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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巨魔 153生死一瞬間 文 / 臉上的腳印

    153生死一瞬間

    唰!~

    銀環老頭身影一閃,已經閃到了丁大欽身前,他飛速的一伸手,想到奪下那黑紅玉石。可由於他起初隔得更遠,而丁大欽的動作也是十分迅疾,使他並沒能成功奪下那黑紅石。

    「給我!」銀環老頭沉聲道,口氣堅決,絲毫不容置疑。

    丁大欽與李昀兩人不是傻瓜,當然看出了這老頭乃是一名聖境修者,正心驚之時,卻愕然的發現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兩人身上有那『屠聖印記』的氣息,在他們所佈的這方大陣中,所有氣息都被壓抑了千百數,更能夠完美抑制住印記氣息向外的擴散。即使有聖者尋到這大片山脈之中,也不容易發現他們身上『屠聖印記』的氣息!

    可是,現在對方與他們幾乎貼到了一起啊,這麼近的距離,怎麼會沒被發現?

    丁大欽與李昀疑惑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什麼,看到對方身上的赤紅,兩人眼中都閃現一絲瞭然。毫無疑問,那印記的氣息是被這黑紅玉石所散發的這層赤紅掩蓋住了!

    不知道那層紅光能存在多久,兩人不敢多耽擱,腦中飛速思忖起擺脫這聖者的辦法。

    至於那黑紅玉石,開玩笑,知道了它有這樣神異的能力,且不計它那可能的驚人價值,僅僅是它的這個作用,就使得兩人無論如何也不願交出去了。

    丁大欽看了銀環聖者一眼,暗道不妙,從對方的神色看來,他分明就是對黑紅玉石勢在必得啊!

    「呼呼~」銀環聖者深深呼吸了幾下,平靜下來,但雙目依舊熾熱,看著丁大欽道:「那東西對你們用處不大,給我吧,我會給你們對你們更有用的東西。」

    兩人微微定了定心神,放入儲物空間中的東西,除非主人願意,任你多高修為都不可能強行取得。而以這名聖者對那黑紅玉石的看重程度看來,他並不會對兩人下殺手。也能理解,他為什麼忽然間好言相對。

    明白了這一點,丁大欽心中有了些底氣,功力在體內一陣激盪,瞬息中清除了渾身酒氣,帶著點兒不捨的從那種混沌醉意中清醒過來,丁大欽盯著銀環聖者,歎道:「這是我們兄弟祖傳寶貝,我們還得靠它突破到聖境呢,還望前輩不要為難。」

    「這……」銀環聖者細細看了看丁大欽,發現對方的修為居然是在聖境的門檻上下,不禁有些猶豫。的確,那玉石對於丁大欽這個層次的修者好處太大了,說不準就會成為他能否進境聖境的重要一道助力!

    修界,聖者中有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將要或正在進境聖境的修者,任何聖不得加害!否則將受到天下所有聖的追殺!

    這也是為了保護那些後進之士,以防有人將他們的成長扼殺。那將是全天下聖者的損失!畢竟聖者稀少,他們孤單而又無聊。

    現在發現丁大欽在聖者門檻上,銀環聖者也不禁在心中掙扎,起初是因為想要得到那太初古玉,他不能擊殺對方,而現在,因為聖者中的規定,他更是耐何不了對方了。

    「怎麼辦?」他實在不願放棄。

    丁大欽也知道一些聖者中的隱密,但卻並不知道有對後進聖者的保護一說,他膽戰心驚的看著對方,生怕激怒了對方,來個雷霆一擊,直接將他與李昀擊殺!

    這修者可不是『炎』那種虛弱狀態,這是一位完全擁有聖境實力的修者,丁大欽根本沒想過能從對方手底下強行逃去。

    李昀低聲道:「換吧,我們給他吧,反正我們要那玩意用處也不大,還不如換點什麼能用的至寶來呢。」他故意在丁大欽耳邊說得很小聲,可是那聲音又怎麼可能瞞得過聖境高手呢?

    他這樣一說,正是要給那銀環聖者希望,防止他下殺手!

    果然,銀環聖者一聽此言,眼中一亮,未及它想,開始思索著自己到底有什麼東西有可換得那塊太初古玉呢?雖然對於他來說,並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的價值能比得上太初古玉,但對方畢竟不是聖境高手啊!

    一瞬間,銀環聖者便拿定了主意。

    「倆小子,我說,你們想成為聖嗎?」銀環聖者信心百倍的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丁大欽與李昀都是眼睛一亮,聖境啊,那是真正的永生不死,與一等高手完全是雲泥之別!

    可以說,聖者,早已突破了修者的範圍!

    神話中的大量神明,也不過是在大陸傳出過英雄事跡的聖者罷了!

    「你有辦法讓我們成為聖境高手?」丁大欽疑惑道,臉上的神色表示,他根本就不信!

    銀環聖者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我要有那本事,我還是聖者嗎?」話一說完,他不禁想到,有那個本事的修者,又應該叫作什麼呢?

    李昀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去,淡淡道:「那你是準備欺騙我們了,即然如此,拚個魚死網破又何防?」

    「哎,哎,聽我說完嘛。我的意思是說,我將我當初進境到聖境的過程、經歷,這份經驗傳給你們。」

    砰然心動!兩人砰然心動,一等高手進境聖境的經歷,這對於一等高手來說,簡直是無價之寶!

    不過,兩人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丁大欽淡淡一笑道:「聖境要有那麼容易達到,現在天下還不是聖境滿天飛啊?」

    「好吧!」銀環聖者認真的看了看兩人,終於歎息道,「上一次通天之塔開啟時,我得到了一種聖境高手的再修行之術,這秘術,其實一等高手也可以修行的,就一併傳給你們吧!這,總足夠了吧?」

    「不夠!」丁大欽淡淡道。

    銀環聖者面色一沉,身子不動絲毫,但一絲絲殺氣卻已經浸出,飄蕩而起。

    一片隨風飄落的樹葉觸擊殺氣,霎那間崩散,化作一股細煙,消散在空中。

    丁大欽身上閃動起烏光,抵擋住那殺氣,淡淡道:「還有的,只是一個很小的要求。」

    「什麼?」

    「我們還需要完整的聖境修煉之術,很普通的修煉之術。」

    銀環聖者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覺得太初古玉更重要,便答應道:「行!」遂拿出一卷玉質書簡,握在手中,手心放射出柔和的白光,過了一會兒,他將書簡拋給兩人,淡淡道:「這天下間,所有聖者才應該知道的事情,裡面都有。你們看看就知道了。書簡最後,刻錄著我在通天之塔中得到的修行之術!」

    丁大欽接過書簡,微微閉眼,片刻就睜開眼來,笑道:「好!聖者果然不屑於蒙騙我們這些渺小修者。」他伸手一拋,那塊黑紅相間的所謂太初古玉,便向著銀環聖者飛去。

    銀環聖者身子一閃,幾乎是從丁大欽手中直接取手了古玉,連玉石在空中拋飛的時間都省去了,可見他的急切。

    「好,哈哈,太好了!」銀環聖者身子一閃,再不答理兩人,飛速消失在了天邊。

    「前輩,我們兩兄弟不希望被打擾~」李昀忙吼道。

    「放心吧,沒人會來打擾你們!」

    ……

    「走了?」

    「真的走了!」

    「呼~」李昀長吐一口氣,一下坐倒,渾身汗水似泉湧般,唰唰的流下。

    丁大欽也無力的坐倒,而此時,兩人身上的赤紅之色也漸漸淡去了。

    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疲憊一笑,剛剛的他們,都是全身緊繃,不能有絲毫的放鬆,可謂緊張到了極點。

    此時,的確有一種酣暢的再生之感,在隨時可能出手擊殺自己的聖境高手身前,那壓力實在是恐怖。

    李昀精神一震,臉色忽的一變,忙說道:「快走!」

    「怎麼了?」丁大欽疑惑的問道。

    「走!」李昀一言不發,飛速閃離!

    丁大欽顧不上多想,向身後看了一眼,跟著李昀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不久,人影閃動中,那銀環聖者居然又出現在此地,他皺眉念叨道:「真是熟悉的氣息,是屠聖印記嗎?」

    丁大欽與李昀飛離那兒,在空中,丁大欽將一滴黃豆大小的碎玉塞給李昀,低聲道:「握著!」

    李昀一怔,低頭看去,不禁訝然。

    一層若有若無的赤紅光芒籠罩著兩人,於林木間飛速閃躍。

    ……

    銀環聖者皺眉半晌,卻再也沒有感覺到有屠聖印記的氣息,終於是忍不住搖搖頭,心道難道是得到太初古玉太過開心了,產生了錯覺?

    沒再多想,銀環聖者拿出兩塊黑紅玉石,輕輕一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嘿嘿一笑,一溜煙消失不見。

    且說丁大欽與李昀一路飛竄,快速回到了他們那金色的大殿中,大聲呼喊道:「出事了,聖境修者找來了!」

    「什麼?」整個大殿炸開了鍋,一個個人影飛飛速竄出。

    張之鋒正在房中看著那本《摩赫體術》,一隻手不自覺的一次次揮出,帶起尖利的破空之聲。臉上的笑意越發濃厚。猛然聽到外面的聲音,張之鋒也是一驚,慌忙收起那本書,身子一閃,已經到了大殿外。

    外面,修者們如臨大敵,兵械緊握,眾人著急的喝問道:「聖者呢?在哪兒?」

    被一眾修者圍在中間的丁大欽一聲大喝,快速說道:「現在來不急解釋,這個東西,快,每人握一下!」

    他與李昀各拋出一粒黃豆大小的黑紅相間的玉石,張之鋒等人面色一變,隱隱約約想到什麼,不再猶豫,每人將那細小的玉石握了一下。

    「我們立即走!」張之鋒沒急著讓丁大欽兩人解釋什麼,僅僅是見到每人身上一閃而逝的赤紅光芒,他就已經明白了。

    「去哪?」火城城主疑惑道。

    張之鋒瞇瞇眼,低沉道:「這億萬山巒、廣闊無垠,我們進入群山深處去,再封閉一片區域!

    「可是……」火城城主還要說什麼,李昀打斷了他,急切道:「鋒兄弟說得不錯,現在別多說,快走吧!」

    「還有人呢?」張之鋒金睛一掃,面色大變道。

    「三位毒修去山中找靈根去了。」敬璐失聲驚叫道。

    事已至此,眾人誰還不明白啊!面色陰沉中,眾人不禁擔心,三位毒修是否已經被聖者發現?

    而此時,張彬彬三人正興致勃勃的圍著那排名大陸第二的名鼎,每人身上傳出一線火光,三種各不相同的火光溶在一起,化作一道奇異的三色神火,圍繞著鼎身不斷燒灼著。

    「毛狗,快,該你的印決了!」張彬彬額上冒著汗水,顧不得分出功力去蒸乾它們,更沒有機會伸手擦擦!急喝道:「快啊,就要成功了!」

    「轟!」正散發著異香的鼎身猛然炸裂,修界排名第二的名鼎就這樣爆散開去。一塊鼎身碎片倒飛而出,狠狠的扎入了張彬彬的胸口。

    張彬彬眼睛變得通紅,轉頭怒吼道:「毛興祥,你白癡啊……」

    他一個「啊」還沒完全出口,就面色大變,整張臉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張彬彬大瞪著眼睛,怒力使沉重的眼皮不永遠閉上,驚怒的使勁說道:「你是誰?」他一句話好似用盡了全力,可聲音依舊極低,好似嗓子漏氣一樣,嘶啞恐怖。

    在張彬彬身旁,毛興祥已經倒在地上,而甘毅則和張彬彬一樣,喉頭中咕嚕咕嚕直響,就是說不出話來。

    兩個銀亮的圓環,分別洞穿了張彬彬與甘毅的脖子,倒在地上的毛興祥的脖子上,也有著一個同樣的銀環。

    身上掛滿銀亮圓環的老頭咧嘴一笑,嘎嘎叫道:「屠聖者,哈哈,我還真是好運,什麼好事都被我遇到了!」

    「聖,聖者?」張彬彬瞪大眼,身子猝然一閃,狠狠的向著那銀環老頭撞去。

    「砰!」銀環老者只微微一閃,讓了開去,而張彬彬卻再也禁不住傷勢,轟然倒下。

    看著地上的三具屍身,銀環老者微微一笑,伸手一揮,三個銀環已經出現在他手中,同一時間,還有三片近乎透片的金色樹葉從三人屁股上冒出。

    銀環老者隨手收起三個銀環,又小心翼翼的接過到輕若絲絮的金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微微閉了閉眼,他又細細感應了一下,看也未再看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身子一閃,已經飛到了高空。他極速向遠方飛去,空中傳開他那大笑的聲音:「這『屠聖者』真的被我找到了,嘎嘎,這次可以回去得到足足七塊太初古玉,那幾個老妖怪的全部身價啊!……待我將古玉全部煉化到修行袋中,那幾個老妖怪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了,哈……」

    他聲音巨大無比,一時間,億萬山脈中無盡靈獸驚恐的亂竄,強小的卻是匍匐在地顫抖不已。漫山偏野響起了起伏連綿的獸吼之聲。

    一道道靈獸所聚成的洪流橫衝直撞,靈獸所化的洪流衝過一座座山脈,將一片片古林摧枯拉朽般去除!

    從上面看去,漫山青綠,瞬息中就被一道煙塵覆蓋,大片的綠色,極速消失。

    沒過多久,眾獸歸隱,但附近好幾座大山也變得光禿禿的,只見泥石煙塵,不見青草綠樹。

    丁大欽、張之鋒一群人滿山亂竄,尋找著張彬彬三人的身影。

    「會不會是被那聖境高手帶走了?」敬璐想了想,見找了大半天的眾修者都面色陰沉,不由低聲說道。

    丁大欽卻是搖搖頭,歎息一聲:「多半已經死了吧!」

    張之鋒惡狠狠的刨開土石,說道:「死了也要找,只要還有屍骨,就有機會復活他們!」

    眾人都心驚於張之鋒的能力,不停的尋找著。

    「我想,聖者是不屑於對付他們的屍體的,他們一定是被剛剛那靈獸洪流帶走了!」何小寧冷靜的說道。

    他這一說,眾人卻盡皆沉默下來了。

    那靈獸眾多,其中最弱的,也不弱於三等高手,那一陣瞬息間能就沖平一座大山的靈獸流,數量絕對可怕,張彬彬三人的身體,怎麼也不可能經得住那樣的撞擊。

    「這是什麼?」敬璐拾起一物,疑惑道。

    張之鋒面色一變,立即伸手接過,臉色一下陰沉下去了,只見他狠狠的捏緊拳頭,仰頭望天,深深的喘息幾口,似乎是想要大叫,但最終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著轉身,慢慢離開,背景有些哀傷,有些失落。

    眾修者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一閃身,跟上了張之鋒。

    張之鋒看著手心中那塊銅片,這是大鼎上的一塊碎片,繁複的花紋依舊存在、依舊美麗。

    可是,那聖者連大鼎都摧毀了,又怎麼可能留下三人的屍身?他煩燥的狠狠搖頭,覺得胸悶異常。

    「我們去哪?」敬璐猶豫問道。

    張之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一眾修者,勉強一笑:「哪也不去,他們……」他笑容一斂,低聲說道:「現在這兒是最安全的了。」

    眾修者點頭同意,可是,這種感覺卻十分憋屈,因為是張彬彬三人的死,使得他們安全?

    生命,得依附於朋友的死亡,他們何嘗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對了,」張之鋒止住腳步,看轉頭看著丁大欽與李昀,問道:「那小玉石,是什麼東西?它居然能抑制住屠聖印記的氣息?」

    李昀搖搖頭,道:「我只知道那聖者叫它『太初古玉』」

    「太初古玉?」眾修者都皺起了眉頭,誰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丁大欽不放心的四下看了看,使用傳音之術極速的向眾人訴說了一遍他與李昀的遭遇,然後拿出那書簡,說道:「就是這個東西了。」

    眾人面露好奇之色,都伸出手指輕觸那書簡,同時將意念沉浸於其中。

    很快,海量的信息撲面而來,眾人立刻屏氣凝神,飛速瀏覽起來。

    張之鋒眉頭微鎖,此時的他依舊可以用心關注周圍的情況,他意念十分強大,即使他並未用上全力,也只不過是在短短的一瞬間便完全記下了那書簡的氣息。

    收回手指,張之鋒整理著腦中的信息。

    書簡中主要是一等頂峰高手進境聖境的經驗;另有聖境高手的兩條修行方向;還有一種特別的聖境修行之術,此術非聖境高手也能學習。

    但張之鋒並沒關心這些,他的心神瞬息間捕捉到了想要的信息!

    「聖境,功力境界再提升非常困難,因而,聖者們會竭盡全力使用外物來提升實力,然,戰技、兵器對聖的影響都無限縮小,現今聖者,使用最多的是修行袋。」

    「一般修行袋不能承受住聖境的功力,所以必須強化修行袋,強化修行袋要使用天地所生的靈玉(靈寶中的玉石),根據靈玉等級,又分為:上古、蠻荒、太初、鴻蒙四品。」

    張之鋒呼了口氣,睜開眼來,他知道普通修者對靈玉的劃分,上下足有好幾十等級,其中最頂尖的就是上古,連他也沒見過。然而,很明顯,上古級別的靈玉,也不過是剛好能夠支撐聖境修者的修行袋罷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給沈中超的那石錐,應該就是蠻荒級寶貝了吧!「上古,蠻荒,太初。」張之鋒搖搖頭,想不到丁大欽他們居然能好運的發現一塊太初古玉,那個級別的古玉,能夠抑制這所謂『屠聖印記』也屬正常了!

    張之鋒苦笑一下,幸虧丁大欽他們撿到太初古玉,也幸虧丁大欽後面暗暗從那玉塊上扣下了兩小粒,要不然,他們這一群修者,恐怕一個都活不下去吧!

    過了一會兒,眾修者先後收回手來,機緣巧合,使得眾人不得不感慨天意弄人。想到張彬彬三人的死,眾人又都有些喪氣。

    不過,那玉簡中居然有一等一品高手升進聖境的方法,雖然不一定適合大家,但卻是一個絕佳的參考,這一眾修者中,過半數都是一等一品。這書簡,無疑給沉悶中的眾人帶來了一絲喜悅!

    何小寧迎著太陽看著那小粒黑紅玉石,似乎想到什麼,他忽然說道:「丁大欽他隨手一挖,就找到了這樣的太初古玉,你們說,那下面會不會還有?」

    眾人一怔,繼而苦笑,要是太初古玉那麼易得,那位聖者怎麼可能不懷疑兩人是否還有太初古玉?還會輕易放過丁大欽李昀兩人嗎!

    不過,即然有那麼一絲可能,以太初古玉的珍貴,眾人即使是掘地千尺也得找上一找!更何況,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太初古玉就等於生命,僅現在那兩小粒,根本就不夠用!

    眾修者很快拿定主意,一起向著丁大欽與李昀大醉的地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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