我佩服你的勇氣,大大的好,少佐的為大皇軍死的,光榮的,你們的死了,不行的,我要你們慢慢的死,我的有很多辦法,讓你們好好享受痛苦。」說完,他一招手,立刻有一個鬼子,向地窖裡扔了一顆催淚瓦斯,地窖裡頓時白煙滾滾,將地窖裡的人熏得眼淚奔湧,呼吸急迫,眼前旋轉起來。
等杜師長甦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著身體,被懸掛在一個地主的堂屋裡。再看看旁邊,首長也同樣**著掛在橫樑上,頭低著,鼻涕哈喇子,雙管齊下,身體微微晃著,顯然已經昏迷過去了。突然,他聽到角落裡傳來哭泣聲,他再定眼一看,一驚;原來田雨也被赤身騾體的懸掛在屋角的一個木掾子上。
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進來一個人。此人穿著一身日本兵的軍服,腰裡還別著手槍。看樣子很神氣的樣子。他走到杜師長跟前,啪地來了個標準的軍人立正姿勢,大聲道;「師長,我來了!」杜師長睜開疲倦的眼睛,不看則已,一看肺都氣炸了;「嘎子,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