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二次開戰以來,正南軍的進攻速度倒是加快了不少,不過這方面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為正南軍的前身海南軍在作戰中的表現比較令人震驚,還有那層出不窮的新式武器裝備,其二則是清軍目前大多數士兵基本上都是漢人,唯有少數愚忠份子仍繼續抵抗,不過在裝甲部隊和擁有各種重火力裝備的陸軍面前顯的有些勢單力薄。
對於來勢洶洶的正南軍,即使是上百萬大軍也難以抵擋,更何況只有這區區數千、數萬人的部隊呢?且不說別的,這些愚忠份子大多數也只是在中高層上,至於基層士兵早已是無心戀戰。
正南軍此次進軍也是一路高歌凱進,勢如破竹,所到之處儘是百姓的歡笑聲,和恭迎的表情。而清軍大部分軍隊不是被殲滅便是選擇了投降。在開戰之後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各個方面的陸軍部隊已經完全佔領了他們所負責的省份,接下來除了要繼續固防以應變突發事件之外,便是要準備繼續進攻下一個省份了。
湖北與河南交界處,四十五軍各個部隊在與來自於廣東的三十九軍完成了交接之後,便與剩餘的一個師部隊在此集結,等待著最後的進攻命令的下達。
由於大戰在即,兩省邊界的百姓之間的交流也相對於減少了許多,畢竟沒有哪個人願意被軍隊誤傷而丟了性命,因此對於前線駐守的軍隊來說,倒也還算是輕鬆了不少,至少不用天天去檢查來往的路人,也不用去全力的防著被人偷襲。
一名男子面無表情,視這場大戰如過家家一般,毫無擔心的走在官道上,雖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去哪裡尋找他們的上級,但是只要找到了部隊便能找到他們的上級,而最好的辦法也就是直接走上官道,然後再讓他們帶著自己去。
「站住,幹什麼的?」一名正南軍士兵將這男子喊下,開口詢問道,另外一名戰士則上前去搜身,以免他身上攜帶有武器進入境內。
「在下劉靖,是河南巡撫劉夔龍大人的親隨,今日來這裡是奉了我家大人的指令,前來與你們有要事商討,煩請這位兵士前去通報一聲,讓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出來與我見面。」劉靖暗暗的點了點頭,旋即將自己的身份牌遞給了那士兵。
正南軍不僅在各處嚴密把守,看著他們身後所放著的那兩個怪傢伙,想必就是外界傳言的機槍吧?只是他們的看起來似乎輕便了許多,而且又與自己所見過的不同。再看正南軍士兵身上的裝備,一個個的雖說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看起來那些應該也是新式裝備。
最後再將目光放在這些士兵的身體上,衣服上的各式裝備雖說將他們的身材或多或少的遮擋了些,但劉靖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這些士兵絕對是身體素質不錯的人,而且個個精神面貌看起來也要好上許多,似乎沒有染上鴉片的士兵存在,直至此時劉靖才相信外面的傳言極有可能是真的。
那士兵看了看劉靖,旋即仔細的看了下那張身份牌,對於這種東西他們之前雖說沒怎麼瞭解過,也從來都沒有見過,由於被派來這裡負責把守交通要道,上級也就臨時突擊了一下,從各地找到了各種官府的身份牌等等物品,讓他們至少都看一遍,分辨真假什麼的他們搞不懂倒是沒多大關係,最主要的是要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而不知道真假的話也可以拿去給後面執勤的軍官查看,他們是有學習過這種辨別方法的。
「好好看著他。」手持身份牌的士兵對著旁邊士兵說了句,旋即便轉身走向那執勤的軍官身旁,將這身份牌遞給了他。
那軍官拿起身份牌,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過後,又用自己先前所學過的方法檢驗了一遍,最終得以肯定這張身份牌是真品。旋即便讓士兵將劉靖領來,而他自己則去通知上級。
河南巡撫派人前來交涉的消息被一級一級的向上傳著,連裡傳到了營裡,營裡也知道自己無權處理這件事,便又傳到了旅部,旅部似乎也覺得有些棘手,便繼續向上傳,到了師部以後,師長倒是覺得自己有權利處理這件事情,但對方很有可能是帶來了河南巡撫劉夔龍的什麼重要消息,最終左右思索之後還是將這個有些棘手的山芋遞給了軍部。
此時四十五軍軍長劉煒正在地圖與沙盤之間徘徊,仔細的將參謀們遞上來的進攻計劃一遍遍的推演,之後再將不足之處告訴參謀,最終一步步的完善這個作戰計劃。
「報告」通訊兵見劉煒正忙著推演作戰計劃,一時沒注意到身邊的動靜,便大聲了喊了聲。
「說」劉煒沒有回頭,此刻正到了一個關鍵點上,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整個作戰計劃很有可能會付之一炬,當然,這也不是參謀們的失職,而這件事情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輕易的解決,參謀們似乎也看到了這個問題,只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如今報到了劉偉這裡,他依然未曾想出解決辦法。
「127師前線官道哨卡處傳來消息,說有一人自稱是河南巡撫劉夔龍的親隨,有要事商討,對方身上有劉夔龍親隨的身份牌,是不是冒充的還不太確定。」通訊員將手中的電報念了遍,之後又放在沙盤的邊上,等待著劉煒的回復。
「劉夔龍的親隨?」劉煒輕聲喃喃道。
此時這個劉夔龍派人來這裡幹什麼?之前所頑強抵抗的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這些巡撫級的人物,能坐上這個職位如果說沒有一點的忠心那是不可能的,現在朝廷雖,但還不至到一個人只要拿著錢就能買到巡撫級別的官職。更何況巡撫是什麼?一省之主,主要任務便是管理軍隊等等,試問哪一個人能為了那一點錢而讓一個毫無任何能力的人坐上巡撫一職?
且河南這個地方又與其他各省有些不同,劉夔龍自1901年便在河南擔任布政使一職但未曾上任既升為漕運總督,年初(1903年chun)升任為河南巡撫,此人這才剛剛坐上河南巡撫這個職位也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按理說他應該誓死抵抗正南軍的入侵,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忠直,只是他派人來這裡做什麼?又有什麼要事商討?
而一直困擾著參謀們與劉偉的難題,便是出在了這裡,河南過於窮困,再加上貪官污吏們的大力搜刮,原本就不是很有錢的河南更是窮上加窮。而且又有黃河這個危害在這裡,堤防工程偷工減料,每年黃河水流增加的時候自然是抵擋不住兇猛的水勢。淹沒了無數農田,沒了糧食也沒錢,而且朝廷又一向對於賑災這種事情不大喜歡理會,基本都是由各地官府負責賑災救濟等等,就算遇上了特大的災情,等到朝廷調撥的那點救災物資到了河南之後也就差不多是幾個月後了,而且中間又不知經過多少人得削減,到了災民手中就更是寥寥無幾。
因此河南人便有不少做起了打家劫舍的生意,總之一切都是形勢所迫。王林本身就是個河南人,而河南人一直在外界所背負著的罵名他無時無刻不再痛恨著那些罵她的人,一個由環境和外界人為所造成的原因,卻讓後人背負了幾百年的罵名,這對於河南人來說是有些不太公平。
當然,這個問題也一直在王林的心中徘徊,到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王林雖說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但整個國家這麼大,王林絕不會把僅有的那些資金全部用於河南,眼下王林給他的答案只有一個,盡可能的發放救濟糧,並且要不惜餘力的去維護當地的治安,等待政府管理部所派出的政干人員和武警部隊的兩個師到了之後在離開。
中原地帶的情況倒還好一些但是這問題便是出在了西部山區,只是一味的進攻並不代表著就是自己勝利,殺光了敵人也並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迎來百姓們的熱情,他們雖然貪財戀se,但他們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的根基還是存在的,平原地區好管理,有什麼事情也能夠及時的處理,但在山區卻不一樣,現在的正南軍意的便是時間,他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清剿那些土匪們。
而與土匪交戰必定是xiǎo規模的,連正規軍都不敢與正南軍正面交戰,何況這上百上千土匪呢?游擊戰必定是他們的最佳首選,如此以來正南軍便要將大部分兵力陷在河南,你去圍剿的時候人家往山裡一躲,等你走了再出來,防不勝防。
要想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除了要大規模的發放糧食之外,還需要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只有他們不再暗中與自己作對,部隊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剿滅他們,或者將他們勸說下山回家。
只是此時劉夔龍來派人這裡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又是一個餘慶嗎?
「把劉靖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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