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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殺出重圍 第三百九十七章 雲湧(7) 文 / 大示申

    第三百九十七章雲湧(7)

    臨去首都和省裡,王清華想再去見見蘭滄海,看蘭滄海的問題能不能緩一步,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跟田明軒畫開界限。根據王清華的判斷,田明軒出事是遲早的事情,顧梁現在之所以力保田明軒恐怕更多是的想首先保住自己晉級省委***這一步棋。田明軒的弱點非常明顯,一旦把田明軒保下來,田明軒必然會死心塌地地跟著顧梁干。一旦田明軒因為蘭滄海的問題倒了台,再從下面上來以為副***,或者中央方面重新派一個副***,對顧梁晉級省委***都非常不利。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

    趁沒有注意,王清華將辦公室的門鎖了,又在門外面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出省委大院打了一輛面的車,直奔***而去。路上王清華想了很多問題,但都被王清華一個一個否定了,最後決定只問蘭滄海一個問題,那就是蘭滄海除了收受唐范海的三百萬元之外,到底還有沒有經濟問題,如果有,具體是多少。雖然不能保障蘭滄海會給自己交代事情,但也只能試一試了。

    不想剛進***大門,就聽到裡面有人哭鬧,王清華還以為是老百姓來告狀的,也沒有當回事,想直接去調查處叫上陳風算了。不想走了兩步,就被哭鬧的聲音吸引住了,是蘭英聲音。蘭英好像不知道在跟什麼人一直在吵,一邊吵鬧還一邊哭泣,場面已經鋪開了,***的***多數都已經出來了,就是不見韓淑靜。龍天劍在那裡和蘭英周旋。

    這種情況下,王清華直接過去肯定會讓場面更加糟糕。蘭英沒有找自己,而是直接跑到***來鬧,一方面說明蘭英不想讓自己知道,另一方面只能說明蘭英對自己也已經不信任了。

    王清華繞了個彎兒,走到調查處,陳風正好在,一臉沮喪坐在那裡生悶氣,其他人也都耷拉著腦袋,好像爽打了的茄子一樣。

    「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土頭灰臉的?」王清華進去見這種情況,就沒有打算別人會客氣,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陳風見王清華來了,馬上站起來,叫了一聲王市長,其他人也跟著叫了一聲,不過馬上都耷拉起了腦袋。

    陳風就將王清華拉到外面埋怨道:「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嗎。蘭滄海一家,在市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生的姑娘怎麼這樣啊。進門說要見蘭滄海,我們解釋說上面有指示不讓家屬見。她就在站在那裡張口開罵,罵的***的人都跟孫子似得。你不知道那話說的有多難聽。要不是看在蘭滄海過去是市委***的面子上,早把他拘了,她這叫妨礙司法。」

    能把陳風罵成這個樣子,可見蘭英的話肯定不好聽。王清華之前也沒有想到這一點。難道是蘭英已經失去理智了。可為什麼呢?就是為了把蘭滄海抓起來了,就鬧到這個份上,那也有點太幼稚了。

    「你去把蘭英叫過來,就說我叫她。」王清華想不到會遇到這種事情,只能用軟手段來處理。或許蘭英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王清華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瞭解蘭英的,蘭英雖然有些潑辣,但還不至於到不講理的份上。

    不一會陳風把蘭英叫來了。遠遠看去,蘭英已經不成個樣子了,披散著頭髮,臉上被淚水洗了一遍,也許是跟***的同志撕拉的原因,身上的衣服也左一片右一片的,腳上穿著一雙運動鞋,好像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要罵架。

    陳風安排一間辦公室,讓王清華和蘭英單獨談話。進門口,蘭低著頭英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王清華,好像跟王清華結了冤仇一樣。

    「說說,怎麼回事呢?為什麼要到***來鬧?」王清華給蘭英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蘭英的後面,讓蘭英坐下。蘭英也不坐,梗著脖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你在這裡鬧是沒有意義的,我給你說過,蘭***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王清華見蘭英一直不說話,心裡也有些著急了,說話的聲調難免提高了一些。

    「我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蘭英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王清華的眼睛,眼眶裡好像都要冒出了血絲,也不知是恨還是怨,「王清華,我發現你變了,你真的變了,變得越來越圓滑了,變得越來越會當官了,變得連我都不敢認你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臉上已經沒有了過去的純真,沒有了過去的***,沒有了過去的尊嚴嗎?算我蘭英瞎了眼,看錯了你!」

    蘭英說著眼淚嘩一下就流了出來,抬手一把一把地摸臉上落下來的淚水。

    沉默,長久的沉默。王清華不知道該給蘭英說什麼好,不知道該如何給蘭英解釋。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確變了,而且變了很多,變得有時候連自己都不敢認識自己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上裡,官場的陰謀和狡詐會讓你防不勝防,如果把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把***和尊嚴時刻擺在別人的面前,遲早會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喜怒哀樂,會因為自己的***和尊嚴付出代價的。光憑著打打鬧鬧根本無法成就大事。

    叢林法則的年代已經過去了,無恥的權謀時代正一步步向我們逼近。老虎和獅子絕不會再成為叢林的霸主,狼、狐狸和狗的角逐,才能最終確定遊戲規則。

    王清華不想給蘭英做過多的解釋。因為解釋本身就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之上,如果失去了信任的底線,再多的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蘭英,你回去吧,不要再鬧了。你這樣鬧是不會有任何意義的。蘭***的事情,總會有個結果的。」王清華雖然知道自己的勸解沒有用,但還是說了兩句安慰的話。

    「我不是來問我爸爸***問題的。」蘭英面無表情道。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呢?」

    「我想問問我爸爸,我到底是誰的女兒。我媽說的是不是真的?」蘭英說著又開始了哭天抹淚。整個人已經變成了淚人。

    這個問題,王清華曾經問過蘭滄海,但是蘭滄海沒有說。王清華就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一個很大的隱情。而且這個隱情一旦廣佈出來,極有可能把蘭英已經脆弱的心理防線徹底擊垮。

    「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有意義嗎?你已經是快三十歲的人了。你爸爸也已經把你養這麼大了。你找你親生父親幹什麼呢。難道要問一下人家,當初為什麼要拋棄你嗎。這些都是上輩人恩怨,你完全沒有必要攪和在裡面。」王清華開導蘭英道。

    說著說著,王清華就想起了父親和爺爺的事情來了。也許每一個華夏人都有那種尋根問源的情節,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從那裡來的,血脈裡流淌著誰的血液。

    蘭英一直不說話,王清華只好道:「要不這樣吧,我們一起進去見見你你爸爸。你看怎麼樣?你一個人進去見你爸爸肯定是不可能的,法律不允許。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蘭英聽完沒有說話,算是同意了。王清華就把陳風叫過來,交代了兩句,讓陳風去開門。陳風有些為難,道:「王市長,不是我不服從你的指示,你要進去當然沒什麼問題了,帶個人進去,還是蘭滄海的女兒,恐怕有些不大合適吧。要不你跟關主任和韓檢通個氣,我也好辦事。」

    王清華也不想為難陳風道:「好吧。」說著撥了韓淑靜的電話,韓淑靜竟然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只是一直沒有露面。

    「你過來吧,關主任也在我這裡,我們正想找你,想不到你就過來了。」韓淑靜在電話裡道。

    關鳳鳴和韓淑靜找自己什麼事兒,大概還是為了蘭滄海的問題,也沒有說什麼,掛了電話,讓蘭英在這邊等著,自己去了韓淑靜的辦公室。

    見面,握手,客氣了兩句,韓淑靜看了一下關鳳鳴就直奔主題道:「王市長,這次恐怕非你出馬不行了。蘭英剛才的陣勢,你恐怕也已經看見了。蘭英揚言要到首都去告狀。雖然問題並不是很大,但也是個麻煩。不怕別的,就怕上面怪罪下來,說我們沒有把工作做到位。到時候,各方面臉上都過不去。」

    王清華道:「我剛才已經和蘭英談過了,他並沒有給我說這方面的事情,可能只是一時的氣話。我相信她不會去首都告狀的。他倒是說想見見他父親。我就是想跟你們二位商量一下。還是讓她見見吧。畢竟父女情深。」

    王清華並沒有把蘭英要見蘭滄海的目的告訴韓淑靜和關鳳鳴。這是蘭英的私事,相信蘭英不希望讓過多的人知道,就替蘭英隱瞞了下來。反正也無關大局。

    韓淑靜和關鳳鳴交流了一下眼神道:「好吧,既然沒什麼大事,我們兩個同意,不過我還是建議有我們的人進去陪同。不能讓她一個人見。要不就勞駕你去一下吧。」

    王清華正有此意,順水推舟道:「謝謝二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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