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鬥法(上)
別墅內,張文濤在地上又躺了大半個小時,直到確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真的走了之後,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撥通了他另外兩個保鏢的手機號碼。
剛一打完電話,林進那一絲殘留在他百會穴內的真氣終於發作,張文濤只覺頭頂一麻,一股股的震顫從頭頂傳下,緊接著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等那兩個保鏢開著車從別處趕來之後,看到張文濤滿身濕漉漉和渾身顫抖的樣子,他們都驚呆了,慌忙衝上前把他扶了起來,急急地問道:「張書記,您怎麼了?」
張文濤被他們扶起來卻不說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管那個仍暈倒在地上的女人,一邊打著顫,一邊對他們命令道:「不要多說,快,快送我去雪峰山劉道長住所,快,用最快的速度!」
見他這個樣子,兩名保鏢不敢多問,背著張文濤就往外面走,一到車上便飛快地發動了汽車……
雪峰山,是安陵縣最為出名也最高的一座山,為湖山省東西兩部不同自然景觀的分水嶺,此山山勢雄險陡峭,山下是易水江環繞而過,山上更有多處溪流源出於此,風光清新秀麗,靈氣充沛自然。
十幾年前,劉黑九趁其師父黑巫王閉關,偷了他的法寶靈丹,想對照那些靈丹煉製一壺威力稍小的靈丹給自己用。
路經此地時,便是被此處充沛的靈氣和十餘里外那所監獄的強大怨氣所吸引,這才在這隱居下來,結果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無意中認識了張文濤,讓他的煉丹事業變得更方便了。
在保鏢全力加速下,十餘里的距離幾乎是十分鐘就到了,一下車。兩個保鏢也不停留,背著張文濤就往山上跑。
劉黑九的住所位於雪峰山半山腰地一處隱秘地方,是一間前朝遺留下來的小道觀。
本來經歷過十年浩劫,在他剛到此地時,這間小道觀只不過省下四面破破爛爛的空牆,可是認識張文濤後,被他一翻修,頓時又煥發出光彩。
被劉黑九改名為「天一居」,成了他修道煉氣的場所,不過因為地方偏僻,除了一些當地人之外,知道這地方還住著人的就沒幾個了。
互相輪流背著他跑到山上,兩個保鏢都是累得喘不過氣來,但他們的身體畢竟是專門鍛煉過的,稍微一歇氣。便又恢復了體力,背著張文濤又是一陣狂奔。
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他們終於走到劉黑九的居住處。這時經過一路地顛簸,張文濤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看到緊閉著的紅漆木門,其中一個保鏢敲響了木門。一會的工夫。只見裡面傳來一個輕輕的腳步聲,伴隨著吱呀一聲門響,木門在夜幕中緩緩打開了。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的臉孔。
這個小孩本是劉黑九十多年前在山下撿地個嬰兒。後來被他養大,用來看守門戶,也跟他學了些道法,勉強算得上他的傳人。
看了一眼外面的三人,這個小孩認出被背著的那個是經常到這裡來的縣委書記和他地兩個保鏢,卻沒有感到驚訝,對張文濤道:「張伯伯,您來了!」
張文濤命那個背著他的保鏢把它放下來。強忍著身上的痛楚,輕言細語地對他說:「嗯,小師,劉道長在家嗎?」
「在!」那個被他叫做小師的男孩看得出他們有要緊事,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小大人地模樣道:「師父剛從山上采氣回來,此刻正在屋裡做晚課呢!你們先進屋坐吧。」
「哦!那好吧!」來到這,張文濤雖然還是覺得身上一陣陣怪異的疼痛。但比起先前被林進點穴時那種如墮地獄般的痛楚卻要好多了。倒不是忍不住。
而且張文濤對黑九一直禮敬有加,也不敢打擾他做晚課。只好忍著疼痛隨小孩進了屋。
剛一進屋,那小孩便拿出個茶壺,給他們三人各泡了一杯茶。
輕輕飲了一口,張文濤便感一股清淨祥和之氣在他身上轉了幾圈,讓身上的疼痛輕了好多。他不由奇怪地問道:「小師,你這是什麼茶,怎麼好像有種奇怪的作用?」
「哦!」小師微笑道:「這是家師早晨在山間新采的一種雲霧茶,特意交代我等您一上山就泡給您喝的!」
「嘶……」張文濤只感週身上下都被茶水中的一股暖流燙過,渾身都變得舒坦起來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不由歎道:「看來劉道長應該早已料到這件事了!是嗎?」
那個叫做小師地孩童卻只是笑了一笑,並不說話。然而他的沉默,卻讓張文濤信心大增,對林振邦的事也變得不那麼擔心起來。
又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只見一間關閉著的門傳來一聲響動,一個穿著件漆黑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張文濤和他的兩個保鏢連忙站了起來,齊齊向他躬身道:「道長好!」
劉黑九望了他一眼,淡然笑道:「張兄不必多禮,小師,你去房間把今晚要做的功課再做一遍,我跟你張伯伯有些事要說。」說著,也給張文濤遞了個眼神。
張文濤見狀,知道有些話不方便被人聽到,也對他地兩名保鏢道:「你們也先到門外等著吧,我與劉道長有些事要談!」
兩個保鏢不敢違抗他地命令,應聲也走出了房間。
見他們出屋,劉黑九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雙手在胸前做了一個手勢,一道漆黑地波紋頓時從他手心漫出,將整個房間籠罩之後,便漸漸消失了。
「這裡已經被我下了禁制,無論什麼話外邊都聽不到,看不到,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張文濤聽他如此一說,一雙眼睛頓時變得通紅了,啪地一下就在地上跪了下來:「劉道長,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啊!」
見他如此,劉黑九也並不感到驚訝,隔空對他輕輕一拂,發出一股真力將他托了起來,對他道:「你不必如此,我這兩天雖然算到你應該有一劫難,卻也有些模糊,你還是先把你的事說一下吧,能解決的,我就幫你解決。
這也算我們結識的一場緣分,或許,再過兩天我就要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