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死神的匕首
驀地,張潔停下攻擊,盯著我:「為什麼隱藏實力,難道我還不值得你用全力嗎?」
「這就是我的全力。沒有很大的壓力,我不會爆發。這也是我的弱點。」我坦白道。
張潔以為我在輕視她,臉上寒霜隱現:「好,我就打的你把實力拿出來。」
話剛落,張潔換了個起手式,前掌虛推,後掌下壓,全身弓著就像一隻獵豹,靜中有動,動中藏靜。動靜變換與無形之間,隱隱發力,卻又暗藏玄機。令人不敢輕舉妄動。比剛才的武功高明不少。
「你懂得很多啊。」我說道。
張潔冷哼,快速欺近我的後方,一掌推來,有種力拔蒼松之感。大風起兮雲飛揚,我頭也不回,與她對了一掌,各自後退半步。
從她的眼中,我看見明顯的驚訝。我心中也是驚奇。張潔的力氣奇大無比,若不是我聚力於手掌,恐怕當場就會出醜。
「好。」我不想一直被動挨打,主動進攻。用的招式,還是丁薇教我的擒龍手。單手朝張潔香肩抓去。這一抓我有十足的信心。用了這麼多次,很少失手。果不其然,張潔料不到我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一愣之間,被我按住香肩。
「起!」我大喊一聲,用力一甩,把張潔整個人放飛出去。張潔在空中一個美麗的旋轉,穩穩落在地上。
「擒龍手!」張潔訝異道,「你是丁家的人?」
我搖搖頭:「一個朋友教我的。你要小心了,我身體對你起了反應。已經開始沸騰,接下來,要是把你弄疼,你可不要怪我。」
張潔臉色微變:「登徒子,果然不懷好意。」
我疑惑張潔的反應,回想剛才自己說的話,明白起了誤會,急忙解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已經給我形成了壓力。接下來你要小心。」
張潔沒有理會,只不過相信我的話,開始防守,雙掌護住四周,眼睛一直盯著我的動作。
我不知如何攻擊,因為擒龍手明顯上不了張潔,開山手又太多猛烈,所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張潔放下手來,說道:「看不起我嗎?」
我真奇怪張潔的腦袋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我的一舉一動,她都以為是我看不起她。真是奇怪,練武之人,哪有講究這麼多的。
無奈我只好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要我攻擊你,那你準備好了。」
對於自己的速度我非常有自信。張潔儘管一直盯著我的動作,可是怎麼可能看得穿我的招式,即便是簡簡單單的擒龍手,我現在用得出神入化。閃電一般的出手,輕鬆的抓住張潔的香肩,一帶一甩,張潔的身體被我帶了出去。
看見在空中高飛的張潔,我快速移動,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在他落地的瞬間,大手抓了過去,穩穩落在她的肩上。如此重複,張潔被我甩了部下不下十次,我才停手。
「還用比嗎?」我歎道。
張潔臉色變換,佔地有些不穩,似乎是剛才的空中旋轉讓她有些吃不消。落地穩住也需要消耗不少力氣。
「來,怎麼不來?」張潔咬牙道,「你難道不會換個招式,只會用這個?」
我笑道:「這個對付你就夠了,況且,我不會其他招式,唯一會的就是開山手。怕用了之後,你就站不起來了。」
我發誓自己的話完全是處於一片好意。可是張潔噴火的眼神告訴我她可這麼想。本來冷若冰霜的張潔,今天在我眼前最起碼流露出怒這種常人難得一見的情緒。
「其實你要是笑起來,非常好看。」我突然道。因為不想再打。對於一個天仙,我下不起重手。在速度,精度,力道方面我明顯勝過不止一籌。特別是體內的神秘力量調動以後,狀態處於巔峰,任何困難在我面前都感到不堪一擊,更何況張潔。張潔雖強,但比起十八銅人,相差何止十里。更何況張潔應該沒有經過血的歷練,身上沒有那種攝人心魄的寒氣。殺氣有餘殘忍不足,對敵之時,吃虧很大。我雖然存在這方面的缺點,但身體速度太強,可能彌補很多缺點。對付張潔實在綽綽有餘。
「你對我沒有殺心,戰勝不了我的。對敵之時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對敵之時都是用全力在戰鬥,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但是如果你沒有後續的招式,我看來勢不要打了。我們算是平手如何。」我笑道。
張潔怒極而笑:「你以為自己贏定了?」
「這樣吧。我們換個堵住。」
張潔沒有說話,冷冷盯著我。
「這樣吧。約會,喝咖啡,都不要了。你如果想突破,我捨命陪你又如何,但條件是,你笑一下,如何?」
張潔沒有我意料的發火,而是閉上眼睛:「你說的?」周圍的寒氣開始滿眼,我心底一冷,糟糕,張潔把我當成調戲她的色狼,對我起了殺心。麻煩了。
話已出口,我也想見識見識張潔全力的樣子,好為和趙無極的戰鬥汲取經驗,這是不得不採取下下之策。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還活著。」張潔聲音變了,但又不知道哪裡變了。
「唰!」
一把匕首突然從張潔的袖子中冒出,寒光閃爍,像是從地獄伸出來的魔手,震懾著世人的心。
從這一刻,張潔的氣勢完全大變。
兩把冰冷的匕首握在的手上後,張潔就像地獄出來收割生命的死神。我瞇眼眼睛看著一切的發展,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前進。張潔徹底被激怒了,因為我剛才的話語。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對我而言在正常不過的預言,她讀出不同得的意思,得到我輕視她,羞辱她的成分。
既然這樣,當務之急,還是應付張潔的殺招再說。這已經不僅僅是比武切磋那麼簡單。很可能張潔會拚命。
我料想到這個結果,心中隱隱有點興奮。同時也懷疑剛才的話是不是自己有意會說出來激怒她的。人有時候就是一種奇妙的動物,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換句話說,就是人的本我在特點條件,根本不受自我的掌控。
很明顯張潔已經失去自我,完全有本我控制。她的負面情緒控制了她。憤怒,讓她喪失理智。我承認對張潔抱有幻想,相信沒有一個男人不對張潔這種級別的沒有存在希望。特別是張潔天使的嬌艷,加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讓世界上任何男人都生出征服她的**。
而這種**不同於征服自然,因為自然永遠不可能征服,只能順從。如同那個人爬上珠峰,說他自己征服了珠峰,那他十足是個傻子。女人才是用來征服的。
我開始檢討,擔不是現在。張潔的匕首讓我寒毛聳立。相隔數米都能感到匕首的鋒芒。這已經不是平凡的匕首,在張潔手裡彷彿活了過來,猶如騰蛇一樣,在空氣中翻騰,尋找機會趁機撕咬。我彷彿看到鋒利的壓力,在張潔冰冷的眼神中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我不用兵器,也不會用兵器。能用的只有自己的身體。我不會什麼高級的招式,只會丁薇教我的擒龍手,但這也足夠。
張潔自從手握匕首後,實力明顯上升一個檔次,加上她不要命的打法,招招同歸於盡。打得我汗流浹背,心生寒意。一個心生殺氣,招招搏命,一個無心戀戰,畏首畏尾,高下立判。
「噗嗤!」
我皺襞挨了一刀,皺眉忍住劇痛,躲避著如活物的匕首。因為比收的存在,我不敢隨意去抓張潔的香肩。即便抓到香肩,恐怕手也會被她的匕首削去。我絲毫不懷疑比收的鋒利程度和張潔的手藝。
可是常此以往,張潔立於不敗之地,我遲早會落敗。我已經生出征服張潔的**,便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候輸掉。但在她緊密無間的攻擊下,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人誠不欺我。肉臂不可能擋住匕首嗎?困境中,我彷彿回到惡魔洞府,在十八銅人的猛烈攻擊下,激發了前所未有的潛力。十八銅人我都可能通過,更何況張潔。
張潔不應成為我前進的路障。我應該隨時都可以跨過去。論實力,張潔在我遇見的人當中算是頂尖,但遠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的追求很遙遠,而戰勝張潔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
頭腦裡不停尋找擊敗張潔的辦法。不熟悉匕首的特性,找不到張潔武功的弱點。我現在擁有什麼,可能多點什麼。忽然靈光一現,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這裡只有兩人,我和張潔。這裡只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女人怕什麼,擔心什麼。男人在女人面前喲什麼優勢可以拿來運用。我身上的東西,那些可以幫忙,在躲避張潔瘋狂攻擊時,不同的旋轉腦中的思維。
我死死盯著張潔手中的匕首,後退中,開始慢慢摸清匕首攻擊的力道,角度。張潔就像一頭發瘋的獅子,不停的攻擊,看不出絲毫停頓的跡象。如同極其一樣精準而殘忍的攻擊,這是殺人的利器。明顯張潔並不是我想像那種沒有經過血的歷練之人。我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