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裸露的玉背
一枚簡簡單單的戒指,用最尋常的純銀打造,外型普普通通,上面沒有什麼奇特精妙的圖形,只是在中間微微的彎了兩個彎,從中一分為二,而後向外環成了一個半月型,這就是戒指的外表。
就連光澤,也因為時間的洗滌,而變得幾乎毫無光澤,這樣一枚戒指,相信拿到外面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看上眼。
若說這枚戒指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只能說純銀製造的戒指中,似乎染上了幾個淡淡的紅點,使這枚戒指看起來越發沒有了價值。
但就是這枚普通到幾乎沒有任何價值的戒指,在郭襄看到的第一眼時,整個身子就猛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迅速模糊了起來,就像被黑洞侵襲一般,世界一瞬間變成了無邊的黑暗,而自己正迅速的在這黑暗中墜落,不知何時才會停止,也不知要掉到何處去,無邊的黑暗迅速包圍住了她,意識攸然失去。
「郭姐姐!」郭襄身子的顫抖楚邪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轉頭望去,只見沈尋影兩眼微呆,身子僵硬,楚邪心中焦急連忙輕聲喊了一下,一直相握的手也緊了一緊。
「嗯?」沈尋影應聲回過神來,連忙搖搖頭輕聲對楚邪說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件事」。
說完話,不管楚邪是否放心,沈尋影就轉過了頭,鬆開楚邪的手,一把抓住了那個老奶奶那只戴著戒指的手,語氣焦急的問道:「老奶奶,能給我說說這枚戒指麼?」
此時的沈尋影就是沈尋影了,這話說的有些彆扭,換句話說,現在說話做事都是由沈尋影自己在主導,並不是像剛才那般是郭襄在指揮這個身子,在剛剛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沈尋影再也控制不了,猛然從內心深入竄了出來,瞬間控制住了這個身子。
反正沈尋影和郭襄的這種情況實在複雜的很,想要完全說明是不可能的,就像一個有著性格分裂的人,現在是沈尋影而不是郭襄。
楚邪雖然博學多聞,醫術也是精妙無雙,但這種情況卻並不是什麼病或者其他尋常問題,所以他心中縱然覺得今天自己的郭姐姐很不正常,但也猜測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名老奶奶見眼前這個很討人歡喜的女孩問起自己帶著的這枚戒指,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只不過因為年齡太大,皺紋早已爬滿了臉龐,外人並沒有看出來。
打量著眼前這對年輕男女,老人沒有回答沈尋影的問題,反而問道:「怎麼?這枚戒指有什麼問題麼?」
沈尋影搖搖頭應道:「沒,我只是好奇戒指上怎麼會有幾個淡淡的紅點,如果是染上的,應該早都掉了的」。
「這那裡是染上的,你知道這紅色是什麼麼?」老奶奶看著沈尋影說道:「這是血呀,人的血,滲到了這銀製的戒指裡,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奶奶你戴這戒指帶了很長時間了麼?」沈尋影迫不及待的接著問道。
「是很長時間了,我現在都88歲了,這枚戒指跟著我大概已經有20年了吧,已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說著說著,老奶奶的神色漸漸迷離了起來,彷彿在回憶著往事一般。
「爾瑪依蝶的病又要發作了,快些吧藥拿出來給他吃下」,
旁邊響起的幾個聲音把正待繼續追問的沈尋影給截住了,只見兩個老人站起身子,走到這個老奶奶身邊,伸手從她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瓶子,打開瓶蓋,從裡面倒出兩粒藥丸,然後在另一個老人的幫助下,把藥給她餵了進去。
在餵藥的過程中,老奶奶沒有絲毫的反抗,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沈尋影見藥餵了下去,連忙朝那兩個幫忙的人問道:「這是怎麼會事?」
「唉!」一個老人歎了口氣,搖搖頭應道:「爾瑪依蝶腦子有病,經常會癡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沒有人叫她,就不會醒來,就算有人叫,嘴裡也只會說一下胡話,根本不會恢復正常,醫生給開了藥,每次只要發病,就給她吃兩顆就沒事了,還特別交代平常不要在她面前提一些可能讓她情緒激動」。
有病?沈尋影聽了這話,連忙回頭向楚邪看去,若所醫術,自然會第一時間想到楚邪,依他那醫武相溶的醫術,絕對可以說無人可比。
見到沈尋影轉頭,楚邪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點了下頭,起身走上前去。
「你要做什麼呢?爾瑪依蝶剛吃完藥,馬上就要睡著了,我們要吧她送到家裡去」,見一直不說話,表情冷淡的年輕人突然走到老奶奶身邊,旁邊的幾個村人連忙詢問了起來。
「幾位奶奶爺爺,我們沒有惡意,他的醫術很好,要看下老奶奶的病情,這樣吧,你們給我們說下老奶奶的住處,我們把她送回去,這樣可好?」沈尋影朝幾個老人溫和的解釋到。
「這樣啊……」,幾個老人想了想,看眼前這個女子溫和有禮,讓人有種非常放心的感覺,雖然這個男人有些冷淡,而且他們也不可能是什麼壞人,因為爾瑪依蝶家裡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讓人窺視的東西,再加上爾瑪依蝶吃過藥很快就會睡著,以前他們都是叫村裡的人把她送回家,現在有這兩個年輕人送,也沒什麼問題。
「你是醫生?跟我來吧,我就住在她的隔壁」,一名老爺爺顫巍著站起身來對兩人說道,轉身慢慢向村裡走去。
楚邪伸手輕輕托起神情呆滯的老奶奶,跟著向村裡走去,沈尋影也緊緊跟在楚邪的身邊,不過眼睛卻不是打量著那枚戒指。
「郭姐姐,這枚戒指你見過麼?」楚邪忽然開口說道,
「啊?不熟悉」,沈尋影應道:「不過,卻總是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或者聽過,見到這個戒指的時候,我心裡突然很急、很急,這枚戒指和我有著極深的關係,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說著話,沈尋影的臉上現出了非常著急卻又無可奈何的神態,那種曾經明明熟記於心的事情,卻突然間需要的時候想不到了,這種感覺讓人非常難受。
「前面,那間房子就是爾瑪依蝶的家,你們年輕走的快,先把她抱回去把,我跟著就來」,
抬頭順著老人的手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立著兩間簡簡單單的房子,周圍只是用了幾個籬笆簡單了圍了一下,就成了院子。
快步走到門前,輕輕一推,吱呀一聲,門就被輕輕推開了,這個村子裡住的人都是少數民族,而且幾乎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過著農田生活,很少去外面,人自然比較淳樸善良,村裡更是從來不曾丟失過東西,所以各家各戶就算出門,也很少有鎖門的。
把爾瑪依蝶放在屋內的一張床上,楚邪隨即伸指搭在她的腕間,微微閉著眼睛替她把起脈來。
「怎麼樣,爾瑪依蝶的病嚴重麼?能不能治好?吃了這麼多年的藥了,卻一點好的跡象都沒,唉」,領路的老人走進屋內,見楚邪正在把脈,一邊詢問一邊歎息。
「哦,這病有多少時間了?知道是什麼原因才得這病的麼?」楚邪隨口問道,把脈的手卻並沒有收回。
「有二十多年了吧,什麼原因倒不清楚,原本好好的一個人,身體健康的很,六十歲的人每天還歡聲笑語的,忽然間就渾渾噩噩起來了,一直渾渾噩噩了半個月,見不是辦法,村裡人才去外面請來醫生給她治病,醫生說腦子有些問題,這病沒什麼辦法根治,只能發病的時候吃點藥,平常注意一些不要讓她受刺激」,老人一邊回想一邊答道。
楚邪暗暗點了下頭,他把脈的情況基本和老人說的一樣,的確是大腦受損所致,神經有些錯亂,平常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一旦發病,如果不予理會,那就可能就那樣一直神經了。抬頭對沈尋影微微搖了下頭,楚邪站起了身子。
見楚邪搖頭,沈尋影心中明瞭,老人的病很複雜,不是說治就能治的,或者也許是能治但卻極為麻煩,楚邪無心醫治罷了,他可是最怕麻煩了。
「我看你們也不急著走,我去給你倆燒點茶水,你們在這先休息」,那老爺爺對兩人說道,接著去另一間房燒水去了。
沈尋影事情還沒有想起來,自然不願離開,兩人坐在屋內各想心事起來。
「啊!」
過了兩分左右,沈尋影猛然跳了起來,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啪的一聲把門關上,隨手從裡面關死,接著快步走到楚邪面前,轉過身去,話也不說,伸手就去解衣扣,這猛然間的舉動一下把楚邪打蒙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待楚邪回過神來,沈尋影雙肩輕輕一抖,上衣就緩緩滑脫了下來,一截白玉般晶瑩剔透的肌膚猛然出現在了楚邪的視線中,剛讓楚邪心中砰然狂跳的是整個裸露的玉背之上,只有一條細細的胸罩的帶子從後面相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