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殘缺古畫
修建學校！村民們頓了一下，瞬間沸騰，歡呼起來。
村長激動的雙手顫抖，馱著身子就要跪倒，封易見狀趕忙攔住。
「老人家，這使不得，修建學校不算什麼的。」
老人老淚縱橫：「這對你不算什麼，對我們可是大恩啊！鄉親們，快拿出過年預備的東西，都來招待恩人啊，快點……」
大牛站出，有些不好意思：「小兄弟，剛才對不住，我……我這就去宰雞。」
「快去快去，孩子，把家裡的乾果拿出來，讓恩人嘗嘗……」
「不必了，我們一會兒還要走……」
老人抓著封易手臂不放：「那怎麼行，小兄弟大老遠趕來，飯也不吃就回去可不行，今天一定要盡一番地主之誼，都進屋，村裡簡陋別嫌棄。」
不容封易推脫，一幫人擁著三人請進了村長家。
家裡確實簡陋，屋子土牆圍成，牆上斑駁漆黑，很暗很潮濕。
屋內地方小，老人乾脆打發人把院子細細清掃一遍，支起了圓桌，邀請三人坐下。
村民們熱情之極，瓜果花生當先擺上，村長在屋內搗鼓一會兒，不知在哪找出了一包茶葉。
「我說山上幾顆茶樹每年都結那麼點，原來是被你私藏了……」
「一邊去，我要不藏點，就你們那糟蹋勁保準一點都不剩，以後拿什麼來招待客人。」
村長擦了擦椅子：「來，喝茶，都是山上結的茶葉，別嫌棄。」
封易接過缺角的大海碗，問道：「老人家，村裡有多少戶人家？」
「有50戶人家，兩百二十口人，哎，我們村長窮啊，這窮鄉僻壤的沒人願意來，先前銳子花錢請過一個教書先生，可沒兩天就跑了，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
老人歎息不已，也確實，這裡連最基本的電力都不通，外面的人受不了這罪的。
一大幫孩子圍在圈外，看著桌上的瓜果花生眼饞不已，這些他們就是過年都很少吃到。
封易看在眼裡，暗暗搖頭，孩子們確實太苦了，身上的衣服都是補丁蓋補丁，連城市裡要飯的都比這強。
「小妹妹，幾歲了？」
封易不忍，端起桌上大盤花生走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身前蹲下，摸了摸她小腦袋。
「芽兒今年7歲。」小女孩很怕生，鑽進了母親懷中，露出小腦袋脆生生道。
封易輕笑，山裡的孩子有一股城裡孩子所沒有的靈動，很討人喜歡。
「這個拿著，給小朋友們分一分。」
芽兒雖然眼饞，但不敢接，眼巴巴看著母親。
「叔叔讓你拿著就拿著吧，快謝謝叔叔。」
芽兒得到母親同意，欣喜地接過，嬉笑一聲，跑去身後和朋友分贓。
「隊長，快過來看看這幅畫。」
封易聞聲看去，見華子正圍著餐桌和韓銳討論著什麼，疑惑走上前去。
餐桌有些掉漆，糊著硬皮紙，剛才封易將盤子端走，顯出了下面一副油墨畫。
華子俯身仔細斟酌，搖頭歎道：「這幅畫可能是件古畫，絕對能賣個好價錢，可惜被撕成兩半了。」
封易驚奇，坐下細看，畫中是個人物像，看著披帶好似殺場將軍，長柄戰刀背在身後，還在滴著血，仰天長嘯，目光犀利懾人，畫功極其傳神，儘管已經古舊，也被染上了污漬，但還是能隱約感到一股慘烈肅殺之氣撲面。
看不到畫的全貌，華子乾脆將果盤推到了一邊，隨後輕咦一聲。
「這下面還有地形圖？」
在半幅畫的左下角，畫著山川河流，標示著方位，上面一個大大的繁體『陵』字，接下來的部分沒有了。
封易摸著下巴隱隱冒出的胡茬，抬頭問道：「老人家，這幅畫的下半部分在哪？湊齊也許能賣個好價錢呢。」
老人得知這是古董後，心疼的大歎不已。
「這畫是大牛從山上撿來的，就只有一半，早知道是古董的話，當時就應該好好找找，現在都過去半年時間了，哪裡還有哦……」
「咦……」
封易搖頭，接著欣賞骨化，卻是身子瞬間頓住，死死盯著畫中人頭上的戰盔。
戰盔眉心部位鑲嵌著一顆菱形的血紅寶石，散發著絲絲讓人心悸的紅芒。
這是……子晶核！！！
「老人家，這幅畫是從哪裡撿到的？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封易難以置信，張大了嘴，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他一臉的激動，猛地抓住村長手臂，急聲詢問。
「好好，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大牛等吃完飯就帶你們去。」
封易搖頭：「不，我現在就要去，老人家，這幅畫對我很重要，能不能賣給我？」
老人不知封易為什麼如此激動，也不好過問，輕聲道：「一副畫而已，恩人想要當然沒問題，大牛，去拿鏟刀把畫鏟下來，送給人家。」
「小伙子，還是等吃了飯再去吧，這都晌午了，上山餓肚子可不好。」
封易搖頭，將揭下來的半截古畫小心收好，從兜裡掏出了整整一沓錢，放進村長手裡，態度堅決道：「不了，我一定要去，老人家，這些錢你不要拒絕，我拿了東西就一定要給錢，別讓我難做人。」
華子和韓銳對望，起身道：「隊長，我們也去。」
老人手裡拿著錢，有些發呆，這麼多錢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顫抖地起身，見攔不住，只好吩咐道：「大牛，多帶幾個人去，山上有野獸出沒，路上照應著點。」
大牛應了聲，背上砍刀，點了幾名高壯的村民，一行人奔著東面小山快步走去。
此山不高，坡度平緩，山上林木茂盛，開春天氣已經漸暖，樹木開始發青。
八個人，由大牛和其他四名村名在前領路，拎著砍刀砍出一條小路。
大牛不忘回頭叮嚀一聲：「小兄弟，山上有山熊出沒，千萬小心著點，看著不對就趕緊跑，我們能對付。」
韓銳輕笑：「大牛哥，你別小看人，我隊長雖然年輕但身手厲害著呢，別說山熊，就是老虎都不算什麼。」
幾人哄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不信之情還是能表露出來一些。
老虎山上沒有，但山熊卻是彪悍異常，大腿粗的樹幹，一掌下去就拍斷，那力道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