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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修我矛戈 第二百一十七章:束手無策 文 / 榮譽與忠誠

    第二百一十七章:束手無策

    朴刀手顧名思義就是一群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戰士,這些戰士的盾沒什麼好介紹,唯獨他們手裡的刀需要廢話一番。刀利於劈砍亦可直刺,這種刀的刀身沒有什麼奇特性,只是把刀身加寬、加厚,唯一需要說明的是,長刀借鑒了斬馬刀的樣式把刀柄加長,將士握住刀柄的時候尾部抵住的是手臂的手肘,整把刀包括刀身在內足有六尺長,除開槍類長兵器是這個時代步戰兵種最長的兵器。

    朴刀手作戰簡單,他們列隊整齊,整排的士兵盾往前一頂、錯開,順勢側身手中的刀一劈,呼嘯的刀風摻雜著狼臨死前的悲鳴,一步一進整個隊列往上壓將陷陣的狼擠壓成一堆,弓弩手自然不會只是乾瞪眼,得令射箭,失去了空間的狼瞬間全部被屠宰殆盡。

    第二波狼群發動進攻時,霜沒有再派出純粹的盾兵和刺龍槍兵,他甚至沒有命令弓弩手發射箭陣,而是讓朴刀兵全數頂上。

    霜到現在都還有點犯懵,會發懵原因簡單,他實在想不通狼這麼孤傲的畜牲怎麼會聚集兩三千頭,並且那麼有紀律性?前面如果是三千敵軍,戰陣被穿透或許還沒有什麼,但是那是畜牲啊,被一群畜牲穿透戰陣說出去都臉上無光。他咬牙:「宰光牠們!」

    有了前車之鑒,霜命令朴刀兵頂上後狼群雖然還是衝進陣中,但是這一次狼要對付的不是只穿皮甲的士兵,而是裝備盾和長柄刀的朴刀兵,狼的爪子抓不到人,那顆腦袋要伸出去撕咬立刻被斬下。

    林斌又再一次看見半坡之上有人,先前見到的那個女子赫然就在其中。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除了那些動物之外也就只有這麼一小撮人出現,那些人大概就是指揮猛獸的馴獸師?

    呂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吼一嗓子:「末將明白了!」

    包括林斌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嗓子吼得莫名其妙,轉頭看向一臉『有所悟』的呂炎等待下文。

    「匈奴人作戰毫無章法,其將領依靠蠻勇不立戰爭,必然無法在平野之中對抗敏捷如狼這般的畜牲;匈奴人甲冑簡陋,兵器五花八門,無法像我軍立戰陣以小型步陣依靠配合宰殺牲畜。匈奴士兵與牲畜對抗無優勢,潮格部落之牲畜又可從荒野招集,匈奴用士兵去拼自然是要吃虧!」

    必需說明一點,林斌自從莫名其妙來到漢初後他再也不是一個無神論者,對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模糊態度,看到有人真的能驅使動物作戰,更是升起一種『天下間無奇不有』的想法。他倒是很釋然,現代的人能訓練老虎、獅子、豹、等等的兇猛野獸在雜技團表演,古代就為什麼不能訓練這些動物去作戰?只是他還是有點沒明白潮格部落是怎麼捕獲的這麼多物種罷了。

    「不好辦啊!」

    「如何不好辦?何不招集具裝重騎開路,由甲士跟上,一舉突破谷口殺進去!」

    陳汐不斷翻白眼,現在明眼人都知道林斌是收服為主,不是來殺人。

    很明顯要突破前面那些猛獸攻進峽谷不是不可能,以五軍的裝備優勢也不用損失太多人,但是林斌想的是怎麼溫和一點的去與潮格部落接觸,而不是強硬的去攻殺。呂炎這一說起匈奴人卻是讓林斌想起一個人來,那人就是匈奴單于王庭的軍師中行說!中行說說什麼也跟著軍臣單于混了那麼多年,如果匈奴人真的屢次在潮格部落手裡吃虧,沒理由中行說會不知道一點什麼。

    林斌當下就派人趕回大營。

    半嶺之上,達蘇看見自己的凶獸部隊與漢國人作戰竟然不佔優勢,大量的狼死在漢軍的手裡,讓他是又惱又怒。在達蘇的印象裡,部落就算是對上草原霸主匈奴人也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對上一個被匈奴欺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國家(漢國)竟然吃虧了,這讓他覺得在花朵的面前抬不起頭來,羞怒之下就欲再吹響竹哨

    「別吹了!」

    花朵是族長的女兒,馴養的是天空飛禽,他們這只部落的圖騰也是鷹圖騰。她本人有數十隻不同種類的飛禽,其中最為兇猛的是一隻體態不大,頭頂灰白、雙翅赤紅、白腹的王鵟,牠看上去十分漂亮,比起體態龐大的金雕也不兇猛,那雙毛茸茸的雙爪瞧去也沒什麼殺傷力,但是如果瞧見烏黑的爪子露出毛絨那光滑的反光,再瞧見牠也沒怎麼出力就爪子陷阱看似粗厚的樹枝死死釘住,可以想像那些爪子是多麼的鋒利,向人腦袋上抓上一把該是怎麼樣的後果。

    「他們和匈奴人不一樣。」

    達蘇心裡怒火沖天,但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爬上花朵的床他選擇暫時忍下怒氣,怒氣是忍下了,心裡卻是在滴血,雖說草原上不缺少狼,但是想捕獲那麼多幼崽容易麼,捕獲了還要花一兩年馴養才能變成家犬一般聽話的『士兵』。他無比怨恨地盯視坡下身穿紅色戰袍外套黑色甲冑的士兵:「白天不行,晚上再收拾你們!」

    大概半個時辰,中行說就被帶到了林斌這裡。

    看押中行說的士兵有得到林斌的指示,不能讓中行說死了但也不能讓他好過,以致中行說還是身穿那一件髒兮兮的長袍,不過經過半個月的靜養暗疾的毛病倒是好了一些,只是仍然還會咳嗽不止。

    老實說,五軍的將領都沒明白林斌為什麼會那麼痛恨中行說,在這個時代有才能的人尋找能夠發揮才能的人投靠是天經地義,所以他們對中行說投靠匈奴人雖然厭惡,但還不至於升級到痛恨的地步。再則自己這方好像和漢國也有很摩擦,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沒有信用、沒有道義的國家去聲討什麼公道,隨帶的該痛恨中行說是漢國的皇帝,普遍的想法是:關我們什麼事?

    「啊?漢王乃是為潮格部落之事喚奴臣前來?」

    中行說心內大喜,他是個聰明人,沒有理由會不知道林斌為什麼留自己一命。既然知道林斌為什麼留下他,為了生路他必需表現得非常配合,絕對不能一下子將所有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倒出去,那樣只能是自己找死。他需要慢慢地將所知道的事情一點點的透露出去,期間再機靈一點不是沒有可能改變林斌對他的態度,說不準會有什麼轉變。

    會有那種想法也不是天真,畢竟中行說和林斌可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從來沒有過衝突。其實他對匈奴人也沒什麼感情,只是純粹的想要報復漢國罷了。再則中行說雖然一直被看押但還是從士卒那裡聽出了一點端倪,根據聽來的東西進行猜測,林斌現在和漢國也是鬧得很僵,結合以前的情報,林斌根本不會和漢國走到一起。

    中行說忍不住會想,如果能獲得林斌的賞識,在漢族裡面爬高地位,這不是比在匈奴人那裡好麼?至少林斌的部族比日落西山的匈奴更有活力,整個部族也還沒有確定生存空間,部族裡面的大部份將領對漢國的痛恨多過於匈奴,如果能夠得到林斌信任的話,那幾百萬字的浮篇聯想過後,他已經確定自己以後的思路。

    「漢王可是想收服潮格部落?」

    林斌乜視中行說,下巴一抬。

    中行說明白了,他這是在廢話。他心裡急速思考,最終還是覺得如實相告:「若漢王想殺絕潮格部落人眾,此易也!」潛在台詞就是想收服潮格部落難度很大,甚至是不可能收服,但他不能這麼說,不然會惹怒林斌,只有委婉一點:「匈奴人多次出兵攻殺,屢次損兵折將。漢王麾下人強馬壯當然不是匈奴人可比,只是」

    林斌就是聽,聽著聽著開始明白了,潮格部落都是一些『不自由吾寧死』的硬漢,靠武力征服除非把潮格部落滅了個乾淨,不然就要遭受永無止盡的報復。他聽出中行說話中有話,像是想問林斌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就是不敢冒昧問出來。

    林斌絕對不想在這裡拖太久,畢竟比起潮格部落來說,部族的遷移才剛剛開始,不能因小失大,但就是不甘心來了就這麼走了。

    「漢王若只想要那飛禽訓練之法,奴臣有一策獻與漢王。」

    林斌終於正眼瞧中行說了,甚至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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