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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鬼谷門人! 文 / 方經天

    太上得失之間,在時光的流淌之下,是佛變得也是那也的不重要了。畢竟任誰在時光的流逝之中,都是極為地健忘的。太上化胡為佛之事的失敗,不過是在地仙界之中,掀起的僅僅是一點點微弱的波瀾而已;除卻了太上的耿耿於懷,其餘的都選擇性的忘卻了。

    要知道太上乃是聖人之尊,誰人敢恥笑與他?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雖然太上所圖之事,化為一場空;可自己的成績也是喜人的。就是連元始天尊也是為之所動,降下了自己的神念,制定了計劃,準備在人界之中的傳經布道事宜。

    引狼入室的元始天尊有著這樣大的舉動,自然瞞不過被他整狠了通天道人;對於元始天尊的種種行為,通天道人雖然很是不屑;但是也不會讓元始天尊好過;也是暗中傳下了法旨。

    人世間的紛紛擾擾,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除卻道家之後,三教九流之中,各個流派不斷地湧現。

    太上老君之後,道家更是人才輩出,又有莊子、列子、文子。

    莊子,名周,字子休,先秦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歷史上與老子以「老莊」並稱。他的道論基本內容就是逍遙,要進入逍遙的精神境界就必須泯滅人與人之間、物與物之間、主體與客體之間的差別、界限、做到物我兩忘。

    莊子之後,尚有列子。列子,字禦寇,為春秋末至戰國前期道家學者,其著《列子》一書,主張清靜無為、獨立處世之思想,概括起來為「貴虛」和「貴正」。

    文子,姓辛,名鈃,號計然、葵丘濮上人,是老子的弟子,約與孔子同時。著《文子》一書,繼續闡揚道家思想。

    道家雖然人才輩出,但是春秋之際,卻也是人道大興之時;湧現的人物,又豈是道家一家獨大?

    在諸子百家、三教九流之中,湧現最多人才之地,卻是——傳說之中的鬼谷!而最為奇特卻乃是最為神秘的一個人物——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鬼谷子!

    廣傳著一詩,詩曰:「青溪千餘仞。中有一道士。雲生梁棟間。風出窗戶裡。借問此何誰。雲是鬼谷子。翹跡企穎陽。臨河思洗耳。閶闔西南來。潛波渙鱗起。靈妃顧我笑。粲然啟玉齒。蹇修時不存。要之將誰使。」

    「實意者,氣之慮也。

    心欲安靜,慮欲深遠。心安靜則神明榮,慮深遠則計謀成。

    神明榮則志不可亂,計謀成則功不可間。意慮定則心遂安,則其所行不錯,神者得則凝。

    識氣寄,奸邪得而倚之,詐謀得而惑之,言無由心矣。

    故信心術,守真一而不化,待人意慮之交會,聽之候之也。

    計謀者,存亡樞機;慮不會,則聽不審矣。候之不得,計謀失矣;則意無所信,虛而無實。

    無為而求安靜,五臟和通,六腑精神魂魄固守不動,乃能內視反聽:定志思之,大虛待,神往來。

    以觀天地開闢,知萬物所造化,見陰陽之終始,原人事之政理,不出戶而知天下,不窺牖而見天道,不見而命,不行而至。

    是謂道知,以通神明,應於無方,而神宿矣。」

    一道道的虛無縹緲的聲音在棋盤山之中響起,前者說的乃是世間的紛紛擾擾乃是一盤棋局,在於自己的謀略。講解的機變之道,後者則是簡述的乃是修行的法門;以此入道,可謂是一門極為凌厲的修行法門。練至大成之時,絕對不下於聖人傳下的修行法門。

    聲音來自棋盤山之中的鬼谷洞前一老者身上,觀其言,究其態,虛無縹緲,恍如莫名,細細思之,看其情況幾乎近於道。

    究竟是何大能轉世?居然是如此的威勢!

    而就在棋盤山之中,突然有著許多的求道之人,在尋求虛無縹緲之中的傳說人物——鬼谷子!但是卻是在茫茫的大山之中,苦無門路之時,不免心浮氣躁,突然其中幾人卻是耳中傳來了一陣陣洪鐘大呂的天籟之音,聽得不由地抓耳撓腮,心裡猶如是有著一隻貓抓了一樣。沉醉其中,久久不得清醒。

    都是微微地一笑,離開了喧鬧的人群,向著一個地方而去。見狀的眾人,都是尾隨其後;準備前去扣仙緣。

    穿過了大山之中的迷霧,來到了一個山坳之中的茅草坪,只見一座木屋坐落於其上。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木屋大開,一個渾身充滿了靈氣小童步出;落落大方地走到眾人的面前,輕輕地說道:「你們也是前來求道的嗎?不過現在老爺正在午休,還請諸位靜靜地等待!」說著,向著眾人微微地一稽首之後,就先行地告辭而去。

    諸人連到不敢。看著童子的離去之後,都閃過了一絲絲的羨慕之色。

    嘴裡輕言道:「能得世外高人耳提面命,幸何如哉,但不知我能否過得了那一世外高人的那一關?」

    人群中更有人說道:「聽說一大群人拜師,被高人一個也瞧不中的事,經常發生,不知我們這群人裡,能有幾個被他相中。」

    另一人大聲說道:「如被他老人家相中收為徒弟,學到本事,便如鯉魚跳過龍門,出將入相也不難了。」

    人群之中,有人聞言之後,眉頭大皺,臉上閃過了一絲絲的譏諷之色;「真是一群俗人!」

    就在眾人的性子都被磨滅之際,大多數經不住毒辣的太陽,避走之時;木屋轟然中開,一個古稀的走出,一臉的睡眼朦朧,半睡不醒;嘴裡喝道:「童兒!童兒!你又去那裡淘氣了?」

    「咯咯咯!老爺,我才沒有淘氣啦!只不過這裡俗氣這樣的大,我出去避一避嘛!」原先的童子,聞言之後,輕輕地一晃,詭異地出現在老道的面前。

    「俗氣?俗物?恩?你們是誰?在老道這兒幹什麼?」鬼谷子那裡不知道前因後果?只不過是為了有話說而已。不由地看著在場之中的眾人,睡眼半睜,嘴裡呵斥道。

    「求先生慈悲,收我等為徒!「見到此人,眾人哪裡還不知道此人就是盛名無虛的鬼谷子?都是跪下請求道。

    「收徒?可以!」鬼谷子聞言之後,輕輕地說道;將眾人抬上了高高的雲端,但是嘴裡的話,卻是突然一轉「只要你我有緣即可!」

    眾人大喜之下,又被狠狠地從雲端一掌拍下。

    有緣?屁話!有緣無緣,那還是不由你自己說的啊!

    經過了一番的消剝之下,鬼谷子就選擇了四個弟子——蘇秦、張儀、孫臏、龐涓!

    看著自己的四個弟子,鬼谷子臉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嘴裡說道:「蘇秦、張儀、孫臏、龐涓,爾等四人入我門下也算不短,如今已經算得上是入門了,可有何東西想學?」

    四人聞言之後大喜,不由地叩首道:「不知道老師以何為教授我等?」畢竟老師選擇徒弟,但是徒弟又何嘗不選擇老師那?這不,就是在考校鬼谷子的道行了嗎?

    「凡人之道,或是山水之道,或是耕作之道,或是工匠之道,若是得道之人,亦是得了自我,不修仙術,亦是仙道!成就自己的道果,如何?」鬼谷子聞言之後,也毫不生氣;不假思索地說道。

    四人之中的龐涓聞言之後,率先急色,這時卻先行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老師大道,惠及人間百姓無數,讓吾等佩服不已。然弟子志不在此,欲學那治國安邦,平定天下之術,望老師恩賜!」其他人聽到了龐涓此言,也是一臉熱切,立馬跪地求情。

    四人的面色之中,都是閃過了一道道的玄氣,有著一絲絲的富貴又有著兇惡之氣。

    鬼谷子見狀之下,不由地心裡微歎:哎!都是為世俗名利所累,看不開自己的前程;難成仙道,最終的成就有限啊!罷了!不過是為將來計,還是教他們吧!

    沉吟片刻之後,微微地一歎,嘴裡終於說道:「也罷,為師兼顧數家學問,人不能及,今可傳爾等,也是你們機緣。只是你們如此貪求人間繁華富貴,將來未必能夠得好!」忠言逆耳,這又怎麼會是名利、功利所迷眼的四人可以得知的?

    「為師學問有四。一是神學:日星象緯,占卜八卦,預算世故,窮盡天地眾生的命運,十分精確,神妙無方;二是兵學,六韜三略,變化無窮,佈陣行軍,鬼神莫測,萬人莫敵;三是遊學,廣記多聞,明理審勢,出口成章,萬人難當;四是出世學,修身養性,祛病延壽,學究精深。爾等選擇何種?」

    鬼谷子如此說道,底下蘇秦張儀以及孫臏龐涓都是露出了思考之色。最終孫臏與龐涓這兩對冤家竟然選擇了同一種。其中蘇秦張儀選擇了遊學,孫臏龐涓選擇了兵學。

    鬼谷子若有所思:看來有些東西還是注定了的,不可避免啊!

    但是心裡畢竟還是有著一絲絲的不忍心,然後意有所指的講道:「爾等如此抉擇,吾不便多說,只是以後好自為之,萬不可毀了同門之誼!」

    四人就此開始了在鬼谷之中的學習之路。

    三年之後,龐涓學習兵法,心高氣傲,自以為學成,聽說魏惠王重金招納將相,決定下山回魏國應聘,讓自己可以學有所用,功成名就,顯赫天下。

    鬼谷子微微地搖頭,心裡一歎,洞察出他的心思,讓他到山上摘一朵花來,為他的前程算卦。

    當時是六月炎熱天,百花凋謝,龐涓只尋到一支草花,他見花弱小,就把它丟棄在路中。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朵花來,只得撿回草花,藏在袖裡,回來告訴師傅:沒有花。

    鬼谷子識破了龐涓袖裡的花,對他說:「此花叫馬兜鈴,一開十二朵,也就是你榮華富貴的年份;花先前被你拋棄,被鬼谷太陽照曬已枯萎,『鬼』旁著『委』是魏,你必出仕於魏國。你剛才有欺人之心,要戒之。送你八字『遇羊而榮,遇馬而卒』,好自為之」。

    龐涓來到魏國,由相國王錯引見於魏惠王,正值庖丁為惠王上「蒸羊羔」的菜餚,惠王大加讚賞龐涓,封他為元帥職,應驗了「遇羊而榮」。

    後來,龐涓中了孫臏的埋伏,死在馬陵道,也應驗了「遇馬而卒」,更是享受了榮華富貴只有短短地十二年。

    就在龐涓出師之後,孫臏卻是一心苦修,聽聞了龐涓功成名就之後,也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悸動,嚮往與人世間的富貴前程,最後孫臏也告別師傅鬼谷子,準備運用自己的所學。為自己搏一個富貴如花,無奈的鬼谷子也讓他去摘一朵花來。

    時九月季節,更無山花,孫臏順手把花瓶之中的花朵遞給師傅。

    鬼谷子見狀,微笑道:「此花久在瓶中,已經殘缺,你將來絕對有殘疾之難;但它久經風寒,並且長期供人觀賞,你並無大礙,而終究功成名就。我給你一個錦囊,危機時刻再打開,定然可以救你一命。」

    孫臏原來叫孫賓,鬼谷子把他改為孫臏,預示了他腿殘的前兆,也是天意。孫臏到魏國,龐涓擔心其本領遠不如孫臏,而使計加害於孫臏,斷孫臏二膝蓋骨,孫臏為了活命,打開錦囊,乃是「詐瘋癲」,他於是裝瘋,躲過了龐涓的猜忌,回到齊國,最終成就了他的功名。

    蘇秦、張儀見二位師兄孫臏與龐涓都下山了,成就了顯赫的聲明,不由地也執意要走。

    鬼谷子也不偏私,為二人預言道:「蘇秦先吉後凶,張儀先凶後吉,我看出孫、龐二人,勢不相容,有互為撕殺之苦;你二人應該互相推讓,各成名譽,以融同學之情。」

    後來,蘇秦為趙國相位,「合縱抗秦」,並兼六國相印,威風八面。但好景不長,其「合縱」即刻瓦解,蘇秦死於齊閔王車裂極刑。張儀受蘇秦「提攜」,做了秦國大夫,而當蘇秦死後,立刻推行他的「連橫」術,使蘇秦的合縱坦蕩無存。也為秦國最後統一國家奠定了理論基礎。

    就在鬼谷子門下龐涓孫臏,蘇秦張儀出走之後,天上一磅礡的功德金光降下,此乃獎勵鬼谷子為人族做出的巨大貢獻。

    如今百家爭鳴,各門各派都為了自家傳下思想文化,只為能夠求得君王重視,在人間廣為流傳,獨尊人界。只有這鬼谷子一人傳下凡人之道,教導凡人耕作、工匠、漁獵等有助底層百姓以及於人族發展的東西。所以此等功德被鬼谷子一人所得而去。

    鬼谷子見天降功德,衣袖一揮,將降下的功德收入了自己的袖中;突然面目一變,竟然成了一二十好幾的年輕男子的模樣,身上著一襲紫色長衫,身上恍惚之間,更是有著雷聲躁動,跳躍著大量的電光;男子一副威嚴之象,看著人世間的滾滾紅塵,輕輕地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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