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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成就宗師 文 / 風聖

    第三百四十九章成就宗師

    摒棄思緒,林進越飛越高,漸漸地,便飛到了那一片雲層之中,因為沒有使用真氣護體,一進雲中,他就感到無數小水滴迅速地朝他靠了過來,沾在他的衣服上,很快,在他衣服上就聚集了一片水跡。

    而且雲層裡一片漆黑,四處都被厚厚的雲霧給擋住了,林進就是視力再強,也看不了多遠。看不到什麼景致,林進自是不會多待,連忙加快了往上飛的速度。

    還好這片雲層,倒也不是很厚,林進加速之下,很快就穿了過去。

    剛一穿透雲層,當頭,就只見一片星光無比燦爛地照射了下來。

    沒有月亮的星空,是顯得那樣的神秘與浩瀚,銀河從天際穿過,那無數的星辰,就像一顆顆亮晶晶的寶石一樣,在銀河裡靜靜的躺著,顯得格外的寧靜。

    偶爾,還有一兩顆星星從天際的某個角落突然出現,然後劃破天空,閃閃的飛到別處去了。

    這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美。

    林進看著天上這些美麗的星星,思緒亂飛,他不禁想像:在那些星辰之中,遙遠的星球中,哪一顆星,是像地球這樣,具備生命的呢?

    宇宙的浩瀚,渺茫而又無邊,永遠也不知道哪是盡頭,但一定有很多的星球上,像地球一樣,也具有生命,只不過,「他們」的生命形態,很可能跟地球完全不一樣。甚至於,對於人類是劇毒的物質,卻是「他們」像人類呼吸必須的氧氣一樣的物質……

    不過,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這些生命是什麼形態,都會存在意識,或如最微小的細菌一樣只有生存的意識,或如人類一樣,想像力無邊,乃至更加的深邃或者渺小。

    想著這些,這時,林進突然感到身上衣服黏黏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的身子頓時輕輕一抖,由內到外的一股巧妙無比的力量頓時通過身體傳到衣服上,在他身周,只見漫天水珠往外一撒,他的全身上下,頓時又變得乾爽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剛才還是濕漉漉的人。

    甩干身上的水,林進伸手對著下方一指,一團白雲頓時騰騰升了起來,化做了一把潔白的躺椅,這片白雲,已被林進用法力凝聚牢固,一躺下來,只覺軟綿綿的,無比舒適。

    四周沒有風,顯得無比安靜。躺在白雲做的躺椅上面,仰望這片璀璨無比的星空,林進只覺心裡是那樣平靜,就彷彿在這一刻完全從這個世界超脫出來了一般,就連思緒也不再有,整個腦海中存在的,就是星空那片令人心神沉醉的景象。

    漸漸地,林進的意識不知不覺的散發了出來……

    每一個修煉到高深處的修道者,都是智者,他們或許在修煉時心如止水,任憑風浪再大,也可不起一絲漣漪,然而在對待外界事物時,卻比最嚴謹的科學家還要入神。

    對他們來說,這個天道,並不是虛幻縹緲,不可捉摸的一種東西。事實上,修道者心中的天道,便是自然宇宙的種種法則的總稱。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因此,對這些自然法則認識得越多,掌控得越多,便可稱對天道瞭解越多。

    只不過,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地球上的修道者,對於天道的掌握,自然是掌握地球上種種自然的力量。因此,便有了地水風火,五行八卦,風雨雷電種種道法。

    不過,無論何種道法的出現,都是先有修道者觀察天地,領悟自然法則,然後才能創造出來的。也就是說,修道者平素表現雖然比任何人要平靜得多,乃至於他們可以一閉關就是十天數月乃至數年,但是,平靜之中,卻蘊含著比普通人充沛了無數倍的精力。這些精力,便是他們觀察世界,觀察自然,領悟天地法則的力量來源。

    一陰一陽謂之道,一動一靜謂之道。

    普通人一有精力便消耗掉,始終不得保存,而且外不知天地自然,內不知人體奧秘,一生碌碌,直至精力消耗完畢,步入死亡,便再無任何存在。而修道者於沉寂中蘊養生機,識天時,明自身,動靜相宜,陰陽相合,自然比常人多了許多壽命,而對天地自然法則的明白和掌控,也就顯出種種神奇莫測的道法來了。這,便是修道者的大智!

    只不過,對人體和自然外界認識得越多,便有高下之分而已。

    林進心緒受到宇宙星空的吸引,不知不覺沉入那種茫茫然的狀態中,不察之下,他一身的精神意識便散發出來,向四面八方散了開去。

    隨著精神力的散發,漸漸地,各種各樣的景觀,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只是,此時的林進,卻始終是一個觀看者,儘管無物不察,卻只是如看電影一樣,一略而過,而不會注重到任何東西中去。而且,這種種景觀都最終淡化了下來。

    漸漸地,在他頭腦中,便只剩下那一片蒼茫廣闊的宇宙星空。

    在這種狀態之下,無意識中,林進體內那三脈七輪再次激發了開來,在他體內,靜靜地散發出一種神秘的光彩來,照得他整個身體,整個心神,都通徹無比。

    不知不覺間,林進的身體突然自躺椅中浮了起來,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雙腳自動盤了起來,雙手更是在臍下正前方三寸處結了個十分奇妙的印。

    印如宇宙一般,宏大而有渺茫,彷彿無所不包,而又無所不容。這個印,是他潛意識中,依照宇宙法則,手中自然而然的結出來的,屬於他自己對宇宙感悟而形成的一個印訣,其中所含威能奇妙無比,乃是闡示宇宙的一種宏**則最直觀的體示,與古往今來任何佛道之印都不相同,剛一結成,便見一縷光芒從他頭頂百匯穴中直衝而起,貫通天際,並散發到了整個宇宙星空當中。

    這縷光芒,便是他在潛意識中對這個宇宙所有感悟而成的慧光,也是包含生命本源力量的性光,一發出去,星空中射下來的點點星光,便受到一種浩瀚力量的牽引,往光柱中投了過來,進入他的意識之中。

    這點點星光,光亮雖然不大,然而每一點,卻蘊含著發出這點光芒的星球的信息,一進入林進頭頂所發光芒之中,便無限的放大開來,向他展現出發出這點星光的星球的一些信息來。

    剎那間,便有無數真實星球的影像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雖然仍處在地球上,然而他卻好像徜徉在宇宙星海中一般,數不清的星球,便在他身邊一一飛了過去。其中神奇怪異之處,遠勝在地球上所見到的一切景象。

    只是,星光本就不大,蘊含的信息也少的可憐,幾乎所有的影像,都只是一個片段,然而就是這些片段,卻無比的真實,比起林進在星辰鏡中見到那些星辰演變的景象,少了一種朦朧,多了一分真切。讓他更加清楚地感覺到,那星空變幻中的滄桑與玄奇。

    與此同時,在他雙手結的那個印處,只見一股滄桑浩渺的氣息漸漸出現,彷彿蘊含著有如宇宙般的莫大威能一樣,發出一種具備無上威嚴的淡淡壓力,向四面八方散了開去。

    腳下的黃山,是最開始受到這種淡淡壓力影響的,此時,正在道觀中打坐修煉,思索白天與林進交戰體會的黃元上人感受到這種無處不在,浩如宇宙的淡淡威壓,陡然驚醒了過來,望著天空,臉色一陣驚疑不定。

    連忙,他將意念散發了出去,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剛一衝到高空,他便感到,有一股莫大的威能壓著他的意念,不讓他再上去了,這股威能,雖然不是十分強硬,卻浩瀚而又充滿了壓力,無論他的精神力如何堅韌,都無法向上邁進一步,遠遠的,只「看」到了高空之處,一縷性光直透蒼穹。

    過了良久,他才終於收回意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一位真正的宗師誕生了。」

    隨即,便不再言語,又陷入了無人無我的修煉狀態中,只是矮小的身形當中,卻顯露出一種無比的堅定來。

    而不久之後,在華夏大地,乃至海外幾處島嶼上,也紛紛過來十幾縷幾乎橫掃一切的強大意念,然而在靠近黃山上空的這一片天空之時,無論如何強橫的意念,都被阻擋在了外面,只是同樣的,他們也都感應到了那一縷直衝宇宙天際的光芒。

    感受到這般景象,其中幾縷意念馬上交纏到了一起,想要聯合起來,破去這層阻礙,看看發出這股力量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然而就在這些意念想盡辦法想要穿透這層阻礙,進去看看的時候,突然之間,只見在西北方的天際,一道遠超眾人意念總和的龐大意念在天地之間陡然出現,眨眼間,便像宇宙滄溟一樣覆蓋了整個天際,那數十股強大無比的意念,在它面前,竟是完全反抗不了,剛一接觸,就被推了開來。

    感應到這股龐大意念的出現,這些意念稍一停頓,便又了無痕跡的紛紛退去了,也不知道在這其中,他們之間做過什麼樣的交流。只有林進頭頂那道光芒,仍是直衝天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進於茫然中醒了過來。

    這時,那股淡淡的威壓才散了開來,漸漸消失不見了,而他頭頂發出的那縷光芒,也隨著收回了他頭頂百匯穴。

    一開始,他還有些迷茫,可是很快,他就感應到了身上的變化。

    往體內一感應,他發現這時的**強度雖然沒有什麼變化,然而在與精神的契合度上,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原來他還有靜下心來,進入那種渾然忘我的狀態,才能感應到體內最細微的狀態。然而在現在,即使是清醒中,只要他一想,就能馬上看到血液在血管內流動,各處器官做著不同的工作,真氣於經脈中如何運行,乃至細胞分裂等等最微妙的事。

    這種每時每刻能探查到體內信息的變化,雖然看起來對他沒什麼作用,然而對他來說,其實力卻不吝於往前邁進了一大步,尤其在與修道者交手之時,控制體內力量,簡直就達到了一個隨心所欲的地步,想要用出十克的力量,就絕不會多用掉一克的力量。每一分力量都可以用到極致,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還要估量著使用。

    回想起黃元上人打自己之時不帶半點風聲,看似輕巧無比,實際上卻又重如山嶽般的一掌,林進一開始還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然而現在,他卻完全明白了。這,恐怕就是精神與**契合到某一程度,完全將力量收斂的結果。

    集中,才能更見威力,反倒是打到別人身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威來的,卻是將力量都散失掉了。

    現在,林進心中隱隱有種把握,就算是只使用普通人的力量,一拳打出去,也能將堅硬的石頭打裂。

    如此想著,林進便只用普通人的力量,伸出手來,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一點,往空中打了一拳,陡然之間,便聽到一陣呼嘯聲傳來,一個細微的音爆突然響起,他的意念頓時感應到,在拳頭前面,一小段空氣在拳力的衝擊下,居然被打成了真空。

    體會到這種變化後,很快,他就回想起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是潛意識中進行的那些舉動,然而大腦卻忠實的把這一切記錄了下來,林進意識一動,當即便「看」到了在自己陷入那種無意識狀態中發生的事來。

    無論是那道突然在頭頂出現的光柱,還是那個玄奧無比的印訣,都讓他感到驚訝萬分。

    他想再現那一幕的情景,然而無論如何,頭頂那光柱,都再也發不出來了。而那印訣卻是好模仿,照著記憶裡的樣子,林進雙手置於胸前,很快便擺出和先前一模一樣的印訣來。

    從印訣中,也散發出一種淡淡的似乎宇宙般浩渺的氣息來,只是比起先前那種鋪天蓋地的程度來說,要弱了許多。不過即便如此,林進也感覺到,在這印訣之中,蘊含著一種莫大的威能,只要應用得當,也許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飛回觀松客棧,林進發現,林辰、許易,還有那個余文,仍處在修煉狀態中,便沒有打擾他們,只是進到屋裡,往床上一坐,思考起剛才所領悟到的體會去了。

    白天,很快就來到了,不知什麼時候,余文也已經收功,去忙他的事情去了。只有林辰和許易,即便到了早晨,也仍在吞吐著天地靈氣,他們知道,想要趕上林進的進度,除了對天地自然的各種領悟必不可少之外,努力修煉,是唯一的途徑。

    不過,當到早晨7點的時候,他們也都收功醒了過來,因為這時候,是林振邦和談老爺子他們從夢裡醒來的時候,兩人自是不會為了自己的修煉而忘了照顧好兩位長輩的職責,因此在潛意識中,便定好了時間,一到7點就會醒來。

    經過一晚修煉,便如常人陷入最深沉的睡眠狀態之後,一起來,兩人精神不但不見疲憊,反而感到神清氣爽,全身上下,無處不舒服自在。

    在剛來這裡住宿的時候,他們便知道由於在這山上不方便,再加上這觀松客棧講究一切保持古樸原貌的原因,因此在這觀松客棧裡,無論熱水也好,冷水也好,都只有一樓有,而且要客人自己去打,於是在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兩人便去給林振邦和談老爺子打洗漱用水,並叫人準備早餐。

    然而剛等他們要去的時候,余文卻領著一名服務員,提著一桶熱水走了上來,一見到兩人,他就笑瞇瞇的打招呼道:「兩位醒來了!」

    林辰點了點頭,疑惑地指著那一大桶水道:「余老闆您這是?」

    「呵呵」,余文笑道:「你們都是我們這的貴客,一切的瑣碎事,自然由我們來安排,你們就盡情的遊玩好了,只要你們玩得高興,就是我們最大的榮幸了。」說著,便命那名服務員將水放到了房門口。

    林辰這才知道,原來成為貴賓,居然還享受這樣的待遇,不禁微微笑了笑。

    這時,談老爺子和林振邦也準時醒了過來,推開門,一眼看去,只見漫山遍野的雲霧繚繞,雖然由於冬季的原因,光線還有些黯淡,可那清秀而又氣勢磅礡的風景,仍是令兩人精神為之一振。

    不禁駐足觀賞起來。

    待洗漱完畢後,余文奉承幾句,又下樓忙著安排各種早點去了。

    林進經過數小時的思索,整理消化完畢昨天所得之後,也推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林辰和許易的精神狀態,林進知道他們定是大有收穫,不禁點了點頭。而在林辰和許易的眼裡,林進的樣子,卻更加樸實平常了。

    不過,林辰和許易卻知道,這就是返璞歸真了。

    向談老爺子和林振邦問候了一聲後,林進與林辰和許易交談了幾句,問了一下他們這一天的所得,林辰和許易也如實說了出來,林進思考一陣後,又糾正了他們修煉上的幾個小錯誤。不過,對他們這一天的領悟,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不多時,余文又出現在了幾人面前,對他們道:「幾位,早點已經安排好了,不過今天早晨天氣有些寒冷,不好在這三樓吃,我就安排在下邊大廳裡,幾位請隨我來。」

    談老爺子他們自是沒有異議,略做收拾之後,便隨著他下樓去了。

    下樓之時,感應到余文身上那充盈的真氣,林進笑問道:「余老闆,昨晚休息得可好?」

    經過昨天一晚的修煉,在吸納了被許易引過來的如此濃厚的天地靈氣之後,余文的真氣修為,直接提升了一成,簡直可以抵得上他一個月的修煉了,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聽到林進問起,余文臉上一陣笑容,連忙道:「好,好,怎麼不好!這還要多謝您的關照了。」

    林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了。

    林辰他們聽了林進和余文的話,卻是大惑不解,連忙問余文為什麼謝林進。

    不過林進不說話,余文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隨便說了些話語,搪塞過去了。

    住在黃山,吃的自然是黃山的一些特色早點,不過除了口味與菜式上,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一些口腹之慾罷了。

    吃過早餐之後,余文便熱情的向他們問,「不知幾位今天想去什麼地方遊玩,我可以為你們做嚮導。」

    林進卻是呵呵笑道:「嚮導就不必了,我們也就隨便走走看看就行,走到哪裡是哪裡,有嚮導的話,卻是不自然了。」

    聽了這話,余文有些尷尬,只好連連應承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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