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摧毀(7)
「王少俠,如何?你們可有把握闖過這裡的封鎖?」聲音在楚邪和王從雲的耳中迴盪,
「我希望兩位能夠回轉心意,楚先生的大才是我們所敬重的,這樣的一位人物命喪這裡,我們也不願意看到。而我們的要求對楚先生來說,十分簡單,只是一個醫治病情的辦法,這對楚先生沒有任何影響,我們很不解楚先生為何毫不考慮的拒絕」。
對於他的疑惑,楚邪和王從雲臉上沒有任何解答的意思,王從雲同樣理解楚邪的心思,這可以說是一種骨氣,是練武人的氣節,願意就是願意,任何人也阻攔不了,同樣如果不願,任何人也無法勉強。
這種骨氣與現今社會所迎合的可以說基本相悖,若平常人想要保持這種骨氣,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想在社會中生存下來都是難事。就算心中再不願意,很多時候也不得不做些違背自己心願的事情。不止是普通人,武林中人同樣很多人面臨一些事情時也不得不把這種骨氣氣節拋棄掉,人活一世,不但有很多追求,如同名與利,還有著很多顧慮,如親人仇恨等等,想要達到目的如果自己實力不足,那就不得不追尋其他的方法,而這個過程必然要捨棄一些東西。
但楚邪卻不同,楚邪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同時他有著常人不可想像的本領,這身本領保證了他能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對於自己不想或者不願的事情置之不理。而同時,他又無心名與利,名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為了這些東西浪費數十年華,有這樣數十年,又何不過的瀟瀟灑灑,無拘無束。
正是這種與世人截然不同的性格,所以對方完全不能理解楚邪的所作所為,他們的追求可以說和楚邪的追求是兩個極端,自然看不懂楚邪。那些足以讓其他國家動容的承諾在楚邪面前,卻猶如一潭靜水一般,石落無波,只因為在楚邪心中無用。
門外面那條長約三四百米的隧道中,空空蕩蕩,乍看之下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在最裡面的入口那裡,卻停著四輛特殊的裝置。至於是什麼裝置,楚邪和王從雲並不清楚,不過卻清楚的知道那是特殊的武器。四座高越三米的裝置幾乎頂在了隧道頂,而勉強兩人的那一面卻是密密麻麻長短不一的槍口,每座裝置上的槍口大約有百來個,這些就算只是普通的槍械,如果一同對著兩人掃射,而且又是在這面積有限的隧道中,除非兩人身子能夠抵擋子彈,否則四五百道槍口一起掃射,幾乎完全籠罩住了隧道,兩人如果要強行突圍,肯定被打成篩子。
王從雲和楚邪相視一眼,一時間都無言語,對方的力量太出乎他們的意料,居然能夠出動這樣的武器,而且裡面那些武器旁邊並沒有發現人影,也就是說那些武器是受對方遙控的,這樣一來楚邪的簫聲也達不到制敵的作用了。
三四百米的距離,就算是想要憑借暗器打斷對方的控制或者損壞那些特殊的武器,也做不到,而且這種方法實在有些兒戲,對方這樣精心準備的武器豈會那麼容易被毀。
若是在地上,面對這樣的場面,有著太多的辦法應對,憑借快若鬼魅的身法,或者一曲碧海潮生曲足以震懾一里以內的對手,但地下身形無法隨心施展的同時,聲音的傳播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兩位,那四台武器是集合了現今最現今的科技所造而成,就這四台機器足足耗費了千億美元,這還只是機器本身的材料和系統的耗費,至於威力麼,兩位很快就會見識到」,
話聲剛落下,兩人的耳力就聽見隧道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啾啾!」的尖嘯聲緊接著傳到耳中,楚邪和王從雲身子一晃,從正門位置躲開。
「啪啪!」一陣密集的擊打聲音在門上響起,無數子彈擊打在門上,十秒左右陡然停了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那扇剛才王從雲費勁力氣才破了一個洞的門整個倒塌在地上,門邊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彈痕,更多的子彈直接穿透門打在了房中的牆上,而牆上所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洞孔。
王從雲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比楚邪,雖然閱歷不多,但終究是在現代成長的,自己對槍械也產生過興趣,這些連子彈都沒看清的武器威力實在是駭然,只說那道門,自己手中削鐵如泥的長劍都要耗費半天才破開一個大洞,但這些子彈卻直接射穿。
「兩位威力如何?楚先生本領超人,憑借你的武功可有把握擋下這樣力道的子彈麼?」
「楚先生,我們所提出的條件與付出的承諾相比,沒有任何為難楚先生的意思,為什麼楚先生對我們的合作建議這樣抵制?就算楚先生不在乎名利,但人活一世,我想就算是上帝,也不會沒有追求的。只要楚先生提出來,不管任何事情,我們都會盡最大可能滿足你的要求的,如何?」
楚邪聞言突然微微一笑,抬頭看著發聲處,說道:「此話當真?」
「絕對當真」,那人聽了楚邪的話,連忙接道,語氣中所包含的喜悅人人都可以感覺到。
「楚先生有什麼追求或者想要的東西,只要你提出來,我們會盡一切可能做到的」,這項人體研究計劃已經進行了將近十年,前後一共聚集了將近千名醫學研究者共同鑽研,每年所耗費的金錢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早在四年前,研究就取得了重大突破,所研製的一種改造人體的注射液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從內到外發生巨大的變化,身體骨骼和肌肉的強壯讓人駭然,更重要的地球幾乎對所有的細菌有著免疫,想要得病都很難,而且人體的衰老速度也大大減緩。
不過讓他們束手無措的是這種注射液改變人體的同時也有著不可接受的後遺症,神智不清,完全遺忘了以前的事情,包括生活習性,而且大腦反應遲鈍,所有的動作和行為基本全靠意識反應,最重要的狂暴力量不能控制,敵我不分。經過四年的研究,一直到現在進展始終不大,雖然偶然有成功的例子,但這種成功也只是相對那些試驗失敗者而言,無法保證大腦的健全。
而現在有人能夠解決這個耗費他們無數資金和精力的問題,他們自然要盡一切可能掌握。至於答應楚邪的承諾,倒沒有任何欺騙的意思,一個人就算野心再大,一般想要的還不是權力和金錢,而這兩樣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最簡單的事情,金錢要的再多也比自己這項研究所花費的資金少吧,而權力以他們的背景想要滿足一個人更是一件簡單輕鬆的事情。
楚邪臉上帶著一絲神秘又有幾分凝重的神色說道:「楚某雖然年少,但對世間的名利等人事並沒有任何興趣,就算有,楚某也不用你們幫忙,自信能夠輕易的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過誠如你所說的,人活一世,就算再灑脫,再無慾無求,也會遇到幾件讓人束手無措的事情,楚某無奈的事情不多,只有一件,只要你能幫我做到,別說那種病情的醫治辦法,就算是要楚某的一身所學,楚某也能夠讓你們如願以償」。
楚邪的這番話說出後,對方似乎一時之間不敢相信一般,突然沒有了聲音。而一旁的王從雲同樣疑惑的看著楚邪,似乎不敢相信剛才那番話是楚邪所說的一般。以他對楚邪的瞭解,斷然不可能向對方妥協的,而現在不但言語間有著答應對方的意思,還居然主動提出就算對方想要他的一身所學,他也會慷慨答應,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肯定不敢相信這話出自楚邪的口中。
「楚先生,你剛才所說的話可當真?」沉默少許,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聲音與剛才相比顯然多了幾分凝重和疑問。
楚邪笑道:「楚某從未說過謊話,若說做事可能有所不對,但嘴裡說出的話,卻從不反悔,若你們不相信,那自然不必多問」。
「當然相信,如果不相信我們也不會從頭到尾就想要楚先生的一句承諾的話,不過楚先生所提出的條件不能故意強人所難」,
楚邪微微搖頭:「說句自大的話,以楚某這樣一身本領,世間能夠讓我束手無措的事情實在不多,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難事,自然不是輕易能夠辦到的,如果你們不願聽,那我們就此作罷不提」,
「楚先生說笑了,我們當然知道能夠讓楚先生為難的事情,自然不是易事,不過只要楚先生提出的要求是誠心而提,我們就會盡力做到,請楚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