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心寬則無憂
其他人聽了心中頓時一動,的確如果楚邪當真會那樣的本領,可以不知不覺間控制一個人,那自己過去十多天是不是遭到過這樣的事情呢?想到這一點,心頭頓時急了起來。
人們常說不想不怕,越想越怕,而且現代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比如說銀行上的錢,經常有人存折上的錢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取走或者說讓人消費掉了。這些與楚邪相處十多天的工作人員想到這裡,頓時急了起來,還有人直接打電話到家中,讓查看銀行卡什麼的,或者直接向外走去。
小林在一旁看著自己這些亂哄哄的同時,不知所措,她有心想要辯解,卻不知該怎樣辯解。
「小林,算了,不要和他們說了,這些人活的越大越糊塗,世上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本領,這些人只是自己心中有鬼,和他們解釋不通的」,和小林一塊在這裡實習的一個同學低聲向小林說道。
與這些在藥店工作了很長時間的人相比,她們還都是剛從校園走出,與社會上的人自然有幾分不同,因為經歷少,對許多事情也理性了很多,或者說是想得單純了許多。
……
「師傅,那些人看我們的目光為什麼不太友好呢?」寧寧抬頭望著楚邪不解的問道,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往常經常對自己笑嘻嘻的叔叔阿姨們怎麼會用那種帶著害怕和討厭的眼光看自己,自己也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呀。
楚邪聽了一頓,搖搖頭對她說道:「因為他們心中害怕,害怕他們不能理解的東西,他們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
「他們害怕什麼呢?為什麼害怕?」寧寧追問道,
「害怕和昨天我對那人做的那種事情,怕自己心中的秘密被我們發現,他們心中存在著太多的秘密,那些對他們而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楚邪一邊回答著寧寧的話,一邊掃視了二樓上正在工作的幾名工作人員,那些人看到楚邪的目光掃向自己,臉色都是猛的一白,連忙把身子轉了過去,不敢與楚邪對視。
看到這種情況,楚邪突然忍不住輕笑了一下,這些人實在是好笑,他們以為心中的秘密能有多大的吸引力,是人都想知道他們的秘密麼,呵!
「為什麼要在心裡放那麼多秘密呢?那樣活著不是很累麼?那些人真是的,他們把師傅看成了什麼,就算是請師傅你去看他們心中的秘密,師傅也不會理他們的」,本來心中還有些傷心這些人討厭自己的寧寧聽了楚邪的話,頓時生氣的說道,她本來是以為自己在他們眼中因為做錯了事情才這樣對待自己的,想不到是單純的因為害怕。
楚邪聞言心中輕歎一聲,伸手拍了一下寧寧的頭,道:「好了,別人怎麼看隨他們去,該去忙著你的學習了,和往常一樣,去把藥材拿來」,有些事情,人再聰明也不可能理解,因為沒有經歷沒有體驗過,寧寧畢竟是一個孩子,這些事情也和她說不清楚。
……
現在的許曉很頭疼,坐在辦公室裡的她不停的伸手撫摸著太陽穴,讓她如此煩心的事情自然是員工們想要讓她把楚邪請走。
昨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她當然也已經知道,但對這件事情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無論是有事還是沒事,都不會有人找上藥店的麻煩,那也是楚邪一個人的事情,和藥店無關。
但是許曉想不到的是員工們會突然害怕起楚邪,怕楚邪用那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手段施展在他們身上。當時許曉聽到後,只覺得荒唐可笑,她實在不理解為什麼這些人會對那種手段如此害怕,在她看來,楚邪根本不可能做到讀取他人記憶,昨天在男子身上用的只可能是一種催眠術而已,催眠術在現代是一項很普通的方法,只是可能楚邪用的方法高明了一些,僅此而已。
但她這些話卻不能讓那些員工理解,現在的楚邪和寧寧在他們眼中說的不好聽了就是妖物,他們不能想像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耐,不能想像一個年僅二十餘歲的年輕人為什麼偏偏就學一些陰陽八卦,玄妙虛無的迷信學說,不管怎樣看,就覺得楚邪和寧寧兩個人不是正常人。
若是普通的人,許曉自然不會如此發愁,只需幾句話或者給一些補償,就可以把人打發走,但楚邪是普通人麼?毫無疑問不是,只從報紙上那些隻言片語中就可以看到楚邪是一個孤傲不羈的人,對於很多事都不會在乎的人,因為一些荒唐的理由,請他離開這裡,許曉搖搖頭心道怕是不太可能。而且楚邪留在這裡還是已經簽了合同,一個月的時間三十萬,還有那些說是藥材損失的補償,這些原因更加讓許曉無法開口請楚邪離開。
許曉坐在那裡緊皺眉頭想了半天,卻仍舊沒有想出什麼辦法處理這件事情,楚邪這邊不好處理,自己員工那邊更不好處理,萬一他們一起罷工怎麼辦?中醫藥店的店員可不是隨便能夠招來的,現在的人有幾個能對藥材比較瞭解的,而且就算瞭解,想要清楚每一個櫃檯的百種藥材也是一件麻煩事。
這件事還是先放在這裡吧,得過且過,先拖一下吧,無奈的許曉唯有在心中這般對自己說道,畢竟再有十天多點,楚邪就要離開了。
……
「寧先生,寧先生來了!」一樓藥店內的店員們突然出聲喊道,
剛踏進藥店的寧可醫看到店員們的反應,臉上頓時現出了莫名其妙的不解神色,這藥店他是經常進來的,卻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歡迎,今天是怎麼了?
「寧先生,楚邪真的能夠知道別人心中的任何事情麼?」幾個人瞬間圍在了寧可醫的身邊,出言問道,
寧可醫聽到他們問這個問題,帶著幾分不解的說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問?別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其他人心中的任何事情呢?」
「寧先生,楚邪昨天不是就對那名男子施了法,輕易的讓他說出了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了麼?這樣豈不是說明了楚邪可以輕易的知道任何一個人心中的事情了麼?」
看著他們臉上的擔憂之色,寧可醫心中頓時瞭然,原來這些人是心中害怕,搖搖頭對他們說道:「你們多慮了,楚邪用的也只是一種催眠術,任何催眠術都需要一個過程的,不可能毫無徵兆的把人催眠,換句話說正常人正常的相處中是不會被楚邪給催眠的,昨天之所以那樣輕鬆,是因為那名病人長期失眠,本身精神就極為頹廢,所以才輕易的被催眠。如果是針對你們,是不可能辦到的,所以你們盡可以放心,你們想的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寧可醫的心中卻是搖頭歎氣,當真有這麼簡單麼?不過對這些人卻不可能實話實說的,如果當真是那樣,再經過這些人宣揚出去,那麼控制不好,後果是難以想像的。
聽到寧可醫的這番解釋,這些人心裡頓時輕鬆了一些,畢竟是出自醫生的嘴裡,而且寧可醫又是當場近距離的目睹整個事情的人,他的話自然更加真實可信一些。
「寧先生,那那個小女孩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能耐,才七八歲年齡;而且寧先生你當時不是被那楚邪隨手制住了麼?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這又是為什麼呢?他們兩個人用的到底是什麼本領?」
寧可醫剛準備離開,卻忽然又響起了一個問話,聽到這問話,其他人也紛紛向他詢問起來。
寧可醫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怎麼這些人淨問一些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這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麼回答他們,這次來藥店就是想要向楚邪詢問一下。
「大家安靜一下,這些事情是楚先生自己的事情」,說完寧可醫躋身走了出去,抬步直接向二樓走去,他清楚這些問題不好回答,越是回答,越說不清楚,不如直接走人的好。
「楚先生」,
一走上二樓,寧可醫就看到了楚邪和寧寧兩人,同時也看到了二樓上那些店員的看向楚邪兩人的神色,讓他佩服的是楚邪兩人如同毫無察覺一般,對那些人的眼光神態毫不在意。
楚邪聞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事情?」
「楚先生,昨天我隨那名男子去他住的地方查看情況,的確如他所說一樣,在村邊一口早已不用的老井中打撈出來了兩具骨骸,經過警察們的查證,兩人死亡剛好有十多年,一男一女。死因大概是發生衝突,那名男子把那女的推入了井中,不過當時女子的手可能拉住了井邊,因為是晚上,男子低頭查看時,被女子伸手拉了一下,結果兩人都掉了進去,而這一幕剛好被醉酒路過的患者看到,因為只是看到了一個畫面,當時可能以為看花了眼吧。這名男子昨天看到骨骸,當場就昏了過去,不過經過診治,清醒過之後,已經沒有了大礙,這個心障已經明瞭,相信再經過一些日子的藥物治療,失眠症會徹底消失的」,寧可醫向楚邪敘述昨天下午的情況,
楚邪聽了輕輕點點頭,看到寧可醫沒有離去的意思,問道:「還有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