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溫柔
「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怎麼了？」薛娜有點慌張，聽見我的叫聲，不知道突然發生什麼事情，緊張看著我。
我苦笑道：「拉動傷口了，好痛。」
薛娜責怪嗔道：「誰叫你逞能的？活該。」
薛娜責怪的樣子很美，我不由看呆了。特別是想到她在為我擔心，心理面很甜蜜，呵呵笑道：「是我活該醒了把。讓你擔心，活該我痛。」
「就是。」薛娜露出小女孩姿態，「誰讓你讓我擔心了。」
「你真的擔心我？」我聽到薛娜的回答，驚喜道。
「誰會當心你啊。」薛娜臉蛋一紅，輕輕錘了我的手臂。
「啊」
我又叫了起來。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薛娜以為自己碰到我地傷口，很著急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哈哈。騙你的。」我笑道。
「這時候，你還給我開玩笑。你果然是個流氓。」薛娜氣鼓鼓道，還沒等我說話，在我身上拍了拍。
「哎呀。」這次薛娜真的碰到了我的傷口，劇烈的疼痛令我腦袋冒汗，不過我忍著，不想她太擔心。
「餓不餓？」薛娜說道，「再喝點雞湯吧？我做了好長時間。」
「嗯。」我沒有反對。
一口一口喝著薛娜餵我地雞湯，我很享受此刻的幸福。我蕭飛何德何能，要讓薛娜對我這般照顧。
和薛娜相處不過幾天，我感覺好像相處了很久，看過薛娜的笑容，看過薛娜的眼淚，似乎瞭解薛娜很多。薛娜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兒，令人不忍心傷害她。同時又有些任性。美麗讓她有一顆高傲的外表，可是在外表裡面卻是一顆柔美的心靈。
現在和薛娜的相處，感到很自然，沒有什麼做作，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餵我喝湯，我坦然接受。
這是一種默契，不知道薛娜感覺到了沒有。我希望她能夠察覺，希望她可以認真對待。
可是我又擔心她有這種感覺，我怕我承受不起。我現在一無所有，給不了她幸福。如此美麗的女孩子，我何德何能。也許黃裕可以可他幸福。黃裕看起來真是一個謙謙君子，有風度的紳士，從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對薛娜的邪惡想法，可是我卻能夠看到王旗和方得一對車麗**裸的佔有慾。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越是在乎對方，越是能夠對對方的周圍敏感。從見到王旗他們幾人，我都在猜測他們的為人。當然，我不屬於他們的圈子，甚至於我連和他們吃一頓飯的錢都沒有。加上自己身無長處，而且被追殺，連兇手都沒有確定，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後續手段。保命都成問題。
這般想著，原本甜美的雞湯，喝著變苦了。我扭過頭，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好喝嗎？」薛娜道。
「不是，喝這些夠了。」我無力答道。
「哦，對啊。剛醒來不能喝太多油膩地東西，我幫你削一個蘋果吧。」薛娜笑道。
「謝謝了，不過我現在不是很想吃東西。」
薛娜察覺我的情緒情緒有些低落，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你還是離我遠點。」我扭頭不敢看她。
「為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嗎？」薛娜不解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住院嗎？」我反問道。
薛娜聽到這話，臉色變得很難看，抿著嘴巴，不說話。
「我想你也應該猜到。是誰對我這樣的吧。我想這次我可以大難不死，下次呢？這次是三個人拿刀看我，那下次會不會五個人，十個人？我什麼都沒有，和那些有錢人玩不起。我隨時隨地都有危險，我只是不想連累你而已。」
薛娜眼眶又紅了，眼淚流了下來，不停搖頭：「不是王旗，王旗不會這樣做的。給他一百個單膽子，他也不敢。」
「不是他，那會是誰呢？」我苦笑道，「我有沒有的罪過誰？我身上有讓人追殺的價值嗎？」
「不會是他，真的，我相信王旗不會這樣做的。」
「那是誰？還有誰？」我望著她的眼睛，抬手替她擦掉眼淚。
「是……，是……。」薛娜支支唔唔不說話，只是眼淚一直流著。
「我們才遇見幾天，我們不是很熟，不要緊的。「我歎道，分開倒是可以令你安全。
「你怕危險？你怕和我在一起，會有危險？」薛娜突然看著我的眼睛道。
聽見這句話，我有些生氣，我說這麼多就是想薛娜安全些，沒想到她如此看我：「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要是怕，就不會這樣與你說了。」
話還沒有說完，我劇烈咳嗽，呼吸很不舒服。不過還好，一會兒就恢復了。只是我不看薛娜，別過頭。
「蕭飛。」薛娜的話很溫柔。
「嗯。」
「看著我。」
我慢慢轉身看著薛娜，看到她的眼睛時，不禁一震。她的眼睛滿是溫柔，無盡的溫柔，讓我不忍離開她的視線。
「既然你不怕，我怕什麼。我朋友太少了。有你一個真難得。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這點困難難道不可以克服嗎？答應我，不要想太多，好好養傷。什麼事情等傷好了再說，可以嗎？」
聽到薛娜溫柔略帶懇求的聲音，我何嘗遠離離開。就像被學校開除那一刻，我願意離開嗎？
「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薛娜看我答應她，顯得很高興。
「好的，明天還來嗎？」我急問道。
「當然。」薛娜站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笑道。
薛娜剛要出去，我又問道：「你對每一個朋友都這麼好嗎？而且我聽燕子說，你還為我苦了。」
薛娜一愣，羞得脖子通紅：「傻瓜。」
說完把們狠狠一關。
薛娜離開，留下一句傻瓜。
我仰著頭看著薛娜離去的背影，心裡面五味雜陳，有種患得患失之感。自己處在一種不確定的態度中，不知明日是何日。
薛娜在我心裡面是很脆弱的。從雲海山莊裡她瑟瑟發抖的身形，我便給她這樣下了定義。要想保護她，不讓她受一絲傷害，願她一直呆在我的身邊。我很期待能馬上出院，與她相處在那小巷中偏僻的四合院裡，和周圍的鄰居大媽好好聊聊天，傾聽她們的快樂，同時也渴望更多的去瞭解薛娜。
可是希望的背後總是充滿很多無奈。我一直懷疑自己是否很能力去做到我想到保護的一切，直到現在也是如此。如果我很強大，就不可能躺在醫院，還為明天擔憂；如果我實力強大，更不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我彷彿看到薛娜的笑顏，卻又清晰看見薛娜的淚水。
或許，是我想太多了！
但是人本來就是一個矛盾體，腦袋裡面不斷充斥矛盾的想法，甚至做事也充滿矛盾。可是偏偏就是這種矛盾不斷加劇理性和感性的衝突，從而不斷推動人生的發展。我承認，我對薛娜有些不可陷入了矛盾。
到底我應該如何做，才可能保持兩人之間美好的關係，讓這種關係想我期望的方向發展。
我給兩個人之間單純的關係附加了很多枷鎖，這個枷鎖開始纏繞著我，甚至讓我不能呼吸。呼吸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可是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在在呼吸之上。
我躺在病床思索，沒有注意到燕子已經端著盤子來到我身邊。
「蕭大哥，喝點東西把。」燕子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勉強吃了幾口，我搖搖頭，表示不需要了。
燕子看出我心情的低落，很乖巧的沒有吵我，只是在一旁靜靜坐著。
整個房間被安靜籠罩，這是我第一次醒來後感到的安靜。而這種安靜讓我覺得有些悶。於是就找話題問燕子：「燕子，你今年多大了？」
「20歲，今年剛畢業，現在在醫院實習。」燕子見我問她話，開心說道。
「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啊？」我順便問道。
「xx醫學院，臨床護理專業。」燕子繼續道，「我今年很走運呢，能在這所全是最好的醫院實習，可以學到很多東西。那蕭大哥，你是幹什麼的呢？」
「我啊，現在是一個無業遊民。什麼都沒有。」我笑道，雖然事實如此，但我並沒有感到沮喪。
「我不信。蕭大哥一看就知道能力很強，怎麼會沒有公司要呢？」燕子說道。
「你怎麼就看出來呢？這種東西可以看得出來嗎？」我呵呵笑道。
燕子小臉一紅：「我說的是感覺嘛，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
「要不然，你怎麼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姐姐。這說明啊，蕭大哥是個有本事的人。」燕子解釋道。
沒料到燕子會這樣看人，我哭笑不得，同時因為她的話而有些高興：「你不要亂說，我和薛娜只是普通朋友，才見面不過幾天而已。」