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內衣,紅色?
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本來就有傷,想不到被張潔惱羞成怒,整個人被放空,掉落在地上。疼痛,幾乎要痙攣,我睜大眼睛,無奈看著張潔,說不出話。
張潔冷哼一聲,蹲下身子,問道:「爽嗎?」
還一會兒,我才可以出聲:「我收回剛才的話。」
張潔微微一笑,道:「不是你剛才說的話,我不喜歡聽。而是我覺得太喜歡,所以不小心鬆手了。不要往心裡去。」
「不敢,只要現在可以道醫院,怎麼樣都行。」我苦笑道。
「我現在沒力氣,休息一會兒。」張潔反而不急,就地坐下。可以想像,平日裡端莊冷艷的張潔,現在極為不雅觀的坐在地上,身旁還有一個邋遢,滿身鮮血的漢子,要是讓基地的一些同志知道,恐怕會吃驚的合不攏嘴。
我突然有些想念在基地的兄弟。紅臉,胖子,還有海冰隊長。那些讓我快樂或者失望的人,當然沒有忘記丁薇,甚至龍小羽。張潔雪白的臉蛋,透著些許紅暈,強行抱著體重達八十公斤的我,一路不喘氣走著,肯定會累。額頭上,細微的汗珠,十分可愛。鮮艷欲滴的紅唇,小巧堅挺的鼻子,美麗空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其實,現在我已經可以自己走。但為保險起見,怕葉無雙突然出現,所以一直裝著受傷太重,就連幾個流氓調戲,我都忍著。可是看樣子葉無雙這個不知底細的絕世高手,應該已經離開。周圍一片寂靜,偶爾幾輛汽車呼嘯而過,行人幾乎沒有。德馨醫院,就在三百米遠的地方,只要過了十字路口,便到了。
偏偏三百米的距離,我和張潔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急著回去。身上的傷不是現在醫療技術可以診斷的,身體翻天覆地的變化,全身火一般灼燒著肌膚,可是沒有任何不舒適的感覺。鼻腔裡面黏糊糊的,硫磺一樣的味道,進進出出,沒有任何不適。我知道體內有東西破碎,身體已經大不一樣。體內傷口一直不斷被修復著。精力,力量一點點回來。
在身體沒有發生變化之前,葉無雙,全力展開攻擊時,我感覺到一種窒息的壓制。好像看到高不可攀的山峰一般,一種膜拜之心,悄然而生。這應該是她所說的種子力量上級別的差距。當身體爆發,全力透支體力的時候,我再也感受不到葉無雙的殺心。不是葉無雙懼怕,而是她不想動手。至於什麼原因,才不同。葉無雙像是天神下凡,我以為可以瞭解更多謎團,沒想到她帶來了更大更多的謎團。
歎口氣,我對張潔道:「回去吧,許晴那邊,需要你呢。」
「她更需要你。」張潔看了我一眼,古怪道。
「以後你就是許晴的貼身保鏢了,我負責外面,這樣分工明細,做事方便多了。」我說道,艱難起身。
張潔搖搖頭,用手扶著我,道:「你願意,有人還不願意呢!」
兩人一瘸一拐走進德馨醫院時,自然引來不少驚呼。許姍姍就站在大門口前,翹首以盼,見我和張潔平安歸來之後,哼了一聲,走開。和她姐演技比起來,差遠了。裝著不關心,走時還不停回頭往這邊看,我笑著向她打招呼時,許姍姍終於不再離我,逕直走掉,偶面跟著兩名保鏢,手上纏著繃帶。
公司的員工,詫異看著兩名隊長級別的人物,全部手上出現,嚇了一跳,立馬上前詢問。我只是推脫執行機密任務,圖中受傷。
在總人扶回去後,一聲來看了,果然沒有查出什麼身體上的問題。說也奇怪,剛開始以為要崩潰的身體,現在像是沒有事情一樣,科學一起沒有查處任何問題。張潔看起來受傷比我還要重。我無奈接受這個事實,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除了灼熱,還是灼熱。在千層塔下,一口吐出的黑色粘稠物,每隔一個小時都要突出一些,而且剛才身體排出來的汗漬,竟然是青褐色,這不僅嚇壞了我,更是驚呆了整個醫院。
不過一會兒,我便安心了。因為每嘔吐出黑色粘稠液體,排除青黑色汗漬後,身體就越是舒服,體內的灼熱緩慢消失。有種輕飄飄的感覺,進入雲層,躺在棉花之上,飄逸舒服、
我拒絕醫院的進一步觀察,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望著已經黑掉的天空。從回來已經好幾個小時,許晴那邊,劉亞男說完全沒有問題,叫我安心養病。沒有我和張潔在許晴身邊,根本不可能安心養病,還好,張潔傷勢較輕,很快恢復實力,趕到許晴身邊,我才鬆口氣。
我回來幾個小時後,感覺身體狀態越來越好,但就是沒有力氣。大概是體力透支的太厲害的關係,在嘔吐完第五次的時候,我經受不住精神上的疲憊,沉沉睡去。
一覺到天亮。當張開雙眼是,窗外迷人的氣息飄進來,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晨練。我舒展一下身體,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床單已經髒的不行,青黑色,噁心一大片。我記得在睡之前叫人不要打擾,所以周圍一片安靜。
初生的太陽,格外的兩樣,透出重重疊疊的樟樹,一縷陽光照射在窗台的時候,們被推開了。燕子微笑進來,見我躺在床上,睜著雙眼微笑看著她的時候,驚呼道:「蕭大哥,你醒了。昨天晚上,你的鼾聲如雷,睡得真香。」
「餓不餓?」燕子沒有等我說話,問道,不待我回答,又笑道,「一定餓了,我去那吃的東西。現在才五點半,病人的早餐還沒有開放,我去那點宵夜。」
「林醫院不是叫道不能亂吃東西嗎?「我笑道。
「那是林醫院的交待,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聽的,省的待會兒,你又叫我去買東西。」燕子笑著關門,然後通道上響起離去的腳步聲,輕快而又節奏。
我下床,走出門外,伸了個懶腰,做了幾個準備運動。隨意坐在石凳上,呼吸者新鮮空氣。清晨的風很溫柔,拂過臉頰的時候,精神大震,忍不住大吼一聲。這一吼,嚇了我一大跳。我只是稍微用力,聲音就大的不得了。穿透力十足,身旁的花被我的吼聲震得掉落下來。
「媽的,大清早的,誰發什麼神經!」醫院東南角傳來罵聲。
「蕭大哥,你大清早喊什麼啊?」燕子手裡提著宵夜,趕過來急道。
我吐吐舌頭,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隨便喊一聲,造成這種後果。」
燕子遞過來塑料盒裝的小吃,我輕輕一捏,噗嗤一聲,兩隻手指輕鬆插進塑料盒中。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幕,我吃驚說不出話。
不會那麼變態吧。只是輕輕一捏,破了。
燕子無語看著我:「不想吃,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吧,好歹我也是跑到外面買的。周圍攤子本來就少,你這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苦笑道,「你相信我。」
把手指取出,盯著自己的手掌,我突然笑了。變了,我的身體終於改變了。不管是剛才的吼聲,還是輕鬆捏碎塑料盒,都是身體的強度,力道已經大幅提升,提升到適應不了的程度。
我興奮起身,縮手成刀,對著身旁的石桌用力劈去。
「蕭大哥,你瘋了?」燕子見我不明智的去砍石桌,吃驚道。
可是結果出人意料。匡噹一聲,石桌竟然整齊的被劈成兩半。在石桌裂開的時間。一股灼熱從手底滑過,然後消失不見。
燕子摀住嘴巴,眼裡充滿震驚,不可思議看著我:「蕭大哥,你這是……」
我呵呵笑道:「不要緊,我完全沒事。想不到我力量如此之大,看來昨天因禍得福,身體改變了很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燕子臉色古怪看著我,道「我是說,醫院的東西損壞是要陪的。現在我們主人值班,趕快回去,不然讓她發現就不好了。」
話還沒有說,不遠處的門,走出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燕子臉色微變:「快走,是我們主任,糟了,她發現我們了。」
「誰大清早的大吼大叫的。」主任的聲音很細,聽著渾身不自在。
這是想走已經走不掉了。燕子老實站在旁邊。我安慰道:「凡事有我。」想到自己的身體恢復的如此之快,心中滿是驚喜,絲毫不在意損壞一些公物。
燕子的主任年紀不大,穿著白色大褂,皮膚也不錯,身體較好,可是臉色極為不善,陰沉著臉,拉著老長,一看就以為是內分泌失調:「燕子,怎麼回事?」
「主任,這是……」燕子支支唔唔。
我打斷道:「主任,這個純屬意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石桌一碰就壞了。實在對不起。可能是年代久遠,自己壞了。」
「自己壞了?」主任叫道,「你怎麼不自己壞了?還年代久遠,醫院剛建立不到五年時間,怎麼可能自己壞掉?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念過書,看這條裂縫,就是知道是認為損壞。」
「它,就是自己壞的,沒辦法。」我聳聳肩,既然已經撒謊,索性到底。
「你真是……」主任指著我,想要跨過破壞的石桌,不料高跟鞋鞋跟踢在上面,人向一旁倒去。
我一驚,用手一拉,抓住對方雪白的護士服。只聽見,「嘶嘶」,整件護士服被撕成兩半,讓人血脈噴張的是,這位外表保守的主任,白色大褂裡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內衣。
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
「內衣……紅色……?」我蠕蠕道。
「啊……」一聲尖叫,比起剛才的大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