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秉性(中)
所有問題問完,林進才知道對方居然是韓國第一氣功大師,而且還知道了一些關於日本陰陽師的事情。
但在林進眼裡,那些個陰陽師信奉什麼神的,都是以狂熱的信念求得外界靈異力量附於己身,屬於邪門歪道,只是強化了力量而沒有強化本我,屬於小道,不足掛齒,便沒有再問。
而至於金昌珉這個所謂的韓國第一氣功大師,只看他在生死面前害怕成如此模樣,就知道他沒有不畏生死,向天地間的大道邁進的勇氣,即使有著探寶的神通,也成不了氣候。
林進見在金昌珉的話裡並沒有發現什麼疑點,便道:「姑且相信你一回,你所承諾的那一億美金,什麼時候兌現?」
終於提到錢了!金昌珉精神一振,忙道:「不知您是要現金還是轉賬?」
林進斜了他一眼:「廢話,當然是現金了,這麼多錢兌換成現金,你叫我怎麼拿?對了,別忘了換成人民幣,美金那玩意我花不慣!就把錢轉到這張卡裡吧!」說著,林進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張還是好幾年前辦的卡,丟給了他。
「是是是!」被他一陣說,金昌珉沒有半點不滿,連連點頭:「那我現在去銀行給您轉?您看怎麼樣?」
林進的這手禁制手法,乃是學得抱朴子中的一個秘法,能將被施法著全身經脈困住,若是沒有同等級且熟悉這一手法的人來解救,自己想要掙脫開來,無異是癡人說夢,而且憑著附在他身上的那縷氣息,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林進也有把握能夠把他抓回來。
因此也不怕他跑了,只是揮了揮手:「去吧!你不要想著逃,逃跑的後果,你是承受不了的。」
金昌珉哈著腰,連聲稱是,轉身就待出門。
林進看了看許易身上的衣著打扮,突然又開口:「哦,對了。路上順便給我徒弟買一身衣服。」
聽到林進突然發聲,金昌珉還以為他要反悔,心中不禁一個咯登,直到聽他說完,這才放鬆下來,應聲出去了。
待金昌珉離開,一直沒有說話的許易終於忍不住激動地看著林進:「師父,這一年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想到這半年的經歷。許易心中一酸,眼淚再也止不住飆了出來。
阿黃也湊了上來,拿毛茸茸的大腦袋不住往林進身上蹭,柔軟的大舌頭更是在他手上不斷的舔著。
「呵呵!」見到徒弟哭泣的樣子,林進微微笑著。一邊撫摸著阿黃毛茸茸的大腦袋,一邊道:「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哭起來像什麼樣子。
還記得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嗎?要修道。就是要寵辱不驚,心定神寧,不喜不悲。先把眼淚止住了,再跟我說話。」
「嗯!」聽到林進熟悉地說教,許易心中一暖,抽涕著把眼淚忍了下去。
「小易,別怪師父沒有來接你,師父實在是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去辦。不過,這一年來,看來你吃了不少苦啊,說說看吧,我不在的這一年,你都經歷了些什麼?」
「嗯,師父!」自從幾年前林進救了自己,許易在心底裡就把他當作父親看待了。這大半年來。許易最擔心的就是師父放棄自己了。或是出了什麼意外。
現在林進突然出現,許易心中只剩高興。哪會責怪他。此時一聽林進要自己說這一年的經歷,許易抹去眼淚,連忙敘說起他和阿黃這一年的經歷來。
卻說金昌珉出到外面,才發現這時已經接近十點了,看到漆黑如墨的天空,他只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與林進照面地這大半小時,時間雖然不長,壓力卻大得無與倫比。
對方那深不可測的神通和修為,無時無刻不把他死死的壓制著,尤其讓他有一種感覺,一種有如自己面對那個孩子的感覺,那就是,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人看。
這是一種絕對的強者面對弱者時地表現。金昌珉敢肯定,如果不是關鍵時刻吼的那一嗓子,他是絕對不會留手的。
還好脫身出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金昌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慶幸不已。
這時候銀行早已關門,什麼業務都停了,可想而知,金昌珉說要幫林進轉賬,只不過是脫身地一種借口。
叫了一輛車,金昌珉出了十倍的價錢,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往黃花機場駛去了。
林進說的那些話,全都被他當做了威脅。何況,逃跑確實有風險,可又有什麼是比待在林進身邊更危險的呢?
至於身上的那些禁制,在他想來,既然能衝破喉嚨的禁制,那麼衝破全身的禁制應該也是可以地了,只是難易不同而已。
他卻不知,林進在他喉嚨處設的禁制,只是怕他亂叫亂喊丟的一小團真氣隨意堵的,自然可以一下衝破。
而且在那種巨大的壓力下,當時他強烈的求生欲,才是他丹田鬆動的最大動力,換了一個時刻,沒別人給他那麼大的壓力,想要衝破這種禁制,談何容易?
路上打了一個電話,以他地身份,很快就有人幫他買好了去韓國地機票,正是今晚的。只要到了韓國,相距千里,他就不信對方真有那麼大神通,能找到自己。
房間裡,許易跟林進說了那靈根是怎麼得來地,又說了在得到靈根之後那裡發生的災難,林進聯繫起金昌珉所說的話這才知道,阿黃無意中的一個舉動,居然造成了如此大的後果,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只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後悔也沒用,默哀一陣後便不再提,只想等金昌珉把錢拿來,再用這錢去做點事,以盡人事。
許易說完自己這一年來的經歷後,疑惑的問:「師父,你放金昌珉走,難道就不怕他逃掉嗎?」
林進笑了笑,伸出手來在空中一揮,一道波紋閃過,金昌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面前。
許易一愣,仔細看下,才發現那只不過是一個幻影,只是栩栩如生的,與真人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區別。
「我就知道他要逃,只是,能逃得掉嗎?小易,去給我泡杯茶,我們好好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