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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杳然無蹤 文 / 葉離歌

    第一百九十四章杳然無蹤

    依孔儒的見識,自然早就想到這件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當然清楚魏建明的話並沒有誇大之意。

    其實對於孔儒來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阻攔楚邪不去口木,就算知道口木天皇不會無故突然邀請楚邪,這件事擺明了和那個青葉長一有關係,而且讓楚邪去口木定然有什麼不懷好意的目的。就算清楚這些,孔儒心中同樣沒有想過要阻止楚邪前往口木,若是楚邪自己願意去應邀,因為這畢竟是口木天皇親自下的邀請,就算想要楚邪停在口木,若楚邪自己不願意,那口木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楚邪關押起來,因為中國肯定會對這件事極為關注。

    不過孔儒之所以如此拒絕魏建明,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依楚邪的性格絕對不會去應約那個天皇的邀請的,說句誇大的話,在孔儒看來,就算是天皇親自來見楚邪,恐怕楚邪也不會理會。

    這本就是楚邪的性格,不在乎名利,自然也不會被名利所束縛,常人看之可能會認為為人自大,囂張,或者不知天高地厚,或是有些時候會被人說成傻,輕易把世人難遇的機遇放棄,但這就是楚邪。心中的價值觀和常人已經全然不同,所行的事自然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正是決定了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所以對於魏建明的忠告,孔儒只能一笑而過,對此他是幫不上這些人的忙,心中有無意幫他們,同時心中亦清楚楚邪對這些事情毫不在乎。

    魏建明看到孔儒依舊是一臉無能為力的神情,心中雖然生氣,去也無可奈何,對方不是自己手下的人,也不是什麼小兵小蝦,依孔儒的身份,就算自己上面的那幾個人,對他也只能恭敬有禮,畢竟這位是文壇的大師,所以魏建明只能黯然起身告辭。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心中越想是越生氣,本來以為這件事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提升功績的好機會,見了楚邪的面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列為自己書法協會的人,然後經過媒體的宣傳後,不但中國書法協會能夠名聲大震,就連自己這個會長也能多長幾分臉面。

    但現在呢,卻是連對方的人都不知道在何處,不但自己書法協會的王墨文勸自己放棄這個打算,就連孔儒也勸自己把這件事放下,說什麼對方對這件事沒有興趣。

    「啪!」的一聲,魏建明伸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暗道,不管你是真的無視名利還是假的拒絕,只要你是中國人,就必須遵從國家的命令,每一個文人,都屬於文化部管,不管走到那裡,也不能違抗命令,除非你能當著世人說自己不愛國。

    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快速的撥出了一個號碼,「馬部長,那件事不太好辦,到現在我連對方的人也見不到,而且與他相熟的王墨文和孔儒都不告訴楚邪的行蹤,中國這麼大,想要找一個人可不好找呀」。

    掛過電話,魏建明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向主管世界文化交流的馬原生馬部長辦公室走去,這裡作為文化部的大樓,基本所有的協會社團都在這座大樓中辦公,所以很快就到了馬部長的辦公室。

    馬原生年紀大概五十左右,頭頂只剩下一片稀疏的頭髮,離絕頂已經不遠了,坐在那裡聽完魏建明的詳細報告,伸手啪的一聲在辦公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聲說道:「什麼道理,難道前去口木進行文化交流就是貪圖名利麼?這是禮貌,最起碼的禮貌,人家一國天皇親自邀請他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他不但不理會,連人都不見了蹤影,這成什麼體統。讓外國人知道會怎麼笑話我們中國」。

    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說道:「還有那王墨文和孔儒,年紀已經不小了,怎能這樣不為國家著想,身為文人,就不想為國家的傳統文化發揚盡一下力麼?有這樣一個宣傳中國書法的機會,他們就無動於衷,王墨文身為書法協會的人居然也如此,難道是妒忌新人麼,實在讓人失望」。

    魏建明在旁邊聽的連連稱是,心道領導就是領導,不管是批評誰都能說的大義凜然。

    馬原生拿起電話薄,翻看起來,這電話薄上登記的有全國所有屬於文化部的文人聯繫方法,很快找到孔儒的電話,快速的撥了出去。

    電話剛一接通,馬原生滿臉的怒火突然一下消失不見,快速的轉變成了一幅笑臉,讓旁邊的魏建明看的神色一呆。

    語氣和氣之極的說道:「是孔老先生麼?我是文化部負責國際文化交流的馬原生部長,有些事情想麻煩一下空孔老」。

    語氣頓了一頓,馬原生接著說道:「孔老,您老也知道口木發出的邀請,這件事可是最近幾年中日之間最大的文化交流了,所以上面交代這件事情一定要辦好。但現在事情的主要人員楚邪楚先生我們還無法聯繫上,這點還要請孔老您幫一下忙,這可不是什麼私人的事情,楚先生千萬不能意氣用事,破壞了中日文化交流」。

    孔儒在電話那邊聽的心中疑惑不解,出言問道:「馬部長,口木不是只邀請了楚邪一個人麼?怎麼成了中日文化交流了?」

    馬原生連忙答道:「孔老呀,這件事經過我們和口木方面的交涉已經變了,正式變成中日書法交流會議了,到時候會口木的天皇會親自主持這個會議,所以說請您老無論如何也要把楚先生給找回來」。

    當初對方是只邀請了楚邪一人,不過上面的人卻不願放棄這個機會,所以和口木經過商討,絕對召開一個中日書法交流會,中日各派出五名書法大師,到時候會切磋技藝,雖然如此,但日方卻要求中國必須有楚邪參加,才能召開。否則他也不用如此急著想要尋找楚邪這個年輕無名之人。

    孔儒聽過之後,對於馬原生的話也只能一聲苦笑,這事他實在不想管,就算管他也聯繫不到楚邪,楚邪就如同一個俠客一般,來去無蹤,從沒有和他留過什麼聯繫方式,所以只能對馬原生說道:「馬部長,這件事就算我想幫忙,也無能為力,楚邪離開我們家已經數日,而且他並沒有什麼聯繫方式,孔某實在無能為力」。

    馬原生聽了皺著眉頭,語氣多了幾分沉重的說道:「孔老,這件事到現在已經不是小事了,若找不到楚先生,那這次的中日書法交流也就不能召開了。您老要清楚,這次的書法交流不是往常的書法交流大會可比的,這次參加的除了天皇之外,其餘五人都是口木成就最高的書法大師,這樣的機會絕對是絕無僅有的,若中國能夠在這次大會上,表現出眾,那完全可以說明中國的書法不是口木可比的,所以上面特別重視這個交流會,希望孔老先生您盡快聯繫讓楚邪來書法協會報告」。

    孔儒聽了心中頓時來氣,大聲說道:「怎麼找楚邪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別拿那些大義凜然的道理來糊弄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啪!」的一聲悶響,孔儒把手中的電話重重的掛了起來,這些人每每遇到什麼能夠利用的事情了,說的一個比一個大義凜然,一幅完全為國家而生的樣子,但平常怎麼不見他們怎麼重視書法的發展,他們眼中只有什麼書法比賽,只重視中國書法在國際上的比賽能取得什麼樣的成績,只重視中國的那位大家的字在國際上拍賣了多少錢,只重視中國古代那些書法大家的真跡,只重視口木和汗國那位大師的書法是臨摹中國哪個書法大家的字體。

    他已經幾次說過不知道楚邪的聯繫方式,說的如此清楚,他們卻還是一臉懷疑的問了一遍又一遍,更用那些民族大義來勸說他,實在讓他心煩。

    馬原生滿臉驚愕的看著話筒,他沒想到往常和和氣氣的孔儒會衝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了一旁站著的魏建明,伸手重重的把電話拍了下去。

    「找,讓人找楚邪,我就不信他能藏到深山裡,那些記者不是神通廣大麼,讓他們去找,口木天皇親自邀請一個年輕書法家,我都不信那些記者無動於衷」,馬原生怒聲說道,他想不到這樣一件原本以為簡單之極的事情,居然麻煩到這種地步,事情的主角都沒了蹤影。

    馬原生心中說道,若不是那個口木天皇莫名其妙的非要邀請你,才沒有興趣來理會你這個臉上還沒有鬍鬚的毛頭小子呢,居然敢讓自己這些人為一個小子奔波,要是平常,一句話都讓你一輩子在中國文壇無法混跡。

    魏建明低聲說道:「記者們肯定已經再找楚邪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記者的消息麼?」

    馬原生掃了他一眼,大聲說道:「回你的辦公室裡去,把所有的娛樂報紙和商業報紙,能夠買到的報紙都買上一份,坐在電腦前給我時刻關注著楚邪的消息,只要發現,就迅速把他給我請到這裡來」。

    魏建明連忙走出了馬原生的辦公室,心中叫苦,這叫什麼事。好事攤到自己身上也變成麻煩事了,心中再不滿,也不敢不停他的吩咐,他可不能與王墨文孔儒他們比,能夠坐上這個書法協會會長位置,不是因為他書法技藝多厲害,而是因為上面安排他做的,下面協會裡的人對此也不計較,所以才能坐穩,這位置當然是管事的位置,不過管的多,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多,下面那些大多是純粹的書法愛好者,尤其是幾個老者更是國寶級的人物,誰也不能輕易招惹,所以除了油水多點,權利大點,他這個會長再也沒什麼好處了,但就算這樣他也不願意放棄。

    記者們自然不會對這件事無動於衷,不但那些文化報紙的記者關注這件事,就連娛樂報紙同樣也十分關注這件事,畢竟楚邪和林緋兒的關係非同一般,能夠吸引到很多人的眼球,所以從口木天皇邀請楚邪這件事出現在報紙上開始,就有很多記者開始尋找楚邪了。

    同樣網絡上對這件事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能被口木的天皇親自邀請,而且受邀的人又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其人更是精通琴棋書畫,自然很容易引起網民的追捧。各種言論更是鋪天蓋地,有人不同意楚邪前往口木,說口木天皇不配邀請楚邪。有人卻想叫楚邪去口木之後,讓口木人大大的出醜,讓他們見識一下中國的琴棋書畫。還有人想讓楚邪宣揚一下中國的傳統文化。更有人在疑惑楚邪是否真的能夠代表中國,為什麼口木天皇會邀請一個年輕人前往口木。

    不管是什麼言論,反正是熱鬧非凡,所有能查到的有關楚邪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但讓人疑惑的是這個事件的主角卻完全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那些平常神通廣大的記者和無處不在的網民都沒有發現楚邪的行蹤,讓人不知所措之餘更多了幾分猜測。楚邪是拒絕了口木的邀請,還是答應了口木的邀請。

    ……

    而此刻的楚邪呢,正在看著手中一封信,這封信卻是武當派的真恆所書。信的內容正是有關前幾日發生在北京郊外楚邪和四派相鬥的事情。

    真恆自然不是想要問罪楚邪,信中之意很是明顯,想要把這件事為楚邪化解掉,所以想請楚邪前往武當一行,並且直言絕對會保證楚邪的安全。

    對於真恆的用心良苦,楚邪心中自然感激異常,不管對方是看在他們師祖的遺訓還是如何,武當能夠不顧四派的片言直言要為他化解這份矛盾,就足以看出武當派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雖然在楚邪看來,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但卻不能不領這份情。

    楚邪心中暗自說道,身在現代,自己行事卻始終有著一份拘束,是因為現在不同於宋時的亂世麼,或者因為自己心中有把無形的枷鎖,束縛了自己的內心卻又不自知。

    也許應該對於那些無聊的人下手凶狠一點,這樣麻煩就會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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