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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魂 022天是石頭做的 文 / 臉上的腳印

    022天是石頭做的

    忽然傳來一陣風聲,呼嘯而來的怪風分外強勁,吹得兄弟二人在高高的梯子上不住搖晃,張之鋒雙手死死地抓住烏黑的扶手,抬頭上看,走在上面的師兄也已經停下不能前進了。

    怪風吹得張之鋒臉上皮肉都變形了,聲音似乎也因此而被扭曲,「師兄,怎麼辦,這風我快抗不住了,我們還能向上爬麼?」

    陳雲不答,只是拚命催動著金鱗,希望用它所散發的金光來抵擋怪風,他相信金鱗的神奇能力。金光猛然大放,陳雲似乎覺得周圍的風小了點了,不由再次加大功力催動。

    「小心,師兄小心。」張之鋒見師兄在梯子上左搖右擺晃晃欲墜,心中大急。

    陳雲回過神來,不由一驚,才發現自己差點掉了下去,忙緊抓住怪梯,金鱗所發的金光對這居然怪風毫無抵擋作用,他所認為金光能抵擋怪風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怪風來得急去得也快,正在兩人為此而發愁時,風卻慢慢地停止了,也帶走了兩人的焦急的心情。

    張之鋒向上看著,有些疲憊地瞇了下眼睛,在這怪梯上兩人都得緊握扶手,當然也未曾休息,雖然他們都有功力支持,但心靈上的疲憊卻是不可避免的。

    陳雲深呼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平復了下剛剛的緊張心情。

    卻忽然嗅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清香,頓時精神一振,全身沒來由地舒坦了,不知怎的,這刻他居然想到了猴王山中那塊神奇的彩石。

    「走吧,師弟,不管上面是什麼情況,我們也得爬到終點再說!」

    張之鋒點點頭:「即使爬不到最高點,我們也要盡力爬得更高,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

    兩人再次向上爬,時間就在偶爾吹過的怪風中悄然流逝。

    擎天而立的烏黑怪梯上,兩個黑點時快時慢地向上移動,遠方一星星亮點依照無聲地閃爍。

    這段時日來,兩人都疲憊到了極點,張之鋒習慣性地抬頭看看,然後再次奔力攀登。

    「嗯。」張之鋒感到自己的頭碰到了什麼東西,抬頭一看,原來是師兄的腳,這種情況已經不止發生一次了。

    因為張之鋒恢復速度比陳雲快了太多,由此,總是陳雲每次忍不住得休息。這讓陳雲多次感歎張之鋒功法的神奇。

    「師兄,又要休息了?」

    陳雲向下看了一眼,然而那高空中的危險感依然狠狠地抽打著他的心臟,腦袋有些暈眩,立馬轉頭看向上方,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某些不足了,比如說恐高。

    「師弟,我們好像要到了。」陳雲抬著頭說。

    「行了,趕快爬吧,你的感覺已經感到過幾十次了!」張之鋒拍了下額頭,頭疼似地說道,也不在乎這動作的危險。

    陳雲不再說話,抬頭行進,張之鋒埋著頭跟在後面。與師兄相反,他很喜歡這種高空的感覺。看這下方那漸漸遠去的奇怪液面,距離使得那些景像有些模糊,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一種曲高和寡的孤獨,而是一種會當臨絕頂的灑脫!

    男兒當高立。

    「師兄你又怎麼了?別說你那什麼預感了,還是快爬吧。」沒多久陳雲再次停下,張之鋒不耐煩地問。

    陳雲靜靜地待他說完,這才微微一笑道:「我累了!」也不管他那對著上方天空的笑臉能不能張之鋒看到。

    原來這次是累了,張之鋒翻了個白眼,站著默默調息。

    張之鋒不一會兒就調息完畢睜開眼,默默地等著師兄。終於等到陳雲睜開雙眼,伸手拍了拍師兄的腳。「走吧。」

    陳雲卻是不動,只是雙眼死死地盯著上方。

    「怎麼了?」張之鋒疑惑問道。

    陳雲哈哈一笑:「師弟,我們真的快到了,我都能看到上面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沒看到?」張之鋒心想這師兄又拿我開刷。

    陳雲居然不顧恐高,低下頭來對張之鋒擠擠眼說:「剛才不是功力消耗太大嘛,自然視力大減了!你以為誰都有你那麼變態的恢復能力啊?」

    張之鋒看得出師兄是真正地在興奮,不由相信了幾分,聽到師兄說自己恢復快,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在那液體中時那恢復才叫變態!到底看到了什麼?」

    陳雲卻不再說話,抬起頭快速爬著。張之鋒動作迅速地跟上。

    這奇怪梯子也不知是何物所造,即使二人在上面搖搖欲墜也沒見到梯子本身有一絲搖晃,這對於梯子本身通天的高度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師弟,能看清楚了,天,啊,怎麼是各種顏色都有。」

    張之鋒抬起頭聽著師兄語無論次的話,疑惑道:「又怎麼了?」

    陳雲偏了偏身子讓張之鋒能夠看到上方,說道:「師弟,你將功力運用到雙眼看。」

    「哦?」張之鋒挑挑眉毛,換了個姿勢,更靠近了點怪梯,讓自己站得更穩,然後慢慢將一直用在手上穩住身形的創力轉移到雙眼。視野漸漸清晰,張之鋒也看到頭頂那一片天了,這兒本是一片黑暗,只有兩片金鱗所散發的光亮與遠方那一星星微光,天空當然看上去也一直是黑色的,但現在張之鋒卻能看出了頭頂那一片天空。

    那是一片五顏六色的美麗畫面,天空中一層層的色彩層次分明,這哪兒是天空啊,這分明就是猴王山中那塊巨石嘛。

    只不過這與那神石相似的東西太大了,大了無數倍,大成了一片天!

    「師兄,這不會跟猴王山中那塊巨石有什麼關係吧?」張之鋒一身創力都灌入了雙眼,雙眼中的火紅光芒亮得刺眼。

    陳雲盯著上方,像是在思索,半晌才回道:「不知道,但這塊『天』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與在猴王山中神石處的感覺很像!」

    「這反正也不遠了,我們快上去看看吧!」張之鋒急切道。

    「不遠?」陳雲搖搖頭,「天上的月亮看上去也不遠,你能爬上去麼?」

    「那我們爬著個梯子幹嘛?」張之鋒疑惑了,不知道師兄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樣,總得到梯子頂端去看看吧!」

    張之鋒晃了晃梯子,紋絲不動。「那我們快走吧!」

    兩人一邊盯著頭頂的怪異天空,一邊快速向上爬著。

    「又怎麼了?」陳雲忽然停下,張之鋒這次沒撞陳雲腳上,因為他抬著頭。

    陳師苦笑:「師弟,看來我們不能再上去了。」

    「為什麼?」

    「你看!」

    張之鋒看去,只見陳雲對著頭頂上方處的梯子揮手,他的手臂居然直接揮過梯子,似乎這梯子只是空中的幻影,並非實物。

    張之鋒一驚,翻到梯子對面,爬到與陳雲相當的高度,伸手一抓,果然抓了個空。驚道:「這怎麼回事?」

    陳雲皺著眉:「我想這應該是需要有只夠的實力才能握住的,實力不夠就只能握個空。」

    張之鋒再多般試探,但始終不能碰到,只能無奈地接受師兄的說法。

    「我們現在怎麼辦?」

    陳雲看了看下方,有些不甘心地說:「還能怎麼辦,下去吧!」

    張之鋒點點頭,正要向下,卻忽然渾身一震,死死地盯著眼前:「師兄,這邊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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