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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招廢之,請神容易送神難 文 / 葉離歌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招廢之,請神容易送神難

    聽到楚邪說的那樣輕描淡寫,尹希璇臉上怒容陡現,大聲說道:「你是來客,懂不懂尊重主人,一個武人有沒有武德,居然出手打主人」。

    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楚邪開口說道:「那點心思少拿出來丟人現眼,更不要用在我身上,扇他一記耳光都是輕的,再繼續這樣,後果自己想」。

    對於所謂的比武大會,他豈是因為這來的,對他們的那點心思他早已看透。來這裡是想解決這個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走到那裡糾纏到那裡的跆拳道,哪有心情參加他們的大會。

    尹希璇聽了楚邪侮辱自己父親的話,再也忍不下去,右手抬起,忽的一下向楚邪臉上扇了過去。她卻忘記了憑自己能打到楚邪不能。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再看尹希璇臉上清晰的印著一個巴掌,卻是楚邪伸手一引,把尹希璇打向自己的那一巴掌引到了她自己的臉上。

    不理會在那裡疼痛難忍的尹希璇,楚邪淡淡的說道:「別再試圖挑戰我的怒火,女人也不例外,約楚某的人快點讓他出來,否則楚某拆了你們這個會館」。

    拆了這個會館?所有的人眼光看著穩坐在那裡神色從容的那個少年,聽到最後一句話居然心裡不由自主的完全相信他絕對不是信口開河,那平淡的聲音中有種讓別人無法不相信的力量包含在其中。

    尹正峰扶著自己的女兒,忍著臉上的疼痛說道:「楚先生,這絕對是誤會,比武是事先安排好的,就在前面會場舉行,而且這裡是聚餐的地方,沒有辦法比武,還請您到前面可好?」

    因為那一巴掌打的很重,所以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讓楚邪到前面去比試,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完全正常的請求,對方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拒絕,居然要在這裡進行比武,這樣太不合清理了,相信任何人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而拒絕在比武場比武的。

    對他的解釋楚邪只是輕笑一聲,「再說最後一次,比試就在這裡,十分內無人應約,哼!」

    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要求他,請求也不行,比武場?比武大會?在他眼中完全是笑話,他就喜歡在這裡,一個外國人就想讓自己前去應戰,配否?想要戰,可以,來這裡見自己。

    尹正峰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完全沒有一絲年輕人的行事風格,全憑喜好做事,自己本以為對他研究的已經夠深了,此刻面對他還是沒有任何掌控局面的感覺,反倒是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面色從容,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

    「楚先生,參加這次大會的人有很多,我們不能因為你……」

    尹正峰還想再說什麼,卻看到楚邪的身子在驀然一轉,接著抬腿一腳朝自己踢了過來。

    腦中剛想到這裡,就感覺自己肚子上一緊,身子已經在半空中,不待落地,大腦一蒙,人已經暈了過去。

    「爸爸!」尹希璇大叫一聲,衝到尹正峰身邊,把他扶了起來,看到自己父親的慘狀,臉色一變,看著楚邪剛要說話,突然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扶著尹會長退下!」

    尹希璇抬頭向門口看去,臉上猶豫了一下,看到那人緊盯著自己,眼中滿是警告,只好忍著心中的怒意,狠狠的盯了楚邪一眼,扶著尹正峰離開了大廳。

    廳內的人看向來人,心中暗道,原來是他,來人正是一直負責中國跆拳道事務的金元煥,來客很多人都認識他。

    金元煥看著背對自己坐在那裡的楚邪,穩步走了過去,沉聲說道:「楚先生,我就是金真元的父親,金元煥,多多指教!」

    話聲平靜,完全不像是面對著這個把自己兒子打成殘廢的兇手應有的態度。

    楚邪頭也不回,隨口說道:「既然來了,那我們的約鬥就開始吧,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從腳步聲就可以聽出這金元煥武功非同小可,腳步輕靈卻異常穩定,每一呼每一吸間隔都完全相同,內力絕對深厚。

    心中對他的身份倒有些疑惑,尹正峰比起他來差了太多,而這個副會長卻是個真正的高手,卻又兼任著中國區的會長,但他的兒子金真元功力差的簡直可以忽略。不知道汗國人練的是什麼功夫,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沒。

    金元煥哈哈一笑,「楚先生年少輕狂,當真有個性的很,不過今天的約鬥卻並不只是我們兩人,而是亞洲幾個國家都有參與。」

    說完轉身對大廳內的人說道:「現在說一下大概規則,每個國家可以選出五名高手,然後與其他國家比試,到最後得勝的人就是這次大會的勝利者,這個規則就這麼簡單」。

    完了他的話音一轉,接著說道:「至於得勝者的獎勵,那就是但凡勝利者所在的地盤,在你們本國內,我們跆拳道退避三舍,而且你們發展到那裡,我們就撤離那裡,並且把跆拳道的館場完全贈送」。

    話音一落,大廳頓時沸騰起來,太出乎他們的想像了,這條件任何人也不敢想,雖然他們對跆拳道藐視的很,但若說勢力和財力,把他們全加起來也無法和跆拳道相比,唯一還能與之抗衡的就只有空手道了。

    退避三舍,還把跆拳道會館相送,這完全可以說撤出了獲勝者的那個國家,而那個得勝者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直接在本國稱霸,跆拳道在亞洲那個城市沒有他們的場館?

    金元煥看著喧鬧的大廳,輕輕咳嗽了一聲,止住了他們的聲音,說道:「當然,若是我們跆拳道得勝自然也要有些要求對吧?」

    他的這話一出,眾人立時屏息靜聽,雖然這話說的有理,他們也不以為跆拳道能夠勝利,但前面給了他們那麼大一個大出意料的決定,對即將說出來的要求自然關心的很。

    看到台下人那樣嚴肅的表情,金元煥呵呵一笑:「大家不用這樣緊張,我們跆拳道的要求絕對不過分,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後各門各派在當地不要限制我們的發展,大家公平競爭,如何?」

    這樣的要求與他們所付出的代價相比自然微不足道,大多說人聽後立即表示沒有意見,他們以前為了自己的生存當然會憑著地主的身份,暗地裡對跆拳道進行打壓,也許跆拳道能巴結到政府的官員,但當地的那些武術流派在民眾間卻很有威望,進跆拳道學習的大多是少年人,其他成年人很少有去學習的,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因為這些流派的原因。而且這要求完全等於沒說,答應了怎樣做才算是沒限制跆拳道的發展?這只是句空話。

    金元煥說道:「至於參加的選手現在就請各位從自己本國的來客中選出來吧,希望大家選舉的過程中理智一點,不要發生什麼矛盾,這裡太過擁擠,若有意就請去前面那個比武場中,」

    說完轉過神對楚邪說道:「楚先生,我們的約鬥就去比武場進行如何?」

    楚邪悠然起身,轉過身看著他道:「這裡,現在!」

    短短的四個字,讓廳內的人頓時靜了下來,聽他的語氣是要現在就和金元煥進行比武,他們對於楚邪的武功自然好奇的很,所以盯著二人想觀看他們的比試。

    金元煥心中一跳,臉上神色不變,含笑說道:「楚先生,這裡不適合比武,」說完四下看了一下餐桌,似是告訴楚邪這裡是餐廳。

    楚邪眉頭一皺,「楚某來的目的是和你解決私怨,其他的一概不管,這裡很好,只是幾招的事情而已,用不著那般麻煩的去比武場,省的浪費楚某的時間」。

    呵,這般話讓聽的人吸了口氣,這少年好不囂張猖狂,絲毫不懂得謙虛,這話完全沒把金元煥放在眼裡,幾招就可以把他給打發掉。

    金元煥臉上怒容一現,沉聲說道,「楚先生身為武人,卻這般目中無人,居然連比鬥最基本的禮儀都不遵守,未免太自大了吧」。

    楚邪冷哼一聲,「禮儀,不配和我講,把給自己兒子報仇拿來當成工具,哼,沒時間聽你囉嗦,接招!」

    說完楚邪腳下一跨,右手成掌直接拍向對方的胸口。再聽他囉嗦,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了,他哪有那份心思看著一群人在那裡爭奪什麼比武大會的名額,對於跆拳道的狼子野心,更是心生厭惡,只憑幾個名額就讓各國的人進行打鬥,縱然最後決出幾名參賽者,但各門各派之間已經結下仇恨,以後定然發生很多是非。

    至於前面那承諾,更是笑話,他們只邀請一些不入流的武人,自己卻派出幾名高手,其他國家又怎麼會是那些高手的對手,這一手簡直卑鄙之極。

    金元煥看到楚邪二話不說,居然直接動手,神色一變,匆忙間連忙後退一步,卻看到手掌依舊朝自己胸口拍來,腳下一點,整個身子成六十度向後傾斜飛快的劃過地面退去,瞬息數米。

    廳內的人看的兩眼發呆,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身法他們只能在電視上看過,自己與之相比完全不一個檔次,他們簡直懷疑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更讓他們激動的是金元煥的速度雖然快若飛鳥,但他面前的那隻手掌依然緊隨著他似是極為緩慢的向他的胸口拍去,對面的少年一手伸掌,一手背負身後,神態瀟灑之極,腳下未見用力,猶如閒庭漫步般居然跟上了金元煥快速後退的身影,全然不像金元煥那般手忙腳亂。

    他們心中頓時疑惑異常,若說金元煥的動作他們雖然震驚但可以理解,那是速度快到匪夷所思,而楚邪的動作他們卻一頭霧水,為什麼那樣慢的動作能夠跟上金元煥?看兩人的動作有點像孩童打鬧一般,一個後退,一個慢追,後退的卻不知伸手抵抗。

    他們卻不知金元煥心中正在叫苦不已,不是他不想伸手抵抗,是他沒把握接下楚邪的那一掌,不想冒險。

    別人看楚邪只是隨意的伸掌攻向自己的胸口,卻沒發現那並不是簡單的一掌,是在掌和指之間飛快的轉變的,他正對著手掌功力深厚所以看的清楚,楚邪的手掌中指突然曲起,又突然收回,而其他指頭依然成掌,籠罩了自己整個上身。他雖然空著兩手卻看不出對方在何處發力,想要迎上,又怕判斷錯誤,所以打算把這一擊躲過去再說。

    這只是秒余間發生的事情,眾人連心思都來不及轉念,只知道用眼睛看著兩人,大腦卻一片空白。

    突然金元煥臉色一變,急退的身子頓時陡然停了下來,楚邪轉身而回,平淡的說道:「今日若沒有人再出手,日後再來糾纏楚某,殺無赦!」

    隨著話音剛落,金元煥的身子突然癱了下去,坐在地上,兩眼中的恨意讓周圍的人看的心裡發毛,恨聲對楚邪說道:「姓楚的,沒想到你如此歹毒,居然廢掉我的武功,為什麼不殺掉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剛才兩人僵持的時候,楚邪身子突然一停,金元煥以為楚邪這一招已經力盡,心中大喜,正待停下身子卻看到對方的手指突然朝著自己身上幾處禁穴連彈數下,接著幾道指風無聲無息的襲向自己。他臉色頓時大變,萬萬想不到對方居然能夠隔空發出內力,這般本事從來沒有聽說過。若是清楚楚邪的本領能夠做到真氣外放,他們斷然不會想去藉著楚邪來完成跆拳道的大業。

    話聲中惡毒的口氣人人都能深深的感覺到他對楚邪的恨意,武功是他賴以生存的根基,被廢掉武功這比直接殺死自己都要殘忍萬倍。

    而旁邊的眾人一臉震驚和迷惑,他們不清楚楚邪用的什麼手段,明明沒有碰到對方,就如同剛開始用暗器打那個出言不遜的大漢一般,只看到結果,卻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就這樣簡單的一招,呼吸間就把那個他們遙不可及的金元煥給廢了武功。

    對於那歹毒的話,楚邪聽了卻無動於衷,這時的金元煥完全不配讓自己正眼相待了,身為武人行事叵測,又再三招惹自己就要接受懲罰的準備。

    轉身坦然道:「貴方若無人應戰,過了今天再敢找楚某的事情,楚某只要見一處跆拳道的會館,就踢一處」。

    說道這裡停了一下,掃視了門口那些記者一眼:「若是有人就快叫出來,否則楚某不奉陪了」。

    「啪啪!」幾聲鼓掌聲在門外響起,接著從外面啊進來六七個人,幾人裡手中居然抱著一把長劍,鼓掌的正是位於最前方的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身體健朗,臉色紅潤,若不是頭上的白髮,肯定以為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

    楚邪輕笑一下:「真是一波接一波,不知道這波解決過後,後面是否還有?若是有,不妨全都叫出來,省得麻煩」。

    「好一句省得麻煩,少俠當真豪氣過人。」那老者撫手一笑:「老夫崔真意,對於先前對少俠的打擾,在這裡說聲抱歉,從今以後跆拳道絕對不會再找少俠任何麻煩」。

    掃視了他一眼,「你是何身份?能說出這種保證?」

    「老夫並無任何身份,不過說的話這裡倒沒有人不聽從」,崔真實說完掃視了最後面那些跆拳道的負責人,

    那些人連忙恭聲說道:「崔老的話我們絕對保證,以後凡遇楚先生我們當退避三舍,絕對不會招惹」。

    「哼!」楚邪冷冷一哼,「看到楚某招惹不起,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今日既然把楚某叫來那就要讓我滿意才會離開」。

    崔真實眼光一閃,問道:「不知怎樣才能令少俠滿意?若不過分,老夫絕對滿足你」。

    從看到楚邪那一指凌空廢掉金元煥的武功,他就知道自己費勁心思要把跆拳道提升成整個亞洲的國術計劃已經完全不可及了。以指力發出真氣隔空傷人,不但要有深厚的內力,更要有神奇的功法,這個少年的強大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想像,不敢相信以二十左右的年齡怎會練出這樣的武功。

    他自然清楚中國存在著很多真正的高人,若他們出面,跆拳道完全沒有任何生存的理由,只要他們在民眾面前稍露幾手,所有的人絕對直接轉身離開跆拳道卻學習中國功夫,每個中國人都有著自己的武俠夢,對於中國功夫的崇拜是外人不可想像的。

    正是他清楚瞭解中國的武林,才知道那些武林人絕對不會大肆收徒的,這其中自然是中國文化的影響,還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制約。所以只要跆拳道按照強身健體,只為防身的宗旨在中國發展,那些武林人絕對不會插手阻止。

    短短數十年,正是喊著這個口號,跆拳道在世界很多國家發展起來,尤其是在中國,可以說遍及各處。

    但這離他們的目標卻很遙遠,人永遠不會滿足的,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讓人們強身健體的,而是想要通過這達到間接侵略,在教授跆拳道時,那些理念,武德完全可以說是在間接的宣揚汗國文化,不要小看這種宣傳,年輕人的崇拜是瘋狂的,不可理解的,這些影響在所有的跆拳道會館聯合起來,那力量是不可想像的。

    但現在跆拳道卻在幾年前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瓶頸,以前顧慮武林人所以他們行事小心萬分,而此刻特別是在中國,他們認為已經紮了根,這種扎根不但是在一些年輕人的心中,而且還有很多和當地的政府關係密切。所以一直想要尋找一個楔機打開跆拳道更上一個台階的大門,要讓跆拳道在整個中國人的心中扎根。

    而楚邪的出現就是他們尋找良久的機會,對於報紙上報道的輕功飛翔,別人以為是假的,但如崔真實這樣的人自然知道是真是假,而緊接著金真元居然挑釁楚邪被廢了一條腿,這樣他們就有了理由。

    接下來仔細查找過楚邪的背景,對於他的武功雖然認為絕對是好手,但以年紀而論,就算是天縱奇才,練的是絕世武功,也絕對不是他們練了數十年武功的人的敵手,正好楚邪完全沒有門派背景,孤身一人,這在現今世界幾乎是不存在的,就算自己等人和他結怨,也不會因此有哪個門派出頭,這樣的一個人,宛若是上天賜給他們的最佳台階,以才有了今天的安排,特意請了很多一般的武學界人,藉以抬高楚邪,順便做個見證。

    至於中國那些真正的武林人,自己小心不去招惹,兼之跆拳道是正規產業,和政府有著良好的關係,他們就算心中不喜,若做的不過分他們也絕對不會干涉。中國人就是如此,很多時候不到最後一步,沒威脅到自己的利益,就沒人願意第一個出頭。

    若以現代社會的情況,的確以楚邪這般年齡,就算修習人間最厲害的武功,再聰明也無法在二十左右擁有深厚的功力,與修煉半輩子的人相比絕對不是對手。但他們怎麼會知道楚邪並不是現代的人,而是從武學比現代高百倍的宋時過來的,又有武學淵博之極的黃藥師教導,怎能以常人論之。

    如果知道,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敢招惹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這完全是一個煞星,若是惹他發怒,後果完全不可預料,有這樣的本事,完全是超人,想要取睡的性命有幾人能防得了,跆拳道會館遍及各地,有幾人能接下他的一招。

    所以聽了楚邪的話,雖然心中發怒,但他沒有絕對的把握取勝,只能盡量化解這件事情,若能以財化解,那自然更好。

    楚邪隨口說道:「既然你們約我是來比鬥的,那我今天自然要滿足一下,看你們幾人身手不錯,幾位就一起出手讓楚某領教下,若能接過楚某十招,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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