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他叫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到東京的第二天,秦非和田御翔一道去了天工的展位,位置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女排在大阪揚眉吐氣的後果,天工在報展過程中相當順利,也許電子展組委會認為東方這個十億人的大國報高新技術展區對於提升這一屆電子展的影響力很有好處吧!
天工的左邊就是松下的展區,當然比天工大了很多,天工的展品只有兩台雀牌錄像機和元件集成化的成果!松下就涉及了更多的東西,甚至有播放器的單機!
松下在這邊的負責人也知道松下正在和旁邊這個小老弟談合作,事實上對於天工這個驀然出現在松下,索尼這些電子巨頭眼裡的新興企業,松下內部人員的好奇簡直無以復加,松下幸之助對中國的重視很多松下人都知道,為此他抱著八十歲的身子去過一趟新中國!所以兩家還算和善!
秦非所在的這個展區也不只是松下,同樣還有索尼,東芝,同為日本的電子巨頭,很多時候中國人會認為這是一夥兒的,但是我們要相信!
內戰是無處不在,無時不在的!
『御翔哥,多和松下的親近親近!『秦非看了看不遠處索尼的展位,有些不懷好意!田御翔深明這個老闆的一肚子壞水,但是禍害日本人,他倒很是願意給他頒發一個軍功章的。
秦非看了看展位的佈置,其實原本的設計是用中國的大紅色,採用梯形木格,雕龍鳳紋,凸顯一種中國的氛圍,但是秦非終究推翻了這個方案,01年上海世博會的中國館之所以用的大紅,那是因為要宣傳國家,再說二十多年後的中國與今天不可同日而語。這個年代中國與外面的差距是什麼,有人後來說,『如果當初我們知道與別人的距離,我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有追趕的勇氣。『
現實就是這樣!所以盲目激進有時候未必全無益處!
最後秦非定下的展位佈置主打中國與科學!
很多木質的科學儀器,比如渾天儀,地動儀,乃至沈括《夢溪筆談》的雕本,兩頁其一是石油的描述,其二是電磁偏角的發現!
而展架卻主打現代未來風,銀白色打地燈,流銀絲綢打底,大片金屬的使用,加上鱗次櫛比插在裡面的木質科學儀器,整個設計現代與傳統,中國與世界,很好的交融在一起,明確地告訴參觀的人,這是來自中國的高新技術,那個鄰國正以更加開放的姿態擁抱世界,這也是梁天成跟上面溝通過之後,給秦非的要求,要抓住這個難得機會,宣傳中國!
這一點,秦非其實責無旁貸!
當然,出於資本家的『邪惡本性『,上面給出了一些代價,其一就是將原本梁天成推動的紫禁城系列報道推及天工,並且在更大範圍內進行播報!
比如央視,甚至新聞聯播!
而事實上,作為我們政策風向標之一的新聞聯播在展出當日播報了這一條新聞後,引發的震動遠比秦非想像的要劇烈!
這個國家不一樣了!這是國內外所有觀察家和智庫的分析,有人開心,有人擔憂,但是這是不可阻擋的!
十億人要求富裕的力量幾乎是一股潮流!
當然現在的秦非還在布展,china的燈牌還沒有點亮!一切都在排著隊等著震驚世界,乃至秦非自己!
『御翔哥,我們去轉轉吧!『田御翔帶來的工作人員在忙碌,秦非就想和田御翔去別人的地盤看看,這個是很正常的,尤其秦非他們,被看的最多!以至於關於核心展架的佈置被秦非要求放到最後一個晚上,之前要做好傳統的部分!
田御翔自然是同意的。但是兩人還沒走出去,就迎面看到兩個人走過來,一個年輕一些的,走在前面,面目還算俊朗,只是一雙眼睛略微瞇著,有些擇人而噬的感覺,秦非皺皺眉毛,沒打算理會!跟那人擦肩而過!
但是別人衝著自家展位來的,秦非不自覺還是慢了步子!而那人到了天工展位面前,環視了一周,只是發現一些屏風,木質雕塑!似乎並不滿意,打算繼續往裡面走!
然而事實上,電子展並不允許在非正式展出日未經同意就闖進別人的展區內圍!
天工日本的一個年輕的女員工叫福田惠的上前攔住了他,用日語不知道說了什麼,當然秦非想想也知道是在解釋不得入內了!
只是那個男子似乎相當驕橫,聲音很大的說了幾句,竟讓那個蠻和氣的福田惠眉頭皺成一團,只是似乎顧忌什麼,強壓住情緒,彎著腰繼續說了幾句!結果那個年輕男人突然伸出手來要把人撥開,強闖進去!
秦非聽著這邊嘰嘰咕咕的,正好轉過頭來!一下子瞧見這個場面,頓時眉頭皺成一團。
『崔哥,攔住他!『
崔清依言上前來一把攔住,那年輕男人似乎還相當不屑,一用力要把崔清也撥開,只是崔清何等人,要是被他撥開,也不用混了。當下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這下子後面那個年老一些的,趕緊上前來,先是拉住了自己人,然後跟崔清唧唧歪歪地說了一大串!崔清聽不懂,只跟他大眼瞪小眼,全然不理會!
而秦非這時候走了回來!
『美子,你過來一下!『
宇田美子小跑著過來,站在秦非邊上。
『問問他想幹嘛?『秦非緊皺著眉頭,這個人一身毛孔朝天,讓秦非非常難受!
宇田美子轉達了秦非的話,那個年輕人轉而看向秦非,與看看田御翔,最後才神情倨傲對宇田美子說了些什麼,之後就眼睛望向別處,不知道等著什麼。
「他是索尼的出井川,現任索尼會長的公子!」後面這句明顯是宇田美子加上去的,不怪她,在日本天工僱員的嚴重,索尼和天工完全是天壤之別!當然,事實也是如此,不過秦非不會這麼看就是了!
秦非聽了,眉頭皺得更深,「我是問他要幹嘛,他是誰,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