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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六十七章 道協大會 文 / 風聖

    第三百六十七章道協大會

    「林進?」聽到這個陌生人說自己是林進,張俊頓時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不錯,我就是林進!」說著,只見林進臉上一陣變幻,那張臉,果然變成了林進的樣子。

    張俊頓時吃了一驚,臉色煞地變得慘白了。

    「你不是在找我嗎?現在我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要等得一會之後,就算有話,你也不會說了。」

    聽到林進的話,張俊深深地呼吸了一陣,這才苦笑道:「你是要殺我嗎?」

    林進卻只是看著他,並不回答。

    張俊看著林進這張比自己還要年輕幾分的臉,或許是遭遇絕境,他反而顯得平靜了下來,低聲地歎了口氣,接著道:「林進,我沒想到,就連張先生,也無法對付你,你的本事,恐怕已經到了神仙的境地吧?像你這樣有大能耐的人,又何苦跟我這個凡人過不去呢?林進,如果你放過我的話,我發誓,杜青青,我絕不會再去看她一眼了,除此之外,你要我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去做。而且,你要知道,我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如果你殺了我,我家裡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張超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總不會是天下無敵吧?我能請來一個張超,我家裡人就能請來一個李超、劉超,到時候,對你來說,恐怕也是個麻煩吧?」

    林進不覺笑了起來:「你在威脅我?呵呵,你以為,我是這麼好對付的嗎?能殺你,我就不能殺你全家?莫非,你以為憑我的本事,殺不了你全家?還是殺了你全家能被誰發現嗎?」

    林進臉上笑得十分和煦,然而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張俊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臉又變得煞白了,這時候,他才想起,對方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不像自己這樣的凡人,如果真的按他所說,殺了自己全家,在不知道兇手是誰的情況下,誰有能把他怎麼樣呢?他可不認為,林進這樣的人物,能說這樣的話,就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沒想到自己為求生而說的一句話,竟然會連累到自己一家人,張俊後悔無比。

    這個公子哥,最大的依靠就是自己的父輩,而一旦發現自己父輩的權勢,在林進這種人手中,都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當他一直依仗的權勢,完全對林進不起作用後,他的心一下就涼到了底。

    這時,他才感到了無比的後悔。心想自己沒事去招惹林進這樣的人幹什麼,既然在他手裡,被他封了一段記憶,那麼封了就是,不過是忘了一個女人而已,又不影響生活,幹嘛要去犯賤,請人來恢復自己遺忘的東西,還要來找林進報仇,結果遭致這樣的死局。

    心中悔恨的念頭如閃電一樣閃過,驀地,只見張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林進,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給您跪下磕頭了,您是活菩薩,大神仙,又何必跟我這樣的小人物過不去呢?求求您,放過我吧!」

    用力地在地上磕著頭,這時的張俊,心底最後一縷依靠已經沒了,這時的他,驕傲全無,然而卻一樣的貪生怕死。這種作為,讓林進看了,不禁感到一陣鄙夷。

    這種人,連最低級的敵人都算不上,林進也沒興趣殺這樣的人,只是對他揮了揮手,一股能量對著他的腦袋發了出去。

    「你走吧!記住,以後再也不要惹事了!」

    「嗯!」

    張俊還以為林進放過了自己,又是連磕了幾個頭,一溜煙站起來,不敢停留,慌忙走了。

    山莊外面,幾輛轎車正等在門口,張俊剛一出來,看到他面無人色,慌慌張張的樣子,他的幾名手下連忙迎了上來:「張少,張先生呢?」

    張俊卻只是連連擺手,直往車裡走:「別管張先生了,我們快走,快離開這個地方。」

    他的那些手下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面露疑惑,不過這時,張俊已經搶在他們前面上到了車裡,他們做小弟的,自然也不敢怠慢,連忙也上車,聽從張俊的命令,開車走了。

    回去以後,張俊就大病了一場,高燒四十多度,一直維持了十多天才好轉過來,可是好過來之後,卻不知是腦子燒壞了還是怎麼了,人變得遲鈍了不少,雖然思維還是正常的,可像平常那樣,出去花天酒地的玩,卻是再也沒有了。

    而且,一開始還有手下唆使他去報仇,可招來的,卻是張俊的一頓怒罵。如此一來,自然沒人敢在他面前提林進的事了。

    除此之外,張俊的精神也是十分的低,一出去,沒玩幾個小時,就沒精神了,只有在家裡上上網,玩玩遊戲還行。過往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一場夢,另外一個人做的事一樣。讓張俊回憶起過去經歷的事的時候,完全不敢相信,那居然會是自己做的。

    漸漸地,張俊變成了一個宅男。而且,關於林進和杜青青的那段記憶,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就這樣悄悄地,又把他們淡忘了。

    只不過,對於身體和精神的變化,無論是他自己也好,還是他的父母也好,都以為,這是他生病造成的,卻不知,在林進對他揮手的時候,他的精神,就注定了要變成這個樣子,只不過,張俊會酷愛上上網,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宅男,卻是林進沒有料到的。

    卻說林進在將張俊叫跑之後,往山莊裡用意念一探,這才知道,原來整個山莊的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被張超給制住了,定在當地一動也動不了。

    這種事情,自然難不倒林進,在用意念探明張超究竟是用何等方法禁錮住山莊裡的人的時候,林進便輕而易舉的恢復了他們正常的行動。

    只是,這些人被禁錮的只是身體,思想卻還是沒有被禁錮的,一被解救出來,當即嚇得產生了一陣不小的恐慌。尤其,在張超進來的時候,有一個傢伙,正在上廁所,完事的時候,正拿著紙擦屁股,卻正好被張超施展法術將整個山莊裡的人都禁錮住了,這一下,頓時讓他保持用紙擦屁股的姿勢保持了半個多小時,腦袋很清醒,卻偏偏動彈不得,而且就連說話叫喊都叫不出來。這可讓他急得簡直都要瘋了,一頭的冷汗狂冒。在被林進解放身體之後,在感覺到身體能活動之後,當場他就蹭地一下從蹲著的姿勢跳了起來,拿著那張紙,下意識地就哆哆嗦嗦地擦起汗來……

    還好,在感應到山莊中的人產生的恐慌情緒後,林進連忙發出一股柔和的精神波動,幫他們平靜了下來。

    只是,那個拿手紙擦臉的傢伙,在發現自己做的事後,當場就吐了。

    而就在張俊走後,阿黃完全放鬆了下來,陡然之間,就見它的身體,就像被放了氣一樣,一下體型就小了一半。

    林進用意念探察了一下它的體內,發現那天地靈根被煉化後的能量,已經被它吸收了一大半。現在它一身的肌肉也好,骨骼也好,卻比沒有煉化那天地靈根的時候要凝實了兩三倍。

    這小半年來,看來在它身上,也產生一些奇妙的變化了。卻不知,現在許易又是如何?

    發生這樣的事,林進自然不可能說也不說一聲,就一走了之,通知山莊裡的人後,很快,談應龍就得知了此時,連忙趕了回來。

    在知道,這一切是張超造成的之後,談應龍十分憂慮,對林進道:「林老弟啊,張俊這件事,我怕幫不了你啊,自古民不與官鬥,我雖然也算小有勢力,可對於張俊這樣的人,我一向還是能不惹就不惹的,唉。等下,看來又要往市裡走一趟了。」

    談應龍並不知道,早在一年前,張俊就被林進解決過一次了。此時的他,卻是一臉的愁容,顯然在思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林進卻不禁笑了起來:「談大哥,我林進,又怎麼會給你惹麻煩,放心吧,張俊的事,我已經解決了,不管是他也好,還是他背後的勢力也好,都不會來找你的。」

    談應龍這才鬆了口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這件事一沒,談應龍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看了一眼阿黃,對林進道:「林進啊,你這條狗,這半年來,怎麼一直在往下瘦啊?為了這傢伙,我可沒少擔心呢。不過讓我奇怪的就是,它吃的,可一點也不少啊。本來,我還想給它檢查檢查的,可是,這傢伙太猛了,一發起威來,整個山莊裡,沒一個能靠近它的。」

    林進笑道:「這是阿黃的正常變化,談大哥不必操心,過幾天,我就把阿黃送走,讓他陪許易去。對了,這半年也沒有跟談老爺子他們聯繫,卻不知,他們到什麼地方了?」

    談應龍笑瞇瞇的道:「他們啊,在華夏大地上玩了一陣後,現在都已經出國,到了美國了,只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爸爸和林先生都十分牽掛你,常像我問你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話,你等下還是打個電話給他們吧!」

    林進點了點頭。

    聊了片刻,林進便給遠在大洋彼岸的談老爺子他們打了個電話,在聽到林進的聲音後,他們顯得很是高興,尤其是許易,樂得幾乎蹦了起來。因為在離別時,林進說過過幾個月就把阿黃送到他身邊,可等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作為師父,林進在許易眼裡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林進不說話,許易雖然想阿黃,但也就只能在心裡想,卻不敢偷偷把它接走了。

    現在林進打電話來了,許易自然無比高興,連忙向他提出了這個要求。

    林進原本就要把阿黃送過去,這時候許易自己提出,林進自然同意。現在交通無比發達,一經決定之後,兩人便商議好,在明天的時候,讓空運把阿黃直接運送過去。

    說完阿黃的事,林進又問起許易的修為狀況來。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阿黃是身體發生大的改變,而在許易身上,在這半年內,卻是精神力漲得十分快,而身體卻還是按照以前的進度,緩緩改變著體質,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這一點,讓林進確實覺得有些奇怪,吃的是同一條根,煉化後,卻為什麼在身體改變上,有這麼大的區別呢?

    不過,不到許易的面前,具體觀看許易和阿黃體內的變化,林進卻無法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而據張超說,再過三天,便是全國道協的一次秘密會議。

    在以前,林進就對道協這個由散修構成的協會十分的好奇,而自從在無意中得那意念移物的神通,以及見識過張超的神通之後,他更是好奇,這散修協會中,究竟還存在些什麼樣的人物,有些什麼樣的神通。要知道,這散修,可不像正規門派修道者一樣,都是按照固定模式去修煉,一個門派出來的,就算修為有高下之分,可本質上,卻還都是一樣的。

    不像散修,有十個散修,就有可能有十種本領。

    這散修之中,高人無數,能其中站到頂峰的,必然也具備極其厲害的本領,許易和阿黃的身體檢查,隨時都可以進行,而這全國道協大會,他卻只遇到過這麼一次,到時候,他可不想錯過了。

    他可是十分想看看,這道協之中,究竟有些什麼高人呢,而且,對於那個一直聞名而從未見面的王伽靈,林進也十分想見上一見。

    時間過得非常快,在第二天的時候,阿黃便在特殊渠道下,辦好了一切手續,被送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這時候,恐怕已經跟許易相會了。

    在第三天的時候,時間一到九點,林進便往長沙飛了過去。不過此時的他,自然又再次變幻了面容。

    找到重陽賓館的時候,他發現,這時候在重陽賓館外面站著的幾個保安和迎賓,居然都是修為不俗之人,修為最差的,也都突破了大周天境界。顯然,會場被佈置得相當嚴密。

    林進是得到張超邀請的,而且,此時在重陽賓館之內,修為高超之人恐怕不少,如果隱身闖進去的話,卻是不太好。

    想了想,林進便從一個角落現出身來,朝重陽賓館大門走了過去。

    可是,剛一到門口,他就被門口站著的人給擋住了。

    「這位先生請留步,現在我們賓館不對外營業。」

    他們這些人,相對於一些初級的修道者,也算是高手了,可是對於林進這樣已經邁入宗師境界的人,卻是連他的修為都看不透,只把他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林進對於他們的表現並不意外,只是笑了笑,道:「我是張超請來的!」

    「張主席請來的?」一名迎賓員很是懷疑的看著他,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卻仍是沒有發現他具有半點修為的樣子。

    不過,這些迎賓員都是被特地交代過的,既然林進提到了張超,他們也不敢怠慢,只是道:「請稍等一下,我去向張主席請示一下。」

    隨後,便向賓館內走去了。

    這時,仍有人往賓館裡來,這些人,或穿著樸素,或西裝革履,打扮三教九流都有,不過這些迎賓員卻似乎都認識這些人一樣,也不需要看什麼身份證明,攔也未攔一下,就放他們進去了。

    林進也不急,一邊用意念觀察著這些人,一邊等待著。

    這些人,無論是精神修為還是真氣修為,都要比林進低了不少,加之林進還故意用了潛神經的心法,這些人一個個的從林進身邊走過,被他看了個透,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林進身具修為的。

    不多時,只見在賓館裡面,張超滿臉笑容的出現了,只見他疾步走到林進面前,客客氣氣的對他道:「先生,您能來,我實在太高興了,請裡邊走。」

    林進「嗯」了一聲,便往裡面走去了。

    這一幕,直看得負責迎客的那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一個三省道協主席,散修中有名的高手,居然會對這樣一個身上不具半點修為的青年客客氣氣,而且那青年還有種理所當然的表情。

    一時間,他們都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同時也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不禮貌的舉動,否則的話,光憑張超,就能讓自己吃一大壺了。

    進到賓館以後,張超帶著林進幾轉幾轉,來到了裡面一個大會議室。

    這時,在會議室裡面,已經坐了三四十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卻並不是在談論什麼會議內容,而是在聊天喝茶。

    林進往裡面巡視一圈,發現周文也在其中,此刻正與一個看起來像是算命老頭的人坐在一張座位上,與他談笑風聲,言語間,神色上顯出一派儒人雅士的風範來。

    而那算命老頭,卻是一手拿著一個鐵口直斷的招牌,一邊磕著瓜子,隨地亂吐著瓜子殼,毫無形象地與周文談著話。

    這兩人,無論行為舉止,都不是一類人,可說起來,卻是十分的融洽,投機。

    而像他們這樣不搭配的人,整個會議室內,還有好幾伙。

    這也可以看出,道協的人,果然是什麼人都有。

    張超本來還想給在座眾人介紹一下林進,只是又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好先向他詢問。

    林進便隨口報了個名字,許山,只是,張超要向群修介紹自己一事,卻被他阻攔住了。

    他可不想這些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來。

    見他如此,張超倒是沒有堅持,只是面色誠懇的道:「也好,反正每一屆道協會議,總有人帶一些大家從未聽聞過的散修來的,不過,如果真要有什麼重要大事發生,還請您也發表一下意見和看法,畢竟,大家都是散修,像您這樣修為,又具備如此神通的人物,我想在道協諸位高手中,至少也能排進前五的,如果整個修道界真有什麼大事發生的話,還請您不要置身之外。畢竟,相對於修道門派那些人,我們散修的力量還是太小了,只有大家聯合起來,我們散修們,才能有生存的希望啊。」

    張超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一副發自肺腑的神色,一點也不像三天前那樣,像是個見風使舵的人。

    見他說出這種話來,林進倒是有些對他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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