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初見湘雲(下)()
各種各樣的版本到處流傳,每一個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看來,要想知道真相,只能親自去問一下賈寶玉本人了…
兩個俏麗的女孩走在大觀園內,看打扮應該是主僕兩人。
「你說二哥哥他現在到底是怎樣了,問別人也說不清楚…有說在家養傷的,有說在家用功的…太太們又都去進香了…」明顯是小姐的女孩有些著急地說道。
「小姐,依我看,二爺八成是病的不能動了…要不然,哪會這麼長時間連個話兒也不捎過來,要是以前,早應該把打發人把你接過來一起玩了…」小丫鬟理性地做著判斷,然後指著前面不遠的:「現在別著急了,反正一會兒就能見到了…」
兩個女孩加緊了步子,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一個女孩明顯上火的聲音:「二爺,你的一對2為什麼不打她的一對a…雪兒都快出完牌了…」
這說的是哪國話…兩個女孩帶著疑惑和好奇走進房間,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有的笑,有的鬧…桌子旁邊坐著的三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堆硬紙,好像正在玩什麼遊戲。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孩正氣鼓鼓地拿著那些硬紙打對面一個男人的手。而這個正以矯健身姿靈活躲閃追打的男人就是她們剛才討論的應該「奄奄一息」的主角。
屋裡的人也顯然發現了這兩位客人,認得她們的人趕緊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女孩欣喜地衝著那位小姐叫道:「史姑娘,你來了…」,然後轉過頭對那個男人說道:「二爺,史姑娘來看你了…」
這個男人當然就是頂著賈寶玉名義的王燃。看到那兩個姑娘,他頗有些鬆了一口氣似的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然後禮貌地站起來:「這位姑娘,謝謝你來看我…呃,不過,你知道,我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你怎麼稱呼…和我是什麼關係?」
叫史姑娘的女孩和其它第一次聽到王燃這句「經典獨白」的人一樣,怔了好一會才醒悟過來,看著王燃認真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二哥哥,原來他們說你失憶了是真的,你真的連我也想不起來了嗎?」
看著王燃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旁的襲人連忙說道:「史姑娘,你別見怪,二爺他的確是失憶了,剛回來的時候連太太、老太太也認不出呢…」
然後又轉向王燃說道:「二爺,史姑娘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孫女,大名叫做史湘雲…你們是從小玩到大,以前你總是喊她雲妹妹…有點印象了嗎?」
史湘雲聽著襲人繞著大圈子把自己的身份介紹清楚,不覺又展齒笑了起來:「襲人姐姐,是不是現在每見一個人,都要這麼說的?」
「就她不怕煩…」一旁的睛雯笑著接口說到:「只要一抓住機會,就想著怎麼恢復二爺的記憶…要我說,現在這個樣子也挺好…」說著揚揚手:「史姑娘,一起來玩這個『紙牌』吧,不知道二爺從哪兒學回來的,好玩的很呢…」
史湘雲早就對這些叫『紙牌』的硬紙覺得好奇了,此時聽了睛雯的話便拿了幾張在手上,仔細看了看,問道:「這『紙牌』上面寫的是什麼啊,跟鬼畫符似的…」
要認真算起來,撲克牌應該算是王燃在這個時空「引進」的第一件物品了。前些日子王燃被襲人組織的「回到過去」活動折騰得疲憊不已,總想著找一件事情轉移一下她們的注意力。而且王燃在這段時間裡又被要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與這麼多女孩,而且是漂亮的女孩同住一個屋簷下,總得找點事情做做…現在每天晚上睡覺時,王燃總要在心裡吶喊無數遍:「組織考驗我的時候又到了…」
於是,在原來時空中打發無聊時間的活動「打撲克牌」,便順理成章地被王燃引入大觀園。不出自己所料,這些女孩在接觸了幾次後,就都喜歡上了這個規則簡單、花樣繁多、對知識的要求不高的娛樂活動。只不過女孩們嫌「撲克」兩字拗口,只叫它「紙牌」。
現在除了襲人依然執著之外,其它女孩對於王燃的記憶恢復大業都已拋在了腦後。但儘管如此,王燃還是沒能得到安靜。
這幾天睛雯等人瘋狂地迷上了「斗地主」,每天都要專門拔出幾個時段拉著王燃陪她們一起打牌,就是人手夠了也非要王燃在一邊看著,當「裁判」,以避免出現對規則理解的不一致。
於是,王燃連原本每天的飯後散步因此也被強行終止,睛雯鄭重地告訴他:「飯後百步走,活不過二十九…飯後就打牌,才能過自在…打牌加贏錢,能活一千年…」
正如睛雯語錄的最後一句話,這些女孩在學會的第二天就無師自通地將「斗地主」發展為了一項「小賭怡情」的運動,代替了王燃之前提出的「刮鼻子、打手心」。有了別樣的刺激,就連雪兒這樣純潔的小姑娘也經常激動地大叫「翻兩倍!每家十文錢…」,不禁讓王燃感歎賭博行業永恆的魅力。
對於史湘雲口中「鬼畫符」,王燃本也想著用一些更簡易的方法代替,但自己試了幾次後,總感覺「三個『十一』帶張4」不如「三個『j』帶張4」順口,於是最終還是沿用了所有相關的符號和發音。
在王燃看來,這個看上去爽朗亮麗的史湘雲顯然屬於高智商人群,僅僅打了幾把,便掌握到了「斗地主」的小竅門。史湘雲的興趣自然也被調動了起來,幾個人一直鬥到要吃飯,才在睛雯「再打一把吧…我還輸著錢呢…飯什麼時候不能吃…」的抱怨中結束。
「二哥哥,外面的人都說你受了重傷…你現在既然沒有事,為什麼還總在家呆著呢…」洗手準備吃飯的時候,史湘雲終於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看著王燃問道:「皇上不是點了你做兵科給事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