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對決(18)
x市公安局位於市府路南端。但並不在市府路街面上,而是在市府路上的一個沒有名字的胡同底端。胡同並不是很深,但周圍全部被居民房包圍著。公安局就位於居民房的中間。這裡本來早已經不適合做公安局了。公安局的新地址也已經選好了,就在原來交警中隊的位置。不過現在還沒有建成使用。
吳豪強和蕭飛都沒有去過公安局,兩個人是打的去的。到了公安局胡同口,一看地形,吳豪強傻眼了。這是什麼地形,是典型的隘口地形——易守難攻,就一個大門能進去,周圍都是高高的居民樓。而且公安局的大門是**十年代修的那種大門,根本不是鐵柵欄,而是高高的鐵門。鐵門一關,幾乎就與外界隔絕了。
吳豪強心裡就沒底兒了,給蕭飛道:「要不給三哥說一下,讓他另想別的辦法吧。這要進去恐怕都困難,更別說到裡面偷東西了。」
蕭飛在周圍看了看,也沒有跟吳豪強說話,看完了,才對吳豪強道:「我已經看好了,今晚咱們就動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先到外面吃點東西吧。」
蕭飛大概看了四五分鐘的時間,在周圍居民樓上看了看,在公安局的鐵大門上看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吳豪強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道:「你有把握嗎?」
蕭飛看著吳豪強道:「你怕了嗎?要是你怕了,我一個人進去。」
這是什麼話。吳豪強什麼時候怕過。這不是在小看吳豪強嗎。吳豪強那裡受得了。吳豪強給王清華說的時候是這麼說。王清華估計,吳豪情這個時候真有些怕了。那畢竟是公安局,進去,如果出不來,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了。想想這事也真有些為難吳豪強。
蕭飛說完就徑直走到市府路上,隨便找了一家飯店,要了一盤牛肉,一盤炒雞蛋,一盤土豆絲,一盤花生米,要完了問吳豪強要什麼。吳豪強不快道:「你這都要齊了,葷素兼顧,我還要什麼。行了就這些吧。」
蕭飛看著吳豪強,只是笑,也沒有說什麼,又問吳豪強要什麼主食。吳豪強心想,都這份上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主食、副食地吃喝,真是服了你了,就沒好氣地說了一個字:「面。」
「炒麵,還是湯麵?」蕭飛繼續問道。
「炒麵。」吳豪強只多說了一個字。
安排好飯菜,讓吳豪強意想不到的是,蕭飛竟然又要了一瓶老白干。吳豪強再也無法忍受了,躲過蕭飛手中的酒瓶子道:「你把話說清楚,今天晚上我們動手還是不動手。如果動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命了啊?」
蕭飛重新抓過酒瓶子,意欲從吳豪強手中奪過來,吳豪強卻死死地攥在手中不放。蕭飛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動手就不能喝酒了嗎?我喝點酒,御御寒總可以了吧。」
吳豪強道:「你御寒可以,但總不能喝酒吧。你喝完酒,再動手恐怕就不是御寒了,而是要倒霉了。那是公安局,不是你隨便到那個富人家裡搜摸點東西。」
蕭飛突然一伸手,手在吳豪強手臂上轉了一下,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麼動作,吳豪強只覺得手立刻像中電一樣麻麻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將酒瓶子放了。蕭飛另一隻手正好伸過來,接了酒瓶子。
打開酒瓶子,蕭飛問吳豪強喝不喝,吳豪強那裡有心思喝,就沒好氣地說了一聲不喝。
這瓶酒蕭飛一直喝到深夜十二點鐘,老闆說要打烊了,蕭飛才將最後一滴酒倒進自己的口中,給老闆結賬,然後拉了吳豪強走人。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市府路上,本來人就不多,現在更是寥寥無幾了,只有偶爾經過的一輛出租車,也是飛馳而過。有的出租司機見了蕭飛和吳豪強,就停下來問一聲,走嗎?蕭飛,或吳豪強擺擺手,人家馬上也就走了。
蕭飛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很厚實的軍用大衣,吳豪強穿的是羽絨服。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快到公安局所在的胡同的時候,吳豪強問蕭飛:「我們這樣過去,怎麼進去啊?」
蕭飛笑了笑,手一伸,從腰裡摸出一截繩子頭,在吳豪強面前晃了晃。吳豪強說:「你有繩子有什麼用,又沒有人給你拴在牆頭,等你爬。」說完一副不屑的樣子,不過吳豪強心裡也真是有些擔心。
蕭飛再從腰間一摸,又摸出一隻帶鉤的爪子來,大概有拳頭那麼大。爪子看上去十分精巧,身子烏黑,爪尖卻珵亮珵亮的。蕭飛將爪子在手中玩弄了兩下,爪頭竟然還是可以伸縮的,扣住物體後,馬上伸展開了,放下之後,又會縮成小小的一團,攜帶起來非常方便。要不然剛才纏在腰裡,吳豪強也不會絲毫不知了。
吳豪強這次算開眼界了,將蕭飛手中的爪子躲過去,拿在手中把玩一會問道:「這玩意是不是經常隨身懈怠啊?」蕭飛哈哈笑道:「沒事,我帶這玩意,我有病啊。」一句話把吳豪強噎的半天說不出一個詞兒。
公安局裡雖然有人值班,但大門已經關了,只開了一個小門,就是小門上也搭了一把鐵鏈子鎖。要從這裡進去當然是自尋死路了。吳豪強就有納悶地問蕭飛:「你說這公安局是抓賊的地方,難道還爬賊偷啊,為什麼到了晚上一樣要把門兒鎖了呢?」
蕭飛早已開始尋找落腳的地方了,正在尋找下午看好的地方,聽完吳豪強的話,心頭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就在吳豪強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不怕人偷,我們倆是幹什麼來了?」
蕭飛說著話,在四周看了一圈,見四下無人,從腰間拉出抓鉤,揮手一甩,只聽噹啷一聲,抓鉤早已抓到了居民樓的窗戶上。蕭飛試著拉了拉,感覺還算牢固,就叫了一聲吳豪強,順勢一拉,三下兩下,就上到了那家窗戶上,然後示意吳豪強也上來。
吳豪強的這種功夫雖然沒辦法跟蕭飛比,但也不含糊,右手拉住繩子,把繩子頭在腳上扭了兩圈,以確保更加牢靠,一翻身也跟了上去。
蕭飛剛才扔繩子的時候,已經扔到了三樓,如果需要進公安局,還要繞幾個窗戶,而且是那種光禿禿的窗戶,中間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磚稜,要想從上面輕而易舉走過去,顯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扣住上面的磚縫,一步一步往過挪。
蕭飛問吳豪強:「可以嗎?」吳豪強看了看,心裡雖然有些膽怯,但是已經上到這個份上了,要下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只好硬著頭皮道:「沒問題,你行我就行。」
吳豪強的話剛落地,蕭飛已經雙腳在窗戶上一蹬,爬到離一個窗戶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這樣的動作需要冒很大的風險,而且手一旦扣不緊,馬上就有掉下去的危險,雖然只有三樓高,摔下去不至於摔死,但從上面看,而且是黑夜,就會覺得那種落差非常的大。
吳豪強可沒有蕭飛的那種勇氣,只好將身體貼在牆上,又用手死死地扣住磚縫,一步三挪往過移動。
就在吳豪強移到第三個窗戶,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發生一個小插曲。第三個當然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窗戶,當吳豪強移動到第三個窗戶的時候,竟然看見一個女人的身體,而且那個女人的身體上沒有穿一件衣服。如果簡單的沒有穿衣服,還沒有什麼,關鍵是那個女人正在自家客廳裡對著電腦屏幕擺弄的各種風騷的姿勢。從電腦屏幕上隱約可見一個男人也在做著同樣的動作。兩個人一唱一和,你來我往,完全靠大腦的想像完成一個本來需要空間和距離才能完成的事情。
草你奶奶個熊,這倆傢伙不是提前跨世紀了嗎?竟然靠意念來完成那什麼事兒。吳豪強不由多看了兩眼,手就不由鬆了,一不留神差點掉下去,嘴裡不由自主地啊地叫了一聲。雖然那一聲非常短暫,吳豪強叫完,馬上感覺的不對勁,急忙閉上了嘴,但已經遲了。
公安局裡一個值班的女民警拿著手電馬上出來,在院子裡晃了一圈,一邊晃手電一邊問:「誰?」
蕭飛急忙給吳豪強使了個眼色,讓吳豪強緊緊貼在牆上不要動。好在吳豪強和蕭飛的所在的位置比較高,那個女民警只用手電在院子裡各處照了照,見沒什麼動靜,就又回屋去了。
兩個人繞到第四個窗戶,人已經在公安局的上方了。還好,下面的一個車棚,正好起到了一定的遮擋作用。兩個便迅速從車棚上挪到一棵電線桿旁邊,輕輕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