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走!」
錦衣中年人冷笑,一步間追了來,一手探出,化為桌子大小,當空落下,竟是想將三人都抓在手中。!。
風離與玲瓏的腳步不著痕跡地動了動,瞬間避開大手的籠罩,於此同時,傳音過去,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城主府的人!」錦衣中年人聲音陰冷,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瞬間劈出數十劍,劍光如虹,縱橫交錯,形成一張劍氣網,玄罡之氣在瀰漫,街道人群遠退,恐被殃及。
「砰砰!!」
風離踏步而走,武蹤步施展開來,整個人化為道道殘影,不斷出手,每一指點出便有一道劍氣崩碎,他的手指彷彿無堅不摧,像是鋼鐵鑄造的一般。
「鏘!」
風離一指點到錦衣中年人的劍身,立時發出金屬顫音,一股巨大的力道傳入錦衣中年人的身體,將他震退了十幾步,臉閃過震驚之色。
「你們想要抓走小沫,怕不只是為了讓她長大後做奴婢那麼簡單。」風離傳聲,同時手中出現一把長劍,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是件下品玄器,只是被他斂去了光華。
「小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錦衣中年人連連出手,速度奇快,一剎那出了百劍,到處都是劍氣在縱橫,地面被劈出無數道裂痕,大街的青石地面已經不成樣子。
「還裝?你們與刺殺各大勢力傳人的事情有何關係?」風離傳音,迎劍而,長劍交碰鏘鏘作響,濺起火花,同盡的罡氣衝向四方,像是一道道水紋,虛空都發出嗡嗡聲。
「你是誰?」錦衣中年人大驚,眼前的年輕人竟然知道得如此之多,究竟是什麼來歷?
風離並未指望他能說實話,只是試探而已,這些人竟然真的與背後神秘勢力有瓜葛,當下加了一絲力量,整個人化為一道光,與劍合一,透空而去。
錦衣中年人大駭,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像是有百萬斤重,有股莫名的力量禁錮了他的雙腿,無法避開殺來的這一劍。
鏘!他橫劍抵擋,卡嚓聲響,手中的長劍斷為兩截。
「噗!」
血光迸先,那把在他瞳孔中不斷放大的劍鋒穿透了胸膛,風離拔劍,擦身而過,手掌不經意間劃過他的眉心,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噴出一米遠。
周圍的人群瞪目結舌,第一次看到城主府的人吃虧,心中大快,那些侍衛抬著那名隊長與另一名侍衛隊長驚恐無比,飛快逃離,風離並未追去。
人群散去,所有人匆匆而走,怕遭連累,風離眼睛轉動,掃視四周,他能感覺到有隱匿之術十分了得的人在暗中觀望。
「我們走,盡快離開,千萬不能暴露身份,否則此行一定會有大麻煩!」風離給玲瓏傳音,同時抱起小沫快速離開,也不管她同意與否,這個小女孩不簡單,絕非平常人,留在這裡難以逃脫那些人的魔手!
很快,他們便出了落仙城,風離一直用武蹤步,且將速度放慢,玲瓏也放慢了速度,雖然他不知道風離如此做是何意,但她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出了落仙城,前面一望無際,是一片丘地,城外十里到處坐落著村莊,再遠點的地方更是有小鎮,一直到出城幾百里,前方出現一座大山脈,翻過這片山脈便是東部地域。
「哥哥,你是好人嗎?」進了山脈,小沫有些怯怯地問。
「小沫,哥哥和姐姐當然是好人啦,以後我們會照顧你的,不讓別人欺負你,好不好?」玲瓏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
「真的嗎?」小沫依然有些怯弱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
進入山脈之後,他們稍微加快了速度,行了半日,約莫深入了幾千里,進入一片遼闊的蠻荒老林中,到處都是盤結的樹根與老籐,像是蒼龍纏繞,一些奇花異草散發清晰的芬芳,讓人聞之心神氣爽,不自覺想要放鬆下來。
「還是山野的空氣清新。」玲瓏望向四周,她很少在城市促足,一生之中幾乎都待在天妖峰,習慣了清新的空氣。
就在這時,風離突然踏步而走,化為一道流光穿過古木狼林,大手探了出去,無限伸長,金色血氣璀璨如烈日,掌指瞬間撕裂一方虛空,將一名黑衣蒙面人拎在手中,踏步而回。
「武體!」黑衣人發出驚呼,顯然很震驚自己一路跟蹤的人竟然是武體。金色的血氣如同招牌,血氣一出,天下誰人不識?
「說,你們到底是屬於什麼組織?」風離扯開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大約三十歲年紀,五官是很普通,鼻子有些下塌,嘴唇很厚,在其右臉額骨處,有一絲道紋波動透出,風離以玄修之眼看去,看到了一道骷髏圖案隱藏在其皮膚之下。
黑衣人閉口不答,風離眼神示意,讓玲瓏抱著小沫轉過頭去,而後眉心裂開一條縫隙,金色的魂力如一把利劍直射黑衣人眉心,強行攝取其記憶海中的信息。
「啊!」黑衣人發出慘叫,魂知被洞穿,記憶被攝取,聲音無比淒厲,不過被風離以道力隔擋在一丈的小空間之內,免得嚇壞了小沫。
黑衣人全身痙攣,不斷抽搐,七竅都流出了血液,徹底魂飛魄散。
風離搖頭歎息,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以道力將屍體化為灰飛,而後拉著玲瓏踏空去,一步萬丈,速度快得驚人。
殘陽落下,殘留的餘輝映紅了西方天際,紅火色的雲朵甚是美麗,晚霞如火,卻美得短暫,小沫趴在玲瓏的肩頭望向西方的那一抹紅,海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霞雲。
遠空中不時有飛鳥劃過,晝夜更替,飛鳥歸巢,發出聲聲清脆的鳴叫,即將進入黑夜,風離並沒有停下來,想早點趕往東部禁斷山脈。
「咕咕!」就在這時,小丫頭的肚子發出聲響,風離停了下來,看向她。
「大哥哥,小沫不餓,真的不餓。」小丫頭依舊是怯怯地解釋,可憐兮兮,讓風離心酸。
「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再走。」風離拉著玲瓏從空中落下,在一處峰頂劈出一個石洞,作為歇息之處。
玲瓏與小沫留在峰頂,風離進入了古林之間,片刻之後回到峰頂,手中提著幾隻山雞還有一隻活著的白色野兔。
「小沫,送給你。」打野味時,意外發現了這隻小兔子,風離便將其捉回來,逗小丫頭開心。
誰知,小丫頭一看到小白兔淚就差點流了下來,一把將其抱在懷裡,當做最珍貴的寶貝似地,這讓風離與玲瓏大惑不解,出言相問。
小丫頭說,她沒有父母,是一隻兔子將她養活的,所以她把兔子當做母親,一年前,那隻兔子出去為她尋找食物時受了重傷,回來之後不久就死了。
風離與玲瓏沉默,他們很心酸,小沫真的很可憐,不知道父母是誰,唯一養活她的靈兔也死了,對於這麼小的孩子是多大的打擊,幼小的心靈烙了傷痕。
「小白兔,不要怕,小沫不會傷害你。」
小丫頭伸出小手輕輕撫摸兔毛,大顆的淚水滾落,那淚水竟然是藍色的。
風離與玲瓏心中一震,從小沫的淚水中,他們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本源氣息。難怪那些人要抓她,小沫肯定大有來頭,只是她自己不知曉罷了。
那只驚慌的小白兔此時竟然變得十分安靜,閉了眼睛靠在小沫的懷裡,像是睡著了。
風離生火,將幾隻野雞串起來架在火堆翻烤,不一會便飄出誘人的香味,金黃色的油漬滴落在火,發出辟啪聲響,夜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有一輪殘月斜掛在蒼穹,晚風輕輕吹過,火苗隨風而動。
野外燒烤,這是好久未曾體會過的感覺了,時光匆匆流逝,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風離心中惆悵,望著火堆出神。
玲瓏坐在他身邊,晚風拂亂了她的青絲,有一縷貼在唇角,淡淡的月光散落,照應映在那張嫵媚的的臉,象牙般的肌膚泛動光澤,很是迷人。
她看著風離,從他眼中的惆悵與思念中讀懂了他的心,「小男人,不要想那麼多,有些事情在某個時候都是不由自己的,她們都會好好的,正在等著你呢。」
「幾十年了,時光匆匆,這段歲月中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過的,是不是每天都站在無涯峰的山崖盼著我回去」風離的聲音融入風中飄出去很遠很遠,仿若自語般,「不知道凝雪還好嗎,那個貪睡的丫頭,剛遇到她時也只有小沫這般大,如今已變成大姑娘了」
風離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臉帶著一絲溫柔的笑。
「不知道她們都是些什麼樣的女子,讓你如此牽掛。」玲瓏有些失神,看著火焰隨風而動。
「我還有一個孩子,叫風溪」
玲瓏驚愕,風離竟然有了孩子,當聽完他的述說之後,心中也十分難過,往世不堪回首,讓人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