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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征戰 166有妻來尋 文 / 臉上的腳印

    166有妻來尋

    「不是不是,不是我祭煉的!」張之鋒連忙擺手,這可絕對不能承認,看這天聖的意思,如果童子是他祭煉的,天聖絕對饒不了他!且不說本就不是他所祭煉,即使是他煉的,他也不可能在天聖面前承認。

    打死不承認!承認絕對被打死。

    天聖的雙眼緊盯著張之鋒,強大的實力爆發出壓大的威壓。僅僅是餘威就衝擊得旁邊的丁大欽等人登登登連退好幾步,才顫抖著穩住了身影。其他人並不知道張之鋒受到了多麼強大的壓迫,但見到他後背已經濕透衣服的汗水,他們便已經明白了。

    天聖看到張之鋒半晌,特別是張之鋒說話時,他看得更緊。彷彿從張之鋒的眼睛中看到了什麼,他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下,而後,收起了壓迫著眾人的那股強絕氣勢,眾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互換了一個驚駭的眼神。

    「她們是哪來的,說清楚吧!」天聖的聲音淡淡的,也再不復剛剛那種威壓,然而,聽在張之鋒耳中,依舊覺得那聲音帶著一股強絕的威嚴,根本就不容有絲毫反對。

    張之鋒依舊在猶豫,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主要還是因為對方實力太強,使得他不得不小心應對,不敢隨便開口,說錯一句話就可能丟掉性命,這種感覺真憋屈。

    「怎麼辦?」張之鋒不能與外面的人交流,只得在心中向著千浪錘之靈求救。

    「小子,就說是你撿到,你說儲物空間變異了,將她們收入儲物空間之中,之後就這樣。天聖也沒辦法看到你儲物空間中的情況,由不得他不信!」千浪錘之靈說道。

    張之鋒遲疑道:「可行嗎?」他總覺得自己不可能欺瞞住天聖。

    「快說!」

    天聖一聲怒喝,同時閃電般伸手,在張之鋒做出反應之前,便已經緊捏住了他的脖子。

    眾修者都是一驚,絕對的實力差距啊!

    千浪錘與張之鋒的交流只不過是很短暫的瞬間,可對於天聖來講,一個區區三流修者在自己眼前還敢有所遲疑,當殺!

    感覺到那股殺意,和身前『天聖』身上那比自己不知道大了多少萬倍的恐怖能量,張之鋒不禁慌亂了,這種完全無法抵擋的力量,讓他真實的感覺到死亡!他似乎就是高山前的一隻螞蟻,山上隨便掉塊小石子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們是聖者『炎』所祭煉的!」丁大欽在一旁梗著脖子忽然說道。

    「哦?」天聖轉過頭去,認真看了看丁大欽,居然微微一笑,輕輕點點頭,「你知道?」

    「我全知道!」丁大欽勉強點點頭,隨後不等天聖開口便接道說道:「這三個女孩是『炎』祭煉的生魂人偶。後來,我們遇到了『炎』,逃跑中,他隨意一試,居然將生魂人偶收到儲物空間裡,等再放出來時,三個人偶已經生出血肉,成了她們三個女孩。」

    丁大欽的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是這樣。」天聖想了想,鬆手開張之鋒,問他問道:「你的儲物空間中有生命靈氣?」

    張之鋒一驚,這可是他自己的秘密啊,隨後想到對方乃是天聖,知道一些儲物空間的變動也正常,忙答道:「有生命靈氣,全不過都被她們吸收了。」

    「原來如此。」天聖抬頭,天空中太陽還未完全落山,但卻已經可以看到一些閃亮的星星了,迷聖大陸上的星辰總是那麼亮。

    張之鋒等人心驚膽戰,不知道天聖在想什麼。

    「我帶走她們。」天聖忽然開口,隨後他伸手一捲,便帶著三個小女孩飛速離去。

    「爸爸……爸爸……」三個小蘿莉立即對著張之鋒揮動小胳膊,哭喊著想要回到張之鋒身邊。

    「記著,向你儲物空間中灌點水,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天聖的聲音遠遠傳來。

    ……

    眾修者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張之鋒卻依舊呆立在原處,他的心念正在與千浪錘之靈交流著。

    「我是不是特別懦弱?」張之鋒問道。

    「不是懦弱,是冷靜!你終於明白什麼是敵強我弱,不再是一味硬拚,這是進步!」千浪錘之靈很認真的說道,「還有,以後你就叫我『指靈』吧,千浪錘已經不存在了。」

    張之鋒自嘲一笑:「硬拚?我連一絲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指靈安慰道:「別洩氣,你才修煉多久啊,三年,不過三年,那『天聖』至少也修煉了三千年了,有差距是很正常的。」

    張之鋒想了想,忽然問道:「指靈,你說我全力攻擊,使用這手指全力攻擊,能傷到那天聖嗎?」

    指靈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武器需要足夠的功力才能發揮出威力。你現在只有三等七品的功力……全力攻擊,應該可以傷到一般聖者,但天聖……現在手指的威力也就與你『武』的拳腳差不多。」

    張之鋒明白了,他又問道:「如果我現在有一等高手的修為呢?」

    「說實話,對於現在的千浪錘,哦不,你的手指來說,一等與三等的修為都只能發揮出少部分威力。不過,若有一等高手的功力,一般聖者就不再是你的對手了!等你達到聖境修為時,那天聖也不在話下!」

    張之鋒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聽起來彷彿很強,但他現在最困難最沒頭緒的就是功力修煉了。其實還不如『武』呢。

    「你沒事吧?」

    張之鋒聽到聲音,轉頭看去,見眾人都擔心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暖,微微搖了搖頭。

    他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去看著丁大欽問道:「你,達到聖境了?」

    以他張之鋒的意念之力在那天聖的氣勢壓迫下都難以開口說話,丁大欽卻可以平靜自如的回答,這並不是心境穩固就能做到的,必須得有相當的實力!而且天聖對丁大欽的態度也要好得多。

    眾人盡皆看著丁大欽,眼眸中滿上不可思議。

    丁大欽微微一笑,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哇!」周新一聲驚呼,「我一直覺得快突破了,沒想到你卻已經先一步突破!快講講,是怎麼突破的?」

    眾人都眼光熾熱地看著丁大欽,雖然說有那銀環聖者所留下的進境經驗,但怎麼也比不上一位剛進境聖境的修者親自講解啊!

    聽丁大欽細細說來,眾人才明白,他居然就是在剛剛天聖的壓迫之下忽然突破的,這讓眾人大歎不可思議的同時也不禁敬佩萬分。

    此時,張之鋒很敏銳的感覺到,丁大欽體內原本的兩種功力,但現在都化作了一種十分純淨的液態功力。新生功力的強大氣息讓他心驚不已。

    聖境的功力,居然是在一等高手的基礎上進行了完全的蛻變,化作純淨的液態。自然,以前的功法也不能再修煉了。

    眾人感慨之後,也不禁更加盼望聖境,恨不得立即開始修煉,然而,突破,成為聖境!

    呆坐了一會兒之後,眾人準備離開億萬山嶺了,交換了各種奇特的聯絡器具,張之鋒送走了修者們,當然沒忘記委託他們尋找藍眼碧睛麗人族的宗地。

    丁大欽三兄弟,李昀與何小寧,周新,敬璐……一個個消失在視線中……

    很快,只剩下張之鋒一人了,他並不是不走,而是不知道去哪。

    看著剛從遠方樹林中歸來,站在自己肩頭撒嬌的小獸,張之鋒不由歎息一聲,這麼快就曲終人散。

    就連沈中超都因為修煉有成,自行出去闖蕩。

    張之鋒計劃了一下,覺得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跑幾個老朋友家敘敘舊,或者回猴王山看看師傅。

    但他明白,師傅是不願他回去的,至少在達到聖境之前。而去獨角牛人府,或者石女城、五行城也根本就沒什麼趣味。

    要說修煉,現在一沒靈藥,二沒靈寶,聖者煉體術這奢侈到極點的功法,是沒法再練了。再者,一身功力也不能依靠修煉來增長。現在唯一能夠繼續煉的,似乎只有『武』。

    張之鋒打定了主意,先在這兒窺覬一下獸王之心,能夠弄來給金子就再好不過。同時等待關於藍眼碧睛麗人族宗地的消息,等見到南風與青魂二女,再去海域。通天之塔還要等四年多時間才開啟,他想去海域看看,見識一下海族的生活,二來也看看師兄回族奪權進行得怎麼樣。

    輕輕翻動著手中的一片金鱗,張之鋒一直沒捨得拿它當兵器用,看金鱗似乎又堅硬了數倍,不知道師兄的修為達到什麼程度了。

    正在這時,張之鋒忽然一顫,他感覺到全身一聲陰冷,一股涼氣直衝上背脊,心中生出幾分在迷聖森林邊沿時才有過的感覺。慢慢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寬大斗篷中的人影,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的大樹旁邊。傍晚的風帶著幾分寒意,更是讓張之鋒心中莫名一寒。

    他很清楚,能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絕對是聖者!

    「你是誰?」

    有些陰暗的林中,一根金黃的手指,閃閃發亮。張之鋒的手指崩得筆直,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一件兵器。

    前來的人影微微一動,而後,一個粗糙乾癟,刺耳難聽的聲音傳來:「你沒死?」

    這聲音明顯是功力凝合的假聲。

    張之鋒輕移一下腳步,那股陰冷的感覺依舊存在,似乎有一雙隔著黑斗篷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目光犀利,讓人難受。

    對方畢竟是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聖境高手,張之鋒不願激努對方,所以他並沒有用出摸骨術悄悄探測。

    「什麼叫我沒死?難道這人認為我已經死了?還是他準備殺我。」張之鋒的意念飛快的動著,他有些猶豫是不是先下手治服對方,但他實在是沒多大把握。

    「你到底是誰,露出真面目來吧。」

    「你要看嗎?」斗蓬中的聲音似然一變,似乎柔弱了許多,好像是個女子的聲音。

    張之鋒的眉頭陡然皺起,對方的態度讓他真有點摸不著頭腦,再一次微微移動了一下,張之鋒卻依舊感覺到對方的意念緊緊鎖定住自己,看來,是真有什麼事了。

    「看!」張之鋒傲然站定,淡淡說道。除了那『天聖』給他壓力太大,讓他做不得反抗外,,他還真就沒怕過一般聖者,即使打不過,跳跑應該不成問題。

    對面的人影緩緩拿起斗蓬,斗蓬還連著整個寬大的黑袍。

    唰!

    斗蓬連著黑袍被扔得遠遠的,同時,整個樹林彷彿一亮。一個絕美的女子出現在原地,高挽的三卷髮鬢表示她已為人婦……

    張之鋒愣愣的看著對方,完全手足無措。這女子,卻正是張之鋒很『熟悉』的魔鏡宮妖女,喻圓圓。

    張之鋒曾經無數次心想,再見到喻圓圓時,他一定得想辦法奪回自己的血脈之力,然而,真正見到時,他才發現自己想得太過簡單。腦中混沌一片,對於血脈之力,此時的張之鋒甚至想也未想。

    張之鋒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喻圓圓,看著她頭上高束的髮鬢,半晌他才艱難開口:「這是……」雖然兩人發生關係只不過是一次偶然,但見到對方已為人婦,張之鋒心中依舊一陣陣抽搐似的難受。

    喻圓圓此時已是聖境高手,她給張之鋒的感覺,比丁大欽要強上不少。而且,她體內的功力也是很純淨的一種,似乎,那血脈之力,熔岩之核,還有創力,異寶、靈寶、神兵之力,全被轉化成了這種聖境高手的力量。

    張之鋒終於反應過來,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直灌得胸口陣陣疼痛,這才慢慢說道:「你來找我,是要殺人滅口了?」

    喻圓圓一怔,竟然掩嘴而笑,那嬌憨的表情,看得張之鋒心口砰砰直跳。但他狠狠壓下了心中的所有感覺,手指上發出璀璨到極點的金光,同一時間,他的雙眼也金亮起來,在漸漸黑暗下去的初夜中,分外顯眼。

    喻圓圓看著張之鋒,笑呤呤地看著他,似乎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

    張之鋒默默回憶著武道真諦的感覺,讓自己沉浸於身體與意念都清楚記憶著的「武」的狀態,一身功力急驟地湧入手指中,張之鋒的身影一晃,已經到了喻圓圓身前,金色的手指,直奔喻圓圓額頭而去。

    見張之鋒攻來,喻圓圓微微一笑,竟然緩緩閉上眼睛!

    金色的手指劃過一道殘影,急驟地停在了那美玉般光潔細潤的額頭前,張之鋒寒聲說道:「你為什麼不躲,你是來尋死的?」

    喻圓圓這才睜開眼睛,眼眸中滿是笑意:「你終究還是捨不得殺我。」

    近在咫尺的眼眸,清澈之極,卻又泛起一絲絲淡淡的彩色漣漪,像極了月光下的秋水。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微微一轉,眼中笑意更濃。

    「我自然不是來尋死的,也不是來殺你的。我要是殺了你,那我不得守寡了嗎?」喻圓圓輕柔的說道。

    張之鋒大驚失色:「你,守寡,我……」他似乎剛明白過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喻圓圓。

    喻圓圓則忽然間害羞起來,紅著臉低下頭。

    張之鋒感覺有些頭痛的揉揉額頭,極不理智的說道:「不是吧,這也要我負責?」一說完張之鋒就後悔了,這不是故意激怒對方嗎?

    哪想喻圓圓根本就沒生氣,而是抬起頭來看著張之鋒,微微有點侷促的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看著眼前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張之鋒心中連說:「喜歡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臉燥得通紅,半晌,口中才憋出一個音:「嗯。」

    喻圓圓又是一笑,張之鋒只覺得整個夜色又是一亮,就好似猛的向雙眼中注入意念之力似的。不過,這一亮之中,其他景色全部淡去,眼中就只剩那一張笑顏如花的臉龐。

    神情有些恍惚。恍惚中,張之鋒只覺得身上一沉,喻圓圓已經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了,兩隻玉臂摟住他的脖子,那精緻絕倫的臉蛋就在他眼前。

    雖然兩人已經有『關係』,可在清醒的情況下如此親密的抱著一個女子,對張之鋒還說還是第一次……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張之鋒總覺得喻圓圓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這個感覺,使得他心中並沒有產生什麼甜蜜幸福的味道,卻總是感覺詭異。

    「你到底……想怎麼樣?」張之鋒好勁松般一動不動,岩石般的臉上毫無表情,聲音中也聽不出絲毫情感。

    「要聽聽我的故事嗎?」喻圓圓並不回答,她很親暱的將頭靠在張之鋒胸前,也不等張之鋒回答,便輕聲訴說起來。

    「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族,他們身負祖先所起誓的古血誓,一代代被困地底,守護著一個邪惡的宗派。血誓蒙蔽著他們的心志,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著……直到有一天,這個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她所守護的這個宗派也忽然間遭到滅頂之災。眼見宗派滅門,女孩忽然間很開心,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內心深處生長出來……現在我知道了,那就是我的『本心』。」

    張之鋒靜靜的聽著,不知不覺中,他的身體已經不再是緊崩著,他的心防也漸漸打開。

    「不對,」張之鋒眉頭一皺,「那時的你為了給魔鏡宮報仇,還追殺我來著!」

    喻圓圓嬌笑一聲:「是你先做登徒子。」

    張之鋒心中一顫,但依舊皺著眉頭。喻圓圓看了看他,笑臉一斂,面色一寒,猛然推開張之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就是個懦夫,什麼也不敢面對。人家都這樣對你了,你卻依舊不願打開自己的心防。你緊緊的封閉著內心!」她眼中已經流中淚水,「我知道,你怕受傷,但人家就不受傷了嗎?」

    「你對我,一直就是用著一種看敵人的眼光,你根本就沒有正視過我,正視過你的內心!」

    「這……」張之鋒心神大震,的確如喻圓圓所說,他對對方,一直就報著一種看待敵人的眼光。其實不止是對她,張之鋒對待任何人都是嚴謹地防範著,即使是丁大欽等人,也是在經過同生共死的戰鬥之後,他才放心將自己後背朝著他們……

    小獸金子一臉的焦急,兩隻前爪狠狠地抓住張之鋒肩膀上的皮肉,用力撕扯著,它的身子則吊在張之鋒肩後,伸出一隻腳狠狠地踩踏著張之鋒的後背心,急切的「吱吱嗚嗚」叫著,意思是讓他快上去。

    張之鋒心中顫抖不已,喻圓圓就在他不遠的地方,含淚的脈脈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眼眸中,神色十分複雜,但『失望』則顯而易見。張之鋒很想衝上去,將伊人緊緊地摟在懷中,但雙腿卻是如同被天聖壓制著般,動不得絲毫。

    這一刻,他又想到了不知身在何處的南風和青魂,她們,是否也睜著明亮的大眼睛,在等待著他?

    喻圓圓眼中的失望已經變成了絕望,她的眼神瞬間變得似刀鋒般犀利,凌厲的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悲傷,再看了張之鋒一眼,就要轉身離去。

    在這一瞬間,張之鋒感覺到那股悲傷的味道,彷彿有一道洪流衝過心田,心靈中的枷鎖,在剎那間摧枯拉朽地轟散!張之鋒曾經感覺到過這樣的悲傷,那是在殺『炎』之前,丁大欽身上也是這種淡淡的悲傷味道,張之鋒真切地明白,那其實是痛徹心扉的撕裂,是一種彷彿被從中劈成兩半一般,血淋淋的痛苦。

    心中轟然巨響,喻圓圓的神情無疑觸動了張之鋒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只覺得胸口一暖,渾身血液變得灼熱,那一股洶湧的愛意自心海中流淌而出,澎湃在全身,幾欲炸體而出!

    意念之海中,無盡的金黃意念力狂猛地湧動,身子怪異卻又自然地一扭,張之鋒的身體已經消失在原地,同一時間,飛速抹淚而去的喻圓圓被虛空中忽然冒出的一個身影緊緊摟住。

    張之鋒用自己寬厚的胸膛,粗壯的胳膊,還有渾身沸騰般的愛意,緊緊的包裹住喻圓圓!口中不斷呢喃著什麼……

    喻圓圓先是一怔,急驟的掙扎一下,而後,她才發現是張之鋒不可思議的出現,那似乎真實可見的愛念若滾熱的氣流,縈繞著她,熱淚盈眶。她亦伸出手去,緊緊的抱著張之鋒那一身肌肉疙瘩。

    「你就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張之鋒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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