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虧欠
菜單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我苦笑道：「張萌萌，校花小姐，有些話不能亂說的。你一說話，石破天驚，地動山搖。」
張萌萌臉色嚴肅道：「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把菜單遞到她面前，笑道：「先點菜吧。」
「我開玩笑的，看你緊張的樣子！」張萌萌「噗嗤」笑道。
我心底舒口氣，見對方神態不似作假，點頭道：「校花，傾心的對象，最起碼不是我這樣的。」
「那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你說說看。」張萌萌笑道。
「你見過司徒風嗎？」我在對方隨意點了幾個菜後，說道。
「四大校草之一，聽說過。好像還見過面。」張萌萌沉思道，「林思綺介紹的。」
「林思綺？」我腦袋裡面出現一個高挑的女孩兒身影，特別是對方勾人的眼神，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裡的神色，失笑道，「喜歡美男的女生。」
「沒錯，不好美男已經遭殃，」張萌萌笑道，「林思綺有一個很大的理想，就是征服四大校草。」
我搖頭失笑道：「肯定不可能。朱曉和司徒風都有心上人。至於其他兩人就不知道。」
「所以才是夢想，」張萌萌神秘道。
「那你的夢想是什麼？」我問道。
「找個好老公，疼我，愛我一輩子。」張萌萌羞澀道。
「很正常，不過想你這麼美麗的女孩兒，很容易找到的。」我真心道。
「哎，不知道。現在長的漂亮，當然不少男孩兒追求，可是年華易逝，誰能一直保持真愛。好老公，不容易找啊。」張萌萌歎道。
「緣分來了，自然就有。」我說道。
接下來，和張萌萌聊了聊其他事情，無非是學校的趣事。當她知道缺席上次林思綺叫她聯誼會，大歎可惜。張萌萌是好學生，大半時間都用來學習，成績一直在學院裡名列前茅，老師同學都很喜歡，加上性格活潑爽朗，很有人情味，追求她的人很多。有個富家公子，在學校上空升起十幾個熱氣球，拉著橫幅。上面寫著「小萱，我愛你！」。
小萱是張萌萌的小名，熟人都這麼叫她。張萌萌不是拜金的女人，家裡不是大富大貴，但不缺錢。她家是四大家族的張家分支，和許家還有親戚關係。所以一時性起，去許晴的私人飛機做空姐。當知道她和許晴是很好的姐妹時，我詫異的同時又黯然神傷。許晴不知所蹤，而我卻在和她的好姐妹吃飯。
張萌萌見我神態失落，好奇道：「蕭飛，怎麼了？」
「沒事。」我說道。
「哦。」張萌萌低聲道。
接下來的一頓飯，氣氛變了，就沒多少胃口。飯後，張萌萌要去上自習，我便打道回府。
整理思路，理清情緒，我終於撥通小雪的電話。小雪沒有激動，似乎很理解我，說了聲「過來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心中湧出淡淡的感動，我歎口氣，往醫院而去。
小雪的病房裡，秦可兒，李嫣然，甚至林思綺都在。幾個絕色美人，人比花嬌，在我進門的瞬間，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沒有人問許晴的消息，大家都很和諧的說話。小雪削了蘋果遞過來。蘋果的味道，不知為何有點苦。大概醫院的蘋果，都沾惹些藥的韻味。
「回來多久了？」秦可兒問道。
我本來打算說謊，但看到幾人的神色，老實道：「半天了。和司徒風去了酒吧，然後和小萱吃飯，之後就過來。」
果然，李嫣然點點頭，笑道：「風流成性，小萱你也不放過。」
我自然極力否認，可是李嫣然和秦可兒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一直數落我的不是。我否認兩句，見勢頭不對，立刻閉嘴，保持沉默。
「小萱是不是長的很漂亮？」李嫣然問道，表情似笑非笑。
「不錯，各有千秋。」我乾笑起來，見李嫣然還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急忙道，「嫣然，你放過我，我知錯了。」
「你哪裡錯？」李嫣然繼續咄咄逼人。
小雪看不過去，幫村道：「嫣然，不要再逼蕭飛，你看他窘迫的樣子。」
秦可兒和林思綺跟著笑了。氣氛其樂融融。
半小時後，其他幾人斗都走掉，剩下我和小雪。奇怪的是丁紫衣沒有出現。
「你母親呢？」我坐在床邊，拉著小雪的纖手，溫柔道，「身體怎麼樣？」
「好著呢？」小雪甜蜜笑道，「醫院說我恢復很快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到時就可以和你出去玩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柔聲道，「身體好，比什麼都好。」
「蕭飛，你有什麼心事嗎？」小雪把頭靠在我肩上，突然問道。
「許晴被人劫走，我卻安然坐在這裡，不知道怎麼與她家裡人交待。」我歎道。
「那怎麼辦？」小雪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緊緊摟著小雪。她同樣用力抱著我。兩人沉浸在緊密的相擁之中，體會著相互的深情。只有此刻，我的感情才是如此的真實。想到心裡瞞著小雪，我感覺非常愧疚，說道：「小雪，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小雪舒服伸展身體，呻吟道：「不想聽，什麼都不要說，這樣就好。」
要出口的話，始終說不出口。我歎口氣，閉上眼睛，享受著此時的寧靜。
晚上，我沒有留在醫院，而是同李嫣然、林思綺回到學校。秦可兒留在醫院陪著小雪。她們的關係出乎意料的融洽，甚至有時到不讓我插話的地步。
車子行在路上，林思綺看我的眼光，充滿好奇。同坐在後座上，林思綺離我很近，輕聲道：「蕭飛，你果然是情聖！」
我苦笑搖頭，道：「過獎。你不要對我感興趣就好。」
「xx大學，四大校花，你都見過，你覺得最漂亮的是誰？」林思綺隨意問道。
李嫣然雖在開車，但是耳朵豎起。她們都和在意名頭問題。
「都很漂亮，各有千秋。不過在我心裡，最漂亮的當然是小雪。」我笑道，「我不是美男，所以你最好不要對我感興趣。」
「誰對你感興趣，癡人說夢！」林思綺不屑道，「我才不會玩三角戀呢。我是專一之人，不喜歡糾纏。」
「那就好，我怕你會不知不覺愛上我，那就糟了。因為，我現在焦頭爛額。」我打趣道。誰知剛才的玩笑話，令得對方臉色微變。
林思綺沒好氣道：「這麼說，你不止小雪嘍！」
我知趣閉嘴，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秦可兒是不是你的人？」林思綺突然道。
我背後冒出冷汗，發誓道：「絕對不是。天地可鑒。我只當她是我的妹妹而已。」
「可是可兒看你的眼神，比小雪還要炙熱？」林思綺道。
「打住。話題到此為止。學校裡面也有不少人喜歡你。你要不考慮一下？」我岔開話題。
「沒有心動的感覺。」林思綺無奈道。
「那你慘了，現在沒有，以後更難說。你不能保證以後的男人對你的動機是純潔的。」我笑道。
「那就算了。」林思綺突然湊在我耳邊道，「要不然，我們試試？」
當著李嫣然的面，林思綺說出如此大膽狂野的話，令我不知所措。我急忙掩飾自己的慌張情緒，乾笑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李嫣然對於沒有聽見我和林思綺的對話，顯得有些不爽，車子的速度快速提升，幾分鐘便進了學校。
此時已是晚上。我拒絕兩人的邀請，獨自在校園走著。表面的平靜不足以掩埋內心的愧疚。小雪應該察覺到秦可兒的異常，當沒有和我提出。她可能在等我坦白。
其實不斷小雪如何愛我，有些事情是不能隱藏的。恰好我隱藏了一些女人最討厭的事情。我不僅對小雪隱藏，而且還對薛娜隱藏。
走在林蔭小道上，夜色下的氣氛與我極為契合。我喜歡走在林蔭道上。夏日的幾片青葉，被踩在腳下，發出骨折的聲響。
校門有情侶出去，也有情侶進來。保安在門衛室，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打量進來的學生。彷彿生活就是這樣，進出的學生神情麻木。一到夜晚，有人因為透支精力而顯得疲憊，有人因為周圍的環境影響，顯得疲憊。
剛走到門口，見司徒風幾人搖晃著身體歸來。孟浩然不改猥瑣本色，摸著廖平凡身體，臉色露出滿足的笑容，看樣子應該是喝醉了。
廖平凡尷尬的看著我，道：「大濕人喝醉了，被辣妹拒絕後，神經不正常，所以變成現在這樣。」
「大濕人果然不是常人。」我歎道。
「蕭飛，一起回宿舍吧。」司徒風說道。燈光下，他的臉色暈紅，略帶醉意。
「不了，你們先回去，我自己走走。」
望著幾人回去的背影，我突然察覺那三人原來是我的舍友。雖然只有幾天的相處時間，但是很融洽，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走在校門外小道上，旁邊是涼亭。記得秦可兒初來的晚上，亭子中，有情侶野戰。
亭子旁的樹枝已經被人砍掉，裡面的一切看的清楚。
就在我想要進去坐坐的時候，不遠處，迷茫的燈光下，走出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