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香菱風情
孫之獬打的如意算盤是固守待援,而王燃和孫光宗的唯一選擇則是必須在援兵到來之前拿下淄川城。
「難道我孫光宗竟要敗在這小小的淄川城下嗎?」孫光宗苦惱地抓著頭髮:「早知道我們就不製造萬人敵了…還沒用它對付上別人,反倒先被別人用來對付了自己…」
「軍師,萬人敵的威力實在厲害,」孫光宗充滿希翼地看向王燃:「只靠強攻恐怕就是拿下了這座城,我們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萬人敵號稱守城的第一利器…」王燃沉吟了半響,決定先把內奸一事放在一邊,先圖眼前,王燃笑了笑對孫光宗說道:「如果我們不去攻城,這用於「守城」的利器…」
「難道我們就像這樣乾耗著…這不正中敵人下懷嗎?」孫光宗懷疑地看向王燃:「我估計清軍的援兵十天之內就可以趕到…到時候我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
「援軍?」王燃笑了笑反問道:「淄川能有什麼援軍?」
「能為淄川提供援軍的地方可不少…」孫光宗說道:「「淄川的東面現在是我們的地盤,應當不會有事…南面的城鎮距淄川路途都很遠,道路也不通暢,派出援軍的可能性也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北面的長山、鄒平以及西面的章丘、濟南都有可能會派出援軍…」
「正如你所說,東、南不會有援軍…」王燃說道:「我們只要讓西、北也無援軍可出不就行了?」
「如果淄川無援軍,那這一仗我們當然是輕鬆加愉快了…」孫光宗說道:「萬人敵的價錢不便宜,這孫之獬一口氣吃進了這麼多,其它的東西一定儲備不了多少…我們只要圍它個十天半個月,它就不攻自破!」
「北面的援軍可以請三叔幫忙…」孫光宗看著地圖計算著:「三叔在佔領臨淄後,只要兵分兩路,一路按原路前進,一路則可以協助阻擊淄川北面一線的清軍援軍…至於空缺的兵力,可以調預備役部隊加以補充…」
王燃讚許地看了看孫光宗說道:「這個辦法應該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北面的援軍可以了…」孫光宗因為王燃的誇獎神色一喜,隨之轉為眉頭緊皺:「那西面的援軍該怎麼辦呢?」
「這個嘛…」王燃嘴角上挑:「立刻叫人去問問榆林軍的梁敏,為什麼要給漢奸提供萬人敵?」
「這件事梁頭領肯定是不知情的…」孫光宗沒有把握領導的意圖,趕緊替梁敏分辨道:「梁頭領不是這種人…」
「他是不是這種人,我不清楚…」王燃狡猾地笑著:「不過,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總得拿出一些誠意吧…我們給他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再說,梁敏不會當漢奸,能保證他的手下也沒有想當漢奸的嗎?」
看著王燃「欲加之罪」地手指在地圖上的方位,孫光宗立刻領悟過來:「軍師,你的意思是讓梁頭領從魯西向濟南方向運動…擺出攻打濟南的架勢…」
「不錯,」王燃說道:「我倒要看看,清軍是調動兵力去防守濟南這座重鎮,還是增援淄川這座彈丸孤城…」
王燃全面整合山東半島的計劃差點因為孫之獬這一變數而提前夭折。不過王燃的運氣還算不錯,及時調整作戰計劃後,梁敏的榆園軍及時東進,牽制了濟南一線的滿清守軍。
梁敏果然夠誠意,傾盡全部兵馬,造足了聲勢,令滿清任命的山東巡撫方大猷根本不敢東顧。
即便如此,淄川在孫之獬的率領下也足足撐了二十天。要按孫之獬的意思肯定是要守到底,只是在彈不盡糧已絕,又看不到任何外援可能的情況下,城內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暴動,城內的群眾與城外的孫光宗裡應外合拿下了淄川。
也許是孫之獬對援兵的到來信之不疑,也許是孫之獬認為自己的手下在離開萬人敵後無法與青州義軍相抗衡,這個老漢奸並沒有在部下已經餓得頭昏眼花的時候出城拚死一戰。因此在孫光宗部出其不意地奪佔這座縣城時,面對著一群連刀都快拿不住的敵人時,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就集體俘虜了他們。
但不管怎麼說,淄川這座小城畢竟牽制了青州的近一半主力,這使整個預定計劃的推進速度大打折扣。王燃不得不重新調整了計劃,放棄了兩路夾攻濟南的方案,將兵力集結到淄川附近。
同時,由於圍困淄川的時間較長,青州義軍雖然損失不大,但負責牽制清軍的榆園軍卻傷亡頗重。這樣在下一步準備大反攻的計劃中,急需休養生息的榆園軍就無法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這一點讓王燃頗有些過意不去,因為梁敏畢竟是被自己「強行」拉入這趟混水的。不過隨著內奸的被捉,這點過意不去立刻煙消雲散。
「軍師,我實在太佩服你了…你怎麼那麼快就能判斷出是榆園軍出了內奸呢?」
孫光宗崇拜地看著王燃說道:「我開始還以為您想栽贓陷害呢…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疑,任七這個傢伙的人品本來就很差…」
作為一點補償,青州義軍送給了榆園軍一批萬人敵和地雷,當然,被活捉的任復性也在清單之中。
在把任復性押上囚籠的時候,為防止梁敏認不出這個已然面目全非的豬頭,孫光宗特意在他的脖子掛了個牌子,上書「我是叛徒任七」。
據說在突擊審訊任復性的時候,他顛過來倒過去就是一句話:「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要怪就怪那個混蛋搶了我的秀妹…」
非常令人扼腕的是,沒能抓住罪魁禍首孫之獬。儘管孫光宗進城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撲孫之獬的住所,但這個傢伙還是利用其對地形的熟識趁亂逃了出去。
歷史在這裡拐了一個小彎,按原本時空的軌跡,孫之獬應該是在淄川被當時的義軍頭目謝遷部活擒。
謝遷義軍深恨其無恥,一邊痛斥,一邊用錐子遍刺其身,插上頭髮,為其種發。而孫之獬自知眾怒難犯,已無活理,破口大罵。義軍將其口縫上,凌遲處死,並把他在城中的孫子、曾孫殺了個乾淨。
當時的顧炎武聽到這個消息後,極為開心,特作《淄川行》一首誌慶:「張伯松,巧為奏,大纛高牙擁前後。罷將印,歸里中,東國有兵鼓逢逢。鼓逢逢,旗獵獵,淄川城下圍三匝。圍三匝,開城門,取汝一頭謝元元。」
王燃並沒有等到攻下淄川,由於情況的變化推遲了山東計劃的實施,他必須趕回河南對計劃進行調整,沒有時間等到青州義軍實現對山東半島的全部控制。
這次的淄川事件給王燃敲響了一個警鐘,他重新安排了對大反攻計劃中涉及到的所有清軍及其它敵對勢力進行調查,以最大程度地防止孫之獬現象的再度發生。
一路上王燃的心情比較興奮,王燃自然不會老是考慮孫之獬帶來的負面影響,讓王燃歡喜讓王燃憂的是幾個女孩。
自王燃一口氣摘了四朵花之後,王燃是食髓知味…在他看來,既然是你情我願,自己願娶,女孩願嫁…而且最後一層窗戶紙也已經被捅破,那還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夜夜**有點過份,但閒暇時一起鍛煉鍛練身體應該可以吧…
可是在史湘雲的提議下,花兒們定下了同盟…在正式入洞房之前不許再與王燃有婚前性行為…因為上一次的事情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解釋為藥理反應下的不得已而為之,而如果再有,那就不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姑娘應該做的事情了。
於是不管王燃怎樣抗議,女孩們的統一戰線似乎牢不可破…平常女孩從給王燃單獨相處的機會,到了晚上女孩們則睡在一起,有文武兼備的花兒組合在,王燃只有在屋外干轉的份兒。
不過,打破這一聯盟的機會終於來了…由於山東的事情沒有完全結束,瞭解整體作戰計劃的史湘雲留在了山東,與宮秀兒一起。本來是讓雪兒和香菱一起陪王燃回去的,可是雪兒卻感冒了,於是也被留了下來。
在對王燃進行了威脅警告,和連夜對香菱加強了「保持先進性」教育後,香菱一個人承擔了陪同王燃回河南的任務。
王燃一邊思考著作戰計劃,一邊欣賞著坐在對面的香菱。對得到這個女孩,王燃實在有些意外…一個嫁過人的女孩,一個自己「表兄」相中的女孩,一個原本僅限於見面打個招呼的女孩…這樣兩個人有了交集,只能說是「緣分啊!」。
女孩低垂著頭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說不出的嫻靜優雅…漸漸地,像是察覺到王燃的狼視,女孩長長的睫毛開始輕微地抖動起來,一片暈紅也浮在臉上,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你的書好像拿倒了…」王燃心頭一熱,坐過去靠近了女孩。
女孩「啊」的一聲,書一下掉在了地上,女孩趕緊伸手去揀,卻被王燃同時伸出的手輕輕握住。
「大人,」香菱紅著俏臉輕輕地掙著:「放開我…」
其實在那晚之後,王燃已經提出大家對他應該統一個稱呼,像「相公」、「老公」什麼的,可女孩們掩耳盜鈴,在集體捶打了王燃之後還是保持了原來的稱呼。
「什麼大人…應該喊我『相公』才對吧…」看見女孩羞怯的模樣,王燃心中一團火升了起來,不僅沒放手,反而用另一支手環住了女孩的纖腰,阻擋住女孩後退的趨勢…在嘗過美味後,王燃根本就壓不住自己的**。
「不要…」女孩身體輕輕一顫。
「我可是你相公…」王燃越來越過份,積累了好長時間的**開始崩發,環在女孩腰上的手微微用力,一下把女孩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嘴湊近女孩的耳根…
「現在還不是…」女孩的臉已經紅透了,手撐在王燃的胸前,勉強掙扎著:「我答應過她們一定不會…像那晚一樣的…」
「那晚一樣…」女孩柔弱的提醒更加挑動起了王燃的衝動,王燃一支手就勢輕輕握住了女孩的柔軟:「那晚是哪樣?」
女孩猛然顫抖了一下,螓首微搖,輕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王燃一支手享受著女孩的柔軟,另外一支手開始順著女孩的大腿向上移動:「你自己都記不清那晚是什麼樣了,我也不記得了…我們一起回憶一下好不好…」
「不要,才剛出青州…我們不能…」
「不要緊,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不會知道的…」
「可現在是在車上…」
「下了車你又該不答應了…」
「我…答應…」
「那也得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
說實話,王燃這方面足以自豪…自從在感情方面入了門之後,他立刻就像開了竅一樣,把軍事上的戰術戰略思想無師自通地應用在了這一方面,真是一理通,百理明啊。
王燃一路之上是春風得意,真有點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意思。可是剛回到河南還沒歇下來,就不得不提前早朝,與急著想見他的人碰到了一起。
「什麼?李巖敗退陝州?」王燃與閻應元等人都吃了一驚,緊盯著來人,紅衣飄飄,正是女俠紅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