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種種疑問
「怎麼？難道還有內幕？」王宸極好奇的問道。
「我印象中當時您完全可以組織一些兵力的，但您卻反常的只帶了我們四個。如果僅僅是這樣，還可以說是您沒將光明一系放在眼裡的話，那在這之前您的一些列舉動就有些耐人尋味了。當然，我並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只能將大概的經過告訴您，再有您去思索原因，總之，我不認為當初的您像現在的您說得那樣不堪。」
「你說繞口令呢？怎麼那麼繞口啊？」王宸極嘿嘿一笑：「好吧，那你就說說吧，雖然我沒有了記憶，但是智商絕對沒問題，而且怎麼說也是同一個人，有些觀點應該也是相同的吧？」
穆羅沒有還口發表意見，而是直接敘述起來：「事實上在那次之前，您的一些行為就讓我們看不透，您顯示從玄武那裡選了一些材料，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些珍貴的藥材，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您都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而當您出現之後，分別發給了我們一粒丹藥，卻又不告訴我丹藥的作用。而且您還為自己煉製了幾樣法寶，其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您用從玄武身上取得的材料，打造了一個玉墜，作用是什麼我們不知道，只知道您非常看重這件法寶，幾乎都是貼身帶著。」
「當然，這些也許還不能說明問題。可另外一件事就確實有些反常了。雖然您平時也很少與下屬接觸，但有什麼要辦的事，基本上還是通過他們去做。可您煉製完法寶和丹藥之後，卻再也沒有理會過他們，哪怕辦一件小事，能親自動手便不會指使他們，最多也就是讓我們四神獸幫忙而已。另外，自從那之後，您幾乎不怎麼修煉，一天到晚神出鬼沒，我們想要見您一面都非常困難，畢竟讓您不管事還沒什麼，但讓您不修煉，這簡直比殺了您還難受。若不是您所流露出的氣勢，甚至戰鬥實力和戰鬥技巧都沒有改變的話，我們沒準真的會懷疑您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是不是別人假扮的。」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的值得懷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說的不是懷疑當初那個我是不是我，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彆扭啊，我的意思是說，從你所描述的情況看，當初的我很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問題，只不過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沒有表示出來……對了，當時在仙界中有沒有人對我不滿，或者說我和誰有什麼矛盾沒有？要不然就是除了我的行為舉止異常之外，當初仙界還有沒沒有別的不正常的事發生？」
「主人，這我就不知道了，當初我們都被您勒令閉關修煉，就算不修煉也不准離開各自的居所，所以消息並不靈通，不過據我所知，您與仙界其他人的關係雖然不能說好，但也很少與人交惡，畢竟您當初總是閉關修煉，跟別人接觸的時候並不算多，就算想與人發生爭執，也沒有機會不是？」穆羅側頭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
「……」王宸極沒有說話，摸了摸下巴想了半天之後，才道：「那就不管是誰算計我了，總之當時的我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但又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沒有將這一切告訴你們，或者又是出於別的什麼考慮，總之就是，當初的我早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只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經察覺出了異常，為什麼還會將事情弄成這樣？」
「你瞧瞧你和我現在的處境，當初怎麼說也是仙界一方勢力，而現在卻都轉世重生了。修為大跌不說，連什麼時候能夠重回仙界也不知道。真搞不明白當初我是怎麼想的，如果是現在的我，我明明知道單獨出去有危險，必然不會去送死，光明一系進攻就進攻吧，反正我又沒什麼損失，等仙界解決掉黑暗一系的麻煩之後，再一起去收復失地不好嗎？」
王宸極頓了頓，看了穆羅一眼道：「對了，當時我帶著你們四個前去對付光明一系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是怎麼重生的，我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從咱們再次相遇來看，似乎冥冥中已經有人做了安排了似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說起當時的情景，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畢竟從哪之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仙界是什麼樣子了……」穆羅的神情一黯，但隨即興奮起來：「要說當時可真夠痛快的，您帶著我們四個面對這突然殺出來的一大批天使，而且其中還有幾個神靈級別的大人物，就是天使中也有幾個厲害的傢伙，可他們在您的手中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被您隨手布下的陣法就殺得他們片甲不留，這麼多年來隨著您征戰，我就從來沒有打得這麼痛快過，以往雖然也有戰鬥，但規模都不算大，沒打幾下他們神界的人便潰逃而去，根本不夠過癮。然而那次咱們是殺了一批，又來一批，那些敵人就好像永遠也殺不完似的，那麼多次戰鬥中，我就從沒見過神界這麼難纏過……」
剛開始王宸極還能聽進去，可隨著穆羅講述當初他們是怎麼與神界戰鬥的時候，他的思緒不知為何便飄走了，眼前恍惚出現了一幕場景，當初紫晴和小和尚聯手將他弄到了一個幻想中，裡面有一個紫袍人，身旁還伴著四聖獸，印象***現戰鬥畫面的時候，也是在和天使作戰，王宸極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那場戰鬥是不是穆羅現在描述的戰鬥，他只是隱隱有種感覺，那個紫袍人沒準就是前世的自己，而且不僅如此，王宸極的腦海中還出現了許多記憶的片段，許多自己明明沒去過的場景，卻偏偏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而且還浮現出許多自己沒見過的人，這讓王宸極非常困惑。
當王宸極回過神來的時候，穆羅還在講述著他是如何擰掉一個天使的頭顱，如何撕掉他們羽翼的。此時的穆羅一點也不想他印象中那麼嚴肅，說起戰鬥的時候，那眉飛色舞意氣風發的樣子，卻讓穆羅看起來更真實一些，最起碼更健談更容易接近一些。
「我說……咱們能不能長話短說，現在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是重點，我主要是想聽聽，戰鬥結束時發生了什麼，還是說戰鬥根本就沒打完，咱們都死在戰場上了，所以才導致咱們進入了輪迴，轉世重生的嗎？」王宸極雖然很欣賞穆羅現在的樣子，但偷眼一看天色，太陽已經西陲，如果不快點進入正題的話，沒準小和尚他們就會甦醒找過來，或者回到埃蘭的哈特叫來援兵救援自己的話，那可就沒有辦法繼續談下去了。
「呃……」穆羅一怔，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看我這……光顧著自己高興了，忘了說正事了。」
穆羅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少爺，當時的情況並不是像您說的那樣，咱們這場戰鬥倒是打完了，只不過最終既沒輸又沒贏，算是勢均力敵吧。您別這麼看著我……雖然當初咱們將他們殺得丟盔卸甲，但光明一系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到最後實在殺不動，您就帶著我們退了下去。不過從我的角度來看，您當時應該還有餘力，甚至我總覺得您在戰鬥的時候也有所保留，否則一旦您布下周天星宿大陣的話，就算敵人再多也沒用，畢竟這大陣可以吸取星宿的能量來維持陣法的消耗，可以說只要您願意，就算讓大陣維持上幾百年都沒問題。」
「那為什麼我不這麼做呢？」王宸極隱隱有種感覺，穆羅馬上就要講述到最關鍵的地方了。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只記得您當初布下了殺陣的同時，也布下了幾個鎖魂陣法，將一些天使的靈魂拘了起來，然後撤退的時候還將這些靈魂給帶走了。不過我覺得這倒沒什麼可奇怪的，您將那些天使的靈魂收走應該是為了抑制對方的兵力，畢竟靈魂回不到轉生池的話，那些天使就等於徹底損失掉了，再想轉生處新的天使，就必須重新獲得靈魂，最起碼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王宸極雖然在點頭，但心裡卻有種感覺，當初的自己收集這些靈魂恐怕並不是簡單的想要損耗對方的兵力，應該還有別的目的，甚至可能與四聖獸與自己最終來到這個世界有關係。畢竟天使完全屬於神界的產物，這個世界也屬於神界掌控的位面，如果不是因為某種契機的話，四聖獸就算轉世，也應該是從仙界所掌控的位面誕生，怎麼也不可能離譜到在這個世界重聚吧。
「後來，您和我們撤到了一個仙界內比較安全的星系，然後將我們聚到了一起，並且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緊接著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穆羅聳了聳肩，算是講完了。
王宸極還等著下文呢，見穆羅閉嘴，又等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感到一陣無語，剛才戰鬥的場面穆羅能夠講一大堆，可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這麼幾句話就講完了，根本沒說清楚嘛，他這是不是在耍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