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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2章 消息 文 / 大示申

    第52章消息

    一晚上,蘭鎮長一直用那一對饅頭壓著王清華。床太窄也沒有辦法,想翻個身都困難。半夜裡,蘭鎮長起來解手,回來後說還想要。王清華睡的迷迷糊糊的,說,要來就自己來吧。

    蘭鎮長說:「我一個人怎麼來?」

    王清華說:「東西在那兒擺著呢,你自己看著來就是了,又不是我藏起來了。」

    蘭鎮長全身顫抖,死死拉住被子,叫了幾次。王清華沒有停止。蘭鎮長重新開始,再一次全身顫抖,拉住被子,叫了幾次。

    重複,再重複,不斷重複。

    蘭鎮長終於不行了,翻身,躺倒,像快要死去一樣,緊緊扣住王清華的肩膀:「殺了我吧,殺了我……」

    王清華暗笑。

    征服,**的征服,征服別人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充溢到溢出,漫開,狂奔,繼而趴伏在腳下。

    當王清華再次從睡夢中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蘭鎮長已經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也許是早上,也許是半夜。

    「喂,誰啊?」王清華迷迷糊糊的,沒有看號碼。

    「好嘛,大懶蟲,你竟然還在睡覺?說,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電話裡的人好像很意外,很抓狂。

    「沒幹什麼啊。」王清華急忙坐起來道。

    「沒幹什麼,為什麼現在還不起床?」

    「幾點了?」

    「快十點了!」電話裡的聲音幾乎在叫囂。

    「啊——」王清華翻身起床,看表,拍腦袋:「啊——」驚詫:「真的十點了!」

    「說!昨天晚上幹什麼壞事了,為什麼現在還不起床?是不是打麻將,賭博了?」電話裡的聲音繼續逼問。

    王清華輕鬆多了,打麻將?賭博?嘿嘿,這些事情自己從來不幹,也不會幹,多無聊的事情。不過干了又怎麼樣呢?總比說我晚上……萬幸!幼稚純真的北大小才女。

    「哦——」王清華假裝拍了一下腦袋:「昨天有點感冒,喝了點藥,不知道睡到現在了。」

    欺騙,這能算是欺騙嗎?欺騙是惡意的,自己卻沒有任何惡意。嘿嘿。王清華暗笑。

    「要不要緊啊?」嚴秘書關切問道:「沒事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天氣涼了就要加衣服啊。」

    王清華聽著心裡很受用。女孩子的關心總讓人陶醉。

    「事情給你調查清楚了。怎麼感謝我呢?」

    「呃——請你吃香椿餡兒餃子吧。」

    香椿是清水鎮的特產,味重,香濃,加點雞蛋或者豬肉,做成餃子餡兒味道好極了。

    「什麼?請我吃香椿餃子?你還不如請我吃餅子夾菜呢。」

    哦,女孩子不喜歡吃香椿,嫌味兒大,和不喜歡吃蒜是一回事。

    「那就請你饃夾肉吧。」

    說起饃夾肉,王清華把昨天晚上蘭鎮長說的饃夾肉想了起來,不由一陣陰笑。

    「笑什麼呢?」

    「沒什麼。」王清華急忙迴避:「結果如何?想不到你速度這麼快。」

    王清華轉移換題。

    「也不看我是誰?」嚴秘書很得意:「唐范海在小王莊的礦廠,早在一年前已經易主了,現在礦廠註冊的董事長是一位叫襲成林的人。工商局的資料顯示,襲成林,46歲,浙江溫州人。」

    溫州人炒房、炒地、炒煤、炒黃金,甚至炒大蒜,現在再盯上清水鎮的礦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有沒有問問,這位裘成林長的什麼樣子?」

    「問了,當然問了。工商局人說,礦廠註冊的時候,不是襲成林本人來的,是委託當地的一個自稱是礦廠總經理的人來的。」

    「有沒有姓名?」

    「沒有。」

    「襲成林,襲成林,襲成林……」王清華把這三個字,在腦子裡翻來復念叨了n次,腦子突然一閃,又問嚴秘書:「襲字怎麼寫?是席的席,還是龍字下面一個衣服的衣的襲?」

    「龍字下面一個衣服的衣的襲。」

    難道……這個襲成林只是某些人的替身?

    王清華琢磨,沉默。

    「你怎麼了?」嚴秘書問。

    「沒事!謝謝你,嚴秘書!」

    「用的著這麼客氣嗎?」

    「嘿嘿……」王清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道:「你盡快把這件事轉告給李市長。」

    「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就不用驚動李市長了吧?」

    「還是轉告為好吧。我感覺這是一個訊號。一個暴風雨來臨前的訊號。」

    「你什麼時候開始變的神神叨叨的了?」

    「這不是神神叨叨,這是政治敏銳性。」

    「呵呵,幾天不見都快成政治家了,還政治敏銳性。你懂得什麼是政治嗎?」嚴秘書對這位只在x市師範呆了不到一周的「政治家」有些不屑。

    「別說那麼多了,你還是盡快轉告李市長吧。要不然除了事,我擔不起這個責任,你也擔不起。」王清華只好施壓。

    嚴秘書不好說什麼了。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了。

    兩個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一會閒話。

    王清華對這位北大才女總是心裡癢癢的,但也不願意說出來。

    掛了電話,王清華到蘭鎮長辦公室去了一趟,把剛才嚴秘書給自己的說的事情給蘭鎮長說了一下。當然說的時候,該繞過的地方,還地繞過。

    睡在一張床上,卻不在一條船上,蘭鎮長坐的是她爸爸蘭書記的船,王清華坐的是李市長的船。合作是為了前進,為了更快的到達彼岸。

    蘭鎮長很激動,說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查出了眉毛。

    王清華笑笑道:「你現在看到的也許只是冰山一角。那座冰山掀開之後,恐怕連你都會害怕的不知所措。」

    蘭鎮長說:「你說的也太懸乎了吧。頂多就某些人想把我搞垮,然後讓某些人上台。」

    王清華冷靜道:「他們為什麼要把你搞垮?」

    「為了讓某些人上台啊。」蘭鎮長說的很堅決,很肯定。

    「你沒有想過別的?」

    「沒有,想那些幹什麼?」

    這個女人真的不適合搞政治。王清華暗想。不過現在有些事情還不能給他說。因為她的船究竟是一隻什麼樣的船,現在還不知道。萬一是一首黑船,或者是一首千蒼百孔的船,或者乾脆是一隻敵船,那麼的話自己告訴他,就等於做了漢奸。

    沉默,王清華沉默。將自己進來在x市的所見所聞,在腦子裡通通過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死角,包括錢坤所說的每一句話。畢竟自己的經驗太少,少的幾乎為零。

    這就好比,一隻小老胡和幾隻,甚至幾十隻千年狐妖在鬥。先天的優勢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靠後天的努力,併合理的避禍,保存自己的實力,只有這樣,自己才能贏的時間,贏的最後的勝利。

    好在自己並非孤膽英雄,身後還有李市長和嚴秘書這樣的戰友。李市長不是戰友,而是指揮官,但是這個指揮官,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刀山火海之上,隨時都有可能為黨和人民的事業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綁架、暗殺、投毒、不明原因失蹤,只要李市長觸動了x市某些人的核心利益,這些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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