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靈魔尊正是到了緊要關頭,全神貫注的收攝裂貉,本來他事前珍而重之的混沌鬼霧便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卻沒想到李岳靈根本就沒有進攻他的意思,這也是令得噬靈魔尊大為不解,但如今這當口兒,他卻是無暇去思量其中究竟了。「你要與本尊鬥?」
李岳靈嘴角掛笑道:「不是鬥,而是收拾你。我有十分充分的三個理由。」一邊說著,李岳靈一邊將重九離火神鍾祭了出來。
「其一:你是魔我是仙,不兩立。」「其二,你手持浮屠魔星,兼且已是收攝了一隻混沌魔頭,若是假以時日,你每收一頭混沌魔頭便要強大一分,留到以後對付你,還不如乘現在。」
「其三,你手裡頭的浮屠魔星我看著眼熱。想要搶過來耍耍。」「好狂的口氣……」噬靈魔尊以近乎咆哮的方式吼道:「不想與你斗罷了,竟是以為本尊怕了你,想要本尊的浮屠魔星,哼,送你個形神俱滅還差不多!」
噬靈魔尊本就是凶頑之輩,方才準備息事閃人已算是他地最大忍耐了。如今李岳靈的「三個理由」一出,立刻將他地凶性激發了出來,元神巨手憑空一震,懸浮著的浮屠魔星瞬間電射而出千萬道煉魔絲朝李岳靈而去。這煉魔絲並非只能用在收攝混沌魔頭時,只要具備著精、氣、神這三大本源者它皆可克制,端得是極厲害的物件,縱然對付起李岳靈遠沒有方才對付裂貉時那般的厲害,但威力也絕對能有上古先天法寶的程度。」聽說這浮屠魔星發及是同盤古開天斧同一級的先天魔寶。重九今日你若是能夠在我手中將其敗之,他日你便是凳上上古十八先天靈寶的首位亦是可能哦。」對於已是擁有自我思想的上古先天法寶,李岳靈向來都抱著點將不如激將的態度。
重九離火神鍾驀然飛起在李岳靈身前,七種不同顏色的火焰於瞬間在鍾身爆發。那衝起地焰尾都長達百米,幾乎將整個空間都渲染成了火的海洋。煉魔絲被無數火焰緊緊包裹。逼人的熱力不斷朝噬靈魔尊襲去,煉魔絲始終未能突破七色火焰形成的屏障攻到李岳靈身前。「來而不往非禮也,嘗嘗本帝的手段。」
九離火鍾釋放出的七色奇焰抵擋住煉魔絲地侵襲,李岳靈安心積聚已久的一道太清神宵雷轟出,這太清雷法乃是威力媲美九天之上先天雷煞的厲害手段,段羽從完整的《低闕金章》中習得後,一直都因為自身實力不足而無法運用。這回卻是讓他逮住了機會。沖天火光之中,一抹青蒙雷光激盪而出,無聲無息,看似平平無奇,可近到噬靈魔尊身前的那一刻,竟是突然以一化百,形成百多道丈許長的青色霹靂,從各個方位朝他轟砸而去。混沌鬼霧再被噬靈魔尊釋出,這東西仍是他在獲取浮屠魔星的那個地方一併取得的護身奇寶,是在上古時期由三十六路混沌魔頭中地魔魁取太凶魔域地陰靈鬼氣所煉,只是這百來米方圓的混沌鬼霧,其中竟是融煉了上千萬太凶魔域內那些實力可堪比擬金仙的鬼魂,亦是一件先天級的太古魔寶。初時李岳靈轟出地太清神宵雷硬生生將鬼霧轟開了一處處裂痕,彷彿隨時就要潰散了一般,可沒想到是,混沌鬼霧雖散卻未敗,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都不到。竟又是回復了原樣,侵入其中地神宵雷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轉眼已是消失無蹤,唯余身處鬼霧之中的噬靈魔尊那桀桀怪笑聲音。「看來還是得用強力法寶方能傷他,只是憑藉著神通手段居然連那層黑色霧罩都破不開,這傢伙身上的好寶貝顯然並不比自己少啊!」眼見此景。李岳靈心念電轉,信手祭動間,重九離火神鍾之上條然顯形飛出三隻神火鴉。
三道純元火柱朝著藏身混沌鬼霧中的噬靈魔尊呼嘯而去,這波攻擊力度可遠要比之前的那一波強出太多了,純元火柱的威力便是那些個身具不死不滅之軀的大天魔都經受不住。三股粗細大約十來丈的集火柱旋轉著突入混沌鬼霧之中,竟是呈現出膠著之勢,李岳靈有心施壓,口中斷喝一聲,重九離火神鍾之上又是飛出兩頭神火鴉,五柱齊結,形成一個五角形純元火柱陣,頓時將混沌鬼霧給逼得縮小了許多,而且還有逐步將之消融的趨勢。
到底是在太古時期排名僅在盤古開天斧之下的先天靈寶,縱然李岳靈的實力尚未能夠將之所有的威力發揮,不過在同等基礎上,本來純實力方面就要弱上段羽一籌的噬靈魔尊自然抵擋不住了。眼見自己的寶貝鬼霧被一點點的燒熔,噬靈魔尊心疼不已,怨毒道:「閣下究竟何人,卻要這般逼我。」
「好說,西方太極天皇大帝便是了,要本帝不逼你,那也簡單的很啊!放下浮屠魔星,本帝便任你離去如何。」
「任我離去……哼,好一個天帝,此仇我噬靈必定會報,想要留住本尊,你目前雖是強過本尊一些,恐怕也沒有那份本事。」話音落下的同時,噬靈魔尊身周的混沌鬼霧驟然收縮,跟著只見一道速度快到無與倫比的黑色光箭激射而出,竟是一擊便將李岳靈事件布下的乾坤定位困局給破開了,噬靈魔尊那龐大元神本尊竟是一化為三,分別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逃遁而去,轉眼已是沒了蹤影。
「居然不惜耗損元氣施展元神分身遁法……」李岳靈並沒有去追,元神分身遁法的奇妙之處就在於可以將元神一化為幾,且將平時的速度提升十倍,不過代價也頗為昂貴,百年修煉的損耗是少不了的。」這傢伙真是膽小啊!」知道追之不及的李岳靈低聲輕笑道:「崑崙,你可曾猜到這個傢伙會如此丟臉的逃跑嗎?」
崑崙鏡在空中旋轉著回應:「現在是他見了你逃,不過等人家收了幾個混沌魔頭之後,誰見誰逃可就不一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