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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1.相激 文 / 瞇樂玄雀

    181.相激

    拓冰鼠衝入八卦陣後,紛紛停下了腳步,它們搞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有好多的敵人,為什麼眼前突然一變,變得煙氣繚繞之後,那些敵人就再也看不見了。

    小傢伙們焦急的亂竄,黑色的小鼻子在地上亂嗅,可無論什麼地方都空無一人,沒有一個生物,除了拓冰鼠自己。

    拓冰鼠的情緒逐漸恢復了平靜,腳步也放緩了下來,它們開始尋找自己的同伴,好在它們的同伴沒有消失,但有一件事情讓它們很奇怪,為什麼明明能夠看到自己的同伴,卻怎麼也聞不到它們的氣息。

    不過,拓冰鼠很快就將這些疑問拋到了腦後。它們聚在一起之後,便想著如何從這個地方離開,它們想念魔獸森林清新的空氣和泥土的芬芳,那裡才是它們的地盤,它們想回去。

    就在它們著急找不到出路的時候,前方的霧氣突然散盡,眼前一片光亮,參天樹木和厚實的土地呈現在它們面前。

    拓冰鼠們一下子喜悅了起來,這裡不就是它們的家嗎,雖然不明白只是腦子裡想了一下,魔獸森林就出現在了眼前,但它們顯然不會像這麼多,叫上和自己相熟的夥伴開始嬉戲了起來。

    忽然,一個拓冰鼠的鼻子動了動,它那原本聞不到東西的鼻子,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彷彿比花還迷人,比甘露還香甜。它直立起身子向著森林的深處走去,於此同時,其它的拓冰鼠也紛紛直立起來,小鼻子不停的動著,也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但詭異的是,它們走的方向並不相同,就算有同路的拓冰鼠,也會很快分開,就好像它們聞到的東西並不相同一般。

    一隻拓冰鼠來到了一座池塘邊上,說是池塘只是在它看來,若是用人類的角度看充其量不過是水窪,只不過比較大而已。拓冰鼠聞到的味道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但從它的眼中望去,水窪裡什麼都沒有,而且似乎也淺了些,一眼就能望到底。

    拓冰鼠疑惑的四處嗅著,可是一無所獲,逐漸的它走到了水窪的邊上。就在這時,水窪突然波動起來,拓冰鼠謹慎的拖後了一下步,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生,水窪裡的水再次恢復平靜。

    就在它猶豫著是不是要再走上去看一眼的時候,水窪裡的水突然激射出一道水柱,對準著拓冰鼠的腦袋衝了過去。

    拓冰鼠引以為傲的速度此時卻毫無所用,因為那道水柱的速度比它還快。拓冰鼠剛要躲閃的功夫,便被水柱擊中,沒等它反應過來的功夫,瞬間將他一圈圈的纏繞起來,拓冰鼠拚命地掙扎著,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水柱的一端緩緩浮現在拓冰鼠的身後,水波流轉,片刻間便化為了一顆蛇頭,蛇牙是有鋒利的冰錐組成,在光芒下閃爍著寒光。拓冰鼠艱難的轉過頭來,眼神中流露著驚恐,嘴裡因為窒息感而發出吱吱的叫聲,下一刻它就看見蛇頭張開了血盆大口,眼前一黑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水化的蛇吞噬完拓冰鼠後,緩緩在地面行走著,很快又來到了水窪裡,重新融入其中。一旁的樹木枝杈依然隨風輕搖著,地面上除了威風吹起的塵土,與之前沒有任何兩樣,誰也不會想到就在之前,有一隻拓冰鼠死在了這裡……

    其他拓冰鼠也沒好到哪去,有的走著走著突然地面裂開,將其悶死。有的則被身旁的草勒死,總之這進來的百多隻拓冰鼠沒有一直逃脫,全部死在了八卦陣中。

    而在拓冰鼠之後進來的那些傭兵,則要好得多,比如遇到水化的蛇僅僅是將他們纏繞住,並沒有將他們的腦袋咬下來。遇到地面的裂縫,也僅僅是變為了深坑,並沒有將他們掩埋。甚至有十多個走在一起的傭兵,也僅僅是被岩石圈了起來,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而遠處的王宸極,此時輕輕鬆了口氣,終於可以結束了。他的雙手擺了幾個印訣,然後對著八卦陣的方向招了招手,只見籠罩在八卦陣上的煙霧逐漸散去,那些靈石也飛快的飛向王宸極,最終消失在了他的儲物戒指中。

    錢寧第一時間衝向了八卦陣,等他來到近前一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傻眼,那些傭兵早就被下了武器,一個個低著腦袋,蹲在最裡圈,那些騎士則用武器指著他們,以防他們逃跑。

    『都這樣了,我還用勸降嗎?』錢寧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實在沒想到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按理說傭兵就算團隊能力弱些,最終可能會失敗,但也沒有一邊倒的可能吧?可偏偏一邊倒的情況真就發生了,這場戰鬥的唯一亮點就是拓冰鼠的出現,可拓冰鼠畢竟是魔獸不是傭兵,而且拓冰鼠也僅僅是曇花一現,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這時,王宸極和哈特已經來到了八卦陣旁,班微微向王宸極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指。王宸極會意的笑了笑,來到了錢寧的身邊。

    「錢寧會長,怎麼樣,這回沒話說了吧?」王宸極淡淡的說道。

    錢寧苦笑了一聲:「輸的口服心服,沒想到領主大人的屬下,這麼驍勇善戰,組成的戰陣更是聞所未聞,這回我真是開眼了。」

    王宸極呵呵一笑,望向那些蹲著的傭兵:「你們呢?服了沒有?若是沒服可以再打一場。」

    聽到王宸極這麼說,沒等傭兵回答,那些騎士和士兵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向前挺了挺,抵住了他們的要害。

    都被人拿刀架到脖子上了,傭兵們哪敢嘴硬,紛紛叫道:「服了,我們服了!」

    王宸極面容一整:「既然各位都服了,你們的會長也認輸了,那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傭兵們聞言一陣沉默,最終一個傭兵忍不住問道:「領主大人,您能不能先告訴我們,您要我們做什麼,可以嗎?」

    王宸極臉一沉:「怎麼,若是我不告訴你們,你們還敢反悔不成?」

    那些圍著傭兵的士兵,頓時齊聲呼喝道:「你們敢反悔不成?」

    騎士和士兵聯合發出的聲音很大,嚇得那個說話的傭兵一哆嗦,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見這幫傭兵都不說話,王宸極轉頭望向錢寧:「這就是你的傭兵?願賭不服輸,說話不算話還配說什麼傭兵?錢寧會長,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啊,看看你庇護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啊,難為你一直替他們著想,總想為他們爭取福利和生存空間,可你看看他們的樣子,他們……配嗎!」

    錢寧的臉色也很難看,但他雖然身為傭兵分會的會長,但卻沒有什麼實際的統領權利,最多就是發發任務,管理一些傭兵分會內部的情況,這次若不是王宸極先激怒了傭兵,恐怕讓他一下子召集一千個傭兵,也是非常困難的。

    王宸極對此並不知情,事實上他對傭兵公會會長的職務根本不算瞭解,不然他也沒有必要單獨再和錢寧打一次賭了,而錢寧當初之所以沒向王宸極說清楚,就是他認為自己有一定的把握獲勝,到時候等自己獲勝,根本不用履行賭約,自然沒有說明的必要。

    王宸極見錢寧沉默無語,甚是奇怪,為什麼錢寧這麼能忍,也不反駁自己兩句。

    可錢寧沒說話,傭兵們卻忍不住了:「領主大人,我們傭兵的身份地位確實不高,但我們也是憑著真本事混飯吃,也不偷也不搶,否則憑我們的本是,早就去當雪盜了,您這樣侮辱我們可就不對了!」

    王宸極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說話的傭兵道:「你們傭兵當雪盜的還少嗎,埃蘭地區的雪盜十有**以前是干傭兵的,說這些話你不臉紅嗎?」

    那個傭兵的臉漲得通紅:「那是他們,最起碼依靠埃蘭鎮補給的傭兵還是有做人底線的,我敢說在場的所有傭兵,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過活的。」

    「對,他說得對,我們絕不會成為靠搶劫過活的雪盜,我們活得比雪盜有尊嚴的多,請領主大人不要侮辱我們,請收回剛才的話。」其他的傭兵紛紛附和,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

    「哎呦,這麼說我還冤枉你們了?」王宸極不屑的笑了笑,之後語氣一沉:「你們見過願賭不服輸,說話不算話的人大談自己有尊嚴的嗎?反正我今天是第一次見識到。」

    這番話一說出口,傭兵們紛紛滿臉通紅,羞愧的低下了頭。

    之前說話的那個傭兵,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若不是旁邊的騎士反應快,恐怕手中的長劍此時已經刺入他的脖子了。看壓他的騎士一臉的憤怒,抬起腳就要踹他。

    王宸極連忙制止了那個騎士,看著這個傭兵道:「怎麼,惱羞成怒想動手了?」

    傭兵的身體因為激動而輕輕顫抖著,漲紅著臉道:「領主大人,不管您讓我幹什麼,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我,願賭服輸!不就是一年的時間嗎,今天我到現在還能活著和您說話,已經算是撿了一條命了,大不了再把命交給您。」

    「好!是條敢說敢做的漢子。」王宸極用欣賞的眼神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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